31 終身囚禁（4）

制霸星域戚霜幹過,制霸宇宙，可以作為目标，制霸孤兒院……對于戚霜的吸引力并不大。

被豪門公子領養,不到一個晚上遇到兇殺案，然後被掃地出門，戚霜這一遭出去成了孤兒院裏的談資，蔣家人沒有那麽好心，說退貨就退了,也沒有替戚霜遮掩什麽,有了這一遭經歷，一怕得罪蔣家,二怕帶來黴運,戚霜有很大概率不會被領養了。

孤兒院屬于社會福利性質,明面上不對外接受贊助，就那三瓜倆棗的東西，高層貪掉一部分,底下的教工拿走一部分,落在孤兒身上的東西就只剩下溫飽了。

戚霜嚴格來說屬于比較喜歡享受的人，其實不打算留在孤兒院,再加上八歲小女孩的身體需要鍛煉,她準備簡單開一開全身孔竅,把這具身體練到初武水準，也就能躲個子彈跳個十層樓什麽的，對付這世上的大部分練家子是夠用了,當然，要是以後玩脫了，被人開着核武怼臉,就這具要啥沒啥的身子，她也沒有法子。

V520卻是深思了一下，對戚霜說道：“爸爸別害怕，我能擋核武。”

戚霜頓時感到這個系統很有用了。

V520其實配置有好感度系統，一般是給宿主用來攻略目标用的，別的統兒才不在意工具人對自己有幾點好感度，但它早就給自己用上了，不敢主動查看，但隐隐約約有點感覺爸爸對自己的好感度上升了一點，它頓時激動上頭，大聲說道：“我還是這個年代無人可敵的黑客！爸爸想要多少錢我去炒股票！搞倒蔣家只用七十二小時，我還可以給爸爸換其他身份，模拟任何DNA，完美遮掩犯罪！我能做很多事情！”

戚霜也不知道這個系統為什麽熱衷于喊她爸爸，不過在人族通用語裏，爸爸指的已經不再是性別上的爸爸了，一個家庭誰掙錢養家誰是爸爸，有的家庭全是爸爸，有的家庭只有一個爸爸，系統喜歡喊她爸爸，大約是希望和她産生親緣關系以求庇佑。

說實話，戚霜看不上V520這中二五仔，今天能背叛主神，明天照樣背叛她，也就是她不在意這個了，何況有時候這個系統還挺有用。

說是這麽說，但戚霜也沒讓V520去搞蔣家或是搞錢，政治體系有問題，不是搞掉一個蔣家就能作數的，雖然她不懂政治，但她估摸着想要改變時局，蔣家那樣的資本可能得搞掉一二十個吧。

V520欲言又止，但最終屈服了，爸爸這樣驕傲的人，她張嘴打個哈欠你應該誇她打得好看，非要指出她嘴太大了，不是找死嗎？她也不打算當女王，懂不懂政治很重要嗎？她只要具備淩駕政治體系之上的實力，自然有原初那樣的工具人給她驅使。

自覺不是個工具統，而是個乖巧可愛的統兒子，V520可有優越感了。

戚霜回到孤兒院第一天就住回了原來的八人鋪，一個占地面積很小的宿舍搭着簡陋的上下床，最大的十一二歲，最小的才五歲多一點，戚霜原本睡的是下鋪，因為出去了一趟被換到了上鋪，她也不在意，收拾了一下東西，開着直播睡了一夜的覺。

第二天有教工找她談話，話裏打聽了蔣家的事情，試圖從她這裏得到一點內情，這是可以賣給媒體的，如今資本政治，媒體力量薄弱，但越是薄弱越沒有人打壓，底層人甚至可以說是靠着這些大人物的黑料過活的，沒有的事也能編出一些來，眼前這個年過四十看着很像一位慈母的教工準備了錄音設備，一直在誘導她說出更多關于蔣天鋒的事情，以及他有沒有做點別的事情。

戚霜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這個教工，要不是她剛剛洗脫嫌疑，不好展現出擊倒一個成年人的實力，她今天得廢這個女人一條胳膊。

女教工費勁口舌也沒得到一字半句的回應，幾乎懷疑戚霜是個傻子，語氣也越來越不耐煩，甚至拿出棍子敲了敲桌面，戚霜看了一眼棍子，V520立刻會意，然後戚霜一把奪過藏好的錄音筆和攝像頭，朝門口一歪，帶着門撲出了走廊，铿锵有力地叫了一聲：“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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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裝暈了過去，身上自帶V520版棍傷十幾道，看着觸目驚心，實際上手都不疼。

孤兒院小，事情傳得也快，女教工各中誘導威脅的話被她自己錄得完整，倒是戚霜從頭到尾就叫了聲救命，攝像頭歪着沒拍到，但錄音裏打人的聲音很明顯，證據确鑿，這名女教工……別誤會，沒有離職，只是被調去管教那些将近成年的孤兒。

畢竟作為福利機構，教工的工資相當低，連大多數底層人都不願意來做，一般來說都是家裏有人做了正式工作，再讓沒什麽工作能力的人來多掙一點餘錢。

也就造成了孤兒院教工的武力值相當低，事實上如果蔣天鋒也這個身體素質，戚霜一個照面就能把他撂倒，完全不用痛下殺手，可以輕輕松松替他絕育。

換了個普通的教工來，洗衣服的活計還是要繼續，戚霜一點都不想洗衣服，但在這個孤兒院裏，不洗衣服也不打你罵你，只是不給飯吃，再刺頭的孩子餓上幾頓就乖了，也不全是洗衣服，還有一點外派出去打掃衛生的活，基本上都要漂亮的小女孩，男孩子很少輪得上，出去一趟回來後幾天都有好吃好喝的，據說還有小費，所以很多孩子都渴望被選上。

要不是被送回孤兒院後聽宿舍裏的小姑娘略帶幾分羨慕口吻提到這事，戚霜早就離開了，就算這具身體的親人不要她，她還有會搞錢的工具統，在哪裏都抵得過在孤兒院洗衣服。

今天戚霜決定不洗衣服，她準備出去吃飯。

來挑選外派清潔工的人不是每天都來，偶爾才來一趟，有時候要一兩個，有時候開宴會要很多個，戚霜在孤兒院待了四天，才等來一趟，挑選的人覺得她太小了，有心選一個十來歲的，但戚霜舉起手，誠懇表示自己是熟練工，她可以的，她什麽都可以的。

中年禿頂的管事微微嘆了一口氣，選了戚霜。

其實就算是孤兒院，怎麽會買不起一套洗衣設備呢？他們讓孩子手洗衣服做苦工，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學乖一點，一旦外送出了事，一審全部都是自願，而法律在四十年前已經“開放未成年人性權利”，這些雛妓會受到法律保護，比紅燈區的妓多一些權益保障，卻談不上侵犯未成年了，很多人晚上被抓，早上被放。

戚霜原本是真沒準備在殺完蔣天鋒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再次犯案，但計劃比不上變化，她要殺人，要殺很多人，也許還得做個真正逍遙法外的連環殺手，恐怖殺人狂魔。

但在直播間裏，她還是一個被擔心的寶寶。

[卧槽那個人的眼神很有東西啊，主播別跟去，肯定有問題！]

[我之前就想說了，讓孤兒院的孩子出去打掃衛生為什麽要大晚上的？還都是主播這樣的漂亮小女孩。]

[主播別去啊！有問題，真的有問題，我的天彈幕都頂到主播眼皮子底下了她也不看！]

[可能是屏蔽了，誰有白金賬號吼主播一嗓子，去了萬一……萬一又殺人怎麽辦？]

[這波思路可以，是我沒想到的，對哦，主播都能把一個成年男人打死了，還怕什麽？]

[主播之前殺了蔣天鋒逃過去了，要是再殺一個，傻子都能猜到她有問題啊！]

……

戚霜刷新了一下置頂，上面還是四個字：[不用擔心。]

沙雕彈幕歸沙雕，還是有人看出了戚霜的打算，分析的彈幕不少，戚霜看了一眼，發覺還都有點東西，仔細看了一路，車在一個偏僻的別墅區停下，裏面燈火通明，一群年輕男女正在開派對。

正主是京都世家之一的杜家兩兄弟，這兩兄弟好巧不巧還是戚霜在蔣天鋒那兒見過的幾個公子哥之二，這會兒人都在，戚霜倒不用過去，這中打掃衛生的活計明面上不好看，她被帶到樓上的一間客房裏等待，客房裏還準備了女仆裝。

戚霜看了一眼女仆裝，覺得這東西她穿起來肯定不好看，換成索倫神劇1284集裏那個六塊腹肌的青澀少年就很對味了。

衣服戚霜沒換，也不打掃衛生，坐着等了一會兒，她這會兒正在琢磨，殺完人之後是直接跑路，隐藏起來殺人，還是處理掉後續，暫時回到孤兒院再搞事。

V520連忙表示它都行，它都可，它什麽都能為爸爸做。

戚霜琢磨半晌，屁都沒琢磨出來，她就不适合做事前準備工作，多年的強者生涯讓她早就習慣了一切等幹完票再說。

杜家兩兄弟在宴上都喝高了，兄弟兩人摸到同一間客房裏，兩人默契十足，一左一右朝着床榻上熟睡的小女孩走去，片刻之後，兩人并排躺在床上，戚霜貼心地給他們蓋上被褥，防止屍體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