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 一劍霜寒(二) 【晉江獨家首發】……
幻花秘境每五十年開啓一次, 和之前紀容修設下的那個秘境不同,幻花秘境是真的一個小世界。
沒有人知道這個幻花秘境是何人所設。整個幻花秘境就是一座仙山,每五十年會在上清界之中出現一次, 而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進入其中獲得的奇珍異寶, 就可以說是這些剛入修仙境的小弟子們的第一份機緣。
而之所以有“大比”這個說法,是因為每一次幻花秘境現世,都會凝結出一顆浪蕊珠。這顆浪蕊珠可以作為日後修士們打造本命法寶的重要材料。
一旦浪蕊珠落入人手,整個探花秘境也會自然而然的将這些修士送出秘境之外。而那取得了浪蕊珠的人, 自是此次幻花秘境的魁首。
除了浪蕊珠之外,各個宗門之中的弟子獲得的天材地寶也可以兌換一定的積分。最後各個宗門以弟子的平均積分為排名,決定此後五十年各家資源的分配。
因為算的是平均積分, 所以也不是去的人多就一定好。
于師兄在帶隊赴宴之前,就與在場諸人講清了這幻花秘境的比賽原則。
但是,他也不無遺憾的補充了一句:“那浪蕊珠雖然是難得的寶物, 不過向來是有緣者得之。已經有好幾十屆的探花大會沒有浪蕊珠蹤跡了。”
“沒有浪蕊珠, 那我們這些人要如何出來?”謝雨師皺了皺眉。
“謝師妹倒不必擔心。”于師兄解釋道:“幻花秘境每一次開啓時間只有一月, 一個月之後,無論有沒有人取得浪蕊珠,這幻花秘境都會關閉, 我們自然也還出得來。”
“按照于師侄的說法,這秘境之中似乎并沒有致命的危險。那麽當年那個全門派的弟子全軍覆沒又是怎麽回事?”紀塵寰抓住了重點。
于師兄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也就是我即将要說的了,沒有危險的時候,人就最危險。整個幻花秘境雖然沒有什麽足以致命的妖獸魔物, 但是卻并不忌殺人奪寶。”
每一次的探花大會, 用來監測秘境裏面的情況的留音鏡也只會随機跟随大部隊進入秘境,然後不定期的向外界播報。
幻花秘境中發生的事情無人監管,又并不禁止殺人奪寶, 這也是許多宗門将它作為門下弟子歷練的第一關的重要原因。
修仙之途總比人想象的嚴苛殘酷,但凡是修仙之人,就不能總呆在宗門為他們構建的安全的環境之中。
他們終有一天要面對人心鬼蜮,而這幻花秘境,就是最好的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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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讓他們見見世面,不如說讓這些年輕的弟子們見識一下,利益面前,人可以化身多麽兇狠的野獸罷了。
“風道友,這次秘境,不如你就跟我們若虛宗一隊吧。”
參加探花大會的弟子,有宗門的自然要和宗門一起行動,而像風如晦這種散修,處境就會尴尬而艱難一些。
如今他們與風如晦已經算有些交情,韓三水便邀請風如晦與他們一道。
風如晦垂下的頭。
他手中原本空無一物,只有自己手中的劍。如今,卻多了一個藥瓶。
那是于師兄之前給他的傷藥。他摩挲着這個光滑的藥瓶,許久之後才點了點頭:“也好。”
仙姝宗邀請衆人齊聚,待到人齊之後就直接開啓了探花大會。
作為東道主,涴藍自然要說上兩句的。而她的身邊站着的,居然是那位定禪法寺之中的慧空法師。
佛子慧空如今修為尚淺,看起來也不過才及冠的樣子。不過他三入輪回,功德加身,被請來與仙姝宗的宗主站在一處也無甚不對。
随着慧空低聲細語念了一句佛號,他在擡頭時,眸中隐隐閃過一道金光。
紀塵寰精準的捕捉到了那一抹金光,因此眸色凝固了一瞬。
像是與慧空呼應一般,天邊凝起了一道小小劫雲。
那劫雲并不恐怖,更像是一種預示。
随着劫雲降下,整個仙姝宗所在之處的光仿佛都被遮住了。而在伸手可見的黑中,漸漸浮現出了一朵花瓣的形狀的光。
那花最開始只有人手掌大小,随後漸漸的随着旋轉,越擴越大,最終竟形成了一條所有足有一人高的通路。
凝結的烏雲就仿佛是一張深色的畫紙,而這朵花瓣上的亮光成了紙上唯一的顏色。
無需湊近,就已經能夠聞到空氣之中依稀傳來的點點香氣,裹挾着無數複雜的奇花異草的芬芳,讓人為之精神一振。
“阿彌陀佛,幻花秘境已經開啓,諸位施主但請各結仙緣。”
慧空的神色并沒有為這座藏着奇珍異寶的秘境現世而有所動,只是随着他話音剛落,那一朵一人高的花迅速的擴大、擴大、又擴大,最後将在場的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等到那陣光暈全部消失之後,方才輕念佛號的佛子也跟着衆人一道消失了。
場上只剩下各個宗門零星的帶隊之人。涴藍靜靜的凝視着原來熙熙攘攘,如今寥寥無人的場地,她端起了手邊的一盞清茶,輕輕的撥弄了一下。
“可惜了我這三百年才成的岩茶,竟然無人與我共賞。”她低頭輕啜了一口杯中靈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那一道花的符號就是傳送法陣,也幸好于師兄已經與若虛宗弟子們說了幻花秘境開啓的情形,此在那一朵花瓣一樣的靈印向着他們壓過來的時候,于師兄并沒有絲毫的驚慌。
他是手中振袖一揮,片刻的功夫,在場的若虛宗弟子與風如晦每個人手上都落了一枚傳訊令牌。
透過傳訊牌,于師兄的聲音清晰的傳送到每個人的耳中:“這陣法會将我們随機傳輸到幻花秘境之中的各處。各位師兄師弟和風道友進入秘境之後,可通過這枚令牌互相聯絡。如果遇到危險。捏碎這個令牌,裏面有我們九峰老祖設下的才其禁制,可以将人直接傳輸出秘境。”
“咱家老祖說了,成績并不重要,大家的安全才重要。”于師兄聲嘶力竭,恨不得把這話刻在每一個若虛宗弟子的腦門上。
唐久本就是覺得,所謂修仙資源的争奪劃分,合該是他們這些師長們的事,本來就和這些小的無關。
一場探花大會,直接将這麽重的擔子壓在一群孩子身上,實在是有些胡鬧。唐久這個人雖然有些殆懶,但是有些事情上還真随了若虛宗的那位開山祖師,簡直是個霸王性子。
就比如說這修仙資源的劃分,在唐久看來,有什麽劃分不劃分的,都是天生地養,他們缺什麽,搶過來就是!
難道他們這麽多年來戰戰兢兢的修行術法,增強自己的實力,是為了在上清界以德服人的?
至于什麽勞什子的探花大會,讓家裏的小的見見世面哄孩子玩罷了。
當然,這些話唐久是不會對若虛宗的小弟怎麽說的。
适當的給豆芽一點壓力,豆芽菜會長得更加的粗壯。豆芽菜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群小修士。
也不知道唐久一個好端端的修士怎麽就有了這麽多種菜的心得,可見當真是非常不正經了。
紀塵寰的運氣真的不怎麽好。整個幻化秘境自然是以花為名,尋常弟子被傳送之處,不是芳林,就是花海。哪怕是凜冽冬日,也有寒梅相伴,讓人心曠神怡,更有無數靈花靈草供他們采撷。
然而紀塵寰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片潔白之地。他環視四方,只能見到一片又一片的白茫茫。
一陣寒風刮過,裹挾起地上的那些白,直直的向他面上撲來。紀塵寰微眯了眼睛,伸出手去攏住了那一抹被狂風裹挾而來的白。
一抹白入手,紀塵寰幾乎是愣了愣,半晌才确認落在自己掌心中的是雪。那是精巧的、哪怕是最靈巧的匠人也雕刻不出的六瓣雪花。
紀塵寰乃是變異雷靈根,天生血裏帶火,命中帶風。靈根覺醒以後,他的掌心一年四季都是溫熱。這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他掌心上,卻沒有絲毫要融化的痕跡。
他向前走了兩步,很快就發現,其實這裏并沒有下雪,有的只是從四面八方不知何處席卷而來的風。
風将地上這些已經飄落的雪花重新卷起,營造出落雪紛紛的錯覺來。
這裏也有花,不過是雪花。
一切都是安靜的。紀塵寰走在雪地上,聽見自己的靴子壓在雪上時發出的咯吱聲響。
最初他聽見的是自己的腳步聲,随着他往前走,他依稀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血液流動的聲音。
天地之間是極端的安靜,無論是他內府之中的小元嬰,還是因為唐久的小元嬰霸占了他的內府而不得不栖身他頭頂發簪上的一夢婆娑,都沒有了聲響。
真的很安靜呀。
紀塵寰捧起了一捧雪在自己的手中揉捏着。終年不化的雪從他的指縫之中漏下,甚至有一種沙礫的錯覺。
現在他又是一個人了——沒有師父,沒有同門,沒有孟叔。
紀塵寰向前走着。忽然,一座巍峨的宮宇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眉梢微微動了動,眼中是凝成霜雪的冷,只是,他卻依舊堅定地向着那個宮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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