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她不懂也說不出口的話(1)

許安樂看着和曾經的她差不多,表現也差不多,但是蘇瑾寒不知道為何,就是感覺她像是卻又不是。

煩躁的吐出一口濁氣,蘇瑾寒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有她重生這件事情在,發生怎樣奇怪的事情,她都不奇怪了。

只要許安樂好好的,依舊愛她弟弟和外公一家,那便好了,她會默默籌謀計劃,護着他們所有人,也護着許安樂。

上一世的她吃盡苦頭,總不能叫這一世的許安樂重蹈覆轍。

好在就現在看來,許安樂對她并沒有什麽惡感,她能夠接近許安樂便能夠勸說她,只要許安樂不再成為許昌明權利追逐的犧牲品,便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上一世的厄運。

蘇瑾寒長長的松了口氣,轉身回了馬車上。

沒過一會兒,蘇恒出來,上了馬車命人回府。

“怎麽這樣早就出來了?在裏頭受了委屈了?”蘇恒笑着開口。

蘇瑾寒搖頭,道:“從來只有我給別人委屈受的,什麽時候別人能給我委屈受了。”

見她這般自信的模樣,蘇恒不由得失笑,“若是不曾,怎麽換了一件衣裳?确定不是交手落敗之後換掉的?”

蘇瑾寒一聽頓時跳腳:“才不是,我是……反正是意外。”蘇瑾寒想到岳府發生的事情不能外傳,便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好在蘇恒并沒有多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就順勢轉移了話題。

莊靖铖和莊靖铖并肩而行,朝着馬車走去。

兩人說着話,臉上都帶着笑,看着絕對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前來,對着兩人行了禮,“見過三殿下,見過靖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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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靖行因為母妃的身份低微,如今并未曾封王,所以旁人見了他也僅是叫一聲三皇子或者殿下。

來人正是他的心腹手下,馮毅。

莊靖行面色如常,對着莊靖铖道:“七弟稍候,我一會兒過來找你。”

手下匆匆而來,自然是有要事要禀告,所以莊靖行說完之後,便領着馮毅朝一邊走去。

莊靖铖并沒有說什麽,笑得慵懶等在原地。

“何事如此匆忙,不是吩咐過你在外面要注意嗎?”莊靖行領着手下走到一旁之後,輕聲斥責。

馮毅趕忙拱手道:“屬下知罪,實在是情況緊急,屬下情急之下才會亂了分寸。”

莊靖行一聽,也顧不上責怪他,問道:“何事?快說。”

“殿下名下暗中控制着的幾個賭坊出了事,已經亂了,好像還驚動了京兆尹那邊,說是要查封,屬下也是沒有法子了,才會在這時來找殿下。”馮毅趕忙道。

莊靖行一聽,臉色頓時一變,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出身不高,母妃不過是個宮女,被醉酒的皇上寵幸之後,幸運之下有了他,将他生下之後,母憑子貴,這才被封了嫔。

但是因為出身低賤,沒有母族支持,所以一直過得很是艱難,連帶着他從小也被羞辱打罵。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他的處境其實和莊靖铖一樣不好。

不過他自己努力,得到了父皇的寵愛,所以如今倒是比封了王的莊靖铖還要好過些,風光些。

他沒有外室幫襯,便一切都只能靠着自己,所以他私底下做了不少黑色生意。

賭坊、青樓這些,他都有涉獵。

不過因為這些畢竟是上不了臺面的營生,若是傳了出去,他的名聲壞了不說,卻是一定會被父皇厭棄的。

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捂着,便是沾染了,也只是背後操控,但是如果賭坊出了事,真要查起來,也未必查不到他的身上來。

莊靖行臉色凝重又難看,“怎麽會這樣?京兆衙門那裏不是早就已經打點好了嗎?怎麽會出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賭坊是他最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若是這麽毀了,等于斷了他的收入來源,對他之後的謀事極為不利。

“是的,之前都好好的,可是突然衙門的人就來了,說要查封,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問賭坊的管事的,也說不曾得罪過什麽人。”馮毅說。

莊靖行緊緊的皺着眉頭。

賭坊的事情是隐秘的,知道的人沒幾個,雖不排除對手能查到,但是最近他并不曾對誰出手,也不記得他最近有得罪過誰,這遭了無妄之災,心裏總是不爽的。

但是他明白,更應該處理的是面前的事情。

莊靖铖遠遠的看着莊靖行和馮毅說話,看着莊靖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沉,越來越難看,嘴角的笑意反倒越發燦爛了。

看莊靖行這個慘淡的模樣,應該是他的安排布置起了作用了,他忙得焦頭爛額,也就沒有心思去糾纏蘇瑾寒了吧?

呃,這樣也挺好的,既報了上次他打蘇瑾寒的那一擊之仇,也拖住了他靠近蘇瑾寒的腳步,如此甚好。

莊靖铖覺得,自己或許該給騰策打賞些東西,獎勵他此番辦事效果如此卓越。

若是騰策知道了,怕是要苦笑了,他辦事素來穩妥,效率極高,以前更大的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也不曾見莊靖铖如何誇獎,因為這點小事卻叫莊靖铖另眼相看了,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又怎麽會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蠻不講理,因為涉及到在意的人,所以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變成生死存亡的大事。

莊靖铖雖然流連花叢,但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他自己其實對待女子,并不如何懂。

比如,他雖然隐約知道自己是喜歡蘇瑾寒的,卻并不知道蘇瑾寒在他心裏是個什麽位置,她對他有多重要,他又對她有多在意。

這一份感情已經悄然埋下,生長甚至發芽,但是要等開花結果,或許便是漫漫長路。

莊靖行不爽了,莊靖铖開心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方才蘇瑾寒站着的地方,那裏蘇家的馬車已經離開,她走了。心裏有些悵然,自從他決定和她保持距離之後,他們就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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