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上藥的一晚(上)

? 麥色的肌膚在黃暈的燈光下,像灑了一層油,起伏的線條光滑柔韌,從胸前的壁壘向下滑去,又自腰間沖出兩條弧線,從分明的腹肌兩側向中間彙去,驀然消失在亵褲邊緣。

裴真眼皮一燙,不敢多看一眼,轉了身要下床,“我去拿藥!”

她還沒來得及動,忽覺眼前一暗,好端端坐在床邊的男人,将紗帳一撩,整個人進到了床裏,那油亮起伏的壁壘,如同一堵高牆,橫在了她眼前。

她驚訝地擡頭看去,一雙笑眸映入眼簾,那雙眼睛彎着,如同柳葉一般,笑中全是醉人的春風,裴真一顆心怦怦跳,聽見他低低的聲音傳來,“藥還沒送來呢,夫人急什麽?”

裴真不自然地吸了一口氣,将身子向後退了退,不敢看漫天的春光,指着床外側留出的一片,道:“夫君先躺下,藥應該快來了。”

被喚夫君的人輕嗯一聲,身子卻沒動,皺了眉,突然呻吟一聲,“夫人,快扶我一把,傷口疼,躺不下!”

裴真一聽他說傷口疼,吓了一跳,擡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很疼嗎?怎麽傷這麽重?”

她湊近傷口看去,黑紅的長長一道傷口,右肩頭一直劃到胸口,血和皮肉早已胡亂凝固,昏黃的燈下,看不清,只覺那傷觸目驚心。

裴真心口鈍鈍的疼,懊悔不已。

如果她能收手的更快一些,會不會不至傷他如此?

她不由搖了頭,又嘆了一遍,“怎麽傷的這麽重?”

言罷,擡頭看向韓烺,卻同他眼神對了個正着。

他低着頭,仔細地看着她,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那女賊窮兇極惡,夫人不知,她恨不能一劍取我性命!若不是我躲得快,怕是要同夫人黃泉相隔了!”

他說着,更将胸口往裴真臉前壓來,嘴裏道着“夫人快替我瞧瞧”,卻見他夫人神色怔怔,不知道想起了什麽。

“夫人?”韓烺不滿地喊了一聲,故意嗔她,“我都受傷了,你還走神。你好狠的心!”

裴真正為韓烺說得那句“取他性命”,心裏難受。她自以為已是盡力不使出殺招取他要害,可在他眼裏,她卻是那窮兇極惡之徒!

Advertisement

她正想着怎麽會這樣,忽的聽了耳邊傳來一句“你好狠的心”,她心頭咯噔一跳,立時搖了頭。

“我沒有!”

驚慌的話一出口,她猛然回神。

她怎麽這會恍惚起來了?

韓烺也聽出了她口氣的怪異,奇怪問:“夫人緊張什麽?”

裴真暗道不好,正要說句什麽糊弄過去,卻聽韓烺忽的輕笑出聲,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我逗夫人的!小傷而已,夫人別擔心!”

外間有人送了藥來,韓烺又安慰了她一句別怕,松了她的手起身去外間拿藥。

此刻的紗帳,像是個密不透風的厚重帷幔,裴真脊背有些松垮,鼻尖冒出了汗來。

失神!她怎麽會失神呢?!

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要露出馬腳了!

從前不認識韓烺時,她覺得這次任務勢在必得,然而一天一天的相處下來,她那些胸有成竹全沒了,尤其現在,韓烺同她舉止越發親密,她真不知道下一次再失神,還能否這麽輕易過關!

而且她,已經不能完美地控制自己的神思了!

她連忙深吸一氣,定了定心思。

床外,韓烺拿着藥包,挑着一盞明亮的高燈,走了過來,像是要将所有的黑暗都驅散走,将所有陰暗的角落都暴露的強光下一樣。

裴真眼睛被高燈的光亮一刺,剛剛定下的心思又有些散。

她不敢有任何松懈,連忙下床迎去。

她剛從床帳中出來,便被韓烺呵了一句,“快回去!夜裏涼着,沒得凍着你!”

裴真身形一頓,韓烺已經放下了燈,兩下将她塞進床帳中,自己也跟了上來。

裴真怔怔地,一時不知到底誰才是受了傷的那個,韓烺卻不知從哪摸出一件衣裳披到了她肩上,“上晌才發了寒症,忘了?”

“我沒事,”裴真低頭錯開他的目光,拉過他拿來的藥包,還有一塊沾了水的巾帕,并不擡頭,“我先給你擦一擦傷口。”

瞧見她緊張認真的樣子,韓烺只覺渾身都放松下來,他不再故意示弱喊疼,躺下了身來。

裴真湊過去,高燈的光亮下,她這才瞧清那傷口雖猙獰駭人,可傷口不深。她細細擦着,大松了口氣,不禁道:“那女賊也算不得狠......”

“啊?”韓烺一愣,搞不清狀況了,“我說夫人,你怎麽還向着女賊說話呢?你到底是我的夫人,還是女賊的夫人?哦,不對,一個女賊怎麽會有夫人,應該是女賊的姐妹......可就算是女賊的姐妹,夫人你也不能不向着自己夫君吧!我可是受了傷的那個,夫人你......心疼一下你夫君不行嗎?”

裴真被他一通夫人、女賊、夫君的說法,說得竟有些想笑,她心道她只是為自己解釋一下而已。

為自己解釋,怎麽算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是實事求是。”她伸出細白的手指,指了指傷的最深的地方,“最深處也不過一粒綠豆的寬度。”

韓烺撫了額頭,他的夫人,怎麽算得這麽精細?難道不應該像方才似得,只顧着心疼他嗎?

他不依了,覺得自己得給她點厲害瞧瞧。

他一把抓住了那水蔥般在他胸前晃來晃去的雙手,按到了自己胸上,“那麽長一道傷口,你還說的出那樣的話!沒良心!白瞎了我把你放手心裏捧着!”

這話突然從韓烺嘴裏蹦了出來,把他自己都震住了。

他一直都追随着自己的心意對她好,他從沒有發現,現在連他自己都覺得,他對她,已經到了放在手心裏捧着的程度了嗎?

他覺得是,必須是!

想他韓烺什麽時候對一個女子這麽上心,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為着她發病,連他好不容易建起來的鐵桶一樣的錦衣衛,都被他一腳踢開,以至于冒出兩個賊來,讓他丢了大臉!

他卻是一點都不後悔,要是再有一次,他一息都不猶豫,還是要為她踹開這扇門的!

這麽一想,韓烺一顆心燙了起來,再看此刻伏在他胸膛上的女子,目光更添幾分柔情。

這是他韓烺捧在手心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