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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舌看着窗外或者說印在窗上的那張時刻帶着疏遠的絕美容顏。
“秦小孩上次叫我‘姐夫’。”
提起秦芊沫,夜姒鳶笑了,自從上次秦芊沫跟無舌出去回來,便聽話很多也沒有再挑無舌的刺。“她是喜歡與你鬧罷。”
“我喜歡你,給我個機會好麽。”夜姒鳶往副駕看去,卻在車窗上與無舌的眼神交集,夜姒鳶穩了一下心神,無舌如此突然而直白的告白讓夜姒鳶很無措,只得加速往‘yes or no’趕。
無舌狂躁的扯開白色領帶後解開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深呼吸兩下将煩躁壓下去,眼眸清了一點,無舌勾勾嘴角再往上鈎,搔着頭下了樓梯,進入酒吧,先進來的夜姒鳶與平日一般,坐在角落笑着應對個人的打鬧。
“瞧瞧,瞧瞧,這些個奸夫淫婦不秀恩愛會死啊,刺激姐這失戀的光棍。”
衆人都猜不透無舌這番話的真假,畢竟前不久她剛被傷,雖說之後她表現的挺無所謂的,一時沉寂視線都落在無舌身上,無舌有些不自在,特別是其中夜姒鳶的目光深沉的不得其意,無舌咬牙狠狠瞪了一桌人。
“看什麽看,平時都是姐賣唱,今天你們得每人給我獻唱一首。”
“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嗎?伴奏怎麽也少不了你的。”陸沉壞笑,無舌回以壞笑:“若你們哪對其中一個在姐伴奏下唱跑調一句,另一個就上去脫件衣。”
“k!”陸沉脫口一句髒話。
“唱的好有什麽獎勵?”徐婕跳出來問道。
“你要什麽?”無舌挑了一下眉看着徐婕。
“你,乖乖相親。”陸沉指着無舌一字一字說道,此話一出,幾人鼓掌,熱鬧了,名譽圈內的T殿要相親,單身的HP都要傾巢而出了。
“昂,緣分天注定,誰先來。”無舌老實的态度讓她們更加堅定要給她找個伴!
無舌坐在表演臺邊的鋼琴前,看着她們笑。
“好嘛,我來打頭陣。”一妖冶女子上了臺,便是夜姒鳶第一次看見無舌與其相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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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調了的話,沒對象的我,無舌可得脫啊。”玲姐的嗓音常年泡在煙酒裏,有些嘶啞低沉。
“玲姐可不能幫着她們欺負我。”喚為‘玲姐’的女子大大方方的坐在單腳椅上:“這首‘夜太美’獻給我調皮的妹妹,無舌。”無舌領會手指按着一個又一個鍵,音律出來。
“夜太美,盡管再危險,總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一首下來,玲姐倒也沒有使無舌為難,全在調上。一個好的開頭給了其他人一個信心、
無舌是憋着笑堅持彈完這曲的,臺上的蘇璇紅着臉死低着頭,臺下陸沉鐵青臉恨不得咬死臺上那個不争氣的,徐婕在旁邊不敢笑的太大聲,捂着嘴笑都快笑歪了。蘇璇太緊張了,前兩句還在調上到後來跑了,越唱越急,越急越跑,越跑越遠,就陸沉一件緊身T恤,一條休閑褲根本不夠脫!
“還不下去,站這兒幹嘛?”無舌憋着笑似沒事道。
“哦…”蘇璇低着頭小步蹭到陸沉面前,一副任打任罵小媳婦樣,陸沉冷着臉咬着一口銀牙:“回家再跟你算。”
“婕,你夠了,你老公還有兩件欠着的呢。”陸沉冷笑,徐婕不敢得瑟了,握着武瑞美的手靠在她身上,示意順從。
“剛才只是個娛樂,樂完就過,大家繼續,今天劃我賬。”
“哦,敬無舌!”
“敬無舌!”
有人帶頭,衆人都高舉酒杯,無舌接過臺下陸沉遞來的酒杯:“不醉不歸!”一飲而盡,給樂隊打了個手勢,一如往常挂上笑,将其他心思壓下。
“YOU SHOOT FOR THE STARS , IF IT FEELS RIGHT .”MAROON 5 的 MOVES LIKE JAGGER。 無舌勾着嘴角,她是這樣的,她是快樂的。
無舌輕輕打開卧室門,大床的一側,夜姒鳶側卧而睡,身上搭着一條薄毯,無舌取了衣服到浴室沖了個澡,拿起角落小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關了床頭的壁燈,退出卧室帶上門,一氣呵成。當門輕輕合上時,夜姒鳶睜開眼,呆了一會兒,閉上眼了。
第二天早上,夜姒鳶洗漱完了打開卧室門,只見無舌身着一件工字背心,一條三分短休閑褲卷縮在沙發上,夜姒鳶轉身從床上取來薄毯給無舌蓋上,拾起地上的耳機放在茶幾筆記本電腦旁,看了一下電腦界面是游戲。
“麻煩再給我一杯咖啡。”一條長長白白的手臂舉起,聲音甚熟。秦芊沫走過去,就見無舌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套了一件紅色開衫針織衫,三分短休閑褲下的兩條白花花長腿盤坐于沙發上,一副昏昏欲睡。
“你幹嘛呢?”
“啊 ?相親啊。”
“相親?”秦芊沫挑眉。無舌不耐的搔頭,她很不爽啊,玩了一宿的游戲,剛睡下不到兩個小時就被陸沉拖下來,她困的連前面那幾個人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
“大小姐在這兒幹嘛?”陸沉雙手環胸睥睨某小蘿莉,秦芊沫瞄瞄陸沉身後的兩女,明了。
“路過,打醬油。”說着轉身走了,上樓跟夜姒鳶八卦,夜姒鳶若有所思了會兒,突然開口:“芊沫,你們應該開學了吧,你不回去?”
“啊?”秦芊沫呆住,話題怎麽變了,不是在說無舌嗎?“不理你了。”秦芊沫生氣拂手而去。
夜姒鳶站在電梯口猶豫,看着逼近的數字,夜姒鳶按了上,電梯停住打開,一身清涼的無舌靠在電梯角落看着她,夜姒鳶頂着目光走進電梯。
“吃飯了沒有?”輕柔的問話從後面傳來。
“嗯”夜姒鳶不想跟無舌多說。
“你相親怎麽樣了?”
“昂,沒成,我在等一個答案。”
夜姒鳶覺得好笑,胸腔湧上一股氣,憋的難受:“哦?T殿迫不及待的找好下一個了,還等什麽答案?”
你把感情當什麽?!你把我當什麽?!撇到金屬門上清楚的反印着她略怒的臉以及身後無舌的直視,夜姒鳶後悔了,她的反應太過激了。
電梯門滑開,夜姒鳶剛邁出一步便被拉回去擁住,無舌的呼吸噴在她耳邊,夜姒鳶想推開她,無舌緊緊抱住:“我想...我快暈了。”夜姒鳶呆愣中無舌已經倒在她身上了。
“什麽情況?”徐婕放下箱子,上前檢查,徐婕拿起無舌手臂看到她的手臂彎有個針孔。
“突然暈倒。”
“她沒事吧?”秦芊沫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兒,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沒事,應該是抽完血沒休息好。”徐婕熟練的從箱子拿出一瓶液體挂在床頭壁燈上給無舌吊上還一邊罵:“死陸沉,就知道偷懶使喚我。”
“法醫也能給人看病?”
“哼,那個不要臉跟我都是本科醫科畢業,陸沉是那屆第一名,很多大手術新人做不來的,她都能坦然手術,如果她繼續在外科,将是很有前程的一個。”
“那她怎麽去做法醫了?”
徐婕不說話了,靜靜看着床上的人。
“芊沫,下去讓他們煮碗魚肉粥。”夜姒鳶怕秦小孩口無遮攔的追問下去。
“哦”秦小孩撇撇嘴有些不甘心走了。
“無舌有勞你照顧了,我先走了。”徐婕知道夜姒鳶會照顧好無舌。
“好,我送你。”
“不用客氣,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夜姒鳶送徐婕到門口回卧室,無舌正掙紮的想坐起來。
“什麽時候醒的?”夜姒鳶上前扶了一下,無舌握住她的手。
“徐婕來的時候,要是醒着她會唠叨我的。”無舌蒼白的臉挂着調皮的笑。
“你好好休息吧。”
夜姒鳶掙了一下,無奈無舌握的緊,夜姒鳶冷冷與無舌對視,無舌輕嘆口氣。
“ This is the end ”夜姒鳶蹙眉,無舌緊緊握着她繼續清唱。
“ Hold your breath and count to ten ” 屏住呼吸,倒數十次
“ Feel the Earth move and then ” 感受地球的轉動
“ Hear my heart burst again ” 再聽聽我心跳的聲音
“ For this is the end ” 這是末日
“ I've drowned and dreamt this moment ” 我沉浸、夢想過的時刻
“ So overdue I owe them ” 姍姍來遲
“ Swept away I'm stolen ” 将我帶走
“ Let the skyfall ” 讓天幕墜落
“ When it crumbles ” 即使它分崩離析
“ We will stand tall ” 我們也傲然挺立
“ Face it all together ” 和衷共濟
“ Let the skyfall ” 讓天幕墜落
“ When it crumbles ” 任它分崩離析
“ We will stand tall ” 我們也傲然挺立
“ Face it all together ” 和衷共濟
“ At Skyfall ” 當天幕墜落
“ At Skyfall ” 天幕墜落
夜姒鳶看着無舌認真的眉眼,手不自覺的摸上去,平時常勾着的嘴角老實的呆着,她不知道...
“該不該相信你,相信你說的話...”她實在太讓人摸不透了,看,又不老實了。無舌勾着笑擁夜姒鳶入懷。
“傻瓜,你把話說出來了。”
‘唰’瞬間夜姒鳶紅了臉,咬上眼前的光光白白的肩,她就是那麽讓人生氣。無舌放松肌肉,閉着眼感受懷中的溫度,肩上的觸感,輕輕吐氣:“姒,我愛你。”
夜姒鳶松了口推開她,嗔道:“哼,滿口謊言的大騙子,風流鬼,誰信你。”
無舌無辜的眨眼:“我什麽時候騙你了?”
“你...”夜姒鳶想了想,沒想到無舌什麽時候騙過她。“你風流,你到處留情。”
無舌再次拉回夜姒鳶,夜姒鳶不敢使勁掙紮,無舌還吊着液呢。
“相親這事是我不對,第一,我昨晚沒跟陸沉說清楚。第二,今天上午不該給她面子去露面做樣子。我錯了。”
夜姒鳶坐在床邊,任無舌握着她的手。“那你今天怎麽昏倒的?昨晚沒休息好?”
“昨晚跟你告白,我猜你是要時間來考慮,然後我就覺得我應該給你點空間,也怕自己冒昧在哪裏冒犯了你就不好了,昨晚跟她們吃完宵夜,唱K回來就去客廳玩了一宿的游戲,準備白天睡一天的,早上陸沉出現了就沒睡成。”
“你活該,昨晚是你應下相親這事的,說什麽‘緣分天注定’,還是跟我說喜歡之後。”夜姒鳶冷冷瞪着無舌,後者低下頭:“你想知道麽?”
“嗯。”
“真話?”夜姒鳶抽了一下手,無舌趕緊緊握。
“我喜歡你,你需要時間考慮,我知道,可一想到你可能會拒絕,會離開,我就有些失落,不該這樣,所以我急着想把自己從這樣的情緒拉起來,只是随口答應,并非我真心。”
夜姒鳶沉默不語,無舌擡頭直視夜姒鳶:只要你想知道,我都能告訴你真相。無舌認真的表情似乎在這樣說。
“你...”無舌的話沒有一絲猶豫,如果她在說假話,那夜姒鳶只能承認她的手段太高明了。
“有些事你沒問,我便也就沒說,這不代表我騙你,相信我,到了時候,我會順其自然的告訴你,現在不相信我沒關系,給我個機會就行。”無舌斂下眼在夜姒鳶手背上映下一吻,“一個,足矣。”
夜姒鳶心跳加速,明明就是一個簡單觸碰,一句簡單似雙關的話語卻讓她心動。
秦芊沫悄悄走開,在她抽身走掉之時,她聽見夜姒鳶說了一個字,“好”。
明明是件高興的事,她卻忍不住想要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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