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2===

直播間鴉雀無聲。

兩分鐘後, 主持人率先打破沉默,暖場道:“哈哈,沒想到紀老師也在看我們的直播呢, 缪雲和紀時述都向千吟小姐抛出了橄榄枝,不知道您希望跟誰合作呢?”

千吟看了一眼主持人的胸牌,“首先感謝紀老師賞識, 紀老師是我的前輩又是影帝, 我覺得自己目前的演技還有待提高, 日後再多磨練磨練才更有信心和他搭戲。”

“也謝謝缪雲老師, 不過我暫時安排不出檔期,大家可以多多關注《雙姝》裏的表現。”

她這場面話打得圓滿漂亮,和兩人都拉清了界線,旁人難以诟病, 主持人點了點頭:“好的,我們繼續下一個問題,晚遙小姐……”

一場直播結束, 千吟嘴巴都笑僵了, 她和所有演員場務人員們告別,轉到隐蔽的走廊撥通電話。

忙音後,傳來男人清落的聲音:“喂。”

背景音嘈雜, 有他拉開汽水罐呲呲冒泡的聲音, 還有紀亦星意猶未盡的癡情碎語。

千吟蹙了蹙眉:“三哥來了?”

對方默了默, 不冷不熱地嗯了聲。

她步入正題,但這個正題切得好像有些歪。

紀時述換了只手拿電話,汽水罐壁漸漸結了水霧, 水珠慢悠悠地滑下, 親吻着指線, 他仰頭喝了一口,聲線磁性:“我以為你是來質問我為什麽登大號在直播間評論,沒想到你關注的竟然是我叫你姐姐?”

“那是另一個主要問題,”透過話筒他能想象到女孩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比你小你還叫我姐姐,你占我便宜。”

紀時述坐在沙發上,紀亦星好奇地抻長脖子,被他一個眼神勒令了回去,“那你喜歡我叫你什麽?”

又在調情,紀亦星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被他哥又踹了一腳。

千吟覺得話題越走越偏,急忙拉回正軌:“我跟你打電話是聊這個嘛,主持人問我接不接吻戲你湊什麽熱鬧。”

“要接也是和我接,”男人神情倨傲,“我沒有檔期,你的檔期就是我的檔期。”

對方“啪”地挂斷電話。

紀亦星狗腿兮兮的:“哥,你剛那段話我給你收錄進霸總語錄了。”

紀時述頗煩躁地扔開手機,寡聲:“不走等着我八擡大轎擡你走?”

他投降狀,麻溜地收拾好,“拜拜了哥。”

哥哥哥,聽着就煩。

他盯着紀亦星歡脫離去的背影,磨牙。

月中,千吟進組。

紀時述在她後兩天才進組拍攝,因為《雙姝》的出品方有一個是他朋友,千吟進組那天他也跟着去。

明面上是和朋友吃飯,其實是考察片場環境。

“紀老師您找我?”明煙手裏抱着一小疊東西。

他揚頭遠遠點了點千吟方向,柔聲:“麻煩了。”

明煙一愣,旋即綻放出一個我懂的笑容,“您放心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妻子照顧得妥妥的。”

他唇角擡了擡:“如果她生病受傷或者和別人起了争執,可以打電話找我,晚上提醒她早點睡,不要熬夜看劇本很晚。”

明煙一條一條認真記,頭一次覺得他話多。

在公司在熒幕明明都懶得跟別人廢一句話的人,居然還有事無巨細,喋喋不休的一面。

明煙合上筆記本,随口誇道:“您真是個好老公。”

“是麽?”紀時述雙手插兜,有些意外地挑眉。

“飲食,習慣,喜好,我們做助理的也不記那麽清楚,就算記也得記本子上不然早忘了,您才跟吟吟結婚一年就摸的滾瓜爛熟,真了不起。”

他嘴角噙笑:“習慣了。”

良久喃喃。

“希望她也這麽覺得。”

片場外黑色邁巴赫車型磅礴流暢,宛若蟄伏的巨獸,紀時述抽出車鑰。

手覆上推門之際,他似察覺什麽,微微偏頭。

目光如冬日飄雪冰涼地壓彎松柏樹枝。

劇場外的灌木叢邊,頭戴黃白鴨舌帽的男人四處張望,他衣衫邋遢,不修邊幅,懷裏抱包望着熱鬧的片場,駐足片刻後向着酒店方向離開。

紀時述收回視線。

千吟開工累了一天回到酒店。

她洗完澡打開房間的落地燈,邊咬着番茄坐到窗邊書桌,女孩單腿屈起擱在椅子,右手拿着彩色筆在本子上塗塗改改。

明煙今兒特老媽子,交代了一些有的沒的,偏都對得上她,她都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暗戀我,背地裏打探了我那麽多消息。

女人送她一句滾。

手機和鄭漪爾打着語音通話,千吟聽她抱怨東抱怨西,順便去卸了發膜。

她對着鏡子擦幹卷發,塗上軟膜:“年底的走紅毯?”

“對呀,煩死了,我現在就開始愁穿哪件禮服好豔壓那群莺莺燕燕了。”鄭漪爾說,“年度頒獎典禮呢,吟吟你肯定能拿新人演員獎。”

“本小姐志不在此。”她嫌冷,去衣櫃找了一件棉絨浴衣穿上,系好綁帶,“聽說到時候有酒會,商界政界名流都會來。”

鄭漪爾聲音興奮:“對啊對啊!說不定吟吟你去就遇見正緣了呢,我聽說紀老師家就是從商的特有錢,還有一哥哥一弟弟,一定都巨帥,嫁不了紀時述嫁他哥哥也成。”

千吟脫口而出:“他大哥已經結婚了。”

對方沉默兩秒,幽幽:“你怎麽知道?”

手裏的番茄受力不穩,啪叽掉到地上,千吟吸了一口氣,“有…有八卦新聞爆出來的,我好像之前看見過,哈哈。”

鄭漪爾信了,哀嘆:“英年早婚啊。”

千吟幹笑兩聲,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她說:“先挂了,我要睡覺了。”

“好。”

女孩走到門邊問:“誰呀?”

來人不答。

她當是惡作劇又走回去,可沒走兩步,敲門聲再次催命般地響起。

這個點大家都睡覺了,外面這人實在擾民,千吟不愉地皺眉,“誰呀?”

她想了想,轉動把手打開門,另半邊身子都藏在門後,探出腦袋張望。

空寂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頭頂的燈光跳動。

見鬼了,她不安地縮回去,正欲合門。

不知從哪裏竄出一個黃白的影子,速度之快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猛地将她推進房間,她來不及驚呼向後摔倒在地上。

正是白日裏鬼鬼祟祟的鴨舌帽男。

千吟完全不認識他,瞪着眼睛喊:“你是誰啊。”

約莫三十出頭的男人胡子拉碴,從包裏取出一大沓照片,全是她的路透圖或劇照,“千吟小姐,我是你的粉絲,我特別特別喜歡你,我真的很想見你,你能不能給我一個簽名?”

“給你簽名,你用不着半夜闖我房間吧。”她隐約發覺這可能是個狂熱的私生飯。

男人搖頭,“不用這個辦法我根本見不到你,我求求你我真的特別喜歡你,你好漂亮,你給我簽個名讓我抱一下吧。”

他沖昏了腦袋,不管不顧地朝她撲過來。

千吟顧不得腳腕的疼痛,偏手旁邊沒有自衛的東西,只能爬起來給了他一個耳光:“請你出去,擅闖民宅騷擾女性我可以報警抓你。”

騷擾?男人目露兇光:“我是騷擾嗎!我只想要個簽名,只想見你,什麽手段不是手段,成功就行。”

他力氣很大,抓着女孩的手腕不讓她走,千吟用力踹了一腳門制造些大動靜地喊。

“喊你媽……”

話未說完,房間門由外至內被狠狠地踢開,力道之大甚至跟着掉落了簌簌的灰塵。

狂熱粉絲連對方模樣都沒看清,只覺抓着千吟的那只手一麻,下一秒被人虎口掐着臉掀翻在地上。

紀時述戾氣盡現,修長骨節的手上青紫色筋絡暴起,攫着他兩邊的骨颌,雙目陰鸷,寒意叢生,他冷冷地壓下眉眼,“你他媽誰。”

從高中打架後,他很多年都沒在千吟面前暴露過這一面,他并不算溫潤謙和,并不是老師長輩眼裏的三好少年。

相反,他是個桀骜難馴的壞種。

壓在地上的男子一句話都吐不出來,感覺雙頰骨頭都要被他捏碎,幸好酒店的工作人員和劇組人員姍姍來遲,救他狗命。

負責人點頭哈腰再三抱歉,說他們安全監管不當,已經扭送他去了派出所,千吟小姐有空也可以過去。

紀時述立在她身邊,負責人看都不敢看他,他正要發作卻被千吟握住了手。

女孩垂着眼,頭發些許淩亂地搖了搖頭。

他偃旗息鼓。

無關人等都走完了,房間安安靜靜。

紀時述關上門,牽着女孩的手坐到床上,問:“你為什麽老低着頭?”

他已經刻意說的溫柔,但尚未消去的戾氣仍雜糅在話語裏,就像料峭寒風裹挾綿綿春雨。

他盯着她頭頂的旋兒看了幾秒,才發現她的肩膀在輕微抽動。

她在壓抑的,小聲的哭泣。

怔愣間,懷裏撞上了清甜的玫瑰香,他雙手虛虛地擡在半空,回神過來後慢慢地搭在她的背,撫拍。

“我在,不哭了。”

紀時述從兜裏拿出了一顆牛奶糖,純白的糖紙包裹着小小的糖心,系着漂亮的蝴蝶結。

四歲那年,千吟跟着父母去紀家拜年。

她穿着紅彤彤的厚實棉襖,頸邊圍了一圈毛絨絨的白色圍巾,紮着喜氣俏皮的丸子頭,小臉蛋粉撲撲的,眼睛又圓又亮,像水靈靈的葡萄。

小姑娘笨拙地邁着步子,牽着媽媽的手,吱嘎吱嘎踩在雪地裏。

爸爸說她遠看就像一只紅紅白白的團子球。

小姑娘不高興地撇嘴:“不,不理爸爸。”

紀家可真大啊,千吟仰頭望着璀璨的琉璃燈,金色的光輝就像星星降臨一樣,還有蜿蜒的樓梯,古樸的肖像畫,慈祥和藹的管家保姆們,都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害羞得躲到媽媽背後。

爸爸媽媽和另兩個叔叔阿姨問好寒暄,那個叔叔溫儒風趣又不失威嚴,像大學教授,阿姨明豔大方,穿着紫紅色的旗袍,風情的眉眼含笑。

她目不轉睛地盯着,讓阿姨注意到了她,笑着招手:“吟吟呀,快給阿姨來看看。”

千吟挪了挪腳,又往媽媽背後躲了躲。

她聽到大家都在笑,管家嬷嬷說好可愛的女孩子。

“是啊。”阿姨瞧着千吟越瞧越喜歡,揶揄道:“幸好早早定了娃娃親,不然這麽個漂亮兒媳婦落了別人手我可不依。”

什麽是娃娃親,什麽是兒媳婦,千吟撅着嘴巴無聊地往四周看。

“诶,你們家那三個呢?”媽媽問。

叔叔朝向樓梯扶手那邊。

千吟也看了過去。

那年,紀時述七歲。

弟弟紀亦星正是狗嫌的年紀,抱着他的手臂晃啊晃,小少年食指抵着他的額頭清冷地推開。

大哥紀譽站在一旁笑望。

時隔多年,千吟也依舊沒有忘記初見的場景。燦若星辰的燈光渲染,少年白襯衫黑褲,懶散地倚着扶梯,漫不經心地捉弄弟弟,嘴角淺淺噙着恣意輕狂的笑,他從那時養出的矜貴氣,光是站着便成了畫。

她記了許多年。

人常說,不能在年輕時遇到太驚豔的人。

她遇到了,四歲就遇到了。

挪不開眼也止不住歡喜。

千吟慢慢地松開攥着母親衣角的手。

“時述,”叔叔對着他講:“別耍弟弟了,他要吃給他吃一顆。”

紀亦星眼巴巴地望着他,望着他手裏的牛奶糖。

紀時述慢騰騰地張開手,他的眼睛就亮幾分,再倏地收攏。

“不給。”

他笑的得意。

不過除了紀亦星,他感受到另一股期盼的目光灼灼地望向他。

小少爺擡起頭。

千吟搖搖晃晃地邁着小短腿,在兩家的矚目下奔到他身邊。

紀時述低頭看着她,皺了皺眉,應該在思考她是誰。

小姑娘揪了揪少年熨燙平整的襯衫,屋子裏暖氣開得足,她穿着大棉襖熱得臉頰緋紅發燙,仰起臉:“哥,哥哥,要,要糖。”

紀亦星不服氣啊,這人怎麽還插隊呢,“我先來的!”

紀時述啧了一聲,把他的便宜弟弟丢給了紀譽。

他轉着蝴蝶結式的牛奶糖,頭回覺得挺吃香。

算了,他看着裹得跟小團子似的女孩可憐兮兮地瞅着他,眼睛像一汪澄澈清泉,算了,就給她吧。

不過,她叫哥哥的聲音糯糯軟軟的,比紀亦星的好聽。

再聽一次好了。

紀時述有意逗她,慵懶地笑:“那你叫我什麽?”

千吟牢牢地盯着牛奶糖,舔了舔嘴巴,“哥,哥哥。”

紀二少爺那時玩性大,算得上寧安長街首屈一指的小霸王,後來才改邪歸正,他歪頭将牛奶糖放進女孩手心。

千吟啊嗚一口。

呸,苦的。

她呆呆地瞧着手心裏的紙團,不死心還要再咬一口,結果被他沒收,小少年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勾人得緊,“笨。”

什麽啊……千吟眨巴着眼睛,眨着眨着冒出兩滴淚,潤濕了睫毛。

紀時述不知道,她那個時候是遠近聞名的小哭包。

視線漸漸模糊,她嗚嗚咽咽地哭出聲,旁邊的人都慌了,他也慌,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

紙巾不要,她索性抱着他的手哭,眼淚都蹭到他手背,濕漉漉的。

紀時述僵住了。

紀母怒目圓瞪:“紀時述!你小子怎麽把我兒媳婦給弄哭了!”

他年紀小不大懂,但清楚一個道理。

女孩子哭了得哄。

他一股腦把兜裏珍藏的牛奶糖全拿了出來,攢了好久的他平時都舍不得吃。

都給她,“你,你別哭了,我都給你,不騙你了。”

紀亦星看傻了,被紀譽箍在懷裏也哭也鬧,“哥你不公平,你攢了一年多我求你了一年多,你就沒給過我!”

“一個糖紙也沒有!!”

紀時述無視,甚至帶着幾分讨好地看着千吟,手心裏躺着許多顆牛奶糖。

後來,這種牛奶糖早就絕版買不着了,他辛辛苦苦攢了一年的也大多進了她的肚子。

他心甘情願。

眼前的這顆和四歲那年的相差無幾,靜靜地躺在男人手心,時過境遷,糖沒有變,他的手卻變大了。

千吟記起了她心滿意足吃掉牛奶糖,小少年對他說的話。

“以後最好的都給你。”

眼淚又止不住地湧。

“你怎麽會在這裏。”她抽噎,“你不在這裏拍戲的。”

從天而降,比肩神明。

該如何說呢。

說他放不下心,還是說思念成災。

但到底他平庸嘴拙,說不出許多俏皮的情話。

“經過。”他隐去了特地定她房間對面的事實,笑着回她,“也許我們緣分不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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