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拉扯
這是一條豪華郵輪, 巨大且完美, 正緩緩行進在環北冰洋的路線上,外頭是蒼茫廣闊的冰原,被破開的浮冰,寒涼陰冷的天地, 而郵輪裏面歡聲笑語, 唱歌跳舞,優雅交際舞會正在進行中。
喬以笙不管熟不熟, 不管跟誰都能聊上幾句,乃至于她身邊從不缺人。宋忱書自然也有自己的交際, 故而也不能時時刻刻關注她。
“維克多。”戴維帶着孟霜晚走過來打招呼道。
“戴維,”宋忱書颔首打招呼,随即目光又轉到他旁邊的孟霜晚身上, “露西。”
宋忱書見過露西一面,所以他之前才能略顯熟悉地問戴維為什麽不帶愛人出來。
孟霜晚莞爾點頭, 優雅氣度顯露無疑, “你好,維克多。”
“貴太太可真招人喜歡啊。”戴維望向不遠處正和衆人談笑風生的喬以笙,微笑感嘆道。
孟霜晚循着他的視線瞧過去,就看見一個穿着紅色修身晚禮服,明豔妩媚的女人在衆人中分外矚目,她巧笑嫣然, 一舉一動都透露着世家千金小姐的貴氣和優雅。
“那是喬小姐嗎?”孟霜晚出神問道。
“嗯, 我的太太,喬以笙。”宋忱書随手拿過侍應生端盤上的香槟, 凝望着喬以笙片刻, 然後不經意一瞥, 餘光便注意到了戴維不同尋常的幽深神色。
他略一頓,剛想轉頭過去看清楚戴維那略顯癡迷的目光是不是他看錯了,就聽到喬以笙的聲音:“還喝酒?”
他的注意力又被扯了回來,喬以笙已經到了他面前,有點生氣地瞪他說:“你的手傷還沒好完全呢,不準喝酒。”
宋忱書從善如流地被她拿走手裏的香槟,翹起嘴角道:“聽太太的。”
喬以笙把宋忱書手裏的酒拿走後,才發現身邊還有兩個人,揚起明媚微笑:“你們好,我是喬以笙。”
“戴維,”戴維指了指自己,又摟了摟孟霜晚的腰身道,“這是我的愛人,露西。”
“戴維,我記得你的,在E國的時候。”喬以笙想起這個人是自己的粉絲,笑容深了幾分,望向旁邊的女人時,笑容更加燦爛,因為戴維說過他愛人也是她的粉絲,“你好,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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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霜晚快速瞥了一眼她白皙漂亮的手,伸手與她輕握,彎着眉眼道:“你好,以笙。”
幾人交談了一會兒,喬以笙覺得露西比較有眼緣,原本想邀請她一起跳個舞,但戴維說露西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她只能作罷。
戴維和露西離開後,喬以笙才和宋忱書說悄悄話:“你有沒有覺得戴維好像很緊張露西?”
“露西身體向來不好,這很正常。”宋忱書淡淡道,“而且露西很少露面。”
“沒想到露西竟然是華國人,長得可真漂亮。”喬以笙回想道,“希望她身體健康。”
她又側頭問宋忱書道:“你知道她生了什麽病嗎?”
宋忱書搖頭,說:“你未免對她太過關注了。”
“……你不會吃女人的醋吧?”喬以笙那雙狐貍眼斜着他,像是在勾着他,“剛才我跟別人跳舞,你也是一張冷臉。你是不是看不得我和別人好啊?”
“對,我想把你關起來。”宋忱書平靜地說出自己深埋的欲望。
喬以笙微怔,嗤笑道:“嘁,想得美,總有一天我會跟你離婚的。”
“宋忱書,”喬以笙擡眼望着他,拿着指頭戳他的胸口,“你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我,你以為你了不起,我喬以笙就不信這個邪。”
宋忱書垂眸瞧着她在他胸口亂動的手,淡淡道:“你還記得我們第四次相見也是在郵輪上嗎?”
喬以笙的手頓住了,她當然記得,當時她還和宋忱書在套房裏胡作非為了一通,而且是自己主動的。她驀地臉紅耳熱,想收起自己的手指,卻突然被宋忱書握住了。
那雙淺灰色眼睛在閃爍迷離的燈光下流光溢彩,添上了一絲迷人引誘的蠱惑,他緩緩靠近喬以笙,清冽低沉的聲音迷惑人心:“太太,想重溫一下嗎?”
“我……”喬以笙望着他的眼睛,咽了咽口水,輕輕晃了晃腦袋,堅決抵制誘惑,“我不——”
宋忱書已經攥着她的手腕離開,喬以笙被扯得踉踉跄跄,她掙紮了一下,宋忱書就幹脆地把她抱了起來。
喬以笙:“!!!”這大色狼真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誘拐良家婦女!
豪華貴賓艙裏,喬以笙還沒來得進去,就被宋忱書摁在門板上吻,她被吻得粉面桃紅,全身發軟,睜開眼睛時,裏面一片春波蕩漾。
“你的手……”喬以笙軟綿綿地推了推他。
“不礙事。”宋忱書貼着她的唇說,說完又深吻過去,将她嘴唇舔、咬玩碾了一遍又一遍,濕滑軟熱的唇舌纏纏掃蕩,汲取着她的甜津和呼吸。
良久,宋忱書才稍稍放開了她,她趁機喘息呼吸新鮮空氣。
“宋、宋忱書……”喬以笙濕漉漉的眼睛瞪他,不像是有多生氣,反倒像是在跟他調情,她解開手裏的黑曜石手鏈拍在他胸口,宋忱書被迫接着,不解地望向她。
“買你一晚上,宋牛郎。”喬以笙說完,摟着他脖頸吻了上去。
“那我一定盡力,讓你吃得飽飽的,我的貴賓。”宋忱書咬了咬她的唇瓣,抱起她,往裏面走去,随手把那條幾十萬的黑曜石手鏈放在一邊。
“變态……”喬以笙剛羞罵了一聲,就被傾覆而來的男人弄得說不出話來,身上驟然一涼,随之而來的卻是如同火焰般的燙熱燃燒了一大片。
帶着冷灰色眸子的火焰神将玫瑰燒得不能自已,裏裏外外全部侵入,獨占。
一條黑曜石手鏈,買了宋牛郎整個旅程的賣力付出,喬以笙時常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和指痕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是虧了還是賺了。
不過宋牛郎長着一張頂級神顏和一副好身材,任打任罵,伺候得她還很舒服,應該算是賺了吧。
晚上幾乎所有人都到甲板上觀看極光,仿佛神女的彩帶劃過天際,光彩奪目,璀璨生輝的光幕幾乎占滿深藍天幕,瑰麗且壯美,絢爛至極。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喬以笙和宋忱書都不在甲板,而是在頂層豪奢的房間陽臺,在這裏也可以看到夢幻震撼的極光,而且很方便做一些事。
宋忱書是故意選擇的房間,這間房間陽臺大,除了面向大海和天空,周圍與其他船艙不相通。
喬以笙細白的手死死抓着欄杆,面色潮紅,香汗淋漓,她緊緊咬着唇,還是不免洩露出一點破碎的低吟急息,覆蓋在身上的燙熱氣息将她完全包圍,她雙腿打顫幾乎要站不住。
宋忱書将她箍緊在懷裏,溫柔地舔、咬着她的側頸,粗、急的呼吸噴灑在她紅透的皮膚上,像是野獸在獵食着小白兔,侵略性十足,吓得獵物渾身顫抖,低泣讨饒。
海水急速沖刷着船體,激起一片片破碎的浪花,海水聲将一些聲音掩蓋,迷幻沉靜的蒼穹下,春色潮起。
“看極光,笙笙嗯哼……”宋忱書在她耳邊低笑道,“看呀,說不定有什麽人在天上看着我們呢。”
喬以笙被他這句話刺激得血液流速驟快,她掐緊他的結實手臂,顫聲道:“你……你閉嘴嗯……回去、回去……”
“放開我,宋忱書嗯嗯……宋忱書……”
“站不住了?老公抱你,嗯?”
仰靠着他的喬以笙驀地悶哼一聲,眼淚從眼尾落了下來,她羞惱地側頭咬上他的下颌,但因為突然可怕的急沉,她牙齒都軟了。
“離婚!我我我我要離婚……你欺負人嗚嗚嗚……我不要在外面~”
“現在知道害羞了……三年前,可不是這樣的~”宋忱書抱着走了幾步,最後将她抵在牆上,咬了咬牙,沉笑道,“離婚?你做什麽夢呢?”
“草……”喬以笙還是沒忍住罵出髒話來。
“知道了,別急。”宋忱書體貼地歪曲了她的意思,“乖乖,抱緊我。”
……
喬以笙臨近中午才醒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把宋忱書用枕頭悶死,但是枕頭有,宋忱書不在。
小牛郎失控是一種什麽體驗,就是貴賓叫停都停不下來,然後把貴賓弄得死去活來。
喬以笙鹹魚躺了一會兒,肚子咕咕叫,她無奈,只好起床洗漱出去找吃的。沒想到出去後,讓她見到宋牛郎在餐廳的某個角落跟美女說話。
美女是露西。他們兩個離得很近,宋忱書沒有拉開距離,而是微垂長睫定定地看着露西,露西則是擡眸望着他,眼中情緒不明。
但很快,戴維就出現了,然後露西就迅速遠離了宋忱書,若無其事地微笑挽上戴維的胳膊。
宋忱書和兩人說了幾句話,就捧着餐盤要走,回頭随意一瞥,就看見了站在餐廳另一側的喬以笙。
他走了過去,說:“這麽早。”
喬以笙面無表情,轉身就走,宋忱書拉住她的手說:“還想吃什麽,我再去給你拿。”
她瞥了一眼宋忱書另一只手拿着的食物,冷冷道:“不吃你拿的。”
宋忱書愣了一下,觑着她的臉色,說:“鬧別扭?”
“什麽別扭,是矛盾。”喬以笙甩開他的手就去拿自己要吃的東西。
宋忱書坐在喬以笙對面,安靜地吃了一會兒,開口說:“昨天……”
“昨天什麽昨天,離婚!”喬以笙怒瞪他道,“我要開了你!”
宋忱書唇角微彎,說:“一會兒我幫你按按摩,保證手法到位。”
“滾。”
結果吃完飯後,喬以笙就被宋忱書拉着回房按摩了。
“走開,我不要!髒死了!”喬以笙掙紮拍他的手。
“哪裏髒?我去洗洗。”
“哪裏都髒!”喬以笙氣得滿面通紅,亂打一通,“髒死了!”
宋忱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回想昨日雖說被喬以笙又罵又抓了一通,但他敢肯定她肯定舒爽到了。沒道理今天就翻臉不認人到這種程度。
“怎麽了?我哪裏惹你了?”宋忱書鉗制住她亂揮亂蹬的四肢,問。
“哦,對了,剛才露西讓我轉送你一幅畫。”宋忱書突然想起這茬,打算用這個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
喬以笙頓住動作,十分不悅質疑道:“她怎麽讓你轉送,怎麽不直接送給我啊?”
作者有話說:
宋牛郎:老板,我服務咋樣?
喬妹扶腰:過于物超所值了……
ps:作者前一本《抱上前男友的大腿》有一點喬、宋的郵輪番外,和這本正文裏的有點不同,就當是平行時空吧。
孟霜晚不是情敵,也不算是壞人,可以說是白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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