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送我回去吧

泰瑟爾給穆仲夏搭起了帳篷,穆仲夏利用穆修留下來的記憶,研究了一下術法浴缸後,成功開啓。術法浴缸開啓後,浴缸由折疊狀态變為完整狀态。泰瑟爾去附近的河裏提了水。浴缸裝滿水後,自動加熱到穆仲夏設定的溫度。穆仲夏在一旁看着,感嘆術法物品的先進。這根本就是魔幻版的智能浴缸啊!還不需要電力!

泰瑟爾沒有留在帳篷裏,穆仲夏先好好洗了頭,然後脫掉衣服進入浴缸。室外的溫度很低,帳篷裏有取暖器卻是十分的暖和。熱水覆蓋身體,穆仲夏舒服地連連呻吟。好東西,真是好東西,術法浴缸,出門旅行必備之物!這術法物品比電器先進多了!

這邊,泰瑟爾從帳篷出來後就被兩個人堵住了。這兩人是泰瑟爾的好友,也是部落裏武力值很高的勇士。兩人一個叫圖拉森,一個叫汗巴納。

圖拉森的性格比較急,張口就問:“泰瑟爾,那是術寶箱嗎!你的拿笯(讀:奴)帶了幾個術寶箱?”

泰瑟爾眼神發冷地掃過圖拉森和汗巴納,兩人瞬間羞愧地漲紅了臉。汗巴納尴尬極了:“對不起,泰瑟爾,我和圖拉森越界了。”

汗巴納踢了圖拉森一腳,圖拉森也說了句“對不起”,和汗巴納灰溜溜地跑了。

拿笯是帝瑪塔人對妻子的稱呼。帝瑪塔人對待自己的妻子是非常的文明的。妻子的嫁妝是私人財産。丈夫不經允許不能使用。尤其是對帝瑪塔戰士來說,霸占妻子的嫁妝是會被人嗤笑的弱者行徑。身為丈夫,有義務為自己的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提供最大的庇護和最好的生活保障。

而且,穆仲夏還是伊甸人。對帝瑪塔人來說,迎娶一位伊甸人拿笯就好比平民百姓迎娶了一位高貴的公主。在帝瑪塔人和伊甸國結束了戰争之後,曾經被帝瑪塔人掠去的伊甸人被全部送回了伊甸國,伊甸國也把抓獲的帝瑪塔戰俘交換了回去。從那之後近百年過去,再也沒有哪個帝瑪塔人可以擁有伊甸人拿笯。不是沒有愛上伊甸人的帝瑪塔人,但亞罕凍原的生存環境實在是太艱苦、太惡劣。伊甸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女人。除非戰争再起,帝瑪塔人掠奪伊甸人回去做老婆,不然,帝瑪塔人根本別想得到一個伊甸拿笯。

伊甸國那邊若知道泰瑟爾要求用弗李登的一個兒子交換啓士麥給他做拿笯的決定是臨時起意,并且伊甸國若擺出非常強硬的姿态堅決拒絕,泰瑟爾根本不會堅持,一定會氣到吐血。泰瑟爾只不過是想試試,卻意料之外地真的得到了一個伊甸拿笯,一個非常漂亮的伊甸男孩兒。泰瑟爾比穆仲夏大了十歲,穆仲夏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嬌嫩的男孩兒。

穆仲夏是近百年來第一個嫁入亞罕的伊甸人,哪怕他是一個不會生育的男人,他在亞罕,在第三部落也會擁有非常高的地位。更何況,穆仲夏不僅沒有哭鬧,反而接受了泰瑟爾的占有。這表示,穆仲夏是願意做他的拿笯,願意和他去亞罕的。這樣的穆仲夏,泰瑟爾更不會去在乎他的嫁妝,也不會讓任何人觊觎他的嫁妝。

泰瑟爾沒有走遠,他坐在草地上等待穆仲夏洗完澡。等了不知多久,身後傳來叫聲:“泰瑟爾!”

泰瑟爾站起來,轉身,就見換了身獸皮襖子的穆仲夏在笑嘻嘻地朝他招手:“我洗完啦,你來洗。”

泰瑟爾走過去。穆仲夏讓他進來,帳篷裏很暖和,加上穆仲夏剛洗了個熱水澡,泰瑟爾甚至覺得有些熱了。穆仲夏道:“我洗完了。浴缸好像可以自動排水。我先研究看看怎麽操作。”

穆仲夏說着,彎腰在術法浴缸周圍轉了一圈,然後在一個标明“放水”的明顯是按鍵的圓凸起上按了下。術法浴缸內的水動了起來,穆仲夏後退了兩步。術法浴缸通常是外出攜帶,家用的術法浴缸和這種攜帶式的術法浴缸功能還不一樣。

浴缸裏的水順時針旋轉,浴缸開始冒光,穆仲夏覺得有點不靠譜,拉着泰瑟爾又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帳篷邊上。突然,整個浴缸內部冒出橘黃色的光芒,穆仲夏閉了下眼睛。光芒消失,浴缸內的水竟然都不見了!

“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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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伴随着穆仲夏的驚嘆,帳篷外卻傳來幾聲“慘叫”。穆仲夏吓了一跳,泰瑟爾抽出手出了帳篷,穆仲夏也趕緊跟了過去。結果一出了帳篷,得知發生了什麽後,穆仲夏卻是不厚道地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三個坐在一起聊天的帝瑪塔戰士被突然出現的水淋了一身。那水來得突然,就好像有人躲在他們頭頂惡作劇,給他們潑了一大缸的水,更詭異的是,水還是溫乎的!

“哈哈哈……”穆仲夏笑得直不起腰來,術法浴缸的這個功能也太坑人了。

遭了無妄水災的帝瑪塔戰士還在找水災的來源,泰瑟爾卻是拉着穆仲夏進了帳篷。穆仲夏哼哼笑着說:“你去拿個盆子,你頭發長,得用盆洗。”

泰瑟爾轉身又走了。看着他離開,穆仲夏對自己未來的生活有了信心。泰瑟爾這個人表現得很冷,但他覺得,對方是一個很可靠的人。

泰瑟爾拿了盆回來,穆仲夏已經把浴缸擦洗了一遍了。泰瑟爾提了水回來,把浴缸添滿。穆仲夏開玩笑地問了句:“要幫忙嗎?”

泰瑟爾看着穆仲夏說:“你是我的拿笯。”

穆仲夏已經知道拿笯的意思了,也明白了泰瑟爾的意思。他是泰瑟爾的老婆,有“義務”幫他洗澡?

泰瑟爾神情自若地坐在小凳子上,穆仲夏看了看泰瑟爾的頭發,說:“我給你解開了啊。”

泰瑟爾點了下頭。穆仲夏給泰瑟爾解辮子,嘴裏問:“你們不能剪頭發的嗎?”他現在見到的所有帝瑪塔人都是長頭發。

“雪季很冷。”

哦,長頭發有保暖的效果。

“我以為你們會留很濃密的胡子。”帝瑪塔人是絕對的絡腮胡。

“不方便打獵。”

長胡子不方便打獵?穆仲夏的腦袋裏自動投影長胡子的帝瑪塔戰士被獵物一口咬住長胡子的畫面,他抖了抖,确實不方便。接着,他就聽到泰瑟爾說:“長者有胡子。”

“因為長者不需要打獵了?”

“嗯。”

“那洗完澡你要剃下胡子,睡覺的時候你的胡子會戳到我的額頭。”

“……嗯。”

費了好大的勁兒把泰瑟爾的辮子都解開。泰瑟爾的頭發很硬,這是一個性格堅毅的人。穆仲夏先拿梳子把泰瑟爾的長頭發理順,然後舀了一盆熱水放在他面前,蹲下。

泰瑟爾努力彎下高大的身軀,穆仲夏用布浸濕他的頭發,拿過洗發水。帳篷裏只有水聲,一個彎着腰,一個認真給對方清洗頭發。換了三盆水,頭發洗幹淨了,穆仲夏把泰瑟爾的頭發用獸皮筋紮成一個發髻,然後喘了口氣:“可以了。”

泰瑟爾站起來,絲毫不見腰酸的跡象。他扒掉身上的獸皮和短褲,脫掉獸皮靴,跨進浴缸裏。穆仲夏眼睛眨也不眨地吃泰瑟爾的豆腐。如果沒有意外,他會和這個男人一直生活在一起。這麽強壯的身體……是屬于他的……穆仲夏偷偷咽口水。泰瑟爾冰綠色的眼眸不經意地看了幾眼盯着他的胸肌咽口水的人,垂眸,眼裏滑過一道光。

暫時吃夠了豆腐,穆仲夏問:“泰瑟爾,你家裏都有些什麽人?”

“阿父、姆媽,一個妹妹,兩個兒子。”

穆仲夏的眼睛微微睜大:“你有兩個兒子?”

泰瑟爾:“長子,阿必沃;次子,阿蒙達。”

穆仲夏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你們帝瑪塔人可以娶幾個老婆?你不會還有別的老婆,嗯,拿笯吧?”

泰瑟爾:“首領可以有兩個拿笯,我沒有。”

穆仲夏:“你沒有,那你兒子怎麽來的?”

泰瑟爾的眼神有點冷:“阿必沃的阿姆死了;阿蒙達的阿姆,跑了。”

跑了?穆仲夏吃驚。

不過他聰明地沒有追問,只要他現在是泰瑟爾唯一的拿笯就行。他接着問:“姆媽是祖母嗎?就是你阿父的阿姆?”

“是。”

“那阿必沃和阿蒙達多大了?”

“阿必沃14歲,阿蒙達,5歲。”

我去!穆仲夏目瞪口呆:“阿必沃14歲?!你別告訴我打殘了啓士麥身邊二十多個保镖,還把他活捉走的,據說是你兒子的那個人,就是他!”

泰瑟爾不明白保镖是什麽意思,不過不妨礙他聽懂穆仲夏的這句話。他冷肅地說:“我們帝瑪塔人,不懼任何人的挑釁!14歲已經可以做戰士了!而且也不是他一個人打敗的。”

穆仲夏啞口無言。天吶,才14歲,不管是不是獨自打敗,那戰鬥力也是十足的彪悍啊!他低頭看看自己,突然對自己未來的生活産生了極大的憂郁。

“你是伊甸人,我會保護你。”

穆仲夏擡頭,點點:“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很需要,你的保護。”

泰瑟爾的冰冷的眼神升溫了許多,他雙手捧了把水,洗臉。

穆仲夏明白為什麽泰瑟爾這麽強壯,為什麽帝瑪塔人這麽令人聞風喪膽了,這完全就是種族天賦!這要在游戲裏,妥妥的狂獸人戰士!穆仲夏甩甩腦袋,泰瑟爾很英俊,比狂獸人帥多了。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穆仲夏站起來:“我給你擦背。”

等穆仲夏給泰瑟爾擦完背,他也累成了一條死狗。泰瑟爾的身體簡直就是銅皮鐵骨!只是給他擦背,穆仲夏都累出了一身的汗。泰瑟爾洗完澡,赤裸地從浴缸裏出來,随便穆仲夏的眼珠子在他下身的某個巨物上定格。泰瑟爾擦幹身體,套上幹淨的獸皮,穆仲夏勉強回過神來:“把頭發擦幹再出去吧,外面很冷。”

讓泰瑟爾坐在火盆旁,穆仲夏站在泰瑟爾身後給他擦頭發,他覺得自己很有人妻的潛質。不過這沒什麽,他本來就喜歡男人,本來就是天生的零號。他承認他被泰瑟爾的男色勾引了。而且在這裏,同性戀是正常的,垂涎男人不會被人嫌棄,泰瑟爾是他的男人,他垂涎泰瑟爾再合理不過了。

穆仲夏一邊給泰瑟爾擦頭發,一邊問:“泰瑟爾,到了你的部落後,我們是和你的家人一起住,還是單獨住?”

“我有自己的朵(讀:朵)帳。”

那就是單獨住了。

“我帶了兩個術法浴缸,給你家裏人一個吧。”

“不用。”

嗯?為什麽?穆仲夏探頭,就聽泰瑟爾說:“你的嫁妝歸你所有,你不用給任何人。”

穆仲夏有點感動了,道:“這沒什麽。當初準備了兩個本來就是打算給你家人一個的。我的嫁妝有些是我自己的,有些也是我們可以一起共有的。”

“不用。”泰瑟爾還是這句。

穆仲夏糊塗了,再次探頭:“你和你家人的關系不好?”

泰瑟爾:“亞罕沒有機械師和術法師,這個浴缸用壞了沒有人能修。”所以兩個浴缸都需要留着,一旦一個壞了,還有另一個可以用。

原來是這樣。穆仲夏發現自己更喜歡這個外在冷冰冰的男人了。他随口道:“只是術法浴缸,壞了我自己能修。”

泰瑟爾的眼睛一個明顯的睜大動作,身後的人還在繼續說話:“我帶了很多基礎術法卷軸。如果只是機械上的問題,我完全可以搞定,如果是術法陣的問題,術法浴缸上需要的術法卷軸我都有。而且我帶的這兩個浴缸是市面上最高檔的,沒有那麽容易壞,只要有術法石,用個十幾二十年不成問題。”

泰瑟爾握住了拳頭:“你是,機械師?”怎麽可能!

“還不算。我學的是機械學,本來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不過這兩年也是以實踐為主,基礎課程我已經都學完了。”

泰瑟爾猛地站了起來,轉身,手上還拿着大毛巾的穆仲夏傻乎乎地随着泰瑟爾的動作而仰頭。泰瑟爾眼神淩厲,緊盯着穆仲夏:“你為什麽會來亞罕!”

什麽意思?穆仲夏眨眨眼。

“你是機械師!”

“……還不算,我還沒,畢業。”

“你是機械師!你為什麽會來亞罕!”

對泰瑟爾,或者說,對帝瑪塔人來說,只要懂得一點機械學的知識,就算的上是機械師。畢竟對于他們來說,機械師和術法師都是遙不可及,只屬于他國的珍惜物種。

穆仲夏沉默了片刻:“你先坐下,你這樣我脖子很累。”

泰瑟爾下額緊繃地轉身坐回去。穆仲夏手裏的大毛巾再次蓋在了他的腦袋上,泰瑟爾:“你不應該被送來亞罕。”

穆仲夏沒想到泰瑟爾會這麽說,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然後笑了,他的心被這句話暖到了。

他繼續給泰瑟爾擦頭發,平靜地說:“我是孤兒,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我的母親生下我之後就去世了。我是被姨媽養大的,但姨媽對我并不是很好。我十一歲後就是自己養活自己了。我姨媽是弗李登公爵的情婦……”穆仲夏把前因後果告訴給泰瑟爾,然後說:“我必須要拿回我母親的遺物。亞罕雖然苦寒,但也意味着我可以徹底擺脫凡露絲。我太惡心她了。還有……”穆仲夏有點臉紅,“我天生喜歡男人。可是在伊甸,術法師和機械師的社會地位雖然很高,但他們沒有婚姻自主權。凡露絲其實不關心我學的是什麽,但如果我成為了正式的機械師,我這輩子都別想擺脫她的控制和糾纏。我以後也必須在機械師工會的要求下娶一個具有高幾率遺傳基因的女人。所以……跟着你來亞罕,不見得是壞事。”

泰瑟爾一直很沉默,穆仲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想想,道:“我原來的名字叫穆修,弗李登公爵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雅典學院的學生,還讓我改了名字,所以對外沒幾個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仲夏,和你去亞罕,是我新生活的開始。”

泰瑟爾突然反手一拽,把穆仲夏拽到了身前,接着抱到了腿上。被吓了一跳的穆仲夏下意識地圈住泰瑟爾的脖子,還不等他回過神,他就聽對方說:“我可以送你回去。”

送他回去?那緊緊箍着他的雙臂算怎麽回事?穆仲夏眨眨很無辜的眼睛:“好啊,你送我回去吧。”

泰瑟爾整個人瞬間陰沉了下來,冰綠色的眼睛跟野狼似的。穆仲夏噗嗤笑了,泰瑟爾的眼睛滑過一道光,他低頭,咬住了穆仲夏的脖子。

“嗯……”

這個,心口不一的,家夥。

換下來的獸皮衣被人鋪在地上,身上剛換上去的幹淨皮衣被人如丢垃圾般丢到一旁。穆仲夏的雙手在泰瑟爾還有些潮濕的頭發裏穿梭,赤裸的他,雙腿大張,一聲聲難掩的情動從他的嘴裏溢出。泰瑟爾狂野地舔舐着穆仲夏腿間的嫩物,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拿笯,吞入腹中。穆仲夏發誓,他真的只是單純地要洗澡的。

沒有多久,穆仲夏長長得吟叫了一聲,洩在了泰瑟爾的嘴裏。泰瑟爾吐出,把粘液抹在穆仲夏另一個稚嫩的入口,粗硬的食指借着潤滑,慢慢刺入。穆仲夏配合地放松身體。

一滴滴汗水滑過泰瑟爾強壯的後背,穆仲夏的指甲在他堅硬的肩膀上只留下了一道道不甚明顯的紅痕。已經顧不上去考慮他的聲音會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被泰瑟爾“欺負”的穆仲夏眼角帶淚的一聲聲喊出被擠壓出的情動叫聲。

泰瑟爾的動作十分的粗魯野蠻,在性事上,帝瑪塔人不懂什麽叫含蓄、溫柔。可是在泰瑟爾的粗魯中,穆仲夏卻感覺到了泰瑟爾對他的珍視。泰瑟爾的舉止雖然粗魯野蠻,卻沒有弄傷他,潤滑的前戲做得十分的到位。只是在進入後,就不加克制了。或許,這就是強戰士在欲望上的薄弱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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