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編號
“被你這麽一說,倒好象有那麽點歪理啊。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就是把事情交給一幫武夫之後最有可能出現的樣子。”賽伯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算了,管他們是怎麽想的。現在的問題是那條項鏈到底在不在這裏,如果不在這裏就真的麻煩了。這樣,你也別亂看了,先幫我看看那些木頭山最佳的搜索路線。啧啧啧,真可憐啊這種居住環境。賽伯兄,要不等他們醒過來就勸他們投誠吧,咱肯定能優待俘虜。”時左感慨的看着地上那些錦衣衛沖賽伯說着。然後他腳上不停,立馬朝那座帳篷營地走了過去。
時左事先已經想過了,這時候想要快速找到琥珀項鏈,只能寄希望于營地裏不知道有沒有的非電子介質的登記手冊一類的東西,因為電子的東西在剛剛紫雷符的威力下現在肯定都已經成了廢鐵。
走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帳篷,時左重新打開頭燈撩簾子走了進去,然後馬上不可思議的沖出來跑向另一個帳篷。如此跑來跑去看了4、5個帳篷以後,他才又轉身對着地上的美帝大兵說道:“你們不必投誠了,我養不起你們這幫大爺。”
原來,那些看着毫不起眼的綠帳篷裏面,什麽浴室、洗衣房、影院就不提了,連他媽麥當勞都有!這小日子過的,難怪每次都得補充一卡車的物資。
“我現在合理懷疑,這幫人之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換地方,整天搬來搬去的不是為了其他什麽原因。而是每隔一段時間他們藏身的地方垃圾就堆不下了!平時又不能往外帶任何東西,想也知道這洞裏肯定有哪個犄角旮旯裏頭堆滿了垃圾。所以他們住上一段時間就得挪窩,也好統一處理那些垃圾啊。”時左在十幾個帳篷裏穿來穿去的找着中軍大帳,卻也還不忘跟賽伯打趣着。
“把你身上的攝像頭也打開我看一眼呗。”賽伯倒是不理時左的茬,再次替自己争取着權益。
“看好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這可就一個出口。要是被錦衣衛漏進來,我就扒了你的皮。不說了,我要關視頻了。你回頭再看錄像吧,現在專心盯着外頭,有事說話。”時左不容質疑的一口就回絕了賽伯的要求,同時關閉了視頻回傳。
可能剛才在外面的水泥操場上把今年的運氣都消耗光了,時左直到把所有的帳篷都轉了個遍,才終于在最後一個帳篷裏看到了一個趴在帳篷中間一張桌子上的光頭中年男子。
一群壯小夥裏的一個中年人,如果他不是這裏的主官,那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廚子了。時左走過去把這人拉起來放倒在椅背上看了一眼他貼在戰鬥服胸口部位的軍銜,心說:“應該沒有哪個廚子能混到上校吧。”找到目的地,時左總算松了口氣,開始在這個帳篷裏四處尋摸了起來。
保險櫃或者帶鎖的抽屜什麽的,肯定是第一目标了。時左先把帳篷一角的一個保險櫃給打開,再把裏頭的一摞摞文件搬出來放到帳篷中間的那張桌子上攤開,接着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就看了起來。
上手一翻,時左馬上發現這些文件的署名自己早就見過八百回了,果不其然全都出自美帝最高領導人。很快,時左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這回就無關他運氣好壞的事了,而是躺在他旁邊的這位職業軍人平時的良好習慣給他帶來的便利。
這幾摞文件,按照日期先後以及不同的分類排得清清楚楚。在其中标記為“調取命令”的文件夾中,時左看到了一份落款日期為2003年4月14日的文件,內容非常簡單,翻譯過來就一句話:給來人最近入庫的那條項鏈。
順藤摸瓜,時左緊接着從标記為“出庫記錄”的文件夾裏,按着2003年4月14日的日期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編號:C.W. 2 8 necklace。
看着這個編號,時左在心裏盤算起來:"necklace是項鏈,C.W.是順時針,可這個2和8是個什麽鬼。不過既然有順時針這個指向性的東西,那難道這是個指示地址的編號?"
聯想到營地外面那幾座木箱山,時左心裏有了計較。他從戰鬥服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個掌上電腦,調出了外面那顆白球上的畫面。
“不是圓形啊,中間幾座山倒是比較接近圓形。嗯?!外面幾座連起來也是個圓形。內六外六!卧槽,我明白了!是六角大衛星!”時左小吃了一驚,瞥了一眼他旁邊那個上校,繼續自言自語道:“職業軍人也講封建迷信?不能吧。管他的,內六外六加起來不就是十二嘛。C.W. 2 8 necklace,順時針兩點鐘那座山,上數或者下數第八層,寫着項鏈的箱子!太簡單!”
時左按住通話鍵,對賽伯說道:"穩了,真的有記錄。可以把香槟從冰桶裏拿出來了,太冷了不好喝。雪茄也幫我抽一根出來先醒一醒。再有5到10分鐘我就出去了,咱們這杆大旗就要在美利堅國土上豎起來了!"
"好嘞!!"賽伯聞言興奮得快瘋了。他把耳麥一丢,轉身到車載冰箱旁準備起了慶功用品,眼睛也從一直緊盯着的屏幕上,移開了。
而距離賽伯一公裏之外,身處地下的時左正在帳篷裏做着還原工作,把他剛才動過的所有東西全都絲毫不差的歸回了原處,這道工序是為了增加事主發現具體損失的難度和時間而設立的。就因為這個,好多時左先前做的業務到現在都還沒被事主發覺。
輕車熟路的花了幾分鐘掃完現場,時左開始往那座山飛奔而去。來到山腳下時左暗道:"按照我這個尿性的運氣,肯定是從下往上數第八層啊。得,上吧。"
一個幹拔離地而起,中途用右手在一個大木箱上微微借力,時左就順利站到了第七層上。他打眼往第八層一瞧,果然每個箱子上都寫着一個詞。"手、杯子、筆。這都什麽鬼這是,怎麽沒有啊。"時左繞着第八層轉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然後他一低頭朝着底下從上往下數的那個第八層跳了下去,才走了半圈他就看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上果真寫着:necklace。
"嘿,他媽的。這騷性的運氣啊。"伸手拿起那個小木盒,時左掏出一把小匕首來沿着盒蓋依次撬開上面的幾個釘子。
翻開蓋子,一條十分異域風情的金項鏈出現在了盒底的紅色絨布上。時左龍甲面罩下的嘴笑得都快裂開了,揚名立萬啊!
怎道,嘭!嘭!兩聲清脆的高爆炸藥炸響聲卻在此時傳了過來!
時左一下就僵住了!一半是因為那兩聲從高牆另一邊傳來的爆炸聲,一半是因為自己身後的破空之聲!
盡管身着龍甲,時左的身體還是條件反射地閃向了一旁。堪堪避過!咚的一聲一枚巴掌大漆黑的飛镖擦破時左的戰鬥服釘在了他身旁的木箱上。時左急急回頭朝着飛镖的來處一看,剛剛咧開的嘴又張得更大了幾分!不過這回就不是因為高興了,而是因為吃驚。
現在可以糾正一下了,剛剛那枚飛镖其實應該叫做苦無才對。
在時左後方的另一座木箱山頂上,此刻正站着一個忍者。穿着一身深藍色夜行衣,蒙着面,後背斜插了一把刀的,日本忍者。
“哇~槽啊!世界上真的有忍者啊!!”時左止不住的開始在心裏大聲吶喊着,但外表上他卻絲毫不亂,在轉身應敵的同時他的兩只手也已經各司其職,左手鋼珠入手戒備,右手在身後一抹就将琥珀項鏈收入了囊中。
跟電視、電影裏廢話超級多的劇情不一樣,時左和這位當面的忍者此時誰都一聲不吭,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對方。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其中就包括了說話的聲音,此時他們雙方都在盡量避免讓對方察覺到能夠暴露自己身份的任何東西。
盡管身形一動不動,時左卻在回味剛才那兩聲爆炸聲響起的時間以及那枚苦無射出的時間,兩者可以說差之毫厘而已!這就是說,那兩聲爆炸聲其實也出乎了這位剛剛跑過來還在微微喘着粗氣的忍者的預料,迫使這名忍者在情急之下氣都還沒喘勻呢,就不得不倉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