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綠帽子

這次回的不是榮嘉住的那間房子，而是沈陌在北京買的獨棟公寓。

拿房卡開了門，沈陌把榮嘉往床上一扔，衣服随手扯來扔在地上，摸了大腿上的槍支往桌上重重一放。

他整個人就像是憤怒的野獸，怒發沖冠，帶着一路的恨意和兇狠，把人往床上一壓。

榮嘉嘴唇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木木的看着他。

沈陌心中一痛。

“……你說，我哪裏對不住你？結婚以來，我哪裏對你不好？你想要工作，我就讓你工作，想要住那破房子我也随着你，你要我搬出去我就搬出去，一工作結束我就往家裏奔，洗衣服做飯拖地，我以前三十年沒做過的家務活全都學會了，我還去專門學了炒菜給你吃，好讨你的歡心。”

他眼睛一紅，很快別開。

“我承認，我平時是有點壞，老是作弄你，逗你，害的你生氣，可那也是我想要你活的有生氣一點，不用在我面前乖的就跟拔了牙齒的貓兒一樣。我想看着你，就像第一天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一樣，高高興興的，快快活活的，充滿了朝氣。我想你啊……想你想的心癢癢，我他媽就那麽想和你好好過，可你呢？”

“你給的這頂綠帽子，呵呵，真是戴的再端正不過了。”

“可要我說，這麽長時間，就是小貓小狗也該養熟了吧？何況還是人呢？你的心是冰塊嗎？啊？老子感動不了你嗎？！”

“把心都掏出來喂給你吃了，你還嫌棄味道不好。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麽滋味？”

沈陌目光像是黑夜裏的狼一樣，“我看見你和他說說笑笑，我就想沖進去先拿槍崩了他，再活活掐死你！我當時是帶了槍的……”

剛才他氣得都快瘋了，腦子裏火辣辣的疼，想的全都是榮嘉。

榮嘉背叛了他。

榮嘉和別人在一起了。

榮嘉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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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一只被人抛棄的小可憐，躲在門外，看着喜歡的人和她的新歡。心疼的都在滴血，還要勉強忍耐。沈陌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要自然一點，要大方一點，這就只是舊愛找上門來了而已，沒什麽的，誰沒有過去那麽一段呢？現在陪在榮嘉身邊的是自己，以後也只能是自己。

可是他忍不住。

一想到以後的日子裏沒有榮嘉，他就覺得無法呼吸無法站立。

榮嘉是他的啊……

“那你怎麽不掐死我呢？”

“……我舍不得。”

沈陌低聲說，“我舍不得你死。”

榮嘉笑了，笑的凄慘，“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你的心慈手軟了？你就該掐死我，免得我……”

“你跟我說！你和那個小白臉是什麽關系？！你是不是要離婚？”沈陌一下子暴躁起來，用力把她箍在懷裏。誰知道榮嘉掙紮的力道不小，沈陌幾乎要抱不住她，一時又急又氣，“你怎麽敢離婚！你怎麽敢離開我！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的！”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榮嘉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幾乎是用了榮嘉的全力，沈陌一下子被打得側過頭，半邊臉都沒有感覺了，麻麻的，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血水。

他卻不生氣。

沈陌擡起手去，似乎想要摸摸榮嘉冰涼慘白的臉，但是指尖還沒有觸及，就被榮嘉躲開了。

“沒用的。”沈陌湊到她耳邊，用一種溫柔到恐怖的聲音說，“——你已經逃不掉了。”

事實證明，暴怒中的沈陌比平時還要來的可怕，他兩三把撕開榮嘉的衣服，狠狠咬在她的肩頭，瞬間就嘗到了血腥味，他卻不松口，叼着那一點點皮肉，用舌尖一點一點的把血跡舔幹淨。而榮嘉只在被咬的時候驚叫了一聲外，一動也不動。

“他是誰？嗯？”

榮嘉閉緊了眼睛。

“不說？不說我也有的是法子治你！”內衣內褲被扔在腳下，沈陌急切的進入她的身體，用最強勢的姿态淩駕于她之上，沒有前戲，沒有溫柔，只有恨意和發洩。

榮嘉本來不想哭的，可能是因為疼，可能是因為害怕，也可能是因為絕望。

溫熱的眼淚順着眼角落下，滾進她的發鬓裏，榮嘉掙紮着，卻被沈陌死死制住。

手腕被皮帶捆着綁在床頭，身上一絲不挂，以最可憐最卑微的形态被沈陌制服，沈陌一邊插。入抽出，一邊好整以暇冷眼看着她，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他是你老情人，對不對？除了王亮，你還有別的相好？真看不出來啊你！”

榮嘉咬緊牙關，額上全是濕冷的冷汗。

“如果我今天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答應他了？”

沈陌眼睛漆黑一片，死死抵着她，用力的撞擊。“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就不肯看我一眼？！我們才是夫妻啊……我們才是一家人啊！你憑什麽，憑什麽？！”

榮嘉只是對着天花板冷笑。“那你呢？——你又憑什麽這麽對我？憑你喜歡？”

憑你喜歡，就可以不把別人當人看，想關起來就關起來，想收拾一頓就收拾一頓，想這麽折磨就怎麽折磨？用所謂的喜歡遮掩住的無法無天，她一點都不想要。

她從來都不想要沈陌的喜歡啊。

疼，深入骨髓的疼，好像整個人都要壞掉了。

她一點都不想哭，不想示弱，可是眼淚怎麽都忍不住。

一定是因為太疼了，一定是這樣的。

“那你告訴我！要你選，你選他，還是選我？”沈陌喘着沉重的粗氣，捏緊了她的下巴，“考慮好了再說。”

“沈陌，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也很可憐？”

榮嘉輕笑了一聲，“你害怕，其實你比我還要害怕。我只想要家人平安，自己人身安全，而你想要的太多了，你想要權勢，想要地位，想要一個溫暖的家，想要一個愛你的妻子，想要所有人無論什麽時候都順着你的意。我有時候就在猜，你小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麽，怎麽就養成了這麽霸道的性子？後來我覺得，也不一定，想要的多，得到的卻只能越來越少。你比我可憐多了。”

沈陌捂住她的嘴。

“不是你說的那樣子的。”

他低聲說，“我要的一點也不多，你說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什麽都不要，只要你。你跟我好好過？我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你，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許離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和評論好虐，虐的我已經無力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