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挑明
“陳老師,你走路的姿勢怎麽怪怪的?”
許慧關切地走過來。
“腿受傷了麽?看你坐在椅上也很辛苦的樣子呢。”
......要你管。
我心情正不爽,幹脆連笑都懶得擠,語氣平平地說:“沒有,只是稍微扭到腳。
真是,怎麽一個個都這樣,煩都煩死了,幹嘛又來惹我。
來學校的路上已經因為一瘸一拐的姿勢被路人當猴子圍觀,好不容易坐上公交車,剛從包裏摸出硬幣,結果連司機師傅也湊熱鬧說:“這位先生,不用投幣,腿腳不方便的殘疾人免費哦~~”
幸好沒過一會兒許慧就去上課了,辦公室裏只剩下我一個人,終于可以安靜一會兒了。
今天我本沒有課,但是完全不想呆在家裏,只好用省運動會快到了作為負責教師要監督田徑隊練習的借口跑到學校來。
這都是因為池遷請了一天假去醫院拆線,會在家裏休息的緣故。
一看到他就會想起昨晚的事,我還是躲遠一點好了。
自從昨天過後,他的臉就臭得跟什麽似的,大概這幾天都不會消氣了吧。
臭小子,明明我才是應該生氣的那個吧。
我沒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就這麽在學校幹熬了一個上午,到中午的時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反正這個時候去小賣鋪肯定也沒有面包賣了,走下去也是白搭,還不如省點力氣。回家就更不要說了,和表情硬邦邦的池遷一起吃飯還不如不吃。
算了,聽說餓着餓着餓過頭了就不會餓了,我睡一覺好了。
眼睛合上了,卻根本睡不着,天已放晴,耳邊卻又響起了昨夜淅淅瀝瀝的雨聲。
Advertisement
就知道閉了眼睛一直不願回想的事情反而會更嚣張地跑到腦海裏來。
“爸爸。”
昨晚,昏暗的燈光将池遷的目光映得極為溫柔缱绻,與他柔和目光完全成反比的是他單手制住我雙手,用兩條大長腿壓在我上方防止我掙紮的動作。
混蛋,不是說不會再做我不願意的事嗎?
可是我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仿佛情緒失控般兇狠地堵住了我的嘴唇,這一次比我所經歷過的親吻都要深入瘋狂,好像完全在依靠本能用力吸咬翻攪。
我感到嘴唇都疼了,掙紮反抗得更厲害了,可就在這時候,我卻嘗到了非常苦澀的味道。
鹹鹹的,順着我們緊貼的雙唇滲入口中。
是淚水。
為什麽哭呢?
那樣洶湧的悲傷讓我一下就不敢動了,而接下來他的動作也忽然溫柔了起來,他一遍一遍親吻着我,好像在确認我是否真實存在。
鉗制我的手松開了,我伸手在他臉上一摸,濕濕的。
“怎麽了?怎麽哭了?”我心一下疼了,張手抱住了他。
怎麽突然傷心成這個樣子。
他只是緊緊地擁着我,那架勢勒得我肋骨都疼了,好像要将我整個人按進他身體裏似的。
完全搞不懂情況,我只能上下摸着他的背安撫他。
“好想你。”他喃喃地說。
“唉?”
“我好想你。”
“你燒壞頭啦,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
結果被他抱得更緊了。
咳咳咳......我痛苦地捶打他後背——混蛋,快放開,我快被勒死啦!
“爸爸。”池遷輕輕親了親我的脖子,“喜歡你,我喜歡你。”
“嗯......”心頭熱熱的,我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會喜歡我嗎?”
“你是我兒子,我當然喜歡你。”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耳朵上忽然熱熱的癢癢的,池遷咬着我的耳朵,仿佛在我耳畔輕輕吹着氣:“我不要這種喜歡......”
“那你要怎樣?”這家夥居然還挑三揀四。
“爸爸,我已經十五歲了。”他的手突然伸進我的衣服裏。
十五歲那又怎麽樣,年輕很了不起麽......唉?!扣子什麽時候開的?!
“我已經長大了。”
嘁,十五歲根本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好不好......
“我長大了,爸爸。”他輕聲呢喃,手在我胸前揉搓着,一股怪怪的感覺像螞蟻般爬上我心頭。
這家夥想幹嘛......
“阿卷......阿......唔......”他又親了上來。
混蛋,他把自己老爸當什麽了,免費舌吻練習機嗎?
我正想一拳打過去,結果手又被他牢牢扣在胸前。
靠,他是不是背着我學了龍爪手或者空手接白刃之類的,怎麽一逮一個準!
我怎麽可能會輕易束手就擒,兩腳并用,又踢又打,另一只手也猛地揮了過去。
結果我拳頭才擡起來,突然天旋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像鹹魚一樣被翻過來,臉朝下被壓在軟綿綿的被子上。
我後知後覺的神經系統終于向我發來危險的預警。
“池遷,你幹嘛?”我又氣憤又羞恥又不敢叫得太大聲被二哥和衛衡聽見,只能扭着頭對他低吼,“給我放開!臭小子,你瘋了是不是???”
身體突然一涼,衛衡贊助給我的高級襯衫已經被弄得像酸菜一樣皺巴巴的,池遷幹脆把它從我身上扯了下來,利落地在我手腕上繞了兩圈,把我雙手......綁綁綁綁綁綁住了?!
臭小子,這是要造反啊!
我劇烈地扭動起來。
一個個溫熱的吻像是蔓延的野火順着脊椎一節節燒下去。
“爸爸,別怕。”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肆虐,揉捏着我的胸前,啃咬着我的鎖骨,漸漸往下探進了我的褲子,j□j着我的前端。
身體,身體居然開始發熱了。
“我喜歡你......爸爸......我喜歡你......”他聲音那樣溫柔,我卻顫栗得更厲害了。
喜歡我?喜歡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池遷,放開......”我輕喘着氣,喃喃,“我是你爸爸,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這麽對我......”
池遷撫弄我□的手頓了頓,在我耳邊說:“為什麽?爸你也感到舒服了不是嗎......”
“我是你爸爸。”我強撐着保持理智,不停掙紮,“放開!”
“我寧願你不是。”
他用力壓住我扭動的身體,抛下這一句話。
我的心仿佛被一箭擊中。
更可怕的事在後頭,雖然不斷抵抗,可是我下面那個不争氣的家夥居然......居然毫無節操地站了起來。
“爸,你硬了。”
我羞憤得簡直想暈過去。
不,暈過去之前我應該先割掉這個叛徒!這個沒骨氣的叛徒!
“爸爸......我喜歡你......”
別以為用這樣溫柔的口氣說好聽的話我就不會注意到你個臭小子在脫我褲子這件事情!
“手拿出來!”我簡直要尖叫了。
池遷的手移到我的腰上,褲子被完全扯掉了。
腿一點一點被分開。
“夠了......”我趴在枕頭上,啞了聲音,“你再做下去,我再也不會原諒你......”
池遷的動作一頓。
“你給我聽着,”我眼睛有點酸了,心裏委屈的不行,“你敢做下去,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為什麽會這樣,這輩子我明明有好好養育他了,我有關心他,我有像個父親一樣好好愛他了,為什麽他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給他存了好多錢給他買婚房用......我還想過參加他婚禮我要穿什麽樣的禮服......他怎麽能這樣,那麽輕而易舉地把我全部幻想都打碎......
池遷好像愣住了,慢慢放開我。
“爸爸。”他把我拉起來,我把頭扭開不想理他。
他用手撥開我被汗黏在一起的額發:“你不喜歡嗎?可是你剛剛明明......”
“是個人被那麽碰也會硬的!”我惱怒地打斷他,“我又沒有隐疾,我是正常的男人會硬有什麽奇怪的,什麽叫我喜歡?我怎麽可能會喜歡?我又不是變态怎麽可能會喜歡?何況還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小孩......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導致你以為對我做什麽事都可以?”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父親?”我質問他。
他只是沉默地注視着我,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居然有些灰敗,我有些難受地別開視線。
幹嘛一副受傷的樣子,受傷害的人.....明明是我。
過了好一會兒,忽然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手上的束縛被解開了。
我轉過頭,池遷垂着眼眸,有些苦澀地笑了笑:“我一直把你當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你也永遠是我唯一的親人。”他微微擡眸,“我不會勉強爸爸做你讨厭的事......可是,如果這是你不願意喜歡我的原因,我不能接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看了的話,說不定我反而會覺得愧疚。我轉過頭,結結巴巴地說:“不管你接不接受也好,池遷,你記得,今天之後,我不會再提起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會裝成什麽也發生過,可是,可是,我可能也沒辦法再面對你了......”
這種事是原則,我......不能讓步。
他現在還小,正是對愛情和性懷抱幻想的時候,能懂得什麽呢?要是放縱他下去,以後他一定會後悔死的。
沒有勇氣回過頭看他的表情,只記得是一陣漫長至極的沉默,漫長到我都記不清到底過了多久,總之是很久之後,我聽見一陣輕微的摩擦聲,身邊忽然空了一片,暖黃色的燈光搖曳着。
池遷側了側身子,将床邊讓了出來,聲音低沉嘶啞得不像話:“......我想休息了。”
聽到他那句話,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翻下床。
兩只腳結結實實地踩到地板,才覺得安心地松了一口氣。
離開房間時,我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
他靜靜地坐在陰影裏,神情木然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我握着門把的手抖了抖,輕輕關上門。
之後,他就不和我說話了。
大概也是我一直在躲他的關系吧,他出現在客廳,我就窩在房間不出去,吃飯只夾最近的那盤菜,在學校偶爾撞見他,就趕緊低下頭跑掉,連眼神接觸都避免了,更別說好好說一句話。
我自己覺得吧,發生了那種事,我沒像上輩子那樣奪門而逃已經進步很多了。
其實吧,我也覺得這樣冷戰下去不行,想找個什麽時機裝作那天什麽5事也沒有發生,然後順理成章地和好,反正我年紀比較大嘛,也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讓讓他好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說的話太狠了,他一點都沒有接收到我傳遞着示弱訊息的眼神,因為我發現根本不用我刻意躲着他,他現在根本就把我當做透明人嘛,不管我做什麽都一副死人臉,不小心對視的眼神也一點波瀾都沒有,好像我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顆洋白菜。
簡直欺人太甚嘛!
我趴在桌子上惡狠狠地磨牙。
臭小子,難道要我跪下來求他不成,到底是誰做了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啊。
天底下沒有像我這麽慈祥的爸爸了吧,居然冷戰不到一天就想着原諒他了!他居然還敢給我擺譜!
嗚......肚子好餓......早知道我就不說那種話了。
天知道我那時候是哪個筋搭錯了,幹嘛說得好像要和他劃清界限一樣......啊不對,确實是應該劃清界限,但是我的意思不是連父子親情這條線也砍斷啊,好歹......好歹......留一點餘地......
我懊惱得拼命用頭撞桌子——叫你裝逼叫你裝逼!
一只涼涼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扶住了我額頭,擋下我自虐的動作。
茫然擡頭。
池遷神色淡淡地收回手,将一個兩層飯盒放在我桌上:“奶奶讓我給你的,說讓你周末過去吃飯。”
“哦......”我局促地撓了撓頭。
池遷抄着口袋,轉身欲走。
“唉——”
他停下腳步,回頭,面無表情。
一沖動出聲叫住他,可是卻完全不知道叫他幹什麽,我面紅耳赤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也去麽?”
他木着一張臉看了我好久,才輕微地點了點頭。
被他的表情打擊到,我像聳拉着腦袋打開食盒,愣了三秒,立刻覺得冬日寒冷的空氣上升了十幾度,我捂着嘴,笑得春暖花開。
切成不規則形狀的胡蘿蔔、炒得發焦的西蘭花、碎成豆漿的豆腐,怎麽可能出自我那個做了幾十年飯的老媽之手。
夾了一塊放嘴裏:“唔......好鹹!”
我笑彎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祝大家馬上有錢!!馬上有對象!!一年順順利利快快樂樂!!!越來越好!!!!
p:不要嫌棄我的肉(捂臉)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