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份子錢
雖然盡職調查的工作量大，但只要相關人員配合，真正實施起來進展會很快。
隋煙的辦事效率本就很高，到下班之前，已經成功和陳董核查完了他OA系統裏的所有關鍵信息，包括查完他郵箱裏的工作，郵件往來以及工作流水等等。
後續還有其他高層也要陸續配合，不過有了陳董開頭，其他人也不會再為難隋煙。
再說了，隋煙做這些工作不也是為了麗康生物醫藥最終可以成功上市，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隋煙頂多拿不到項目獎金，麗康生物醫藥遭遇的損失則是難以估量的。
這些人只要冷靜思考，就知道配合她的工作才有利于後續進展。
隋煙前腳剛從裏出來，徐漫漫都還在旁邊，就意外接到了祁景序的電話。
看清號碼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就往一旁側了下，壓低聲音接通：“什麽事兒？”
“忙完了？”
某人語氣倒是正常，悠閑寒暄似的。
“……你有什麽直接說，我才剛從麗康生物醫藥出來。”隋煙也是趁此機會提醒他，自己身邊還有別人。
祁景序淡定說：“王龍過生日，今晚聚餐，你來不來？”
“他過生日我怎麽不知道？”
“他說給你發了消息，但你沒回。”
是嗎？隋煙趕忙把手機放在面前去翻聊天記錄，果不其然，看見了王龍昨天發的消息。
但那會兒隋煙忙得腳不沾地，看完消息打算回複，又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最終……意念回複過王龍，實際卻忽略到了現在。
重新把手機放在耳邊，隋煙低聲說：“昨天太忙了，我忘了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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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猜到你很忙，剛才給我打了電話，問你有沒有空去。”
還真是趕巧了，今天下班之後隋煙确實沒有別的工作安排。
至少在老板們給她發郵件之前，她相對來說，可以暫時度過一個沒有被工作擠滿的晚上。
在她思考時，祁景序磁性聲線也再度響起：“去吃個飯，坐會兒就走？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
王龍這個人很熱情，高中的時候和隋煙關系還算不錯，她思來想去，終于答應了。
“你把地址給我，我現在過去。”
祁景序輕聲問：“我來接你？”
“不用，我開車自己去。”
祁景序沒強求，很快挂斷電話，給隋煙發了地址。
“今晚暫時沒有其他事情了，漫漫你先回家吧，我和朋友約了吃飯。”
“好耶，希望今晚不要再加班了！”
隋煙聳了聳肩：“我也希望，但得看老板們今晚打不打算放過我們。”
徐漫漫雙手合十，朝天祈禱：“老板們就不能有一天忘記工作嗎？讓我們也休息下吧！”
只是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偶爾是客戶突發奇想，有什麽工作需求，他們就得立刻去應對回複。
或者是老板們突然有需要負責的工作，總之，投行從業人員待機時間超長，是所有人的必修課之一。
隋煙見過太多同行，因為根本沒有私人時間，然後和另一半分手。
她把徐漫漫送去了地鐵站，然後開車去了今晚吃飯的地方。
王龍叫了很多高中同學，雖然高中畢業以後他們各自上大學，又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同學，朋友，同事，但對不少人來說，高中同學的情誼到底是不一樣的。
有些上回已經見過，隋煙到了之後輕松打過招呼，就找了位置坐下。
祁景序不在，還說來接她，結果她先到了，聽王龍說他還在路上堵着。
“你們現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呢？”
有人忽然問起，隋煙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這個同學問的人是誰，下意識點了一下頭：“嗯，他和我現在在同一家公司。”
“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分！”那同學笑說，“我以為祁景序大學畢業出國之後，你們估計都沒什麽來往的，沒想到他一回來，你們這緣分又重新開始了！”
隋煙扯扯嘴角：“誰知道這是不是緣分，說不定還有些別的含義。”
“比如說什麽？”
“比如說我實在太倒黴了，才會老是遇上他，陰魂不散的……”
話音剛落，包廂門就被推開。
祁景序踩着時間點進來，眉頭挑了挑：“好像有人在說我壞話？”
隋煙翻了個白眼：“又沒提你名字，你都知道在說你。”
“果然。”祁景序嘴角勾着淺淺弧度，徑直朝隋煙走來，不着痕跡停在她身邊。
本來一個已經坐好的同學，被他輕描淡寫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就站起身，把空位讓出來。
祁景序颔首致謝，順勢坐下，手臂搭在身後椅背上，閑散道：“隋煙，別人我不清楚，但你，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
這話說的有幾分暧昧，盡管隋煙挺直腰背，面無表情，看着特別正常。
可從祁景序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勁兒，就讓人家捉摸不透了。
王龍這個壽星也蹭過來：“你倆都到了，禮物給我準備了嗎？”
隋煙說：“抱歉，實在沒來得及，回頭給你補上，寄到你家裏去。”
王龍剛要點頭，祁景序就開口：“我準備了，連她的一起。”
說着，把剛才手裏拎着的禮品袋遞給他。
“喲呵！”王龍面上一喜，“還是得是咱們祁少爺想得周到啊。”
隋煙稍微有點驚訝，沒想到他竟然把自己這份禮物也一并準備了，心裏确實很詫異。
旁邊的同學就打趣：“可不嗎？這兩人相愛相殺，卻還是為對方考慮……依我說呀，你們倆現在都單身的話，就湊一對得了。”
“就是啊，沒有比你們更合适對方的人了，看來看去還是你們最般配！”
“這樣咱們以後份子錢只用給一份是不是？哈哈哈！”
隋煙還沒來得及搭腔，祁景序就似笑非笑，反問：“我說，你們不想給兩份份子錢，才是最終目的吧。”
他仍然沒有反駁衆人的話，無聲透着和隋煙關系的親昵。
王龍看熱鬧不嫌事大：“煙姐，你怎麽想，要不要和祁少爺湊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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