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不确定還能不能放手(3)

他怎麽能那麽想她呢?她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人麽!

上次莊靖行接近她,他警告她,這次她和莊靖宇說兩句話,他也警告她。

難道她看着就真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嗎?

尤其那個人是太子莊靖宇啊,她一心恨不得他去死的人,她怎麽可能去喜歡他呢?

蘇瑾寒氣苦,心裏一陣一陣的發悶發疼,明明和她糾纏得最多的是莊靖铖,可是他卻半點也不了解她。

她對這樣的感覺有些陌生,有些無措,活了兩輩子,她從來不曾為一個男人這樣過。

青芽上了馬車,就看到蘇瑾寒紅着眼圈的模樣。

“哎喲我的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青芽大驚小怪的驚呼。

站在車外的莊靖铖一聽,渾身頓時一僵,她哭了?

心裏有股沖動,恨不得沖上馬車,将她抱在懷裏安慰才好。

蘇瑾寒別過頭不看她,低垂着眉眼,淡淡道:“方才被外頭的風吹了,迷了眼睛罷了,老王,走吧,回府。”

“是,小姐。”老王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的莊靖铖,揮鞭駕馬離開。

莊靖铖站在原地,只等馬車完全不見了蹤影,這才收回目光,緩緩離開。

心早已攪亂成了一團線,扯不斷,理還亂。

随着人群離去,許府漸漸的安靜下來,而此時,許府的後院卻依舊熱鬧。

太子将許馨月抱回房裏之後,便命人給她沐浴,請大夫,而他自己也被請到了隔間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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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子一身清爽的回到許馨月的房間時,許馨月也已經醒了過來。

一天接連數次出醜,被算計,許馨月看到太子出現時,頓時委屈的紅了眼眶,哽咽的叫了一聲:“太子殿下。”

這一聲輕喚軟了莊靖宇的心,加快腳步上前坐在床邊,低聲道:“本宮在。可還有哪裏不舒服?不曾感染風寒吧?”

莊靖宇神色帶着醉人的溫柔,許馨月微微垂着眉眼,一副不甚嬌羞的模樣。

“你們先退下吧。”莊靖宇忽而吩咐道。

屋內伺候的下人聞言紛紛行禮,這才退了下去。

待屋裏只剩下太子和許馨月兩人時,太子抓着許馨月的手,低聲道:“傻月兒,你若不想我娶你妹妹,直說便是,咱們再想別的法子,你又何須拿自己的身子來作踐,若是病了,我會心疼的。”

“殿下……”許馨月委屈的喊了一聲,眼淚汪汪的。

她有心說是個誤會,她的本意是想推許安樂下水的,不過自己被意外算計了。

但轉念想想,此刻的太子哪怕因為計劃失敗而懊惱,心裏對自己肯定也是心存憐惜的,若是她說出了事情,他只會認為自己沒用,不能幫到他,那就不好了。

想着便咽下了到口的話,轉而低聲道:“月兒舍不得殿下,存了私心,殿下罰我吧。”

許馨月容貌本就美麗,因為落水,平添了幾分蒼白之色,看着更是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了。

莊靖宇一顆心都化了,哪裏還舍得責怪她,“你這丫頭,總是這般叫我升不起責怪的心思。”

滿滿都是憐惜的聲音,配着許馨月嬌柔的神色,兩人靠得越來越近,唇瓣終于貼在一塊,輾轉間,莊靖宇恨不能将她融入骨子裏去。

“嗯啊……”許久之後,許馨月嘤咛一聲,伸手推卻着莊靖宇的胸膛。

兩人唇分,許馨月這才低低的喘息道:“月兒遲早是殿下的人,殿下何須這般着急。”

臉色羞紅卻又帶着些蒼白無助,莊靖宇看得心癢癢,将她抱在懷裏,長嘆一聲:“是本宮方才孟浪了。實在是月兒太過美好,叫我恨不得立刻将你娶回去,日日夜夜纏綿。”

許馨月嘤咛一聲,嬌羞的嗔怪他太壞。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許馨月這才試探道:“今日計劃不成,殿下往後想怎麽辦?”

莊靖宇沉默一會兒,低聲道:“許安樂後面畢竟還有一個岳家,月兒,你該明白我的意思。”

許馨月像是沉默了一下,道:“月兒明白,月兒日後不會再擅做主張,攪擾殿下的計劃了。”

說着像是很委屈的靠在他的胸口不說話。

莊靖宇心裏一軟,道:“今日之事本宮不怪你,此番不成,下次再找機會就是,無需難過。”

“月兒明白的。”許馨月見他心軟心疼自己,心裏暗自冷笑,男人果然好哄,只要女人稍微使點小伎倆,裝裝委屈和柔弱,便手到擒來了。

“對了,我還沒問你,今日怎麽對蘇瑾寒下手了?你明知我想要蘇家效力,正命老三接近蘇瑾寒,壞她聲譽做什麽?”太子又問,這會兒倒是有些明顯的不滿之意了。

許馨月咬着唇,委屈道:“殿下你都不知道,她将我欺負得有多慘。”

說着,便添油加醋的将蘇瑾寒前後和她交鋒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過錯都是推給蘇瑾寒的。“殿下,要知道,我才是官家千金,她不過一個商賈之女,便是富裕又如何,我若真要為難她,她以為她能好過?幾次三番忍讓,她卻不識好歹,今日更是在人前叫我丢盡了顏面,我就想出出惡氣,後來想

起卻是有些難安。”

“好在她終歸還是沒有出什麽事兒,不然我可真是要噩夢纏身了。”許馨月有些後怕的說。

太子無奈一笑,“你這丫頭,分明是存了要算計人要害人的心思,可是轉頭來卻又擔心她,這是個什麽道理?”

許馨月笑得有些緬甸,“殿下不許笑我。”

心裏卻是冷笑,今日事情不成,我自然只能這麽說,若是成了,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做的。

“你啊,既不喜歡這種算計人的事情,以後就別去做了,免得心生愧疚。蘇瑾寒的事情便交給我,待老三娶了她回去,卻又不寵幸她,自會有她苦頭吃,你又何苦來操這份心?”

“多謝殿下,月兒明白了。”許馨月應了一聲。兩人又纏綿了好一會兒,太子這才讓她好好休息,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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