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禁忌之體
刑辰皺着眉頭,對于自己的猜測,他也拿捏不準。
禁忌之體,實在是太過于罕見,這種體質,只存在于傳說。
而關于禁忌之體的記載,九界之內,除刑辰外無人可知!刑辰也是當年穿梭遠古遺跡時僥幸得知,而這種體質的出世,往往都牽扯到大恐怖之詞,時代輪回!
時代輪回,這種禁忌之詞,當年身為聖賢天師,縱橫千年也未曾解讀個完全,現在看來,想要解開這等禁忌,必然是要着眼于這一世。
刑辰目光如炬,不斷地觀察着自己這具身體,良久之後,終于是微微一嘆。
“不容天道,不鑄元臺,的确是禁忌之體沒錯,禁忌之體為天所忌憚,故不容于天道,想要突破武道境界,定然是要逆天而行。
我這一世的道,看來便是這逆天之道了呀!”
刑辰不知道自己這一世的道有沒有錯,上一世,他順天命而行,故可布局天下,神尊天師,縱橫九界,這一世,他卻要逆天命而為,因此注定得不到天道認可!
“也罷,我即便順天而行,最後卻落得個衆叛親離的下場,這一世,我逆天而為,便是天道,我也要掌控在手中!”
刑辰一言落下,遙遠天際之上,頓時有九霄神雷在深空醞釀,不斷炸響,但遲遲沒有落下。
“只不過現在,我的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必須要讓自己趕緊強大起來呀!”刑辰感到時間的緊迫,話不多說,立刻便是盤坐于床上,嘗試溝通着此處天地。
……
不知過了多久,刑辰緊閉的雙眼終于睜開,而在睜開的那一瞬間,一股精芒自雙眸猛然炸開!
兩個多時辰的努力,刑辰的靈魂已經和這具身體完美的契合在一起,此刻在刑辰的身上,不覺間多出了一分氣質,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讓得刑辰眉頭一皺,看向門外,眼神閃爍,仿佛看穿了一切。
“呵!麻煩找上門了!”刑辰一愣,但旋即輕聲一笑,嘴角帶着從未有過的淡定和從容。
“刑辰那個廢物呢!聽說他偷看巧雲師妹洗澡,被李師兄替天行道出手教訓了一頓,今天我來看看這貨死了沒有!”
人未至,聲先到。
“哐”的一聲,刑辰那原本就有些破敗的木門被人粗暴的踹開,而後便是有着三道身影湧了進來。
其中兩個進來之後,二話沒說,直接是拿着手中棍棒見什麽砸什麽,屋內能砸的東西都是被那二人打砸一空,而對于這,刑辰臉色淡然,似乎沒有一點動怒的樣子。
剩下的一人則沒有動,但卻是滿臉嚣張的看着刑辰,一臉的張狂。
“張勇!”
看到來人,刑辰沒有經過思考便是脫口而出,這張勇,正是前幾日前來告訴自己卿巧雲和李師兄在雲水湖幽會的人。
現在看來,這張勇顯然是和那李師兄串通一氣,故意給自己下的套。
刑辰雙眼微眯,靈魂之力鋪天蓋地而出,瞬息便是籠罩張勇周身。
三千年前的刑辰肉身雖滅,靈魂之力卻是永存于世!只不過稍微感應一下,張勇的修為信息便是全部裸露在刑辰的腦海之中。
“元壁六重?現在的骊山宗已經沒落到這個地步了嗎?連元壁六重的廢物也能進入外門?”
刑辰搖了搖頭,心中頗有些悲涼。
想當年,骊山宗在自己的特意扶持下,成長為神界的霸主級勢力,即便是外門雜役不入門弟子,都是有着鑄造元臺的實力。
而內門之中,任何一名弟子出山,都是可以馳騁天上九界,縱橫人間十地的存在!
然而僅僅三千年時間,骊山宗竟然來到這大荒世界,落魄至此!
想到這,刑辰便是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怒氣!
那張勇與刑辰的目光微微一接觸,立馬便是感覺自己來到了一處黑暗之地,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對方所掌控。
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是被對方窺探完全,那是一種喪失了自己靈魂的感覺。
張勇甩了甩頭,将自己這個念頭按下,不斷的在心中對自己說。
“不會的,這個廢物的武道境界已經荒廢了五年,即便當年他達到了元壁九重,但李師兄說了,他現在的真實戰鬥力,不過元壁三重,我沒理由被他一個眼神打敗!”
想到這,張勇心中有着一絲羞憤,自己難道連面前這個廢物都擺不平了?
“廢物!沒想到被李師兄修理了一遍,竟然還能下床?你看我幹什麽?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下來!”
張勇看着刑辰一臉淡然的樣子,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一個廢物也敢瞪着自己?
“你不過是一個廢物,你還以為你是五年前?爬蟲就是爬蟲,一輩子也別想翻身!咦?你胸口的那個玉佩是什麽?”
張勇一臉輕蔑的看着刑辰,不斷的侮辱着對方,看刑辰沒有還嘴,心中不禁對刑辰又看低了幾分,行為上也是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忽然的,他眼前一亮,看到刑辰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看上去像是個寶物。
“這東西看上去不錯,我把他交給李師兄,定然能夠獲得李師兄的賞識!”張勇心中盤算着,看着那玉佩,越看越順眼,目光也是愈加的貪婪。
二話不說,張勇直接是一個縱步,直接出手,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元壁六重的實力盡數施展開來。
那等速度,讓其身後的兩人都是面露火熱,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如張師兄一般,呼雲喚雨。
張勇實力不弱,根本就沒有将刑辰放在眼裏,而這出手之下,竟然極為的狠辣,如若任由其出入,不僅那玉佩被奪,刑辰的胸膛也可能被前者重傷!
“古今一萬年,你還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不錯不錯!”刑辰語氣微冷,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這刑辰,看來是真廢了,已經放棄抵抗了嗎?”不遠處,張勇帶來的那二人搖了搖頭,似乎已經預見了那刑辰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