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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野要是真的有了自己的意識,那原劇情還能按照他寫的路線來麽?
林駱慌了,他也不知道慌什麽,但按照他對君野的理解,他說出的那些話是絕對能做到的。
就像他對合歡宮副宮主,不僅僅靠着一張清冷絕塵的臉把人感情騙了,還把人家的修為和靈力也騙了,那個宮主可是到死都愛着君野的,還甘願把修為和靈力全部洗化,給了君野。
然而君野等她一死,就徹底放飛自我,不裝了,把合歡宮的弟子基本上禍害了個遍,不僅僅合歡宮的弟子都成了他的爐鼎,只要長得稍微有點姿色的,不管男女,都抓去煉化。
他的修為就是通過這樣的邪門歪道突破元嬰期,化神了。
如果林駱沒記錯,他還給君野安排了一個姿色絕佳的少年做爐鼎,少年為他生,為他死,也沒換來君野的一分憐憫。
林駱:“……”
不得了,出了幻境,必須和君野劃清界限,君野這人設注定天煞孤星,沒人能愛得來。
林駱這樣想着,但最近君野的行為十分怪異,他總想給林駱把貓臉化成人臉,但試了幾次之後,發現并不能成功。
他告訴林駱:“小喵,不着急,等我們出去了,我想辦法給你化回人臉,現在,我先給你一張人臉面具。”
大概是真的看着人身貓臉的自己,幹起來有陰影吧,所以君野給了他一張人臉面具。
杏眼桃腮,波光流轉,黛眉巧鼻,貝齒朱唇,怎麽看都不是男子的樣貌。
林駱:“……”
林駱無言地将他手中的銅鏡推開,嘆息一聲,什麽都沒說。
君野問:“不滿意?那換一個?”
林駱打斷他:“行了,你喜歡就好,我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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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對他而言無所謂,畢竟這不是他的一張臉,還算安全。
變成人臉後,君野好像接受起來比較容易了,之前就算憋死也不會主動的人,隔兩個時辰就要問一句:“小喵,難受麽?需要我幫你麽?”
林駱問他:“現在不抗拒了?”
君野回答:“勉強能接受了。”
林駱“哦”了一聲,繼續和他趕路。
事實證明,君野不是能接受了,而是開始發瘋了。
之前一天下來,他們最多兩次,自從林駱化形,戴上了人臉面具,他一天能來五次。
林駱真的受不了,前兩次還能撐,後面就開始哭,哭地梨花帶雨。
君野伸手抹去他的眼淚,就覺得奇怪:“小喵,你的痛覺我幫你抹去了,你為什麽還哭?”
林駱也不知道為什麽啊,就是想哭啊,他不是疼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哭,反正就哭地很慘。
哭到感覺身體透支,再也沒有湯水出來,他就像死了一樣,癱在君野懷裏。
君野輕輕地撫着他的頭發,指尖繞過他的耳畔,輕輕地撫摸他的下巴。
林駱迷迷糊糊地聽到他說:“我不會放你走了,小喵。”
林駱沒力氣回應他,但他知道,他不能待在君野身邊了。
君野的行為越來越過分,從剛開始的對他愛答不理,到後來的主動親昵,林駱甚至都覺得他好像接受和自己的這種行為了。
他的要求也多了:“小喵,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單一了?”
林駱沒好氣地問他:“你還想幹什麽?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君野的眸色深沉:“做這些事不能只在乎結果,還要注重過程。”
林駱拒絕:“我不想和你親,也不想被你弄地滿身都是痕跡,別做多餘的事,不然我不活了。”
君野:“……”
愛寵的脾氣日益見長,敢威脅他了,可是君野卻覺得他更有趣了。
愛寵好像比以前變得讨人喜了呢。
林駱才不信君野會喜歡他,他也不可能因為兩人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荒唐事就在君野這裏耗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君野別做多餘的事情,他也別胡思亂想。
等出了幻境,就一別兩寬,誰也別牽連誰。
當然林駱現在不會說,說了的話,君野會發瘋。
他們行了幾天的路程之後,和仙羅山還隔着好遠,林駱都覺得自己撐不到那裏了。
君野倒是從開始的焦躁不安,變得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他甚至會問林駱:“小喵,感覺還好麽?你應該已經習慣了吧?”
林駱咬着唇,不肯說,不肯承認,他才沒有習慣,絕對沒有。
反正之前他沒法從這個過程中享受到什麽快樂,可是時間長了,君野好像掌握了什麽竅門似的,每次都能把他幹出來。
他都感覺自己可能不是被幻境禁制打死的,而是被君野弄死的。
林駱感覺屈辱,又覺得歡暢。
不,他不承認。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林駱真的受不了了。
不過君野禦劍而行還算快,原本要走半年的路程,走了不到三個月,就距離仙羅山很近了。
四周的空氣開始變得冰寒,風是仙羅山吹過來的,夾雜着仙羅山的雪花,冰冰涼涼,讓備受禁制煎熬的兩人,感受到了希望就在前方。
在到達仙羅山時,君野停下來和林駱做了最後一次,這三個多月來的折磨大概就要在這裏結束了。
林駱一直不讓君野親他的身子和嘴,他不接受,君野就覺得十分奇怪:“我倆比這過分都做了,為何不讓我做這些?”
林駱推住他的臉,咬着牙,搖頭:“不行,這是底線。”
君野就很奇怪,他親了親林駱的眼睛:“小喵,就快出去了,等我們出去以後,你要什麽我都給你。”
林駱:“……”
這一次,君野有點瘋狂,可能知道是最後一次了,林駱也沒克制自己,整個幻境就他和君野,他的聲音多大別人都聽不到,他放開了哭,放開了大聲嚷嚷,甚至對君野又是抓又是咬的。
君野身上都是他抓出來的指甲痕和咬痕,末了,君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林駱,笑地倒是十分玩味:“小喵,我都舍不得讓你疼,你倒是下手狠。”
林駱無言地穿衣,他知道和君野的緣分盡了。
他們到達仙羅山的時候是晚上,皚皚的雪山就在眼前,從上面吹來的山風,将他們一路的疲憊和不安都吹去。
林駱撲過去就撲在了一堆積雪裏,整個人差點被雪埋了。
君野捏出法決,動用神識在整個山脈搜尋出口,喊他的名字:“小喵。”
林駱從積雪裏鑽出來,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他終于不用再和君野做那種事了,他解脫了。
君野伸手給他:“來,我探到了出口的方向。”
林駱把手給他,被他一拽,拉到紫霜劍上,纏繞着紫色靈氣的紫霜劍,朝着山頂出發。
君野握着林駱的手,聲音掩在山風裏:“小喵,你喜歡住在天魔宮哪個位置?回去之後,我給你重修住處。”
林駱的手指抖了抖:“啊,不用了,挺好的。”
他又說:“那你覺得天魔殿怎麽樣?”
林駱:“……”天魔殿是君野的寝殿,誰都不能靠近的存在。
君野這是怎麽了?
就算豢養床伴,也絕不讓其靠近半步。
哪怕想讓林駱出去後做他的床伴,也不該住在天魔殿。
沒聽到愛寵的回答,君野回頭:“不喜歡?”林駱想了想,問他:“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好?”
君野沉默了,沒答話。
林駱把手從他手中抽離:“君野,你對我日久生情了?”
君野:“……”
林駱:“這才三個月而已,愛上了?”
君野冷嗤一聲:“想得美。”
林駱點頭:“哦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君野回答:“是愛上你。”
林駱:“???”
君野解釋:“字面意思。”
林駱:“……”
草,滾犢子。
道半山腰之後,遇到了寒流撲面,雪花打在臉上,像針紮一樣,林駱疼地咬牙,不得不護住臉,人臉面具要是破了,他就要原形畢露了。
可這個時候,君野卻說:“把臉靠在我的背上。”
林駱匆忙扯住了君野的衣服,把臉埋在了他的背上,寒流禁制攻擊變小,全部被君野擋了下來。
林駱沒擡頭看,但只覺得君野的紫霜劍在亂晃,這說明他招架地有點吃力。
确實,這寒流禁制一般元嬰修者才能擋得住,君野耗損了,估計現在也就是金丹中期了。
紫霜劍載着他們到了山頂,山頂依舊是寒流禁制,雪花像一根根鋼針,從各個方向湧入,君野将自己的玄黑禦靈服打開,将林駱包裹在了其中,他還在動用神識尋找着出口的位置。
結果識海被寒流攻擊,君野一個踉跄差點跌倒,等林駱擡頭時,只見他臉上又出現蛇鱗,正在往臉部蔓延。
他冷聲道:“躲進去。”
林駱只得縮進他的衣服裏,抓着他的衣服。
這一刻,林駱是心軟了的。
他只覺耳邊狂風呼嘯,君野一直在捏法決,念着咒語,在定位出口的方向。
大概堅持了一刻鐘,他告訴林駱:“找到了,在生門。”
他帶着林駱往生門方向跑,但他自己被禁制攻擊地嚴重,還沒到生門的位置,就直直地栽倒在了雪地裏,林駱眼睜睜看着他在雪地裏化形成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林駱知道出口就在身邊了,看着眼前變成大蟒蛇的君野,他跪在雪地裏,捧住了君野剛變幻過來的蛟蛇頭。
君野的眸子冷冽:“小喵,生門就在這附近,你找找。”
林駱捧住他的蛟頭,朝着他渡過去一口氣,君野以為是修為,吸了一口,結果不是修為,而是“天靈訣”。
天靈訣可以控制人的意識。
他只覺得眼前一暗,腦子裏開始昏天暗地。
“小喵!”
他大聲地喊着他的名字,掙紮着想要起身。
林駱又朝他吹了一口氣,君野生生地被愛寵直接控制了神海!
林駱看着他不甘心地閉上眼睛,摸了摸他的蛟頭。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睡吧。”
君野在寒流禁制中,竟沉沉地睡去。
林駱将君野給他的修為全部又渡給了君野,他看着君野在眼前變回人形。
可他卻又變回了貓身。
變回貓身的林駱,施法将君野駝在背上,念了一句“坎一宮,坤二宮,坤方西南,生門開”!
很快,在暴風雪中,眼前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貍貓往前一躍,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時,他在一個山洞前,洞外芳草連天,百花争豔。
沒有了合歡境的禁制攻擊,擡頭一片豔陽天。
花香襲人,蝴蝶飛舞,綠樹成蔭。
林駱馱着君野到了一片花海中,他将君野放了下來。
君野迷迷糊糊地開始皺眉,他在掙紮着醒來。
林駱把他放在花海裏,看了許久,用爪子扒拉扒拉他的俊臉:“雖然我是你爹,但事不由己,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我倆有一腿,從此以後咱們就不要再聯系了。”
他看到君野的眉頭蹙起,臉上憋出了冷汗,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眼尾暗紅盯着眼前的貍貓。
“小……小喵。”
他心裏慌極了。
林駱走到他頭前,舔舐了一下他的下唇,君野再次被施了“天靈訣”。
他神色猙獰且複雜地看着自己的愛寵貍貓,心裏的怒火在上升。
小喵!不要!
他怒目圓睜,只覺得愛寵磨砂紙似的舌尖,一直在舔舐他的薄唇。
失去意識前,他聽到愛寵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君野,好好修煉,不要找我,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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