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好酸啊
秦訣毫不避諱地對上那個視線。
裴妄笙臉皮繃了一會兒,鬥法失敗,把眼神移開了。
诶,生氣了啊?
氣什麽呢?
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針。
不過很快海底針就被叫去拍戲了。
秦訣端着奶茶樂滋滋,看年輕版的老公好養眼啊!
不過幾十年後的裴妄笙也好看,那是另外一種成熟的味道,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或許是秦訣的視線太過熾熱,裴妄笙分了神,眉頭蹙了一下。
“卡!怎麽了?”導演說着視線找過來。
跑?不跑?
算了懶得跑。
秦訣端着奶茶看向導演假裝無辜。
三金影帝演技名不虛傳。
“小裴,怎麽了?”導演看着秦訣疑惑了一瞬,壓根兒沒往秦訣的方向想。
“沒,想到一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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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抱歉,顧導。”裴妄笙規規矩矩地向工作人員道歉。
小小的插曲很快便過去了。
“秦老師,你可不可以和我講講戲啊……”女主演的戲份結束之後,端着小凳子和劇本就過來了。
身後爆發了小規模的尖叫。
“這個……”秦訣思考了一下,在大庭廣衆這麽講戲頂多被罵蹭熱度,要是回酒店了再講估計李博衍得樂瘋。
不論是和女主演深夜幽會看熒光手表講戲,還是夜宿裴大影帝客房疑似同居,李博衍都能給他反反複複炒出花來。
duck不必。
“唐老師,我可能講的不好,如果你不嫌棄。”
“怎麽會怎麽會,秦老師你謙虛了,我怎麽都找不着狀态,導演可一直誇你好呢。”
秦訣覺出些不對來。
該不會是想炒cp吧?那也應該和裴妄笙炒啊?
哦,咖位不夠。
但是男二三四也不錯,找他來未免舍近求遠了些吧?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他又不是半仙,怎麽猜得出來別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哦——所以這裏是要……這樣?”
“對。”秦訣帶着她比劃。
“原來如此,之前我一直以為……”
“秦老師。”下戲的裴妄笙走了過來,又對女主演點了點頭。
“啊,對。”秦訣合上劇本,“唐老師,要不我們今天就先到這裏,我還有點事。”
“啊,好,謝謝你了秦老師,我今天學到很多。”
“沒有沒有,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裴妄笙算是救秦訣于水深火熱之中了,如果這講戲再拖一會兒,時間合适就能順理成章地邀請一起吃個飯,或者說道一起回酒店。
狗仔那麽一拍,鍵盤那麽一敲,生圖那麽一放,水軍那麽一帶。
cp輕輕松松就炒起來了。
今天是外景戲,地方離化妝棚有一段距離,以往也是秦訣有一搭沒一搭聊兩句,裴妄笙應着,今天的氣氛卻說不出的僵硬。
裴妄笙一身軍.裝,外套披在肩上,他身形挺拔,本身看着就十分有氣勢,再冷着一張臉,更有幾分生人勿近的氣息了。
秦訣想了想,他現在和裴妄笙也沒以前那樣熟到不用說謝的地步,便道了聲謝。
“嗯。”某人硬邦邦地應了聲,繼續不說話。
摸不清發什麽脾氣。
難不成真是在想什麽事?
秦訣靈機一動,吸一口冷氣,搓了搓手臂,閑聊一般。
“現在應該是最冷的天了吧。”
他這身衣服比起裴妄笙的可薄太多,就算穿上外套也不保暖,而他的棉衣在十分鐘之前讓王悅悅裹着回化妝間給熱水袋換熱水去了,片場裏面人多擠一起還好,外面這冷風一吹,身體再好也覺得冷。
“你的外套呢?”
“化妝間呢。”
裴妄笙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将厚實的軍外套取下來,順手搭到了秦訣肩上。雖然是拍戲用的,但為了保證質感,這外披還是很保暖的。
計劃通。
“裴老師,你別給我了,等會兒感冒了怎麽辦。”秦訣說着尾音都有些上揚。
裴妄笙真是超級好哄的呀~
“我比你抗凍。”
“哦……”秦訣不經意地偷偷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把裴妄笙的手捏過來,“确實,你手好暖和。”
裴妄笙被那只手給凍得指尖一緊,下意識地搓了兩把,給塞回了大衣口袋去。
這段路沒什麽人,但兩個大男人牽着手走,多少還是有些怪異。
話匣子一打開,裴妄笙就憋不住了,語氣僵硬地問道:“片場這麽冷,怎麽不早點回去?”
寧可凍得手都冰了,也要給唐宛林講戲?“這不是等你麽。”秦訣的話熨帖到裴妄笙心裏,“都忌了兩天口了,等下去鎮上吃烤鴨,你想賴掉啊?”
“沒有。”裴妄笙的語氣緩和了些下來,走到另一側,把塞進口袋裏也一時半會兒暖和不起來的手掏出來,“手還疼不疼。”
“早不疼了。”秦訣靠過去,手指一張便擠進了溫暖大手的指縫裏,拽着這天然熱水袋塞進了口袋,還誇了句,“比熱水袋好用,持久。”
真是誇的裴妄笙哭笑不得。
王悅悅抱着秦訣的大衣,看着迎面走過來的兩個人發愣。
糟糕,要往哪裏躲比較好?
“狗蛋兒。”秦訣心血來潮就亂起外號的毛病突然一犯。
好不想承認但是為什麽就是能聽懂是在叫自己啊!
“秦老師,我也是女孩子!下次麻煩換一個适合女孩子的外號好不好!”
“那二花?”
王悅悅:“……”
您可閉嘴吧!
王悅悅剛想幫忙換衣服,裴妄笙就把大衣接了過去,甩到肩上披着了。
這是什麽新的情侶互換外套play嗎?
今天的王悅悅腦袋裏也沒裝什麽正常的東西。
三人回到化妝間,卸妝之後用袁倫帶來的工具稍稍僞裝了一下,就開着私人車離開了。
要去鎮上逍遙還開保姆車等于大聲告訴狗仔快來拍我在這裏。
邁巴赫比保姆車舒适度高很多,就是有些顯眼。
不過影視城有錢人多了,反倒會被以為是探班大佬而放松警惕。
有袁倫在,一切都順風順水,滴水不漏,四個人年紀相仿,吃得很是愉快。
回酒店之後,秦訣飛快地洗完澡,偷偷摸摸地在房間裏打電話。
裴妄笙泡了會兒澡,實在累得不行,就打算去睡了。
結果打開卧室,發現裏面還有個人。
“你怎麽不多泡會兒。”秦訣被抓包,大方自然地将瓶口給塞好,把毫不講究倒進水杯裏的半杯紅酒遞過去,“看你精神不好,睡前喝一杯助眠。”
以前裴妄笙也有這毛病,潔癖又認床,除非累昏過去,剛拍戲的前幾年通宵通宵睡不着。
這個牌子的紅酒是裴妄笙喝慣了的,不過這個年代還只是非常小衆剛起步的牌子,秦訣把最後的小金庫都掏幹淨了,才搞來這麽一瓶。
“謝謝。”裴妄笙困極了,可腦袋卻清醒無比,這種感覺折磨得他都要瘋了,且那種不知何時培養起來的信任,讓他毫不猶豫地就一口悶了。
“你……!”秦訣無語,“你別喝這麽快啊,紅酒要慢慢醞的。”
這個酒度數有些高,喝急了就容易上頭,更何況裴小同學這時候一點酒量也沒有。
“沒事。”裴妄笙放下杯子,去洗漱間漱口了。
唉,初生牛犢不怕虎。
秦訣剛感嘆完,就聽見洗漱間裏乒乒乓乓的。
看,上頭了吧。
這兒的漱口杯是玻璃的,秦訣還真怕某人紮着了。
他急急忙忙趕進去,就看見捂着腦袋頭昏的裴妄笙,真是無奈極了。
秦訣趕忙上去扶,奈何裴妄笙又困又累還喝醉,整個力量卸到秦訣身上,壓得人連連後退,最後按到了牆上。
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人——醉鬼加困鬼誕生了!
裴妄笙把頭埋在人頸窩,他太高了,身子躬得不太舒服,醉得有些頭疼,心中一煩,就把壓在心底不敢說的話問了出來。
“你到底……在透過我,看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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