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答應給我的獎勵”
他們報道前先去了祁老那裏。
戚寒和傅歌一左一右牽着小決的手,帶他蕩上樓梯,一進美院大樓就看到老先生杵着龍頭拐站在雕塑前。
“外祖父我來啦!”小決掙脫大人的手,發射的小炮彈一樣沖向老人。
老先生也早就想他了,俯身就要把他抱起來,可小決卻猛然剎車,只伸出小胖手搭了搭他的肩膀,“外祖父,papa說小決最近胖了一點,不能給你抱了。”
祁老爽朗一笑,“可是祖父想你怎麽辦呀?”
小決擰着小眉頭琢磨半天,突然伸出手指:“啊我知道了!您再等我幾年,小決長大了來抱您!像大爸爸偷偷抱papa那樣把您舉起來!”
半只腳剛踏進門的戚寒:“……”
這話可不興說啊。
祁老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龍頭拐重重地落在地上,冷笑着望向牽着自己外孫的alpha,皮笑肉不笑:“你大爸爸現在還在和小歌玩這種游戲啊。”
當年傅歌出事時祁老正好在國外,沒能及時趕到,任由自己剛成年的外孫被人欺辱至此,他已經是悔恨至極,所以小beta提出報複計劃時老先生自是大力支持,恨不得直接提着自己的龍頭拐把戚寒這個狗東西大卸八塊。
可後來兩人經歷種種磨難又重歸于好了,他再氣惱也只能尊重外孫的意願,忍下這口悶氣,只不過看到戚寒依舊是面色鐵青。
戚寒也知道老先生對他有諸多不滿,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然我在外面等你?”
小beta笑着拍拍他,“不怕啊,哥罩着你,臭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嘛。”
“我可不醜,我現在是花香味的英俊enigma了。”
兩人快步走到老先生面前,傅歌親熱地抱住外公,撒嬌似的小聲嘀咕:“不準吓唬他了。”
老先生哼一聲,“你胳膊肘往哪兒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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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家人呀,您欺負他不就是欺負我?今天是我入校第一天,您也要給我男朋友臉色看嘛?”
“哎,你不要給我扮這幅可憐樣兒,今晚就回家住知不知道!自從陪他去醫院養傷就沒回過家,知道的他是病號,不知道的以為他拐人的呢!”
“外公!”傅歌為難地搖了下他的手,不想他這樣說戚寒。
後者卻向前一步,低聲謙遜道:“老先生,我沒有拘着小歌,只是我們最近在搬新家,就在春庭山頂的莊園,還沒布置完。”
“春庭山頂!”祁老心緒一動,“那座莊園是你的?”
春庭山頂是全京城最絕佳的寫生點,随便搬個小馬紮就能俯瞰全市,而且那裏剛鋪滿花海的消息已經不胫而走,祁老一早就想過去看看。
“對,剛買下不久。”
戚寒朝傅歌偷偷挑了下眉,正色說:“那裏視角特別好,尤其日落時景色簡直美不勝收,我給您也準備了房間,想着您和小歌祖孫倆可以湊在一起畫畫。”
祁老十分心動,但到底沒被忽悠住,伸手點着他:“你小子少來這套,拿個莊園就想把小歌換走?”
“啊,莊園倒是不打緊,就是我最近剛得了一套上好的徽墨,小歌說您喜歡,我就——”
“等等!你說什麽墨?!”
祁老爺子聽到那兩個字眼睛都直了,拐杖都忘了杵,“你說的可是徽墨?哪個朝代的?”
傅歌和戚寒對視一眼,憋着笑道:“宋代的,他專門找來孝敬您的。”
“哎呦不得了不得了!”
老爺子平生最愛這個,瞬間呼吸都重了不少,立刻就喜笑顏開了,招呼戚寒就要走:“備車備車,這墨塊你們外行人不知道怎麽保存,我得趕緊去看看。”
“哎外公,我的入學儀式還沒辦呢!”
小beta被他逗得直笑,裝可憐揶揄他:“那幾塊墨又跑不了,您急什麽?”
老爺子臉皮一紅,轉身快步走回來:“唐突了唐突了,入學儀式就淺辦一下吧。”
他從錦盒裏拿出那枚自己親自雕刻的銘牌,站到傅歌面前,小beta本想舉起雙手接過來,老爺子卻避開他的手,低聲道:“老師給你戴。”
這五個字落下,傅歌眼底莫名濕潤了。
戚寒沒有作聲,只是默默将他毛衣的扣子一一系好,老爺子端端正正地把那枚銘牌戴在傅歌的右胸,擡手放在他腦袋上。
“小歌,你遲到五年,老師不怪你,只要心懷敬畏,什麽時候提筆都不晚。”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學生了,有一點需謹記:盡精微,致廣大,玉汝于成,功不唐捐。”
屈指在他額頭輕扣一下,祁老道:“入校吧。”
大好的日子不宜傷懷,傅歌低頭理了理衣服,戚寒順勢伸手幫他抹了眼尾的淚,祁老笑話他:“你呀,還是和小孩兒一樣,有什麽事都愛挂相兒。”
傅歌在外公面前才會露出一點孩子氣,紅着眼控訴:“知道我挂相您還非說出來啊?”拉過他的袖子抹了把臉,無賴道:“擦幹淨了。”
“哎你個小兔崽子!”祁老佯怒捏了捏他的耳朵,“走吧,明天才上課,先回家。”
戚寒最煩人:“回家?哪個家?”
祁老理所當然:“莊園啊,去看看我的寶貝墨塊。”
傅歌哼了一小聲:“好小子,剛才還不讓我去和他住,兩塊墨就把我賣了。”
祁老心虛地哼回去:“就你沒大沒小。”
他們還要搬東西去寝室,暫時不能回家,商量之下就由阿決作為小東道主帶着祁老爺子回去了。
戚寒松了一口氣,習慣性去牽他的手,小beta驚訝道:“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吓的呗,比我二十歲第一次去藥價局談判還緊張,就怕老爺子不肯把你給我了。”
傅歌笑了,“我以為外公不給你又要硬搶呢,沒想到這次戚會長還學會曲線救國了。”
戚寒得意地哼了一聲,“經歷了這麽多事我還硬搶那不成大傻子了嘛,來硬的只有床上才好用。”
傅歌瞥他一眼:“略。”
時間還早,兩人沒有着急去寝室,戚寒先把箱子放進了車裏,又通知助理過來換一輛車,邁巴赫實在太打眼。
從辦公樓出去不遠就是學校的小吃街,章魚小丸子和澱粉腸的香味像長了腿似的追着傅歌跑。
他站在那兒徹底走不動了,眼巴巴望着人:“阿寒……”
戚寒笑道:“饞貓,想吃了?”
傅歌狡辯:“這叫入鄉随俗。”
說完鼻子就被捏了一下,“就你道理多,等着吧。”
傅歌上高中時就愛吃這種亂七八糟的小吃,胃口好時能拉着戚寒吃遍一整條街。
對他的喜好早已爛熟于心,戚寒一連跑了幾個小店,先挨個點完餐再回來拿,等章魚小丸子做好時他已經收獲頗豐了。
西裝革履的戚大會長站在一堆學生中特別違和,他身量高,面相冷,天生的衣架子,不論站在哪兒都是最顯眼的那個。
有幾個omega早就注意到他了,借着排隊湊過來問:“您好,請問您是學校的老師嗎?怎麽都沒見過呀。”
戚寒低頭盯着手機,頭都沒擡。
俨然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打頭的男孩兒長得很漂亮,也會打扮,下巴一直驕傲地仰着,一看以前就是衆星捧月般的存在,不信邪似的又往前一步:“老師,我們在和您說話您沒——”
話音在戚寒猛然擡起的眼神中戛然而止,屬于enigma的信息素猝然溢出,迅猛地在他周身豎起一道屏障。
男孩兒登時白了臉,被壓迫得雙肩直顫:“你不是alpha……”
戚寒只冷聲道:“退後。”
男孩兒立刻退回原位,整張臉已經沒有半點血色了,尴尬羞臊到了頂點。
戚寒望了那群不老實的小男孩兒一眼,低聲道:“不要再把信息素釋放到我身上,我愛人聞到會惡心。”
他的信息素控制得極好,沒有傷到人,更沒有向外擴散,只淺淺地繞在自己身上以隔絕陌生omega的味道沾染。無意讓別人難堪,戚寒就連發火時的音量都控制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大小。
但那幫小孩兒依舊吓得不輕,心有餘悸地目送他的背影走出小吃街,卻不成想前一秒還對他們橫眉冷對的人在看到傅歌後竟然立刻小跑着奔了過去,邀功似的提着小吃給人挑,叉起章魚小丸子喂到人嘴裏,又毫不嫌棄地把傅歌剩下的一半吃了。
讨好溫順的狗狗樣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男孩兒旁邊的omega陰陽怪氣道:“這老師是不是瘋了,和學生搞在一起?”
男孩兒翻了個大白眼,“老師個屁!你瞎嗎?他們腳上穿着的那雙情侶鞋要兩百多萬,哪個老師買的起?”
小omega誇張地瞪大了眼,酸得咬緊齒關,直勾勾盯着傅歌:“一雙鞋比我家的房子都貴了,不會是被外面的土大款包養的吧……”
男孩兒也滿臉不忿:“去查查。”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別人當成假想敵的傅歌正吃得滿足,一口小丸子一口鐵板豆腐,戚寒小心吹涼了才敢往他嘴裏送。
章魚的Q彈、面殼的鹹香和豆腐的脆嫩在味蕾上一一爆開,剛感覺到鹹吸管就遞了過來,戚寒哄着他:“酒釀疙瘩湯,喝一點暖暖胃。”
小beta噗一聲笑了,“這叫酒釀小圓子。”
叼着吸管喝了兩大口,熨燙的暖意從胃部擴散到四肢百骸,他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來。
戚寒看得心尖癢癢,“饞貓樣兒,這就滿足了?”
“嗯,”傅歌感嘆:“垃圾食品真好吃,我愛地溝油。”
戚寒忍着笑在他發頂咕嚕一把,“一周吃一次,多了不準,讓我發現你偷吃回家就罰你。”
小beta才不怕他,“天高皇帝遠呢。”
Alpha冷笑一聲,湊近他耳邊:“我看你被我抽哭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麽想。”
傅歌聞言突然轉過頭,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嗎?”
“什麽真的假的?”
小beta轉過頭躍躍欲試:“我現在就去偷吃,你能不能快點抽我?”
戚寒:“……”
他克制地頂了頂腮,半眯起眼,陡然壓低的身子伴随着enigma的威壓逼近:“寶寶,你再拿這個撩撥我,我就讓你一次性長足了記性,這輩子都忘不了。”
心尖抖了一下,認慫的傅歌低頭頂了頂他的肩膀:“我錯了還不行嗎……”
他嘴饞但是胃口小,一樣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
戚寒不喜歡浪費,兩口把剩下的東西全部解決掉,又拿出手帕把傅歌的嘴和手都仔細擦淨。
等磨蹭到去寝室已經是下午了,傅歌的室友這個時間沒課,全都呆在宿舍。
戚寒敲了兩下門,很快就有同學在裏面把門打開,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這人實在不像新生啊。
“嗯,您是……新來的同學?”
戚寒笑了下,“不是,我是新生的家長。”
“啊,是傅同學的哥哥吧!”
跟在後面的小beta步子一頓,無聲地勾了下唇,只在戚寒開着門迎他進去時低聲念了一句:“謝謝哥哥。”
Alpha舔了舔唇,牙癢。
同寝室的同學都是beta,也很熱情,早已經幫傅歌把空床位收拾好了,還在他桌子上放了很多零食。
零食共享是打好革命友情的第一步,戚寒把路上買的兩個大果盤放到桌上,讓他們一起吃。
“小歌初來乍到,應該請各位吃飯的,但今天太晚了怕你們不方便,就還是改天吧。我在大家的飯卡裏充了點零花錢,有集體活動你們多帶着他。”
同學們不太好意思,連說不用,但錢已經到了卡上就退不回去了,他們只能局促地收下,又保證一定把傅歌照顧好,壓根不知道戚寒說的零花是一人兩萬。
因為只住一晚,戚寒就沒有幫他收拾太多行李,只要把床鋪好就萬事大吉。
寝室的床矮,他站在下面就能夠得到,幾下就把家裏拿的被褥理好了,轉頭時小beta正和同學聊天,只不過光點頭不說話,仔細看的話一側臉頰還有些鼓。
戚寒垂眼看到他手心裏躺着兩瓣剝開的荔枝殼,瞬間明白怎麽回事了。
剛吃了荔枝,房間裏找不到垃圾桶,同學們話還比較密,傅歌一直沒找到機會吐,只能偷偷含着。
戚寒看的好笑,走過去朝他攤開手,“吐吧。”
傅歌迅速把核吐他手裏,戚寒轉頭用紙包起來,又把手搭在傅歌椅子上聽他們聊天。
兩人一接一吐簡直太過自然,反倒是同學們愣住了,不可思議得望着他們。
傅歌眨了眨眼,“怎麽了?”
有個粉頭發的室友比較活潑,張口就說:“小歌,你哥哥對你也太好了吧!不像我哥,只會指使我幹活。”
“對啊對啊!我哥也是!我要是敢把核吐他手裏他敢把我腦袋拔下來踢進垃圾桶!”
戚寒不太自然地清了下嗓子,直說:“小歌比較乖,我不舍得和他生氣。”
他沒想坦白兩人的關系,怕給傅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剛才在校門口怼那個體育生完全是想讓那人離他的小beta遠點。
卻沒想到話音剛落傅歌就牽住了他的手,笑着道:“他不是我哥呀,是我未婚夫,等辦婚禮的時候請大家來玩。”
戚寒呼吸一滞,完全被這波正名搞懵了,出門口時還暈暈乎乎,“哥,你不用……為了我說這個。”
“可我也會忍不住啊。”小beta笑起來,圈着他的後頸踮腳吻上去,“我有一個這麽好的愛人,我也想全世界都知道。”
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等兩人下樓時就發現自家的車停在寝室樓下,邁巴赫被開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輛道奇的霸王龍。
黑色車身,體型巨大,安靜地卧在夜色中,仿佛一柄霸氣十足的坦克重盾,缺點是這車回頭率依舊很高,優點是它的內置空間特別大,寬敞到,能做很多事。
“是這輛啊,”傅歌說:“正好我上次買的東西還落在裏面忘了拿。”
“什麽東西?”
“嗯……先不告訴你。”
他不說戚寒也沒再問,坐上車一把将人摟在自己腿上坐着,探手進他毛衣裏摸了下小肚子,“還飽着?”
傅歌整個人窩在他懷裏,軟綿綿的手圈着他後頸,像送主人出門的小貓一樣粘人:“飽呢,全是荔枝。”
他把頭靠在戚寒肩窩裏,嗫嚅着蹭了蹭,“阿寒,我有點不想你走了,要不你帶我一起回家吧。”
“小祖宗,你再說一遍我立刻就鎖上車把你拐回家。”
他一手揉着傅歌的腰,一手從他毛衣後擺伸進去,懷裏的人縮了一下,小聲反抗:“這樣冷……”
戚寒呼吸加重,迅速脫了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來,低沉的嗓音裏滿是渴念:“不冷了,你乖一點,給我摸一會兒。”
早春的夜間氣溫微涼,擁着自己的懷抱卻溫熱得要命。
小beta被摸得渾身發熱,閉着眼睛抵着他的側頸,單薄的身體彎成一道月牙。
婆娑顫抖,時而輕咛。
“怎麽抖得這麽厲害,受不住了嗎?”戚寒明知故問。
傅歌緊咬着唇,還是沒忍住露出一聲輕哼:“別!有、有人經過……”
夜間的寝室樓底下全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侶,湊在一起親親抱抱說小話,現在他們也是其中一對了。
車窗貼了防窺膜,但戚寒故意不告訴他:“躲什麽?剛才撩撥我的本事去哪兒了?”
“唔……”傅歌紅着眼抵在他肩頭,可憐地低叫一聲:“對不起先生,我知道錯了……”
壓抑了一整天的enigma不吃他這套,只停下動作,擡眼望着他,命令道:“自己過來。”
傅歌臉上早就臊紅了,可憐兮兮地左右望了望,求饒道:“有人,你開遠一點好嗎?”
“不好,就在這兒。”他攤開手搭在腿上,兩根手指擡起來朝傅歌勾了下,“我數三個數,你再不過來,我讓你叫的整棟樓都聽得見。”
車門仿佛一個神奇的轉換器,戚寒在踏進車門前後自由轉換,上車前是乖順純良的大狗狗,上車後是卑劣至極的豺狼虎豹。
傅歌今天敢拼命撩撥他就是篤定戚寒拿自己沒辦法,卻沒想到助理開過來的車偏偏是這輛。
最方便的一輛。
小beta委屈地望着他,眼睛都快沁出水裏也沒換來戚寒的心軟。
他疑惑地想了想,擡手摸上車窗,一下就發現了防窺膜,懸着的心瞬間放下了。
“好啊,你和助理合起夥來捉弄我,吓唬我好玩呀?”
Alpha捏着他的唇瓣碾磨,“這不是哥自找的嗎?”
知道沒人會看到後傅歌也不怕了,依戀地窩進他懷裏蹭了蹭,“阿寒,我之前給你買了禮物,一直忘了拿,就在這輛車上。”
“放哪兒了?”
“前面。”
戚寒依言打開儲物櫃,拿出一只扁平的小錦盒,麻利打開,嘴角剛彎起來就又猛然落了回去。
盒子裏是一根做工精良的毛筆,上窄下寬,筆身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但奇怪的是,這支筆沒有簪毛。
仿佛在提醒別人,它目前還不能用來寫字。
壓抑了一整天的邪火頓時蹿到喉嚨,周身的血液全都沸騰喧嚣起來,戚寒咬牙切齒地說:“這是給我的禮物還是給你的禮物?”
傅歌也在害羞,埋頭窩在他頸間怎麽都不出來,沉默了良久才發出一聲夾着哭腔的乞求:“哥哥,就一次,你疼疼我好不好……求你了……”
重疊的兩個字從他唇間滾出來時裹挾着極大的殺傷力,砸的戚寒心尖震蕩,眼底立刻陰沉翻湧。
白桔梗的信息素陡然乍起,填滿車廂,被逼到極點的enigma掐着他的後脖子把人拽了起來。
“我說了不準,你聽不懂是不是?”
傅歌從沒見他發過這麽大的火,眼珠都暗紅了,一瞬間尴尬又失落,連忙道:“對不起,你不喜歡我不會再提,我就是——”
“寶寶,不是那樣!”戚寒深深地閉了下眼,抵着他的脖子說:“你相信我,沒有alpha會不喜歡,等級越高就代表我們愈加惡劣。”
傅歌茫然地動了動唇:“可是你從來不答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太乖了,連反抗都不會。”戚寒低斥着打斷他,雙目赤紅,吐字如釘:“小歌,你無底線的縱容只會讓我失控。”
一股強烈的電流猛然蹿過背部,傅歌心如擂鼓,全身都軟了,濕潤水紅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沒有一絲一毫害怕,反而興奮至極。
“阿寒……你到底還要我怎麽求你啊……”
“我會的那些伎倆全都用光了……”
只聽頭頂傳來一聲隐忍至極的嘆息,戚寒像是終于妥協了,捏着他的脖子問:“你想要什麽?好好地說出來讓我知道。”
傅歌立刻擡起頭,還沒反應過來,剛要開口臉上就被拍了一下。
很輕的一聲響傳到耳邊,戚寒命令道:“說話。”
傅歌被打懵了。
可兩三秒的怔愣後,血液卻迅猛叫嚣,他的渴望第一次攀升得這麽快。
戚寒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身體,了解到只需要動一動手掌。
那微不足道的一小下根本就不是打,甚至連輕拍都算不上,他舍不得用一丁點的力氣,只扣着掌心借着風動發出了一點微弱至極的聲響。
傅歌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你太兇了……”
他撒嬌似的笨拙挑逗,企圖換來更多的愛撫。
戚寒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現在不是寶寶了。”
“下車之前,你只是我的……”
他湊在人耳邊說了三個字,拿出那根毛筆,解開襯衫的袖扣,在真皮座椅上輕拍了下。
沉聲命令道:“過來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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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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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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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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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