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煙雨樓幹股

荀浩這兩天看到了水蘭對這個旗袍的盡心,也知道她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這個上面,自然希望能夠知道這個旗袍要如何賺錢,所以也就點頭答應了。

蘇瑾寒讓青芽給了他一套提前準備好的男裝,讓他換上。

花柳巷,煙雨樓。

“就是公子你要見我?”胡媽媽看着蘇瑾寒,捏着帕子笑嘻嘻的問。

“是。”蘇瑾寒壓低了聲音說。

“公子若是為了我煙雨樓的姑娘們來的,應該晚上來才是,這會兒姑娘們都累着了,還在歇息呢。”胡媽媽笑眯眯的,一副你我都懂的樣子。

“媽媽誤會了,鄙人此次來,是和媽媽談生意的。”

“那公子可找錯人的。咱們煙雨樓的姑娘就是作皮肉生意了,公子請吧。”胡媽媽一聽頓時沒有了興趣,打着呵欠就往樓上走。

蘇瑾寒也不氣餒,閑庭漫步的跟在胡媽媽身邊上了樓。

“哎,你怎麽還沒走?”胡媽媽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蘇瑾寒跟了上來,皺眉問道。

蘇瑾寒見她推門要進屋,索性推着她進了門。

“胡媽媽,你別嫌棄我,我可是能給你帶來大生意的貴人。”蘇瑾寒笑眯眯的将胡媽媽給推坐在椅子上。

眼看着胡媽媽要發飙了,蘇瑾寒趕忙喊了一聲:“青芽,将東西拿過來。”

青芽将手中的包袱遞給蘇瑾寒,蘇瑾寒打開,将旗袍攤開在胡媽媽的面前。

胡媽媽原本不耐煩的表情在看到旗袍的瞬間就變了,瞪大的眼中晶亮晶亮的,直接扯過旗袍,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眼中全是驚喜。

“天哪,好東西,真是個好東西。”胡媽媽嘆為觀止的撫摸着,眼神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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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寒見實際差不多了,猛然将旗袍給扯了回去,放在包袱裏收好。

“哎哎哎,別拿走啊,小心,小心別弄壞了。”胡媽媽着急的看着蘇瑾寒的動作,就怕蘇瑾寒将衣服給弄壞了。

蘇瑾寒将衣服交給青芽拿着,笑着開口:“胡媽媽,現在咱們可以談下合作了嗎?”

蘇瑾寒笑得像只狐貍,眼眸微眯,好看極了。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怎麽合作,什麽條件,要求?”胡媽媽換了一副笑臉,問。

“本公子求財罷了,相信有旗袍的相助,煙雨樓的生意定然會更上一層樓,如今就看胡媽媽肯出多大的代價來換了。”蘇瑾寒好整以暇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笑道。

胡媽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種要自己開價的,往往才是最難的。開得高了,擔心會虧,但是少了,更擔心對方就此收手不幹了。

斟酌一番,胡媽媽試探道:“二十兩一件如何?”

蘇瑾寒将茶杯一放,站起身來,道:“既然媽媽沒有誠意,那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吧!”

“公子別走,別走啊,咱們有話好好說。”胡媽媽趕忙攔住他,笑道:“加上一些也不是不行,公子說個價如何?”

“五十兩。”蘇瑾寒頭也不回,淡淡道。

煙花之地的姑娘為了留住客人,一件衣服五十兩完全不高,甚至可以說是低了。

“五十兩太貴……”胡媽媽剛想讨價還價,然而蘇瑾寒直接甩了她的手往外走。

“好,五十兩就五十兩。”胡媽媽一着急,喊道。

蘇瑾寒背對着胡媽媽勾起一抹笑容來。

“公子手下的所有旗袍我煙雨樓都包了,公子不能再賣給別家,如何?”胡媽媽試探的開口。

蘇瑾寒轉頭,似笑非笑的看她,“媽媽貪心了吧,五十兩一件就想要買斷本公子的旗袍……”

冷笑一聲,目光滿是不屑。

胡媽媽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異想天開,不由得面色難看。

如今煙雨樓的生意大不如前,幾個紅牌都被對手給挖走了,她還想靠着旗袍的新鮮來拉回點生意呢!

蘇瑾寒心裏倒是一動,道:“想要我專供煙雨樓也不是不行!讓我入股煙雨樓,你六我四,日後不但現在出來的這個旗袍,還會有其他各式各樣的旗袍樣式出來,日後其他樣式的衣服也無需擔心。”

蘇瑾寒聲音自信。

這次換胡媽媽冷笑了,“就一個旗袍想換我煙雨樓四成幹股?公子你沒病吧。”

“最近煙雨樓的生意不好,是因為對面新開的怡紅樓搶生意,怡紅樓的老板不簡單,胡媽媽雖然在花柳巷經營多年,但是恐怕也比不得人家,再這麽拖下去,煙雨樓只有關門的下場。而我,恰好不怕對方。我給媽媽幾日時間考慮,若是有了決定,派人去城中街的安樂繡坊知會一聲便是。”

蘇瑾寒的話讓胡媽媽臉色大變。

她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帶着青芽和荀浩離開。

雖然生意沒有談成,但是蘇瑾寒回了繡坊卻讓水蘭和水曉曉祖孫兩開始趕制旗袍,因為她篤定胡媽媽會做出最正确有利的選擇。

另外,蘇瑾寒從蘇記裏找了一些靠譜的繡女們過來,又要了個掌櫃,開始布置起了鋪子。

而胡媽媽也沒有讓蘇瑾寒失望,過了三日,就派人送信,答應了她的要求。

簽訂了文書之後,蘇瑾寒成了煙雨樓暗中的持股老板之一。

與此同時,旗袍也沿着上一世蘇瑾寒所知道的軌跡,再一次在煙花場所綻放風采。

最近京城的煙雨樓很出名。

不是因為樓裏來了好看的新姑娘,而是樓裏的姑娘都穿上了別的青樓裏所沒有的一種叫做旗袍的衣裙。

據說這衣裙貼身,盡顯女子的妖嬈身段,兩邊退高高的開叉,若隐若現的露出了女子修長白皙的長腿,讓一衆男子大飽眼福,進而流連忘返。

紅閣。

莊靖铖剛剛聽了手下彙報完情況,自然也從紅閣的媽媽桑口中得知了旗袍一事。

“你的意思是,這旗袍是突然就冒出來的,之前一點征兆都沒有?”莊靖铖挑眉問道。

這幾日他有事忙碌,自然沒有時間關注風月場所的事情。

但是他既然號稱浪蕩王爺,如今空出來,首要該注意的,自然是這風月場中的事,否則到時候定然會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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