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來晚一步
“誰?”蘇家門裏,傳出一個送菜的人不熟悉的聲音。
送菜的趕緊報上名來,“素日給府上送菜的呀!”
送菜的聲音一聽便是不騙人,裏間開了條細縫往外看了一眼,只是一眼瞧見外邊站了好多人,一怔,“送菜的哪來這許多人?!”
這人聲音冷肅謹慎,送菜的又從沒聽過,包括他在內的衆人都有些怕了,“咱們都是山下村子的,就是來見識見識的!”
送菜的把衆人随來的情況說了一遍,“......咱們定不騙人!只是這位爺,你果真是蘇家人,我怎麽沒聽出是哪位?”
裏間的好似頓了一下,湖衫男子從門縫裏瞧見那人轉過了身去同身後的人說了什麽,過了幾息,門慢慢拉開。
衆人這才看清了門內的狀況。只見門口站着的人一身捕快打扮,只是衣料光鮮,鎮上捕快與之全不可比。他腰間別着一把大刀,身後還站着四五個同樣打扮的人。
“哎呀,官差!”小民們最怕惹上官差,見着蘇家門裏站了這許多官差,俱吓得往後退,湖衫男子和青衫男子自然也夾在中間。
開門的人見吓着人了,不禁嘿嘿笑,“又不是捉你們,怕什麽?正好,都進來,咱們有事要問。”
衆人哪趕緊去,一個個後悔今日多事,被卷進了官司裏邊,只是門裏的官差可不是說說而已,手扶了一下腰間的大刀,就把衆人都“請”了進去。
只是進了門沒落定,不知誰忽然大叫了一聲。
“啊!死人!死人!”
這一嗓門喊出來,衆人立時都瞧見了院裏的土地被翻得稀爛,挖出的坑裏,橫七豎八好幾個人,人都腐了,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見着這等場面,村裏的小民轉了身就要往後跑,可後面的人一回頭,小門早被人關上了。院子裏挖出了屍體,門又被關了嚴實,這些個官差五大三粗,手裏還有刀,幾乎是不約而同,村人跪下便是一陣哭天搶地地求饒。
青衫男子和湖衫男子自然也跟着叩頭亂喊,只是這兩個卻不是真的害怕,小心觑着帶刀的官差,又極快地對了個見機行事的眼神。
衆人這般模樣,院子裏的官差竟笑了,方才開門那人啧了兩聲,“哭什麽喊什麽?咱們問完了話才動手呢!”
Advertisement
話音一落,院內猛然一靜,只一息,哭喊的聲音更勝方才,屋檐上的瓦片都抖了三抖。
“孔宣,吓唬他們作甚?”哭喊聲中,有個沉穩的聲音傳了出來。
“嘿,”開門的男子一臉惬意,“剛斬殺了賊人,還不能松快松快啊?”他正是那人口中的孔宣,孔宣搖晃着脖頸說完,見衆村民仍是喧鬧着,嫌棄地說了兩聲“行了”,“咱們可是六扇門的人,只殺江湖匪寇,不殺百姓!”
他說完,衆人聲音當即小了不少,只是“六扇門”是何衙門,好些村人并不知道,加上此人說他們剛剛殺了賊,衆人仍舊害怕,抖個不停。孔宣見了,不耐轉身離去,朝剛才勸他的男子道:“藍哥,你來說。”
此人姓許單名一個藍字,以他為首的蘇家院中六人,确實是六扇門的捕快,正如那孔宣所說,他們此來剛剛誅殺了賊人,叫了這些百姓進來,真真是為了問話。
他年紀在這些捕快中略長,聲音沉穩,安撫了衆人幾句,滿地的抖動顯然輕了不少,他見衆人眼睛往地裏挖出的屍體上瞟,溫聲解釋道:“這些屍體應是蘇家人,死了恐有好些日子了,是為賊人所殺。”
地裏挖上來的屍體有男有女,還有小兒。許藍指了衆人上前辨認一下,送菜的和兩個膽大的瞧了幾眼,顫着腿哆嗦道:“好像都是......”
許藍點了點頭,見着村人想問又不敢問,目光在他們和屍體之間徘徊,覺得應說清楚些,“蘇家人是被一夥匪賊殺的。這夥匪賊武功高強無惡不作,咱們追殺許久,沒想到這群人進來蘇家藏匿起來。正如送菜兄弟所說,兩月以前蘇家人便被這些賊人殺害了,後來接菜的都是賊人。”
他這般挑明,送菜的沒站穩,腿一軟跌在了地上,再一摸額頭,冷汗淋漓——原來他跟被滅口,只有一門之隔!
許藍解釋完,孔宣正好去而複返,帶着人從院裏過來。他身後跟着三個捕快,四人手裏都拖着什麽,衆人定睛一眼,又是一驚,四個滿身是血的人。
那孔宣很是淡定,将手裏的血人扔下,朝送菜的招手,“別歪地上了,過來瞧瞧,哪個是接你菜的。”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明白了,這四個人可不就是許藍口中殺了蘇家人的賊人?!
衆人都向殺人的賊看去,湖衫男子和青衫男子互看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不妙之色。
果聽那孔宣道:“四個賊人殺了蘇家人,過了兩個月財主日子,連刀使不利索了,還想劈咱們,被咱們幾下就解決了!”
四個賊的屍體被扔到地上,有膽大的村民探頭看了幾眼,兩個外鄉人也随着一道看,只是越看臉色越沉。
那六扇門的小首領許藍又說了幾句安慰衆人,并道:“賊人已死,你們下山不許胡言亂語,此事自有官府定奪。”
村裏人滿口答應,踉跄着離了去了。出了蘇家後門,你一眼我一語便說了起來。湖衫男子和青衫男子落在了人群後面。
“你說那四個,果真是咱們找的水匪?”青衫男子似是不願相信。
湖衫男子長嘆了一聲,“八九不離十了,若能早來一步......”
“怎麽這麽巧?咱們尋了月餘才尋過來,只就慢了這一步!難怪指揮使大人懷疑,現在連殺了前任指揮使大人的水匪都死了!是不是六扇門殺人滅口?!我去問問!”
湖衫男子瞥了青衫男子一眼,“別亂來!指揮使大人再三吩咐要暗中行事!咱們現下得了消息,須得趕緊送回京城。”
這自然是。青衫男子皺着眉嘟囔了幾句這下不好辦了,只聽着前面有個老漢朝一旁站着的年輕人道:“......怎麽不說話了?吓傻了?!心裏想什麽可得趕緊說,不然窩心裏可是要得病的!你也算是個大夫,這個還不懂啊?!”
那小夥被他這麽一說,回了神,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是吓着了,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年前我跟着師父來給蘇家太太診過脈,那會兒她可就快臨盆了。我方才瞧了那地裏挖出來的人,蘇太太肚子癟癟的,也沒得小孩子屍體呀?我想不通嘞!”
他話音一落,湖衫男子和青衫男子腳步皆是一頓。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