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百慕言窘迫地想站起來，白赫的手掌像是帶了火焰一般，能把他的皮膚燙傷。

他抿緊薄唇，伸手推開白赫的手，白赫擡眼看他的眼睛：“你叫百慕言，我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他一直以為小喵才是李成毓的前身，一直以為是百靈奪了小喵的臉造成他的記憶錯亂，如今的情況看來倒不是他想的那樣。

百靈還有個弟弟，他一直都不知道，且這個弟弟和小喵長得一模一樣。

且不說他倆是什麽關系了，這個百慕言性格更像李成毓一點。

小喵活潑開朗，誰都不怕，性格爽快。

可這個百慕言，性格溫軟，連說句話都感覺沒有反駁的力氣，跟阿毓真的很像。

白赫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原來這才是阿毓的前身，小喵不是。

至于他和小喵是什麽關系，他也先不想追究了。

他的手握着百慕言的腰，在他的掙紮下，腰上白皙的皮膚已經見了紅痕。

真是一掐就紅的嫩身子。

白赫不得不放開，他往後退了幾步，看着白赫：“你好歹也是無極劍宗的弟子，怎能這樣無恥？”

白赫問：“我無恥麽？我還有更無恥的，你要不要試試？”

百慕言咬了唇，不想理白赫。

這俨然沒有假扮百靈時的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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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笑着看着他，真是覺得越看越可愛。

“你過來啊，你幹什麽躲那麽遠？”

百慕言心裏确實喜歡白赫，但這白赫屬實有點過分了，凡事不是該循序漸進麽，他怎麽還能這樣無賴的呀？

百慕言走向了一邊的凳子旁：“我就在這裏待一晚上，你休息吧。”

白赫說：“不過來你就出去。”

百慕言聞言，當真起身就走，白赫一伸手就把他用靈力帶了過去。

一把捏住百慕言的下巴，盯着他那雙惶恐不安的眼睛：“你在怕什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起我是誰了？既然想起來了，那你覺得你欠我的，是不是該還一下？”

百慕言眼神驚恐：“我什麽時候欠你的了？你這人可真奇怪，我和你之前都沒怎麽見過好嗎？你怎麽能這樣欺負人呢？”

白赫眯了眯眼：“那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怎麽哭地那樣難過？你是記得我的，阿毓。”

百慕言蹙眉：“我不是阿毓，我是百慕言。”

他想掙脫白赫的手，卻被白赫捏着下巴親了一下唇。

百慕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白赫。

“你……”

白赫沒理會，又覆上去，雙唇碾壓他的唇瓣：“我什麽？親我。”

百慕言：“……”

說實話，在這方面百慕言真的是什麽都沒經歷過啊，雖然是合歡宮弟子，但他只是個醫修啊啊！

他沒有經驗！

他想掙脫白赫，白赫卻一把抱住他，将他翻身按在了床榻之上，猛烈地如同暴風雨，讓他無法招架。

白赫在這種事情上一直都是強勢且不容置喙的，他一直都主導着他和李成毓之間所有的行為。

以為小喵是李成毓的時候，他真的沒想過去碰小喵，因為他知道不屬于自己。

可是這個百慕言出現了，他才知道屬于他的李成毓不是小喵。

這一次他一定相信阿毓的愛，他不會再懷疑了，他總是覺得李成毓不愛他，折磨他，讓他絕望地跳了萬鬼窟，是他的疑心讓阿毓絕望了。

這失而複得心情，竟是如此，老天眷顧。

他的阿毓回來了。

百慕言氣都喘不勻，舌都麻了，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竟然被白赫這樣強勢地主導，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是真的敗了，白赫他好會啊，他好像知道他身上的每一個點，輕輕地一摸，他就動不了了。

百慕言眼尾紅着，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赫：“我可和合歡宮那些弟子不一樣，你不能對我為所欲為，我是醫修，我不修合歡宮的心法。”

白赫放開他的唇，望向他眼底：“多大了？”

百慕言抿着水亮的薄唇：“二十。”

白赫啧了一聲：“真嫩。”

百慕言：“……”

白赫問：“跟我好麽？”

百慕言：“……”

他之前不是很高冷麽，都不帶正眼看人的，怎麽突然就說這話了？

百慕言有點發抖：“你認真的麽？你會對我動情麽？你別是看上我的一張臉了。”

白赫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下巴：“看上你的一張臉，也看上你的人，做我的道侶。”

百慕言眼睛都瞪大了：“道侶？”

白赫點頭：“對，你可以現在就回去學習你合歡宮的心法，我可以等你學會了。”

百慕言漂亮的臉蛋上染了桃花：“我不學，我姐姐那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赫輕聲道：“遇到了我，那對你而言，就是好東西，你信麽？”

百慕言咬了咬唇：“你不騙我嗎？可我看修煉那種心法的弟子，每天都和男人混在一起。”

白赫湊到他耳邊：“我有很高的修為，給你吸，你去學。”

百慕言：“……怎麽吸？”

白赫輕聲道：“你學會就知道了，我會等你學會的。”

百慕言：“……”

這一晚上，百慕言實在忐忑中睜着眼睛等到天亮的。

雖然這個地方詭異，但好在幽靜，早上也沒人打擾，他早上才睡去。

白赫在身邊，他一直沒敢閉眼。

直到天亮了，他才閉上了眼睛，但轉眼又被人抱住了。

百慕言心想，白赫這人原來沒有看起來那樣不近人情。

竟然想讓他當道侶。

百慕言想着，當白赫的道侶應該也不錯的吧。

但很快，他睡着之後就開始做夢了，只是這次他做的夢不是關于自己的，而是關于林洛洛的。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白赫，去了天光雲影，然後見到了君野……

沒錯，是君野，但是和隔壁的君野又不太一樣。

他看到變成白赫的自己，和君野都穿着大紅色的喜服，死在了大火裏，而君野喝了噬魂毒草。

他剛睡着就被驚醒，猛地一下醒來，發現白赫在門外，他只能看到窗外白赫的身影。

百慕言驚魂甫定，頓時睡意全無，起身下床出去了，精神很不好。

小喵家的兩個孩子已經開始鬧騰了，尤其是蛇尾的那個老大，明明才一點點，竟然在床上爬過來爬過去。

百慕言打着哈欠進屋去，沒理白赫，白赫跟在他後面。

林駱正在洗臉，見他進來了，還問：“你怎麽沒睡會兒，白師兄說你早上才睡着。”

百慕言哼了一聲：“你問問你白師兄昨晚幹什麽了，我哪裏敢睡着。”

林駱不用想都知道，擦了臉之後，見兩個孩子吃完奶也是乖地很，就和百慕言說話。

百慕言去抱麥麥，新奇道：“他的蛇尾什麽時候蛻化啊？你看這小尾巴。”

林駱回答：“大概再長大一點。”

百慕言又看到他額頭的蛇印：“這就是那些僞君子嘴裏的兇獸嗎？”

林駱苦澀地笑了笑：“是。”

百慕言嘆息一聲：“真可憐，小家夥，還沒出生那麽些人就想着殺你了。”麥麥看着百慕言和林駱一樣的臉，疑惑了半天。

他甚至在想，這個人怎麽和阿爹一個樣。

甚至因為他的臉，沒有攻擊他。

林駱也沒管，君野在廚房熬湯。

百慕言将孩子放下，突然跟林駱說：“林洛洛，我剛才做夢了。”

林駱一愣：“什麽夢？吓人嗎？”

百慕言點頭：“嗯，關于君野的夢。”

林駱下意識看了一眼外面的白師兄，笑了笑：“什麽夢啊？”

百慕言也看向白赫：“我夢見我成了白赫，和你主子君野死在了大火裏。”

正在拿着抹布擦桌子的林駱，手頓時僵住，他不可思議地擡眼看百慕言：“具體場景？”

百慕言想了想：“大火，我和他都穿着喜服，死在了大火裏。”

林駱頓時一個激靈，那不是他魂魄被抽離的時候經歷的嗎？

百慕言怎麽會夢見？！

林駱不可思議地看向白赫，又看向百慕言。

白赫也進來了，他問百慕言：“你夢見你和君野死在了一場大火裏？”

百慕言點頭：“沒錯，他還喝了毒草。”

林駱：“……”

這又是怎麽回事？

難道林駱經歷的，也是百慕言經歷的？

那和君野死在五千年後大火裏的到底是誰？

林駱也迷茫了，他拿抹布擦了擦桌子，看向了白赫。

白赫是當時的親歷者，他應該比林駱更明白那個人到底是誰才對。

林駱問：“白師兄？”

白赫蹙眉，看着百慕言：“你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了麽？”

百慕言篤定道：“就是你這張臉，我變成了你。”

白赫：“……”

他當時就覺得是阿毓，他能看穿阿毓的靈魂，所以當時在他身邊的人，也是阿毓，而不是另一個人……

林駱仔細地想了想自己當時的狀态，好像更像是在被一點點抽離。

但始終沒抽離幹淨，所以他的魂魄和李成毓的魂魄融合了，所以那麽厲害的君野沒認出來他是別人。

他篤定地認為他是李成毓，那當時管控林駱思想的，是李成毓的魂魄。

他不過是有了獨立意識之後，被抽離的一丁點？随着李成毓去了異世界見了君野？

林駱打了個冷顫，覺得脊背發涼。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他只不過是李成毓分離出來的一丢丢魂魄幻化的個體。

林駱：“……”

所以他把李成毓的記憶剝奪了嗎？

李成毓所有的記憶都在他這裏？

要想李成毓想起來，他的魂魄和李成毓的融合，他徹底變成李成毓？

不，林駱拒絕，他不要變成李成毓，既然被分離出來了，那他就是林駱，君野的小喵，而不是李成毓。

林駱咽了咽唾沫，他很快就分析清楚了，畢竟他腦洞大，寫文這麽多年，看得亂七八糟的網文也多，見過小說裏有寫過魂魄各自分離之後獨立出不同的個體。

他覺得自己八成現在就是這種情況。

白赫看了林駱一眼，林駱也看了白赫一眼。

百慕言看着這兩人，實在覺得他倆很奇怪。

“所以，這到底意味着什麽，我可沒想過搶君野。”

林駱哈哈笑了兩聲：“不用想太多，就是做了個夢而已，沒什麽的，那你現在感覺白師兄怎麽樣嘛。”

百慕言看了一眼白赫，搖頭：“不怎麽樣，就知道欺負我。”

林駱笑道：“習慣就好了，我這師兄，能開花就不錯了，說明你還是魅力大。”林路知道白赫認出來了，他認出來百慕言是李成毓了。

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麽？

他有君野，白赫有百慕言，他們就不用再各自為難了。

而且剛才他反應過來，魂魄被抽離是因為李成毓去找君野了，而不是他。

林駱心裏舒坦了。

他果然只愛了一個君野，只是對白赫師兄愧疚。

這結局挺好。

林駱心情特別好，去廚房看君野熬湯。

百慕言和白赫相互對視着，不知道彼此都在想什麽。

白赫說：“這裏沒有你要找的記憶，百慕言，我倆得走了，你回你的合歡宮修煉心法，修好了我去找你。”

百慕言：“……”

白赫說：“走啊，我帶你出去。”

百慕言哦了一聲：“知道了。”

白赫帶着他從天光雲影離開了。

林駱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走了。

君野端着一砂鍋菌子湯，認真地做着一個煮夫。

林駱站在門口，突然心情特別好：“君野，你知道我只喜歡你麽？”

君野倒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驚訝到了：“自從生了孩子，你好像總喜歡跟我表白，小喵，你就這麽愛我？”

林駱就笑：“你不就想讓我愛你麽？怎麽，真的愛你了，你不樂意了？”

君野出門把他拉進去，親一下他的唇角：“我怎麽會不樂意，我巴不得你一輩子跟我說情話，我愛聽。”

林駱就笑：“會的，以後都說給你聽。”

百慕言回到了合歡宮，自從姐姐離開以後，他一直都住在姐姐的洞府裏。

姐姐臨走時吩咐過他，不可以動他洞府裏的任何心法和秘籍，他也聽話，所以沒碰過。

要不是假扮姐姐，他都進不來姐姐的洞府。

回來後，看着那厚厚的心法和秘籍，他的心跳個不停。

白赫讓他學合歡宮的心法，可是學了有什麽用啊？

姐姐說那不是好東西。

百慕言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沒敢去翻看。

洗漱完之後，穿着中衣出來，一頭青絲披散着，坐在了榻上，原本想翻看自己的醫術書籍，結果這書和姐姐的心法秘籍放在一起。

他蔥白的指尖放在醫書上之後，又移動到了旁邊的《雙修秘籍》上。

他一直聽聞雙修是個很好用的法子，合歡宮弟子都用這種方式修煉，就是不知道是什麽。

他拿了書，坐在了床沿，緩緩地翻開書頁。

結果第一頁就把他震撼到了。

他猛地一下合上書，大腦都空白了。

姐姐平時看的都是這些書？

他震驚了一會兒，結果忍不住好奇心，又打開了……

一發不可收拾，他竟然将配着圖的心法秘籍看完了。

就是越看越躁動，他感覺像一把火要把他燒成灰燼似的。

快速地翻完之後，他将書本放了回去，深呼吸，壓下心中的奇怪感覺。

那配圖還真是完善，連細節都畫出來了。

白赫讓他學這個……

百慕言猛地一頭紮進被子裏，覺得羞愧難當。

他發誓，再也不看這玩意了，姐姐果然沒有騙他，他就不該好奇翻開，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種畫面，更奇怪的是，他竟然莫名想到了白赫。

百慕言狠狠地錘了兩下被子，罵自己手賤。

正罵着，突然感覺有人來了，他猛地一側首，竟是看到了白赫。

百慕言的臉比煮熟的螃蟹還要豔麗。

他故作鎮靜：“你不是回無極劍宗了？你怎麽進來的？”白赫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回去又出來了，想來找你。”

百慕言深呼吸，看向白赫：“我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擾我。”

白赫看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書籍，輕輕地勾了勾手指，那書便朝着白赫飛了去，百慕言猛地一把抓住了眼前飛過的書本。

“這是我姐姐的書，你不要碰……”

白赫饒有興致地點頭：“哦，我不要碰，你看吧，學會了嗎？”

百慕言：“……”

白赫一只手撐着下巴：“我今晚可以留在這裏陪你實踐。”

百慕言慌裏慌張地将書藏起來：“不用了，我又不需要，我姐姐不讓我修煉這東西。”

白赫看着他穿地完整的中衣，真恨不得親手撕下來。

“你姐姐不讓你碰這東西，你剛才還看那麽投入？”

“……”

“百慕言，你想試試對吧？”

“沒、真沒有，這不能試。”

“為什麽不能試？”

“這，這反正就不太好。”

白赫捏了個法決，将他拉到自己身邊，百慕言的長發瞬間落在了白赫的腿上。

白赫問：“喜歡我麽？”

百慕言咽了咽唾沫，不答話。

白赫伸手将他攬過去，擡眼看他：“喜歡我麽，我要聽你說實話，你說不喜歡，我現在就走，絕不為難你。”

百慕言緊張地眼尾都要紅了：“我們都沒見過幾面。”

白赫的聲音很輕：“一面就夠了。”

他将百慕言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一面，足以讓你愛上我，不是麽？”

百慕言扁着嘴，不說話。

白赫他好犯規啊，他怎麽能這麽精準地把握住自己的心理？

總覺得自己在想什麽，白赫都知道。

百慕言垂下眼睑：“你真的好狡猾，我又怎麽能知道，你喜歡的是我，還是林洛洛，你看上我，是因為我和林洛洛長得一樣，才說這些話不是麽？白赫，我知道的，你騙不了我，我還沒那麽傻。”

白赫出了口長氣：“你是你，他是他，我沒有把你當成他，我知道你是百慕言，不是林洛洛，所以才來了，若是林洛洛，我不會靠近的。”

百慕言抿着薄唇：“可是你喜歡我什麽呢？我是個男的，我也不能像林洛洛一樣給你生孩子，更不能為你做什麽，你看上我什麽？我只是個醫修，我連姐姐的一半能力都沒有。”

白赫捉住他的手：“你也可以為我做點什麽，如果你真喜歡我，你就告訴我。”

百慕言看向了白赫的眼睛，他從來都不敢看白赫的眼睛，可是這一刻，他看過去了。

望進白赫的眼底，似乎在這雙眼睛裏，看到了另外一個靈魂一樣。

百慕言的手微微顫抖，緩緩地撫上白赫的眉骨，眼睛，鼻梁，薄唇。

他眼神有點疼痛：“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心好痛啊，我哭地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為什麽，從那以後，就總想見你，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感情，但是，你今天來找我，我是很開心的。”

白赫舒了口氣：“感謝上天眷顧，你還是喜歡我的。”

白赫笑了：“我的阿毓還喜歡我。”

他抱住百慕言的腰身，将他藏在懷裏的書拿出來，扔在一邊。

“我教你用合歡宮的心法。”

百慕言一愣，整個人被白赫抱起來，朝着床榻走去。

他緊張地咽唾沫：“白赫……”

白赫說：“別怕，你會上瘾的，不然合歡宮那麽多弟子，又怎麽會樂于其中。”

百慕言靠在白赫懷裏：“那你別騙我，我姐姐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白赫輕笑：“體會了你就知道是好東西了。”

百慕言有點後悔，他被白赫騙了。

雖然他确實得趣了，但他也哭地相當慘。

白赫把整個秘籍裏的圖案都給他示範了一遍，最後百慕言都哭不出來了，任由白赫控制。

感覺整個人都是自己的了，他有點後悔地想，他果然還是年輕，就不該答應白赫。

但也有讓他驚喜的一點，他的修為好像短時間內大大提升了。

他感覺自己被白赫的陽元浸透了。

迷迷糊糊中，竟然會主動去纏白赫，哭着也要白赫弄他。

白赫毫不客氣地把他弄了一晚上，他的哭聲應該很大吧？

最後索性裝死暈過去，被白赫擁在懷裏睡去。

那一刻他在想，他好像，确實很喜歡白赫，哪怕只見過幾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