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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的女主角。相愛的兩人被壞人各種折磨,無數人試圖拆散他們,但每個故事的最後,都是英俊的顧曉天打敗壞人,抱得美人歸。

“想不到你還這麽悶騷。”顧曉天看了幾則故事後,笑着自言自語道。

☆、小說創作

因為天氣太過炎熱,外邊又不知會遇到什麽人,在床上眯了會兒的顧曉天也懶得出去跑,便窩在屋裏翻翻書看看報,了解一下這個時代的各種信息。畢竟他上一世的只是個普通的小市民,知道的也只是大概的歷史走向,真要具體下來,還真就說不清了。

除開文學界面連載的武俠小說,報紙上刊登着政府方面最新的政策,顧曉天仔細想了想,現在改革還在初期的推廣階段,等再過個兩三年,開放性的改革政策将會全面推廣。他雖沒經歷過這個經濟發展的騰飛時期,但也知道,改革之際最是機遇最多的時節,當年父親就是趁着這個機會,撈得人生第一桶金并在後來成功創業的。而他現在,也有幸重生到了這個遍地黃金的時代,還有這麽大一個家族作為依仗,怎麽樣也得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來,不趁着這個機會狠狠撈上一筆,還真的是白穿越這一回了。

顧曉天一邊看着報,一邊暗思往後要發展的方向,當看到報紙上某個工程開工的消息時,他只感覺自己此時就置身于一個巨大的建築工地裏,耳畔回響起的是機器的轟鳴聲,嘈雜而悅耳。

興奮,狂喜,恐懼的情緒一股腦地沖上來,連同盛夏的酷熱,讓他只感覺到血液在血管中奔湧,心底也有一個瘋狂的聲音在叫嚣,有什麽東西在胸腔裏呼之欲出。

他面色通紅,手心裏也是汗津津的,捏着報紙的手更是在不停地發抖,他強烈地意識到,這塊塵土飛揚的土地上,孕育着的是怎樣的巨大機會。

沒錯,就是地産,未來幾十年裏,在天朝再沒有比這更富有生機的行業了,他一定要成為一個地産行業的領軍者。

說起來,在天朝,地産這一行并不是随便什麽人都可以做的,上一世他也想過要進到這裏邊來,分上一杯羹。然而沒有強大的背景的他處處碰壁,甚至連這個行業的入場券都沒能拿到,最後只好退而求其次,出資跟人合作,每個項目分得一小筆紅利。

可是這一回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有一個可能成為自己父親的強大依仗,別說什麽入場券,就是這個城市裏最好的地皮,即使他什麽都不說,別人也會自動送到他手裏來。

手緊緊地握着報紙,顧曉天兩眼冒着金光,仿佛已經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商業王國的建立。

桌上放着的是顧琛早上給他的手帕,看見手帕,忽然間就想起他先前那抹淡淡的微笑,顧曉天笑了。

而因為不肯結婚,正在書房被老爺子念叨個不停的顧琛,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老爺子停住話頭,靜靜地看着緊抿着嘴唇,一臉無辜的兒子,只覺得這家夥真是去部隊呆幾年更加焉兒壞了。心裏不滿也不說,就用這種法子來表示,真想給他一下子。

老爺子不滿地跺了跺拐杖,讓人請老太太來。

得,這孩子從小就被慣壞了,也和家裏的其他幾個不一樣,有想法得很,該說的也都說了,怎麽勸也勸不動,由着他去吧,反正兒孫自有兒孫福。只是這小天,到底還是太差了些,希望跟着老四能有點長進吧……

老爺子這邊拿定了主意,顧曉天也将做地産項目需要的資源在紙上羅列了出來。

“哎,就現在這麽個情況,這沒錢沒人的,就是遍地黃金也沒法彎腰撿啊。”顧曉天咬着根圓珠筆自言自語道。

在寫下這些之前,他一直覺得是很能幹的,能把個小公司做得風生水起,就是大哥時常過來搗亂,也沒出什麽大亂子。可是現在看着紙上一堆的空缺,顧曉天只覺得無從下手。

除了顧琛這個依仗之外,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手裏邊又沒錢,在外邊又不認識幾個人,突然想要白手起家,還是做最需要關系的地産,誰聽了只怕都會覺得是天荒夜談。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一回,他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顧曉天想得腦袋疼,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揉了揉太陽穴,把口裏含着的筆吐了出來,扔到桌面上。端起旁邊已經冷了的茶水喝了一口,苦澀的滋味一下就填滿了口腔。

這茶葉比起他在飯廳裏喝的那杯,滋味不知要差多少,顧家并不缺錢,但他這屋子裏除了些明面上的東西,其他的都是些粗制濫造的便宜貨,顧家下人的風氣算不得太差,敢這麽對他一定是有人指使的,這人十有八——九就是老太太。

想起老蔡媽今早在自己面前那趾高氣昂的模樣,顧曉天的拳頭緊了緊,都是因為他自己沒能力,下人才敢這樣作踐他。既然他已經變成顧曉天了,就不能再讓人把他當成從前那個軟蛋拿捏。尤其是往後顧琛還有可能會收養他,更是得表現突出一些,不能丢了顧琛的臉面,讓人覺得他是個只能靠老子吃飯的窩囊廢。

重新拿起筆,顧曉天在紙上繼續塗塗寫寫,琢磨着賺得人生第一桶金的法子。

一個小時後,他的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辦法他倒是想出來了不少,只是他現在還在念書,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顧曉天就讀的帝都大學排名全國第一,這大約是他唯一值得誇耀的地方,只可惜他能進這學校,還是老爺子這麽愛面子的人,拉下面子給他找關系弄進去的。他要是就這麽辍學不念了,跑出去賺錢,老爺子知道了非得打斷了他的腿不可。

那顧恒這麽大一把年紀,老爺子說打就打,被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敢多說什麽,敢和老爺子叫板的,也就顧琛一個,所以像那個世界首富一樣辍學什麽的,他還是不要想了。

顧曉天心裏焦急,不小心把桌邊那本厚厚的日記本撞到了地上。彎下腰想要将它撿起來,手才碰到筆記,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了原主坐在這個位置上,埋頭寫文的情景。

顧曉天搖了搖頭,面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要是原主把精力放一部分在學習怎麽做人上,自己現在也不至于處境這麽艱難,看得出老爺子是有心想對自己好的,但是,這麽多年下來,最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太太他們雖說出力不少,但也和原主有着莫大的關系。有這個精力成天寫些酸溜溜的愛情故事,怎麽就不做點實際的東西呢?

寫故事?

等等,顧曉天的腦海裏一個個獨立的斷點冒了出來,帝都大學文學系的學生,寫故事,報紙上連載的武俠小說,倏地,他的眼睛一亮,一手猛地拍了大腿一下,大笑起來,“哈哈,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貿然去做地産,對現在的他來說難度太大了,但是寫小說卻要容易得多。前些年出了個專寫武俠的作者莫非,武俠風暴席卷全國,他的小說被翻拍成了電視劇,每次一播,萬人空巷。帝都城裏的少年,張口不離劇中人,模仿裏邊英雄說話做事的人更是不在少數,市面上到處都是他們的小說,甚至報紙上也能看見一些其他跟風作者的連載文章。

自己有穿越這一經歷,後世什麽紅頂天的小說沒見過,武俠,奇幻,科幻,随便找個題材來寫,必定會讓這些除開傳統小說,只接觸過基本武俠的讀者喜歡的。

至于文筆,上一世他家裏開的是文化娛樂公司,下邊的人要拍劇,都是要拿劇本給他看的,碰到不滿意的地方,有時會直接給人修掉,更甚至在手裏沒好劇本的時候,還得親自動手去寫個迎合市場的大綱丢出去,所以在顧曉天看來,寫兩篇文章對他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顧曉天撫掌大笑,所以說幹嘛一開始就挑戰高難度呢,從沒有人規定,做地産就一定要由此發家,撈得第一桶金,他父親不就是倒賣玉米賺了錢,才來開文化娛樂公司的麽。從簡單的地方下手,這才是根本啊。

這個時候,他的目的已經不在賺錢上了,而是要用到成為作家的影響力。反正家裏人對沒什麽好看法,期望也不會太高,若是他突然成了個能夠在報上連載小說的作家,那麽他在顧家人眼裏的形象就會得到颠覆性的改變。這樣不光用行動來堵住那些說他壞話的人的嘴,也能提高他在顧家的地位。

更重要的一點是,如果有個成功的事例在前面,以後想從老爺子那邊尋求幫助,也好開口了,否則老爺子那肯定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好好學習。

有了這樣的想法,顧曉天便将地産方面的東西放到了一邊,翻出一本稿紙,趴在桌上就開始寫文。

他本來想寫個修真文或者盜墓文的,但仔細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雖是帝都大學文學系的學生,但寫文又不看學歷,對讀者來說自己完全就是個沒入門的新人,這類題材貿然出現,沒有足夠的宣傳,讀者前期的接受度也不會太高,那些報社甚至也會因此拒收他的稿子。

再說跟那些大師們比起來,他這個業餘選手的文筆要差不少,只能寫一個對文筆要求不那麽高,劇情新奇而且爽點多的文了。想了好一會兒,顧曉天決定寫一個穿越爽文,劇情就源自于他少年時候看的那本《少龍傳奇》。

主人公機緣巧合,突然穿越到了古代,因為各種奇遇,練就絕世神功,并帶領族人成功推翻了昏庸的統治者,自己成為了新一任的帝王。少不了的,故事的主人公有無數的紅顏知己,莺燕環繞。

它和傳統武俠小說有許多類似的地方,但又有很多新穎之處。比如為了增強代入感,顧曉天将主人公設定為一個由帝都穿越過去的草根,而且故事的環境也不止是單純的江湖,還牽扯到了各個諸侯國的征戰。

對于讀者來說,這本書融合了穿越,武俠,歷史,軍事,美人諸多題材,這麽多內容總有一款能夠吸引他們的。

文章已經定好,顧曉天這便着手開始寫文。上一世由于電腦的普及,他的字雖說不上難看,但比起原主那筆工工整整的小楷,還真是差了不止一大截,更要命的是累,才寫了一兩個鐘頭,他的手就酸得厲害。晃了晃酸痛的手,顧曉天暗思,等自己拿到稿費了,一定得去國外弄臺好電腦才行。

休息片刻,顧曉天繼續埋頭寫字,時間就在他的筆尖劃過,很快,門就被傭人敲響,這是管家派人來請吃飯了。

才下樓,顧曉天就遠遠瞧見了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顧悅,輕快地瞥了那幾人一眼,顧曉天挑了挑眉,朝着飯廳的方向走去。

行了半日,就聽見後邊人氣喘籲籲地喊了起來,“喂,站住。”

“喂,說你呢,你給我站住。”柳若梅一路小跑吵吵嚷嚷地追了上來,一手拉着眼睛腫得跟個桃子一樣的顧悅,另一邊站着老蔡媽,三人排成一排擋在了顧曉天面前。

☆、鬥智鬥勇

雖說因為老爺子不大管後宅事,老太太又護着顧恒一家,這老蔡媽才能逃過一劫,但她自知事情沒有辦好,等張巧惠出來了,未必有好日子過,把個顧曉天恨透了。因為聽柳若梅說要替顧悅來教訓顧曉天,也跟了過來,想着出口惡氣。

“你是耳朵聾了嗎,喊了你那麽久都不停下?” 老蔡媽見他停下,張口就罵了起來,又見顧曉天沒答話,越發張狂,得意洋洋地說,“怎麽,怕了,今天早上不是那麽厲害嗎,拿出之前的氣勢來啊!”

顧曉天掃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活了這些年,第一次知道這規矩,說是下人可以對主人指手畫腳,一定要去找爺爺奶奶問問看,讓他們給我長些見識。”說着就要走。

老蔡媽聽見他把老爺子搬出來,心裏雖氣,但氣勢卻弱了不少,低着頭退到了柳若梅身後,伸手拉了拉柳若梅。

“站住。”柳若梅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顧曉天,厲聲質問道,“怎麽會有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動不動就告狀?”

顧曉天也不過是說說,并不打算真去,聽了她這話止住了動作。畢竟要真什麽事都去告狀,不光他面子上難看,就是老爺子也會懶得再管他。

“你有什麽事,沒事我就走了。”

顧曉天不問還好,他一問柳若梅那火氣就直往外冒,“你還有臉問什麽事?你怎麽就這麽愛裝呢?顧家怎麽出了你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大表哥好心為你安排婚事,你不領情心裏不願意為什麽不早點說,非得先應了下來,再跑到老太爺那邊去告狀,還編出一大堆故事,害得大表哥夫婦倆那麽好的人被罰。”

柳若梅這論調顧曉天并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若非自己差點被賣,還真要以為自己就是她嘴裏那個罪大惡極的人了。明明他只是想要自保,到了那些人的嘴裏,就成了自私的罪證,白眼狼的象征,他們當真以為誰的嗓門大誰就占着理麽?

掏了掏耳朵,顧曉天斜着眼道,“怎麽着,你這是指責爺爺不辨是非麽?”

“小天,你作為文學系的高材生,怎麽可以這樣故意扭曲別人的意思呢?”顧悅一邊擦這眼淚,一邊低聲地問着,只把眼睛往柳若梅的方向瞟。她雖是在問顧曉天,卻更像是在說給柳若梅聽。

柳若梅本是覺得顧曉天是個欺軟怕硬的窩囊廢,口舌又笨,聽了顧悅的哭訴,這才帶了她來,信誓旦旦地要替她教訓對方的,誰想這顧曉天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剛才那蔑視的态度,直把從小嬌生慣養的柳若梅氣得渾身亂戰。

“胡說,我什麽時候說姨父壞話了。不過就是個外邊撿來的野種,別仗着姨父今天幫了你一回,就以為自己有多麽了不起,知道你這小人得志的嘴臉有多麽難看嗎,真的是讓人惡心。惡心。” 柳若梅把些個從傭人那聽來的髒話全都吐了出來,那滿嘴的火藥味,隔老遠都能聞到。

“我的行為舉止自有人管教,不勞不相關的人費心,不知這位小姐是誰,怎麽跑到我顧家指責起我的不是來了。”

“我是你表姑姑,你跟長輩說話就是這麽個态度,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嗎?難怪古話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外面撿來的野種果然底子差,就是放到鳳凰窩裏,那也還是個老鼠,不然怎麽會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張口閉口就是野種,再好的脾氣也被弄得心頭火了,顧曉天冷笑道,“表姑姑您老人家教養這麽好,又有文化,那一定知道還有一句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至于見到狗了嗎,那就該說狗語了,不然對方根本就聽不懂啊。可是這狗話我又不會說,就只好勉強湊合一下,把教養給狗吃了不是。”

這響亮流利的罵人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像天心裏轉滾的雷,擦上油,打上蠟,一滑就是半個上空,把個柳若梅氣個半死。。

“小天”

“放肆。”柳若梅何曾被說過這樣的話,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只是手才甩出去,就被顧曉天一把抓住。

與少年羸弱身體相反的是,他手上的力道大得很,柳若梅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抓斷了,再加上他那張陰測測的臉,柳若梅身體一僵,只覺得背後一股寒氣直冒。第一次從顧曉天那感覺到了恐懼,她心裏直後悔剛沒多帶幾個人。

強撐着才沒讓眼淚流出來,柳若梅咬着牙十分不甘心地罵道,“快放手,你個沒教養的野種,居然對女孩子動手。你要敢對我無理,我就告訴姨媽和姨父。”

顧曉天當真是被她的話氣笑了,明明就是她要動手打人,現在竟然變成自己對她動手了,是非黑白在她那全颠倒了,有理的反倒成了沒理的。

“告訴爺爺你罵我是野種,還是告訴爺爺你要替他教育我?對了,可別忘了跟爺爺說,你還動了手,嗯?”

對方的氣勢太盛了,也太淩厲了,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柳若梅強咽了咽口水,仿佛有一種錯覺,面前站着的,是她心愛的四表哥顧琛,只有那人才有這樣可怕的氣勢。

衆人的注意力都在顧曉天那只手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顧悅那一閃而過的笑容。

因為顧悅抽抽噎噎地站在一旁哭着,根本就指望不上,老蔡媽怕柳若梅受傷,指着顧曉天道,“你快點放手。”

“你算個什麽東西,敢這麽和我說話。” 顧曉天眉毛擡了擡,不屑地問道。

他一眼橫過去,老蔡媽只覺得心裏咯噔一響,心比平時跳得要猛得多。

這老蔡媽作為張巧惠手下第一得力幹将,壞事絕沒少幹,原主去找張巧惠理論的時候,那動手打他的幾人就是她找來的,這之後她又替張巧惠出了個監禁的主意。都這麽大的仇了,她竟然還敢這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連顧曉天都要為她的勇敢鼓掌稱贊。

“在這個新的世界裏,人人生而平等,她怎麽就不能用這個态度跟你說話了。” 顧曉天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力道小了些,柳若梅一下子就恢複了活力,又重新變得張狂起來了。

這老蔡媽自恃跟了張巧惠這些年,連吳惜鳳都要對她另眼相看,何況別個,就是如今張巧惠被罰,那她也比顧曉天要勢大,否則也不會才一上來就對顧曉天指手畫腳。她又是個心內沒成算的人,今天雖察覺到了顧曉天不同往常的氣勢,也沒當回事,就是老爺子今天突然為了顧曉天做出這許多不同往常的事來,也只以為那是他運氣好。哪裏一個外邊抱回來的小子,窩囊了十幾年,一朝就變鳳凰了。

先前被顧曉天搶白了兩句,剛又挨了罵,心裏正不舒坦,只當顧曉天還是從前那樣,雖易沖動愛動手,但這時候有柳若梅替自己撐腰,諒他也不敢胡來,便要借機掃他臉面。走到顧曉天跟前,伸出那瘦骨伶仃的手在顧曉天胸口一推,陰陽怪氣地說,“連打人我都敢,何況是說你兩句。”

顧悅裝模作樣地忙拉着她道,“蔡媽不可,小天,你快松手,我們要回去了。”

就在她說話的這個當口,顧曉天甩開柳若梅的手,一腳踹到了老蔡媽身上。

“啊——”只聽見咚的一下,原本還站住身邊的人飛出了老遠,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顧悅忍不住尖叫起來。

“你瘋了。”柳若梅揉了揉被捏得發疼的關節罵道,看到被顧悅扶着半天爬不起來的老蔡媽,揚手又要給顧曉天一巴掌。

“你再動手試試。”這一回顧曉天動都沒動一下,直勾勾地看着柳若梅。

手生生在半空中頓住,眼淚在柳若梅的眼眶裏直打轉,“你不要臉。”見顧曉天沒有反應,她大着膽子繼續道,“難怪那個叫莫莎莎會不要你的,你這樣不要臉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有女生喜歡。”

她這麽一提,顧曉天才想起來,當時顧恒他們為了不讓人察覺自己被軟禁了,對外的說法一直是受傷住院,而原因就是為這個莫莎莎跟人打架了。

“可是我看得上她,卻看不上你,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你比她差遠了。”說着嘴角微微上揚,只是那笑容并不達眼底。

留下兀自發呆的柳若梅,顧曉天大步走到眼睛紅腫的顧悅跟前,臉上帶笑地問道,“怎麽樣,看得還滿意嗎?還是說你想要來點更刺激的?”

顧悅望着眼前陌生的顧曉天,面色慘白。

“你的這些手段比起你媽差遠了,以後別拿出來丢人現眼了。”顧曉天臉上的笑容很溫和,卻沒有丁點溫度,讓顧悅在這盛夏裏感受到了透骨的涼意。“以後消停點兒,既然我有本事送你媽進祠堂,就有本事把你也弄進去。”

說完這些,留下這幾人,朝着飯廳走了去,離得遠了,顧曉天臉上的笑慢慢淡去,直至了無痕跡。

今早老太太那怨恨的眼神他記得清清楚楚,顧恒那滿眼的不甘他看得分明,這顧悅徹骨的恨意他也能感受到。這外表光鮮的紅色家庭,并不如世人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就是他不去主動招惹別人,也有人要來找他的麻煩,往後的路并不好走,自己注定要被卷入這無休止的争鬥中,沒有退路可言。他顧曉天即使歷經穿越,也沒能坐享繁華,一世無虞。

玻璃折射出太陽的光輝,顧曉天伸手擋了擋眼睛。手掌上的傷疤已經沒有了,命運讓他重生在了同名的少年身上,這個沒有被歷史記住名字的少年最終命運如何,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到手的實惠,才是真實惠,自己的強大,才是真強大,就是為了活下去,他也必須變得強大起來。

☆、忠實粉絲

大約是先前的那番恐吓有效,直到晚飯結束各自回屋,顧曉天也沒有等來找他麻煩的人。

回到屋裏,顧曉天也不着急着動筆,只歪在床上翻了翻下午寫的稿子。

剛開始動筆的時候顧曉天就意識到,除非他能夠把別人的文章默寫一遍,不然真正下筆時候,還是會有些捉襟見肘,因為寫小說和寫劇本大綱雖然都是在講故事,但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那時候他寫大綱,只是單純地構建一個世界框架,說清楚就行了,別人自然會圍繞着這個框架來豐富故事。可輪到寫小說,事情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即使他能夠借用別人的大框架,那也只是省去了想設定的麻煩,但這距離一篇小說的完成,還有很大的距離。因為框架有了之後,還得要将它豐滿起來,這就得往裏邊填充無數細節,并用語言将所有的一切表現出來。

這一步對他來說很陌生,是以往的經歷并沒有覆蓋到的地方,可是到了現在這個當口,他必須用盡可能短的時間來學會這一切。

好在事情總是有轉機的,就在顧曉天為寫作頭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想象能力比以前要更加豐富,往往是回憶起《飛羽傳奇》裏的某一個點,就能發散性地想出許多東西,而這一切又恰好填補了那些他遺忘的小細節,讓整個故事變得豐滿起來。

看來老天為了彌補他的重生,把原主那點文學細胞都留給自己了,除了長相太過漂亮,一點也不陽剛,顧曉天對自己這個新身體也沒什麽不滿的了。

顧曉天細細地讀着,他發現文章最開始的幾段,讓他從一個讀者的角度來看,文筆還會略顯稚嫩而平淡,并沒有太吸引人的地方,但是越往後邊,就會覺得故事越來越精彩,這或許有種自我滿足的感情在裏邊,顧曉天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達到寫作入門的标準了,但是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翻身下床,顧曉天伸了個懶腰。又該開始幹活了,得趁着暑假多寫些才好。寫作雖然說不上累,但也絕對不輕松,現在想來,那些作家每天要絞盡腦汁想劇情,并寫出上萬字的更新有多麽辛苦。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敲響。顧曉天知道,這個時候來的不會是老爺子派來尋他的傭人,而憑着原主這“良好的人際關系”,更不會是來串門的親戚,只怕這敲門的多半是來找茬的。

氣勢十足地打開門,看見門口站着的顧念,顧曉天微微一愣。

這顧念是老三顧海軍家的兒子,吳惜鳳當年肚子争氣,生了一對龍鳳胎,把老太太喜歡得跟個什麽似的,也正是有了這麽個兒子,盡管吳惜鳳娘家不如張家,卻也敢跟張巧惠打擂臺。

顧念可是老太太的心頭寶,和顧曉天在家裏的地位完全不同,兩人也從來沒有什麽交情,顧曉天還真猜不出他這次來的目的。

“有什麽事情嗎?”顧曉天不動聲色地問,他可不希望大晚上的還被人找不痛快。

“天哥,”顧念喊完這一聲面色一紅,臉上又露出些許茫然,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如何去說。

顧曉天:?

“天哥,”顧念兩手緊握成拳,重重地點了點頭,身子一抖,似乎在下什麽決心,這才開口問道,“天哥,你屋裏那個叫《飛羽傳奇》的小說在哪能買到?”

顧曉天挑了挑眉,“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啊,天哥,你別誤會,是這樣的,傍晚的時候我看到有人偷偷摸摸進了你房間,我就住那,能夠看到這裏的。”說着朝不遠處的房子一指,見顧曉天面色好看了些,繼續道,“然後我就跑了過來,結果被他給跑了,那《飛羽傳奇》的稿子就掉在地上,我撿起來的時候不小心看了一眼,因為寫得實在太好,所以……”

後邊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只是不停地拿眼睛偷瞄顧曉天。

這顧念因為老太太的疼愛,從小就被帶在老人身邊教養,無拘無束得很。教科書也沒怎麽念,和顧曉天一樣,成績一直是中等偏下,最愛做的事情就是讀書,老爺子藏書無數,都便宜了他。他從小書沒少讀書,雖然其他功課不怎麽樣,但那語文卻是頂尖的,尤其寫得一筆好文章。

今天不小心看到了顧曉天的小說,直呼神作,忍不住從頭看到了尾,可是,稿紙上的內容有限,看到後邊竟然沒有了,顧念心裏就像有片羽毛在輕輕地撓一般,難受得緊,迫切地想要知道接下來的劇情。

飯也沒去吃,在屋裏猶豫了好久,這才下定決心來問顧曉天接下來的故事在哪。

顧曉天深吸一口,看了眼顧念通紅的面色,沉默了片刻,擺擺手笑了起來,“是我誤會你了,快進來坐吧。”

倒了杯水給顧念,顧曉天又道,“謝謝你能過來幫忙。至于那個《飛羽傳奇》市面上并沒有得賣,那是我自己寫的。”

“是你自己寫的!天哥,你真是太厲害了,你一定會成為第二個莫非的,哦,不,你這麽年輕,可莫非卻老了,等再過幾年,你一定會超過莫非,成為武俠小說界第一大師的。”顧念先前還以為是顧曉天學校布置的暑假作業,他找了本武俠小說來抄的,沒想到竟然是自己寫出來的,這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這顧念和其他人不同,他唯一崇拜的那類人就是書寫得好的,這顧曉天能寫出這樣被他認為是驚世之作的東西,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就提高了不知多少。

想到自己的身邊竟然就有一個文學大師,顧念不禁臉色發紅,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顧曉天坐在書桌旁,正饒有興致地看着他,顧念察覺到自己被偶像這樣打量,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你太誇張了。”顧曉天心裏美滋滋的,嘴裏卻十分謙虛。

“不誇張,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顧念連連擺手,對上顧曉天眼睛的那一刻,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片刻又想起什麽,眼巴巴地看着顧曉天道,“天哥,那這個故事後面是怎樣的,飛羽他又要發生什麽事呢?我總覺得那個刀疤臉身上藏着什麽秘密,還有飛羽身上那個玉佩……”少年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他的聲音幹淨明朗,眼神裏也帶着涉世未深的單純。

顧曉天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人倒是厲害,把他埋的線挖了不少。

說完那些,顧念忍不住又問道,“天哥,你什麽時候寫後面的,到時候能借給我看嗎?”

“當然,不過你要幫我保密,更不能外傳啊。”

“當然,當然的。”顧念用力地點了點頭。

顧曉天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你知道給報紙投稿稿費都是怎麽算的嗎?”

聽到偶像要發表小說,顧念哪有不支持的,立馬絞盡腦汁去回憶,只是他平時看的文雖多,對這些卻也不清楚,猶豫了一下道,“天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莫非是千字一百五,你寫得并不比他差,就是名氣不如他,怎麽樣也該千字一百吧。”

顧曉天在心裏琢磨了下帝都的薪資水平,想了想,問道,“莫非拿到這個一百五的稿酬,應該算很高了吧。”

“恩,是啊,我爸在帝都也不算窮的,可是他才多少錢一個月啊,那莫非寫兩千個字幾乎就抵我爸一個月工資,自然很高了,有一陣我也很想去當作家呢,比我爸賺錢多了。”

聽到這句,顧曉天眼珠一轉,心裏有了個念頭。或許該了解了解顧念的文筆怎樣,就按照他開始挖隐藏線索的那股子精準勁,以後肯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是啊,我看你讀書也不少,文筆應該是很不錯的,怎麽不也寫一寫書?”

“天哥,謝謝你,”顧念得到表揚立即激動起來,兩眼閃着耀眼的光芒,片刻後無精打采地耷拉着繼續道,“不過我以前也寫過些東西寄給出版社,但是他們說我的故事設定不合理,讓我修,可是我又不知道從哪着手。”

“那稿子還有沒有,我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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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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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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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