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不确定還能不能放手(1)

不過許馨月倒也聰明,說這鯉魚是紅色的慢慢變成金色的。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鯉魚都是黑色的,只有富貴人家才會養紅色的鯉魚,算是稀罕物件,至于金色的,并不曾出現,所以許馨月才敢以此為借口。

在太子耐心的用魚餌喂食下,魚兒越來越多,總多黑色的鯉魚之中,有幾尾紅色的很是顯眼,當然,最顯眼的還是其中一抹金色。

太子笑道:“還真有金色的鯉魚,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太子殿下若是喜歡,馨月願将此魚相贈,回頭便命人打撈上來。”許馨月溫柔低語。

“奪人所好這種事情,怕是不美。”

“此事乃心悅心甘情願,并無奪人所好之說。”許馨月笑着行禮。

太子笑了笑,繼續觀賞魚吃食。

而許馨月卻是悄悄移動腳步,将手伸向許安樂。

她要将她推下去才行。

然而手還沒有落在許安樂的身上,她自己卻感覺道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尖叫一聲,往亭外的湖水中栽去。

随着噗通一聲落水聲,許馨月的尖叫也被湖水給淹沒了,衆人也沒看清楚是怎麽回事。

湖裏的魚兒也被驚得紛紛游蹿離開。

太子想都沒想,一腦袋紮進水裏,将不住撲騰的許馨月給抱在了懷裏。

這時他才發現落水的人竟然是許馨月。

心裏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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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将許安樂推下水,他親自下水救人,然後以男女授受不親為由,将許安樂娶回東宮去的嗎?怎麽亂了人選了?

難道是馨月她舍不得他,怕他移情,所以這般舉動?

太子心裏想着,又是甜又是惱。

甜的是心上人在意自己,惱的是計劃被壞了。

娶不到許安樂,那麽就争取不到她的外公岳峰大将軍的支持。

“快快快,幫忙拉太子殿下上來。”莊靖行趕忙吩咐手下。

許安樂看着水裏的兩只落湯雞,眨了眨眼,看向蘇瑾寒,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此處人多,她自然不好相問,但是方才的事情,她可都是看到了的。

許馨月想推她,而蘇瑾寒将許馨月給推下去了。

蘇瑾寒護着她的心讓她心裏溫暖無比,笑容也越發的真誠。

蘇瑾寒朝着她眨了眨眼,無聲道:陰的就是她。

許安樂看懂了,險些笑出聲來,趕忙伸手捂住唇。

她的庶姐落了水,她卻在這時笑出聲,難免叫人诟病。

二人被拉上岸,許馨月因為不會水,被嗆了好幾口水,此刻太子正給她拍背,好叫她将髒水給吐出來。

“咳咳。”許馨月終于将髒水給吐了出來,一臉虛弱無力的靠在太子的身上。

她目光落在蘇瑾寒的身上,恨不得殺了她。

她很确定,方才她要動手的時候,有人推了她一把,那個人不會是別人,只會是蘇瑾寒。

這蘇瑾寒實在是太讨厭了,她是和她犯沖嗎?怎麽什麽事情都有她?

她算計蘇瑾寒不成,倒惹得自己一身的騷,算計許安樂,她又要來插一手,許馨月恨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蘇瑾寒見她看過來,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但是上揚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不屑來。

許馨月被她挑釁的目光刺激到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太子趕忙抱着她就往後院走,一行下人自然是匆匆跟上了。

剛剛還熱鬧的亭子,轉眼就只剩下莊靖铖、莊靖行、蘇瑾寒、還有許安樂姐弟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叫幾位見笑了。”許安樂作為主人家,意思意思的道歉。

“此事乃是意外,怪不得小姐。”莊靖行道。“想必二小姐還要去照顧你姐姐,你便先去吧,不必管我們,我們一會兒自會叫下人帶我們去前廳。”

“多謝殿下體諒,那安樂先行告退了。”許安樂一臉感激的福了福身子。

一旁的蘇瑾寒道:“安樂,青芽方才鬧肚子,還在你院子裏,你一會兒命人讓她前來尋我。”

蘇瑾寒明白的點頭,道:“我知道的,那姐姐在這裏稍候片刻。”

許安樂離開之後,莊靖行倒是想和蘇瑾寒說話,卻被莊靖铖喊着無聊,拉着他走了。

蘇瑾寒獨自一人坐在亭子裏,心裏有些悵然。

前世她便是在這個亭子裏,被許馨月給推下水去,而後被太子所救,跟着便許給了太子,加入了東宮,成為了太子妃。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一臉的天真和懵懂,滿心的以為,只要認準了他是她的夫君,她好好對他,他便能許她一世平安。

卻沒想到,最終帶來煉獄的,便是他本人。

這一世,她是蘇瑾寒,但是她也不希望許安樂重走她的老路,所以剛剛那一推,算是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她不知道許馨月和許昌明他們會不會還想別的法子要許安樂嫁給太子,她只希望,能暫時拖延腳步,只希望,許安樂不要和她一樣犯傻。

等了好一會兒,有下人領着青芽匆匆而來。

“小姐。”青芽了亭子,幽怨的叫了一聲。

說好的等她呢?為什麽沒有小姐要騙她?讓她一個人找到了丫鬟領路,卻不見了小姐。

也不敢到處跑,只能在屋子裏等着,小姐真是太壞了。

蘇瑾寒一看青芽有了怨念,趕忙道:“哎呦,好青芽,別哭,你聽我給你解釋啊。”

青芽雖然是一個貼身婢女,但是卻也是蘇瑾寒最親近的人之一,蘇瑾寒在青芽的面前,總有一種自己是個男人的感覺。

只要青芽一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她就會想辦法讓她開心起來。

瞬間有種自己又當爹又當媽,又做男人,又當女人的既視感。

“我這不是沒等到你,就忍不住了,好在有丫鬟進來服侍,我就跟着她去了,後來我不是就和許安樂碰上面了麽,這中間又發生了很多的事兒,我才沒來得及找你啊。”蘇瑾寒一本正經的解釋。青芽方才在許安樂的院子裏,并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麽事兒,被安撫之下,轉移了注意力,便問:“發生了很多事兒?發生什麽事兒了?小姐你沒有吃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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