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時雨清咬緊唇,把短信截圖發給了聞起洲。

粥粥:【???我嘴開光了,那怎麽辦?要我幫忙嗎?】

時雨清有些絕望。

【你能幫什麽忙,他讓人查了程星熠的圖片,估計把國外的事情都查個一清二楚。】

粥粥:【也是哦,那怎麽辦!我之前都跟你說讓去直接去我安排的公司當導師了!你非要進,現在怎麽辦,憑借他的勢力,估計能讓你直接從節目中退賽。】

【等明天再說,我會跟他說清楚的。】

粥粥:【跟他說清楚?連我商圈的朋友都沒有查到他的身份,別不是個腦子有病的,你小心一點啊,你去見他的時候拿着手機,有事給我打電話!】

【要不然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時雨清:【……沒事,別擔心,他沒那種嗜好。】

雖然大多數時金主都自己都比較狠,但除了在那件事上,其他時候聲音都很溫柔。

時雨清想,如果他那時候沒有遇到程星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喜歡誰,說不準還真會就這樣自暴自棄跟他在一起。

聞起洲突然想起什麽:【你跟程星熠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嗎?】

【沒有。】時雨清皺眉回複:【這不是誤會。】

聞起洲:【艹……這又不是你的錯,當初那個導師是挑上了程星熠,最後換成了你們,那也是你前隊長死乞白賴跑去人家面前說三道四啊?真不知道你這種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抗的偉大行為是學誰的?】

時雨清辯解:【不是的,如果當時我沒有主動去教程星熠舞蹈,隊長不會覺得他有沒有導師都無所謂,我們沒有作出那種小偷行徑程星熠也不會被遣送回國了,況且,只有我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偷跑出國的。】

當時導師只要帶一個人,程星熠是他一眼看中的,本身事以成定局,more隊長卻不甘心團隊整日在公司裏幹雜事,他瘋了一樣認為這是他們唯一翻身的機會,驅使每個隊員想辦法讓這位導師注意到他們,成為他們的學生。

最後是時雨清出面攔下了那位導師,他沒想到導師真的會改變主意,願意放棄程星熠來成為more的禦用導師。

他永遠記得導師在訓練室內對程星熠說抱歉的時候,程星熠看自己的眼神。

那是漠然的,帶着冷笑和恨意。

他永遠忘不了。

【嗤,就算是這樣他也沒受影響,他在國內顯然比國外發展的更好啊!】

時雨清低着頭,手指握緊:【但是,我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是不可磨滅的。】

甚至在意識到那是喜歡的時候便已經葬送了那份喜歡。

時雨清退出微信,看着對面一串熟悉的手機號,敲上一個好字。

回複完,頭發濕着裹緊自己縮進了被窩。

第二天訓練內氛圍低沉。

經過了這件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放在了訓練上,甚至對幾天後的公演愈發緊張。

編舞與歌曲已完全分配好,因為花堯的退出有一段舞蹈和歌曲被空了下來,問了一圈也沒人主動想唱這段,程星熠主動承下了他的歌舞,減輕了整個團隊的負擔。

朱文松了口氣:“那熠哥先練一會,我們一會兒再合舞訓練熟練度。”

程星熠:“不用,開始吧。”

朱文:“……?你,都會了?”

程星熠眼神像是在看傻子:“這需要練嗎?”

朱文舉出一個大拇指:“……行,那我們開始吧。”

時雨清深呼了一口氣,又吐了出去,目光觸及到鏡子對面的自己,還是有些緊張。

直到一舞完畢,時雨清還沒緩過來。

他跟程星熠有一個對唱,需要對視對方的眼睛,經過昨天的争吵還有今晚即将面對的事情,他已經無法直視程星熠了。

程星熠站在前面對時雨清說:“你出來。”

時雨清正低着頭,看了程星熠一眼,跟着他走出了門外。

謝令一:“這是幹什麽?隊長不會去罵他吧?”

“唱得挺好的啊……”

家景澄:“為什麽不在訓練室罵?出去幹什麽?”

旁邊有人笑:“估計是怕罵得太狠被人打。”

朱文:“別他媽瞎說了,就你會說是吧?我們繼續練歌,高音那點你唱的不行,今天唱不好都沒臉吃飯吧!”

沉悶地争吵聲被封印在房間內,時雨清關上門垂着頭站在他面前。

過道空無一人,時雨清往旁邊看了一眼,貼着牆。

“不敢看我?為什麽?”程星熠笑了聲,逼近。

時雨清矢口否認:“沒有。”

程星熠揣着兜:“沒有嗎?”

時雨清擡頭,對上他的視線:“你還有事嗎?沒事我進去訓練。”

程星熠慌了一秒,手指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們劇組的嗎?”

時雨清皺眉,随後向他指的應該是那個金主。

“不是,他不是圈內的,你放心。”

程星熠:“我沒什麽意思,就随便問問。”

時雨清點頭:“嗯。”

他說完走進了訓練室,發現程星熠還挺奇怪的,不喜歡的時候不喜歡,誤以為他有喜歡的人時候又這麽關心?

他想,如果今晚談不攏的話,他估計就要離開劇組了。

甚至想要出國的願望都可能落湯。

他有時候還挺害怕那個金主的,那本身就是一種暗無天日的交易,也像是裹着遮羞布在光天化日之下,每時每刻都在害怕某天醜陋的面目暴露出來。

據醫生說,他的另一個反應會做出一些自己想做而現實中不敢做的事情,來給自己釋放長期以來的壓力。

難道自己潛意識去惹了一個摘不掉的枷鎖,就是他真的想做的嗎?或許醫生也不明白這種症狀,百度胡謅了一個罷了。

他不以為然。

中午沒有跟秋司去食堂吃飯,隊長程星熠給一組所有人點了外賣,買得是橡城有名的禦食方的小吃,模樣精美,味道極佳,排隊都要許久。

時雨清并不認為有自己的那份,起身推開門去找李管吃食堂。

他剛走出門,就跟出門接水回來的程星熠遇上了。

對方擋住了他的路:“你幹什麽去?要吃飯了。”

時雨清:“我去食堂。”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過于沉悶,朱文開口:“哎別去了,多冷啊,要過冬了,外面都開始下雪了,這天寒地凍的,食堂又沒個空調,禦食方的小吃還挺好吃的,嘗嘗?”

說完勾着時雨清的肩膀把人帶進了訓練室內。

朱文碰到時雨清脖頸的一瞬間,便感覺到背後的一股鋒芒,頂着這份壓力,進了訓練室就把人松開了。

家景澄不知道從哪裏搬進來了一個小桌,幾個人圍成一段坐在地上,上面開了一小點窗戶透氣,室內還算暖和,氣氛活躍融洽。

時雨清被迫坐在其中,手邊坐着程星熠。

謝令一看到程星熠吃的跟他們不大一樣,疑惑的問道:“熠哥你今天怎麽吃這麽清淡啊?”

大冬天其餘隊員都嗜辣,買的全是特辣的套餐,也就程星熠跟時雨清不一樣,清淡的連油滴都沒有。

時雨清他們倒是知道,每次食堂遇到都吃的清淡,怎麽程星熠也跟着?

程星熠挑眉:“我喜歡吃清淡的,有什麽問題嗎?”

謝令一吞了口水,救命地看向朱文,擠眉弄眼:我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嗎?

朱文笑笑:“對啊對啊,熠哥本來就喜歡吃清淡的,吃你的吧!”

時雨清沒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他印象中程星熠從來不喜歡吃清淡的東西,什麽時候變化這麽快了?

不過也是,都過了兩三年了,他本來就變化很大。

若不是見他的人,他恐怕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慢吞吞吃完飯,因為上午被程星熠叫了出去說了幾句廢話,他完全沉入訓練中,在這一天天高速訓練節奏中,找回了當初跳舞的感覺。

朱文:“卧槽!時雨清這段絕了。”

秋司眼神冒着光,鼓着掌。

謝令一:“怪不得隊長讓他跳這段。”

程星熠坐在最旁邊盯着面前眼尾緋紅的人,他最清楚時雨清适合什麽舞蹈,也最清楚他有着什麽樣精悍的實力。

他向來是那個最初大概掩埋與人群的人,但只要跟人群有了交融,便能明顯的突兀出他閃光一樣的優勢。

手指微撚,垂下眼睫。

他有些後悔了,當初應該,不顧一切回到國外的,不應該讓別人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今早叫他出來那一秒,他在想,如果那個男人消失就好了……

他的聲音低啞:“下一個,家景澄。”

隊員一一把自己的那段跳完,程星熠給除了時雨清的每個人挑了錯處,又開始新一輪的團隊舞蹈。

公演迫在眉睫,每個訓練室燈火通明。

今天下了特別大的雪,外面燈光照得雪花盈盈。

晚上十點,時雨清手指緊張的出了汗,熟練地走進了那間訓練室。

今天訓練樓并沒有鎖門,他上六樓時,似乎看到三樓某間訓練室有光,他沒看清楚,大概某位訓練生正在為兩天之後的公演做準備。

他皺緊眉,悄無聲息地走向六樓。

房間內依舊沒有開燈,手機的燈光撐開黑暗,他目光鎖定在那張幹淨的床上,最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他這次很清醒,唯一的目的就是,他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要知道……他是誰。

他突然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人進入這個偌大莊園還不會被工作人員攔着,也是工作人員嗎,或者又是這個節目的廣告商。

無聊之下,在百度上搜了這次參與投資的所有股東。

太老,不是。

太醜,應該也不是。

時間分秒流逝,時雨清給對面發信息:你什麽時候過來。

對面回複的很快:十分鐘內。

時雨清有些緊張,他無數次都失敗的沒有見到他,這次他提前喝了好幾瓶飲料,以便自己分泌亢奮激素,不至于那麽快的失去意識。

喉結滾動,手指交錯出了細密的汗,粘稠地堆積在掌心。

聞起洲發來信息:【他來了嗎,你見到他了嗎?】

時雨清低下頭回複,同一秒,門被迅速打開,他擡頭的一瞬間,只能看到逆着光,一個挺拔的少年背對着自己站在門口。

他沒看到臉,正想起身走過去,手機轟動一聲,掉落在地。

同時。

房間陷入黑暗。

時雨清低頭沒有摸到手機,站着身感覺着對方的方向,問道:“可以開燈嗎?”

“嗯?”對方說。

時雨清揪緊衣服,呼吸卡在了嗓子眼:“太黑了,不太習慣。”

也聽不太清。

對方拒絕了:“今天訓練樓開着大門,會有人來。”

時雨清沉默了:“你找我來幹什麽?”

對方問:“你喜歡那個人是誰?他不介意我們嗎?”

程星熠不信時雨清在跟人談戀愛的時候,還會跟他上床,他想問清楚,如果……

他有些不敢想這個如果。

時雨清手掌握緊。

“你別找他!我喜歡他他不知道。”

“你暗戀?他有什麽好的?”

程星熠感覺自己要抓狂了,他每時每刻腦子裏都在想對方是誰長什麽樣子什麽職業時雨清喜歡他什麽是自己所沒有的。

時雨清默了一秒:“他什麽都好。”

“你不會是編造一個人騙我的吧?”程星熠笑了聲:“他不介意嗎?他知道,你做完喜歡喝熱水洗兩次澡嗎?”

對方的話語帶着挑弄和嬉笑,似乎是在指名道姓的說自己下賤。

他蒼白着臉:“我們分開吧,對不起,我不該找上你。”

程星熠朗聲:“你覺得我們在一起過?”

“我沒……唔”

對方的吻跟之前一樣,帶着猛烈的沖擊感,似乎要把自己的唇咬破,舌尖也跟着他兇猛的動作浮動,他感覺自己要窒息來。

手指毫不留情地推攘着對方堅硬的胸膛,卻沒有一絲撼動。

“我就是喜歡他!怎麽也不可能喜歡你!他就是哪裏都很好!”時雨清吼道。

激烈的咯吱聲穿蕩在狹小的空間內,時雨清很狠地咬了對方一下,手指趁機迅速把人推開,毫不留情給了他一巴掌。

掌聲在房間內傳得響亮。

房間外,有人走動的聲音。

“有人在裏面?是誰在裏面嗎?”

熟悉的聲音進入房間,時雨清眼眸瞪大,身子不受控制的開始驚慌。

是梁瞬梁pd。

下一秒,耳畔傳來熟悉的名字。

少年的聲音清冷低啞:“是我,程星熠。”

房間的門被打開,時雨清聽力漸漸恢複,眼眸裏清晰映照出程星熠的臉。

梁瞬看了一眼臉上明顯有巴掌印的程星熠,又看了看唇瓣紅腫的時雨清。

“……你們在這幹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求收藏^^

何文嶼跟許渡禾分開五年,獨自住在古桐商,他時常憶起跟許渡禾的以前。

不堪入目,你死我活。

某天酒吧來了一群無處落腳的拍攝團隊,中間被護着一個颀長清冷的業界頂流。

何文嶼垂眸低笑:“酒吧不收客。”

咱倆這關系,想住宿?

做什麽夢呢?

許渡禾接了一部真假少爺的戲,拍攝地點在一個窮鄉僻壤。

當晚途中大雨滂沱,破地方旅店都沒一個,無奈之下只能落腳于一個小酒吧。

經紀人一眼認出了站在前臺眉清目秀的少年,推攘着讓許渡禾進去。

許渡禾擡頭,碰見那張臉轉身走進雨裏。

當晚

酒吧二樓

何文嶼偷偷摸摸撬開了許渡禾的鎖。

不巧

許渡禾身穿白色浴衣,頭發濕潤開了門

兩人對視一秒——

“你在幹什麽?”

何文嶼下意識:“來收個房費?”

#睡一覺睡一夜,不加碼不加價#

“嗯,別走了。”

“……?”

*病弱敗類少爺受x清冷寡言影帝攻

*狗血蓋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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