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打算做男小三

怎麽看對眼的?

隋煙有段時間已經接受自己有祁景序這麽個異父異母的哥哥了,結果高考剛結束,母親就告訴她:“我和你祁叔叔打算分開,煙煙,我們要從祁家搬出去了。”

那會兒忙着填報志願,忙着搬家找房子,隋煙沒和祁景序聯系過。

想必祁少爺同樣也要忙着他即将開始的大學生活,畢竟早半年之前他就已經定下了保送,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惬意。

雖然在最後的相處時間裏,他們之間關系算得上和睦,也不再明争暗鬥,隋煙從祁家搬出來時,也依舊覺得她和他……不會再有什麽牽連。

反正搬家那天祁景序也不在,沒見着他,更沒發表什麽分別感言,隋煙認為一切都該重新開始了。

大學伊始,隋煙和祁景序的學校一街之隔,兩人默契選擇了相同專業,卻也不意味着還會有什麽接觸。

隋煙大學生活充實又快樂,根本沒多餘的心思去想起其他什麽人。

直到她參加的天文社團要和友校共同開展實踐活動,隋煙在裏頭看見了那個比前段時間更肆意張揚,出衆奪目的祁景序。

祁少爺就穿着最簡單的白t黑褲子,一出現,連周邊空氣都旖旎起來,那張臉的殺傷力從多年前就足夠強大了。

社團成員互相介紹認識,他們的眼神在暗中觸碰又移開,竟然再次默契的裝作不認識對方。

隋煙不知道他怎麽想,她只是覺得好像也沒有告訴別人他們認識的必要。

那場活動裏,祁景序身邊圍着不少愛慕者,隋煙身邊也不乏追求者。

他們以成年人的身份再次相遇,總是無法克制被彼此吸引。

社團活動上,也不知誰發起游戲,用嘴咬了一張紙巾開始往下傳,隋煙不知道祁景序是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邊。

她從旁邊女生那裏咬走所剩無幾的一小塊紙巾,小心翼翼向祁景序傳去,緩緩靠近他,睫毛輕輕顫動,仿佛觸碰到了他的溫熱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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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序眯着眼低頭,他那會兒還不怎麽戴眼鏡,習慣性眯眼看人。

兩人的距離在某一個時刻拉近到沒有縫隙,祁景序聽着周圍歡呼聲,咬上了隋煙嘴裏露在外面的一小片紙張。

隋煙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嘴唇貼上了更加燙人的柔軟唇瓣,雖然一觸即逝,停留在唇上的熱度也足夠清晰告訴他,她和祁景序,接吻了。

如果這樣的觸碰能夠算一個吻。

她頓時紅了臉,狠狠瞪着他。

祁景序分明看懂了她的意思,眼底彌漫出笑意,緊跟着他轉過頭,把嘴裏的紙巾吐出來:“玩不下去了,我認罰。”

他端起桌上一杯酒仰頭喝盡,那副散漫不羁的态度,看得周圍女生都心生悸動。

活動結束要回學校了,隋煙本來是跟着自己學校的社團成員走,不知什麽時候就被一只手拽住,拖進了路燈照不到的昏暗牆邊。

“祁景序!你幹什麽!”

隋煙看見他就生氣,情不自禁咬了咬嘴唇,色澤更加紅豔。

祁景序垂眸,目光不偏不倚落上去。

他指尖緊扣着隋煙的手腕,唇邊掀起一點弧度:“我知道你在心裏罵我什麽。”

“……我才不信你知道。”

祁景序很自信:“你罵我搶走了你的初吻對不對?”

隋煙驚恐睜大雙眼,瞳孔格外亮:“你怎麽知道?!”

他壓低腦袋:“隋煙,其實我給你挺長時間了,從暑假到現在,過得挺樂不思蜀吧?是不是從來沒想起過我?”

這句話莫名令隋煙耳根子一熱,嘟囔道:“我沒事想你做什麽,也沒見你想我。”

好像才過了一個暑假,祁景序身上的少年氣就變得更加強勢,有侵占性,是漸漸屬于男人的荷爾蒙。

隋煙臉頰滾燙,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祁景序突然笑了一聲:“誰說我沒想,這幾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在想,也終于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麽?”

祁景序壓低聲線,緩慢而勾人道:“我喜歡你,雖然也不知道從哪天開始的,但我确定自己喜歡上你了,你呢?”

如同五雷轟頂,隋煙從沒有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刻向自己告白,這是他們分開幾個月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可更令隋煙詫異,驚慌失措的是,她竟然不反感他的告白。

她只是無所适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沒關系,我幫你确認一下,反正你剛才也在心裏罵我奪走了你的初吻,我應該教會你,什麽才叫做吻。”

說完,祁景序便把隋煙摁在牆上,封住了她輕微顫抖的紅唇。

他可不再像剛才游戲時那樣收起了侵略性,盡管他的動作也很生澀,也能夠憑着本能去吻她,越來越深,炙熱而情意綿綿。

隋煙開始缺氧,肺裏空氣被壓榨吞掉,她呼吸裏都是屬于祁景序的氣息,那麽清晰熱烈。

他第一次松開她時,胸口起伏也很快,看着她笑:“學會了嗎?”

隋煙失焦的眼神漸漸回歸,她和祁景序四目相對,嘴角也勾起了一點弧度:“這也是你初吻吧,糟糕透了。”

祁景序:“……”

他咬牙:“什麽?”

隋煙踮起腳,手臂勾過他的脖頸,把他的頭重新壓向自己,在主動親上他之前含糊了一句:“技術還有待提高……”

他們在深秋的夜裏,沾染了彼此的體溫,開始嘗試青澀但真誠的親吻,一點點練習。

那天祁景序把她摁在牆上親了得有半個小時,或者更長時間,直至隋煙把他推開,頭也不回走了。

即便她還沒有回答,也已經清楚自己的答案是什麽了。

她從讨厭祁景序的那一刻開始,或許就已經在心裏埋下了喜歡他的種子。

……

隋煙和葉笙閨蜜會談,邁巴赫裏的祁景序也沒有回家,他吩咐司機送他去了一家酒吧。

江遇禮來京市開會,對方是他在賓大讀書時候關系最好的朋友,不過畢業後就回國了,如今在另一個城市發展。

江遇禮在吧臺靠坐着,長腿支出去一截,看見他,點點頭:“喝點兒嗎?”

“不喝了,聊幾句就走。”

祁景序淡定坐下,沒兩分鐘就問江遇禮:“你有過撬牆角的經驗嗎?”

江遇禮微微挑眉:“你打算做男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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