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出手相助

薛明嬌手中有了父親給的五百兩銀子只覺得腰杆挺直了不少。原先她還以為那三百兩銀子自己就是個大大的富翁了。但這段時間以來,因為不想再吃大廚房的飯,她使了婆子在外面采買東西回來在自己院子裏的小廚房做。另外,桃花塢裏面的雞鴨鵝,還有開辟的菜圃,加上平時給下人的打賞,這幾個月竟然已經花了二十多兩銀子,早讓薛明嬌有些擔心坐吃山空了。此時有了這些銀子當然讓她開心不已了。

有了銀子撐腰,薛明嬌原先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也就想着付諸于行動。她原先早就看好了《藥說》裏一劑據書上說能解百毒的丸藥,以前因為發愁裏面的草藥種類繁多而奇特,且有的草藥還要煎烤的麻煩,主要也是擔心銀子用的太多就沒有動手。此時她就仔細看了方子,将一幹藥品一一羅列出來。

薛明嬌是行動派,想了就做。但她是個仔細的人,不喜歡讓人代替自己買東西,尤其是草藥的成色有很大的區別,她擔心別人買不好,就堅持自己去采買。所以在薛承祖走後的十幾天她已經出了三次門。

這天上午,薛明嬌在整理草藥的時候發現自己只顧着買了藥卻沒有煎烤研磨的工具,正好迎春不在院中,她想着自己快點的話去去就回來也應該沒有問題,就吩咐了劉媽和春風在家,帶了秋月就出門了。

她們步行着買了東西後感覺實在沒有辦法拿走,秋月就去雇車。薛明嬌也就随步走到了附近一個藥鋪裏去瞧草藥。她正拉着活計問話,突然聽到外面人聲喧嘩,鋪子裏的幾個活計也走了出去。薛明嬌好奇也就跟着出去一看,卻原來是藥鋪的活計正在驅趕一老一少兩個人。

薛明嬌心中奇怪,就拉了一個夥計問緣由。那個夥計告訴她,那老兒前幾天曾經來過藥鋪想找掌櫃的說自己來這裏做個當堂大夫被拒絕了,也就做了一個搖鈴的郎中。今天卻是來滋事的。

薛明嬌原本不想管閑事,但聽到說那爺孫兩個是行醫的,也就有些動了心思,就想看看情況。

被推搡到一邊她附近的少年聽了剛才的話頓時不幹了,他尖聲叫道:“你胡說,我們那裏是鬧事的,我爺爺不過是今兒趕路急了有些暑熱,想過來讨塊藥餅子就被你們推了出來。”

“快走!”一個夥計見有人圍上來看熱鬧,不耐煩的沖爺孫兩個吼道:“你也不看看這能是你們鬧事的地方。”

薛明嬌打眼看了一眼一旁不言語的老頭,只見他面若金紙,眼神發呆,知道他肯定不是假裝的,也就說道:“行醫本來就是懸壺救世的行業,你們也別為難他們了,還是賣了藥餅子給他們才是。”

“小姐,”薛明嬌身後跟着走出來的坐堂大夫說道:“你也別只是發善心,誰知道他們是存了什麽心思呢。”他惱恨老頭前幾天找掌櫃的,怕被搶了飯碗,此時自然不會添好話。

那邊的老頭子早被氣得渾身發抖了,只不過他因為難受頭腦一時時的發暈,此時稍有些清醒就一把拉了孫兒就走,口中道:“走,在這裏難不成等着被人家趕!我孫田濤病死也不要看人的臉子。”說着扯着一臉不甘的孫兒踉跄向前行去。

見他有骨氣,薛明嬌有心幫襯,就喚住一個活計道:“你快取了藥給他們送去,銀子我出。”

那坐堂大夫皺了皺眉,見薛明嬌早将一塊碎銀子塞到了夥計手中,也就沒有再說話。

那邊秋月已經找了車馬過來,兩個人連忙收拾了東西就往回走。

剛走到大街口,薛明嬌見孫田濤倒在地上,那少年伏在他身上痛哭,藥包卻是在一邊扔着。她讓停下車下去一問,卻是孫老頭發倔脾氣,不肯吃夥計送來的藥,身體不支暈倒了。

薛明嬌見旁邊少年哭的凄慘,不經意間看到他耳朵上尚留的洞眼,才知道原來是個小女子。一時起了憐憫之心,讓車夫将他們二人帶上車。

在車上,薛明嬌讓秋月幫助少女為孫田濤喂下了藥餅,見爺爺呼吸逐漸平穩了下去,少女感激,對她們兩個報以感激的微笑。

當薛明嬌問将她們送到哪裏,少女眼眸一暗,說了一個偏僻的大馬車店的地方。

這大馬車店是一般提供給趕腳行路的窮苦人的住處。一般家境稍好的人是不住哪個地方的。又見少女神色愁苦,薛明嬌便有些好奇她的事情。那少女因為受了她們的幫助自然也是不相瞞的,一一說了起來。

說來孫田濤一家原先也是一個小康門戶,在距離平定州百裏外的一個小鎮上開着一個不錯的藥鋪。誰知道竟然禍從天降,一個惡霸想占了藥鋪就幾次上門找事,見他們一家不從,在一天晚上喝酒後拿了火種去放火。誰知道惡霸的酒喝得太多了,店鋪燒了不說,他也迷糊的葬身火海。

惡霸家與鎮上的鄉紳勾結,沒有等孫田濤一家去喊冤,卻早找了一夥子人跑到他們家裏去鬧騰。一家人沒有辦法将房産地契的賠了才算是了事。

家鄉呆不下去了,孫家人拿了鄉親們給湊得幾個錢道平定州尋親,誰知道尋親不到,孫美雲——也就是這個少女的父親又氣又急的病倒了。錢也快沒了,一家人被困在了這裏。孫田濤被逼迫沒有辦法,只好想着找了差事來做,但跑了幾天去沒有人用,只好拿了搖鈴出來做了行腳的郎中。

今兒出門前他就有些身上不爽,但顧及一家子的吃喝,也只好讓大孫女孫美雲易成男子的模樣跟自己出來。誰知道跑了半個城卻沒有人請他們瞧病,走到那個藥鋪前實在走不動了就想佘些藥來吃,也就發生了薛明嬌在藥鋪前見到的一幕。

薛明嬌聽完孫美雲的話心中一動,她在藥鋪前聽聞他們是郎中就動了心思,此時更想把他們直接收到自己身邊。也就試探的問孫美雲,如果有人家想用他們做事,他們可願意一家這裏。

此時孫田濤醒轉過來,聽了孫美雲的轉述,自然是連連答應。他們一家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再沒有任何收入馬上要走賣人口的路了。此時一聽到可以不用骨肉分離,自然是感激不已。

說話間到了孫家所在的大馬車店,薛明嬌進去見了孫美雲的父母及兩妹一弟。然後在他們一家如奉天人的接待中,将身上十幾兩銀子丢下,告訴他們先調養身體,過一段時間就使人來接他們走。

走在回家的路上,秋月不解的想問薛明嬌為何對孫家那麽大方,薛明嬌只是神秘一笑,卻沒有言語。

她心中早想好了,自己身邊缺少幫手,以後将孫美雲留在身邊幫着自己。至于他們那一大家子也大有用處,那個回春堂不是還沒有轉出去嗎,自己反正也有銀子,正好可以将它盤下來當做自己的一份小試身手的産業。心中想着,不覺眉梢帶笑,只覺得自己都快看到未來的燦爛了。

她們的車子快行到薛府後門的時候,只見原先帶她們兩個出來的田婆子正在街口焦急的張望。薛明嬌心中一凜,只覺得不妙,要麽這田婆子不會帶着這樣的神情守在這裏。

她忙讓秋月喚田婆子上車說話。田婆子一上車就慌忙說:“小姐,快回去吧,門上的小厮那會傳了話說夫人帶着人進了桃花塢,只怕是要出事了。”

薛明嬌一聽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出來到現在也快一個半時辰了,馬上就正午了。平時出來順利慣了,前院也很少有人來,這小張氏怎麽就選擇了自己不在的時候過來了。

她想着問道:“可知道夫人到桃花塢有多長時間了麽?”

“大概快有半個多時辰吧。”田婆子道:“奴婢在這街角也等了有一會子了。”

快到後門的時候,薛明嬌叮囑田婆子将車馬帶到她家放下東西,然後與秋月匆匆進了府中。

她們剛進去不遠,就看到一個婆子奔了過來,等走近施禮後說道:“奴婢是柳姨娘身邊的人。姨娘這幾天抱病在院子裏不好出門,聽說迎春帶了夫人去桃花塢後就讓外等在這裏,讓小姐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柳姨娘倒是消息靈通,薛明嬌看了一眼婆子,見秋月點頭,心知是柳姨娘的人無錯,也就想了一下說道:“那有勞媽媽了,你去回了柳姨娘,就說今兒上午自辰末我一直就呆在姨娘哪裏看花樣了,近午時才回來的。”

“是,小姐請放心,”婆子說完匆匆離開了。

薛明嬌看着婆子走遠,這才與秋月趕回桃花塢。

------題外話------

134天。

昨天看預報,說這邊有暴雪。即喜且憂,喜的是可以欣賞銀裝素裹的景致,憂的是不好出門了。

等着看雪景吧!

☆、二十六章 劍拔弩張

薛明嬌一回到桃花塢就覺得氣氛不對,遠遠的就看到院子中間跪着一片人。

等她走近,見是自己院子中的人跪在了哪裏。而在她們前面還躺卧着兩個人,看服飾卻是劉媽和春風。劉媽看着還好,側着趴在那裏,胸膛起伏,顯然沒有大礙。但春風卻是衣裙散亂,似乎是被板子敲過。薛明嬌登時怒火上沖,心知是沒有找到自己,就拿了下人出氣。她咬住了一口銀牙,只恨的眼睛冒火。

而此時,站在階上的婆子丫頭看到了她們主仆兩個人,早有人奔進房裏去報信,另外的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神情看着她們。

此時近午時,太陽毒辣辣的曬着,跪着的人都是汗流脊背,但看到是自己的主子來了,卻是精神一震,脊梁都挺直了幾分。

薛明嬌冷冷掃了一眼臺階上小張氏的人,示意秋月過去看劉媽和春風,自己則開口問道:“誰讓你們跪在這裏的?”

“是夫人。”臺階上一個婆子答道。

薛明嬌頓時發火道:“混帳,母親平時心慈仁善,豈能讓人在這麽毒的太陽下曬着。”她又一轉身對着跪着的人道,“還不快起身,難道等着陷夫人擔上不仁不慈的名聲?”

她這麽一說本來就不情願跪着的人頓時就起身站起來,院子中四個家生奴倒是有些猶豫的相互看了看,薛明嬌心裏知道她們是擔心以後被為難,不禁眉頭一皺。

此時小張氏也扶着丫頭走了出來,正好聽到她說的話,也就說道:“倒是一時忘了讓你們起來了。”四個家生奴也就跟大家一起站了起來。

秋月剛剛看了劉媽,見她頭上碰了一個大包,只是暈了過去,并無大礙,也就讓站起來的婆子丫頭将她扶了起來裏。她一摸春風頓時驚叫起來,對着薛明嬌道:“小姐,春風流了好多血啊!”

“什麽?”小張氏和薛明嬌一聽兩個人同時叫了起來。

薛明嬌連忙奔到春風跟前,俯身将手覆在她臉上,卻發現還有氣息,再留心一按她的脈搏,發現不太嚴重,心中稍安。忙讓人過來扶起春風,看見她身下血都浸濕了衣裙,她頓時心中發狠,狠狠的看向小張氏。

小張氏這段時間來一直憋着火氣想跟薛明嬌找茬呢,再說今兒正好也得到了一個讓薛明嬌添堵的消息,所以當聽迎春報道說薛明嬌沒有在院中,就匆忙趕了過來。小張氏當然不是怕薛明嬌,她是報了僥幸的心裏,想着也許薛明嬌沒有将珠子随身帶了,而讓自己趁機的去了。誰知道她來後劉媽和春風卻攔着不讓進房門,這讓小張氏氣壞了,她讓人上去将她們兩個拉開。

劉媽被人一拉一搡的撞到了臺階上,頓時暈了過去。而春風一見急了,喊了兩嗓子後桃花塢其他的人頓時都聚了過來。

小張氏一見人多了,頓時氣惱春風對自己毫不瞧在眼裏的樣子,就讓手下的丫頭婆子摁住了打。誰知道春風人小卻不肯屈服,依舊口中問着小張氏打自己的理由。小張氏一來惱她不敬自己,再一個也想着殺雞駭猴,就命人尋了棍棒板子敲打。

那群婆子丫頭的自然是看着小張氏的眼色行事,聽到命令後就都下了重手。誰也不知道春風這幾天恰值月事來了,也正是量大的時候,她一掙紮竟然弄了一身。春風又氣又羞,再加上被打的屈辱,頓時暈了過去。

此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春風被別人一擺弄就有些蘇醒的樣子,薛明嬌一見在她手上掐了一把,口中道:“多長時間了,怎麽還不醒來,難道是傷得重了?”

春風正覺得當衆出醜不好意思,聽了主子的話幹脆閉了眼睛不動。

薛明嬌指使着桃花塢的人将劉媽和春風送回房裏後又一疊聲的讓人趕快出去請了郎中過來。

小張氏一看到春風被血浸濕的石青色裙擺也是吓了一跳,她沒有想到自己帶來的人下手那麽重。雖然她平時有些狠毒,但畢竟是大宅院裏的婦人,遇事不免有些慌張,一時也就怔住了。當聽到薛明嬌讓人去請郎中,也就點頭,派了自己身邊的一個婆子出門去請。

等婆子走後,薛明嬌狠狠掃了一眼小張氏的人,當她看到迎春在小張氏的後面對着自己有些閃躲,對她冷冷一笑。此時不是處理她的時候,有收拾她的時候。

“母親,”薛明嬌此時看向小張氏,問道:“您有對女兒不滿的地方盡管說來,為什麽一定要拿了我手下的丫頭說事?”

“什麽叫拿了你的丫頭說事,”小張氏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了,她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态道:“只不過是替你教訓了一個性情乖張的丫頭你就這麽質問我,你眼中可有孝道二字?”

見小張氏拿了孝道壓人,薛明嬌自然不能讓她趁了心意,立馬垂淚道:“母親,女兒從小喪母,受您的教養之恩,如今你這麽說女兒怎麽能受得住呢!”我受你的教養,你說我不孝那就是你的教養有問題。

“哼,”小張氏冷冷一笑,說道:“你原本也是好的,這要是放到一群不懂事人手裏卻是被教壞了。”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桃花塢的人衆,頗有一份警告的意味。“我今兒是來告訴你秋月被退婚了,誰知道卻碰上春風不懂事,氣惱之下就帶你教訓了。”

秋月被退婚了?薛明嬌看了一眼面色變得蒼白的秋月,又見小張氏面上得色一閃而過,頓時明白是她從中作梗,就說道:“母親,秋月不過是我手下的丫頭,有這消息你只需讓人送信來就是了,何苦親自過來,難不成她這婚事中還有什麽耐人尋味的地方不成?”

小張氏只是冷笑,眼含厲色在桃花塢衆人臉上一一掃過。

薛明嬌心中氣惱,她眼珠一轉邊向小張氏走邊說:“女兒失禮了,竟然忘記将母親請進房裏說話。”說着已經來到了小張氏身邊,她放低了聲音道,“我知道你做了不少虧心的事情,要不想讓所有人知道咱們進房裏說去。”

小張氏一愣,沒有想到薛明嬌這麽說話,剛想發脾氣,薛明嬌卻早提高了聲音說道:“母親,女兒倒是有些私房話想說說,請母親進屋吧。”說着一掃旁邊小張氏的人道,“都去階下伺候。”說完強拉了小張氏走進了房裏。

走進房間,薛明嬌一把甩開了小張氏兀自走進了裏間。小張氏猶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進去。

她一走進去就看到薛明嬌坐在了卧榻上看着她,就冷笑道:“你原來就是這樣的面目,不當着人了就拿捏母親。”

“母親?!”薛明嬌譏諷的看着她道:“你也覺得自己配當我的母親,難道你害死我母親後就一直這麽心裏踏實麽?”她說完緊緊盯着小張氏,果然看到了小張氏眼底閃過的驚懼,心裏更是确定了自己母親的死跟這個名義上的妹妹脫不開關系。

“你胡說什麽?”小張氏馬上就嘴硬道:“張香媛是命短,能怪的住誰。你不要胡亂猜疑拉扯人的名聲。”

“是不是胡亂猜疑你心裏明白的很。”薛明嬌雖然知道此時跟小張氏鬧翻對自己說非常不利,但她實在是氣惱小張氏的手段。先不說以前本尊生母的事情,自從自己穿過來後小張氏的種種為難就讓薛明嬌有些忍不住了。今天的事情卻恰好當了導火索。

“老妖婆,”薛明嬌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幹脆也說說,現在沒有別人,大家也都別做那虛僞讓人看的賢惠模樣了,當面鑼對面鼓的說說也省的麻煩。”

小張氏自進來見薛明嬌的模樣就知道她是下定決心要跟自己明着招呼了,也就把臉一拉道:“哼,小賤人,我還能做什麽,只要你不死,我就不會讓你好過了。”

“我當然不會死。”薛明嬌道:“我倒是要看你是怎麽死的,也好為我九泉下的母親報仇。”

“就憑你?”小張氏一臉鄙視,道:“就是你母親又能怎麽樣,你只不過是我名下的一個女兒,我還怕你泛起什麽浪頭來不成。”

“那就走着瞧吧。”薛明嬌恨得一拍床榻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只要不怕報應就等着瞧。”

“哼,”小張氏冷哼一聲道:“你不要總拿天說事,老娘什麽沒有經過,那老天要是有眼,這天下能死一半的人。老話說,神鬼怕惡人,老娘就是要做個什麽也不怕的惡人,看看誰能拿我怎麽樣?”小張氏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過許多人恨天憤的事情,幹脆也是豁出來了。

“那就好,”薛明嬌冷冷的看着她道:“你就等着被天打雷劈吧。”

“呵呵,”小張氏倒是笑了,她惡毒的看着薛明嬌道:“老娘做過的事就沒有後悔過的,并且也沒有能難住我的事情。我只是奇怪了,你這個怪物怎麽就這麽命長。等着吧,等你死後老娘将那珠子拿在身邊還能怕什麽?”她還是迷信是拿珠子為薛明嬌擋災驅難了。此時她心中不再想着從薛明嬌口中套出消息了,只想着能将人弄死自己找也就是了。

“讓我死,你以為這麽容易麽?”薛明嬌嘲笑的看看小張氏,她一指打開的後窗道:“老妖怪,你且看看房後的那一株半死不活的梧桐樹吧,是喝你送的草藥才成這樣的。你以為你送的東西本姑娘就吃麽?那是你太看起你自己了。”

小張氏此時才明白自己的草藥為何不頂事了。她氣得臉發白,道:“原來你以前都是做樣子給我看的。”

“對啊,”薛明嬌對她得意的一笑道:“要麽你怎麽能上當。”

“哼,”小張氏一甩臉子轉身就向外走,一邊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雲英未嫁的丫頭,只要你在薛府還不是任我揉圓捏扁。”

“慢走,我等着你出招呢。”在後面薛明嬌慢悠悠的說道:“另外,一會我會讓大夫到你那裏支取看病的診金。”

------題外話------

外面下雪了,好大啊!

想着親們能再溫暖的房中,捧着一杯熱茶看書肯定很舒服。加更一章!

希望支持我的親收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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