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正是午飯時間,慕俞沉和陸時臨約在了一家飯館包廂。
慕俞沉過去時,陸時臨已經點過菜了。
慕俞沉颔首:“抱歉,有點事耽擱了。”
“沒關系。”陸時臨起身相迎,“慕總,你親自邀我吃飯,我已經很受寵若驚了,等一會兒有什麽要緊,快入座吧。”
陸時臨雖然這幾年在生意上和慕俞沉認識,但他和慕俞沉的關系不算太鐵。
陸時臨的二哥陸時祁跟慕俞沉是老同學,陸時臨也是因為二哥的關系,才跟慕俞沉結緣的。
慕俞沉又點了幾樣菜,服務員離開後,他問陸時臨:“姬澤陽的事怎麽樣了?”
提到這個,陸時臨嘆了口氣:“我二哥和姜律師拿了些證據,但姜律師說還不夠把他錘死,姬澤陽老奸巨猾,有一些關鍵的證據目前還拿不到,我大哥二哥正為這事發愁呢。”
說起這個,陸時臨就來氣:“姬澤陽野心真夠大的,手上管着夜總會還覺得不夠,想吞了整個陸氏,他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他一個私生子,陸家養他到現在,還給他生意,對他算不薄吧?他有什麽不滿足的,簡直白眼狼一個!”
慕俞沉寬慰他:“慢慢來吧,再謹慎也會露出馬腳的。”
陸時臨點頭:“我哥也是這麽說的。”
他拿筷子吃了幾口菜,又想起什麽,對慕俞沉道,“對了,下周六我們家老爺子大壽,本來說不打算過的,但因為姬澤陽的事鬧心,又臨時說辦個小宴熱鬧熱鬧,慕總到時候記得去,我們家老爺子特地讓我告訴你一聲,說很久沒見你了。”
慕俞沉喝了口水,斂眉思索着什麽,随後放下水杯:“好。”
陸時臨笑:“你這是結婚了才答應這麽爽快吧,以前我家老爺子讓你去我家,你都推推搡搡的,生怕我家老太太給你介紹對象。”
陸老太太人很和氣,就是喜歡給人說媒,以前沒少介紹富家千金要給慕俞沉認識。
慕俞沉不置可否,忽而笑了下:“陸老太太的熱情,一般人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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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陣子陸時臨給自己發的微信,他挑眉,“陸三,你不是又戀愛了?還說這次能走到結婚,婚禮提上日程了?”
話題陡然扯到自己身上,陸時臨臉上笑意僵住。
他想起機場裏遇到慕俞沉太太的事,他這陣子每想起來,都覺得頭皮一緊。
當時遇到的女生,陸時臨已經徹底查清楚了,舒明煙,《逐鹿春秋》劇組的編劇助理,慕俞沉剛領證的太太。
陸時臨眼神小心翼翼看了慕俞沉一眼,看他這表情,舒明煙應該沒跟他提過這事。
陸時臨稍稍松了口氣,故作輕松道:“那個不合适,我在等下一個命中注定的人。”
說到這兒,他趕緊岔開話題:“馬上就是七夕了,今年的七夕,我還得一個人過,真可憐。”
提到七夕,慕俞沉撈起手機看了眼日歷,沉吟着什麽,沒接話。
和慕俞沉見過之後,陸時臨越想機場那事,他心裏就越不安。
慕俞沉過幾天參加他家老爺子的壽宴時,如果帶着舒明煙,跟自己撞見,那可太尴尬了。
萬一舒明煙再把他機場追着人要手機號的事說出來,慕俞沉還不得把他卸了?
思來想去,陸時臨覺得自己要在壽宴之前,跟舒明煙談談。
他認真道個歉,叫幾聲嫂子,讓她對這件事向慕俞沉保密。
于是某天上午,《逐鹿春秋》劇組迎來了晟博商場的執行總監,陸時臨。
這天剛好是高溫天氣,大上午就熱得要命,體感溫度有40℃,一絲風都沒有。
樹上蟬鳴聒噪的厲害,劇組裏工作人員都有氣無力,精神頭不是很高漲。
就在這個時候,出手闊綽的陸時臨,給全劇組送來了解暑冰沙,引來劇組人員的歡呼雀躍。
舒明煙當時正在樹蔭下看劇本,白棠親自過來送冰沙給她。
聽說是陸時臨送來的,舒明煙有些詫異:“他跟咱們劇組什麽關系?”
白棠在舒明煙旁邊的位置坐下,兩人挨着,随意挽了下額前的發,才緩緩說:“晟博商場的晟博影城你應該知道,郭導的好多電影都有在他們平臺放映,且票房比其他影城高出很多。另外,這部《逐鹿春秋》電視劇,陸氏集團也是投資商之一,他是陸家三少爺,過來慰問也不奇怪。”
舒明煙了然地點點頭。
她用勺子挖了一勺冰沙放進口中,冰涼的觸感漫過舌尖,還裹挾着水果的甘甜,順着喉頭滑入腹中,整個人都消暑不少。
陸時臨這個東西送的還真是及時。
舒明煙想到什麽,又問:“棠姐,你之前說,他和慕俞沉認識?”
白棠點頭:“晟博影城也經常上映耀起影業出品的電影啊,怎麽會不認識?他們上流圈子就那麽大,生意上又有交集,自然不陌生。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舒明煙笑着搖搖頭:“沒什麽。”
她想到上次在機場,她把慕俞沉的手機號給了陸時臨。
也不知道後續怎麽樣,但陸家既然那麽厲害,陸時臨一直沒來劇組騷擾過她,大概率已經知道她和慕俞沉的關系了。
正想着,不遠處隐約聽到有人很輕地喊了聲:“嫂子!”
那聲音鬼鬼祟祟的,但距離她們倆不遠。
舒明煙和白棠互看一眼,齊齊回頭。
不遠處一棵樹後面,慢慢探出一顆腦袋來。
對方看到舒明煙,立馬咧嘴笑笑,沖她招了招手:“嫂子,是我,陸時臨。”
舒明煙:“?”
陸時臨白衣黑褲,手上還捧着一份格外精致漂亮的彩虹冰沙。
走到舒明煙跟前後,他很恭敬地遞上去:“嫂子,我來給你送冰沙。”
他一直叫嫂子,舒明煙耳根都熱了:“……你別亂叫,我跟你不熟。”
她沒接他的東西。
陸時臨自顧自地道:“您是慕總的太太,我叫您嫂子是應該的。前陣子機場那事是個誤會,您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專門來給您道歉的。”
事情過去挺久了,如果不是聽到他的名字,舒明煙壓根不會想起來:“我本來也沒在意,你不用跟我道歉。”
她大概知道陸時臨的意圖了,便道,“放心吧,我不會跟他說。”
這種小事,她還不至于向慕俞沉打小報告。
陸時臨松了口氣,眼底的笑意都更真誠了,把手上的冰沙再次捧過去:“嫂子,這個彩虹冰沙好看吧,我讓人特地為您做的。”
舒明煙搖搖頭,還是沒接:“你別叫我嫂子了,我不想劇組的人知道。另外,普通的冰沙就挺好的,謝謝你今天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如果接你手上那個,回頭跟大家也解釋不清楚。”
陸時臨想想也是,就沒再強求,而是掏出手機:“那嫂子咱們加個微信吧,你在童城這邊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
說到需要,舒明煙還真有個事要問。
拿手機掃了陸時臨的微信二維碼,她四下看看,才壓低聲音開口:“慕俞沉說,你們在找姬澤陽犯罪的證據,找的怎麽樣了?我們劇組拍攝結束之前,能找到嗎?”
九月份拍攝就結束了,如果到時候姬澤陽的事還沒搞定,那棠姐怎麽辦?
雖然慕俞沉讓她別管,但她還是很擔心,剛好陸時臨在這兒,她索性就借着慕俞沉的面子問一問。
陸時臨先是一愣,旋即有點驚訝:“嫂子問這個幹嘛?”
知道他和慕俞沉的關系,舒明煙沒了之前的防備,指指旁邊的白棠:“我姐和姬澤陽……”
她話沒說完,被陸時臨打斷。
男人看着白棠,上下打量,嘴角扯過一抹譏诮:“這不是姬澤陽走哪帶哪的金絲雀嗎,你怎麽在這兒?”
白棠緊挨着舒明煙在樹下坐着,臉色白了幾分,沒有說話。
舒明煙擰眉:“什麽金絲雀,你這人怎麽講話呢?”
陸時臨以為舒明煙不了解情況,忙道:“嫂子,他可是姬澤陽的女人,一丘之貉,你得離她遠點,姬澤陽可是個瘋子,這女人天天跟姬澤陽待在一起,耳濡目染的,能是什麽好人?她跟了姬澤陽六年呢!”
“她是我鄰家姐姐,你嘴巴幹淨點!”舒明煙突然有點惱了。
“……啊?”陸時臨看看舒明煙,再看看白棠,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畢竟是有求于人,舒明煙說話時盡量不代入剛才的情緒:“她是被姬澤陽控制,被迫跟他在一起的,你們不是在找姬澤陽犯罪的證據嗎,找的怎麽樣了?要是能把他弄進去,我姐妹就可以擺脫他了,所以我想替她問一下。”
陸時臨每次都見白棠跟姬澤陽在一起,本能對她是抗拒的,什麽話都不願多說。
但想着舒明煙的話,他眼珠微動,反問白棠:“你真的想擺脫姬澤陽?”
陸時臨其實聽到過一點風聲,說姬澤陽動不動會把他的金絲雀關起來,不讓外人見,他還以為是這倆人的情趣呢。
突然被陸時臨問到,白棠抿着唇沉默片刻,很堅定地點頭。
陸時臨也在旁邊席地而坐,吃一口手裏的冰沙:“姬澤陽萊灣別墅的那套房子,你能進去嗎?”
白棠手上捏着透明塑料勺子微微顫了顫,又用力捏緊,點頭:“能。”
那是姬澤陽經常關她的別墅。
“還缺點關鍵證據,如果不出我所料,就在那套別墅裏,你願意幫忙嗎?”
白棠臉色變了變,說話都帶着顫抖:“我,我不想去那個別墅。”
那個地方,每次她只要一進去,就很長時間出不來了。
她對那裏有深深的恐懼。
陸時臨攤手:“那就沒辦法了,想找到那份資料,還得再另找機會。”
他手機鈴聲響起,陸時臨站起來,“嫂子,那我先走了,姬澤陽的事你們再等等,有消息我會告訴你。”
“好,謝謝。”
看陸時臨走遠,舒明煙注意到白棠把手裏的冰沙握變了形,有冰涼的液體低落她的手背上。
舒明煙忙拿紙巾幫她擦了擦,寬慰她:“棠姐,我看陸時臨剛才也就是随口一提,不是非你幫忙不行,你別有負擔,沒準會有別的辦法,先別想那麽多。”
白棠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嗯,我沒事。”
努力讓自己先忘記姬澤陽的事,平複一會兒,白棠換了話題,“剛才陸時臨過來找你道歉,怎麽回事?你倆有過節?”
提起這個,舒明煙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算是過節吧,我回去祭拜父母那次,來童城時和他同一班飛機,他追着我要手機號,我就寫了慕俞沉的手機號給他。”
白棠難得眼底帶了點笑:“他和慕俞沉肯定是互有聯系方式的,如果他添加發現是慕俞沉,豈不是要吓一跳?”
舒明煙若有所思着說:“應該是有吓到,今天還專門來道歉,估計怕慕俞沉知道這事。不過他也真奇怪,這事過去一個月了,今天突然過來,其實我早不放在心上了。”
白棠搖頭感慨:“陸家兄弟都癡情,這位三少爺算是個例外,出了名的情場浪子。”
舒明煙認同地點着頭:“第一次見他時就看出來了,跟慕知衍是一號人,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陸時臨還知道管點家裏的生意,慕知衍就是純粹的花天酒地,纨绔公子。”
說到慕知衍,舒明煙自從和慕俞沉領證之後,對方再沒在微信上找過她。
以前婚約還在時,一提到慕知衍,舒明煙心裏就莫名有點煩躁,現在再提起,她心情都舒暢了很多。
手裏的冰沙吃完了,白棠雙手按在身後的草地上,仰着脖子擡頭看上方的烈日:“最近真的太熱,這周五就是七夕了,牛郎和織女重逢的日子,到時候能好好下場雨就好了,咱們也能跟着涼快點。”
舒明煙笑:“但願如此吧。”
白棠看過來:“你和慕俞沉過七夕嗎?”
舒明煙被問的怔了怔,不知不覺她已經回劇組一個月了。
她和慕俞沉每天打視頻,但是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慕俞沉最近很忙,晚上視頻時他經常都在外地。
這麽大熱天,他天南海北出差也挺不容易的。
舒明煙想了想:“不在一個城市怎麽過?頂多晚上打個視頻就行了。”
“不送禮物?”
舒明煙搖頭:“不準備了吧,他平時特別忙,什麽日子都不記,有時候誇張到連自己的生日都會忘。七夕這種節日,他肯定不在意,萬一他沒準備,我卻準備了,會讓他沒面子的,最好都假裝不知道。”
而且舒明煙根本腦補不出來跟慕俞沉過七夕會是什麽畫面,他平時一本正經的,應該也不會慶祝這種節日。
至于她,就更不會了。
兩個不會浪漫的人湊一起過節,那不是純粹找別扭嗎?
更何況,七夕當天還有拍攝呢,她也沒時間。
七夕的話題,舒明煙聊過後就沒再放心上,一心撲在劇本和劇組的拍攝上。
轉眼間七夕節到了。
劇組工作人員多,內部就有很多情侶,工作之餘會送個花,也會有點甜甜的互動。
一些演員的另一半也捧着鮮花來劇組探班。
雖然拍攝還在進行,但當天的氛圍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随處可見的玫瑰花和情侶,舒明煙感覺影視城的上空都飄着粉紅泡泡。
舒明煙見識過大學裏更浪漫的氛圍,對劇組裏這種,也見怪不怪。
她往年就不在意這種節日,今年也不例外。
楊老師給她安排工作,她就認真做分內的事。
閑下來,便埋頭修改自己的劇本。
自從天氣越來越炎熱,慕俞沉除了晚上和她打視頻以外,每天中午也會給她打個電話。
中午兩人的聊天一般只有簡短的三兩句,每次都是為了提醒她注意休息,別中暑。
然而七夕這天,慕俞沉中午沒給她打電話,應該是工作格外繁忙。
劇組收工的早,晚上八點鐘就結束了。
舒明煙回到酒店,刷卡進屋。
意料之外的,她發現屋裏燈開着。
窗簾前,一道暖橙色的昏暗落地燈,光線柔和,袅袅映着室內,将裏面設施勾出柔和的輪廓。
她今天早上忘記關燈了嗎?
不應該啊,酒店房間要插卡才會有電的,她房卡今早明明帶走了的。
舒明煙瞥了眼插卡取電的位置,上面赫然還插着一張卡!
她險些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但房間裏擺着的,都是她的東西。
舒明煙緩緩走過去,發現床頭桌上擺着一大束小蒼蘭,光線映襯下,每一片花瓣都瑩潤通透,像美玉雕琢的藝術品。
這花很精致,顯然每一支都是精挑細選的優質品種。
舒明煙走過去,捧起那束花,看到上面卡片上的字:七夕快樂,我的慕太太!——慕俞沉
字遒勁有力,剛毅淩厲,是慕俞沉的筆跡。
慕俞沉來童城了。
他怎麽進來她房間的?
這時,洗手間門打開。
舒明煙捧着鮮花順勢回頭,撞進一雙深邃清澈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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