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如今,那貨下山捕獵已經不帶她去了,回來後,也不大理她,不是睡覺,就是做些木匠活,此刻她燒飯坐的小木凳,就是他前天打造出來的。

中飯就簡單炒兩個素菜,她這邊剛剛炒好菜,那貨就回來了,洗了手坐到石桌旁,等着她把飯菜端過去。夏恬就有點不大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跟老爺似的,等着她這個丫環伺候。

夏恬将飯菜碗“砰”地往石桌上一放,甩臉吃飯,那貨沉沉地望她一眼,夾了一點菜,就走到一旁吃了。夏恬更是見不得他這樣,她吃軟不吃硬,一氣之下,端走一碗菜,将剩下一碗菜全裝進自己碗裏,一口也不給他留。

那貨走過來夾菜,一見碗底朝天,直皺眉毛。他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卻不代表就是好欺負的,扭身找出另外一碗菜,呼啦一下全倒進自己碗裏,氣得她直瞪眼。

飯後,她也學他将碗一推,就去羊圈看羊,見上午割的青草已經吃完了,下午還要再去割些青草回來,她便背上竹筐去後山了。走到後山無意中看見樹上長了許多蘑菇,連草也不割了,剝了許多蘑菇放進竹筐裏,裝了滿滿一筐運送回去,才來割青草。

裝了滿滿一筐嫩草經過一棵百年老樹下便停住了,她将竹筐放到地上,見四下無人,從樹根下面掏出一把尚未搓好的繩子,坐下來繼續搓,大約又搓了三米多長,加上之前搓的,總共繩長快接近二十米了,離目标長度越來越近了。她見時間不早了,就收好搓好的繩子及藤條,背上竹筐回去了。

沒有想到,那貨比她回來的早,已經坐在竈間燒飯了。他之前做飯總愛将米和菜混在一起煮,俗稱菜飯。自從夏恬到了這裏後,經常吃炒菜,覺得加了油鹽炒出來的菜格外香,竟也學着做炒菜了。

這不,他焖上米飯就着手炒菜了。夏恬見一旁擺了一碗切成絲的野青椒,不由得皺眉,心想:他該不會光炒青椒絲吧,那多難吃。不料,他竟然打了幾只鳥蛋,攪碎倒進鍋裏,用油煎了起來。夏恬走近一看,他煎起鳥蛋倒也有模有樣,不老不嫩,皮子黃亮亮的,特香。

他将煎好的鳥蛋盛出來,再用煎鳥蛋剩下來的油炒青椒,炒到七八熟的時候,再将煎好的鳥蛋倒進去一起翻炒,最後撒點鹽,炒幾下即可裝碗。

夏恬吃驚,她可是從來沒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過青椒炒蛋什麽的,那他這道菜是從哪裏學來的?

行啊,這貨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了,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米飯也已經焖好了,夏恬走過去裝了兩碗起來,端給他一碗,自己捧一碗坐到石桌旁吃了起來。那貨炒的菜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難

吃,加上青椒炒蛋甚是下飯,若再澆點湯拌進飯裏,堪稱美味。

夏恬一連吃了兩碗米飯,摸摸肚皮撐了,打了個飽嗝就去散步了。她散步還喜歡帶着小雪狐,平時小雪狐都會跳到她的肩上玩耍,而今晚她吃撐到了,實在不能讓小雪狐那麽幹了,就讓它在自己的腳邊玩。

那貨不聲不響地洗了鍋碗,就坐在崖邊眺望遠處的群山,他的身軀極為高大,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就跟大山似的,一頭黑褐發随風起舞,唇緊緊地抿着,若他腰間再配一把劍,那他真像剛剛征戰沙場回來的一員将士。

說實話,這貨除了嘴巴和耳朵大一點,嘴唇厚一點,額頭凸出一點外,臉部線條異常剛硬性*感,且張揚着一種最原始的野性,特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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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東也比較英俊,卻是像小白臉的那種英俊,有時講話還嗲嗲的,身上特別缺少男人味,往古代一擱,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書生。

而這貨,真他*媽的越看越養眼,尤其是那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簡直man透了。

就在夏恬盯着美色胡思亂想中,那貨忽然轉臉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瞬間擦出些許火花。那貨急忙調轉腦袋,不自在地吞了一口口水,而她比他要淡定多了,見他不怎麽自在,就起了逗弄的念頭。

她緩步走過去,在他身旁站定,伸手撩起他那一頭垂背褐發,湊這嘴唇在他耳旁輕輕地吹了一口熱氣,只見後者的耳朵一動,喉結滾動的更厲害了。

覺着好玩,她又吹了兩口,只還來不及挪開,他忽然轉過臉,脖子往上一伸,咬住了她的嘴唇,舌尖用力頂開她的牙齒,卷住她的小舌,沉醉地吸*吮起來。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嘴唇在下,一個嘴唇在上,這樣的吻法令夏恬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雙手一搭,勾住他的脖子,閉目回吻。兩條舌頭抵死纏*弄了許久,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才停下。

夏恬已經暈頭轉向了,身*子軟軟地倒進他懷裏,下一秒,就被打橫抱了起來,直到床上被那貨壓住,她當頭一盆冷水澆得那貨透心涼。

“不要。”她紅着臉,扭扭捏捏将他推了下去,生怕她又會以死要挾,那貨不敢造次,只好忍着一肚子的欲*火,滾去沖涼水澡了。待他沖過澡過來,忽然見她眉眼含俏,千嬌百媚,那剛剛滅下去的火又“騰”地上來了,他忽忙撇開臉,又滾出去了。

如此滾了七八次,那貨也是煩了,大公雞再次起立時,頭腦一熱,不顧一切地抓住她的小手包住它,怕她會抽*開,便按住她的手,腰臀一收,上下擺動起來。

就連林東也沒有享受過的特別待遇,竟然被這貨捷足先登了,夏恬該是惱的,竟然惱不起來,雙手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擺動而擺動,好似得到了鼓舞,那貨擡手按住她的肩膀,低頭吻住她的唇,腰臀擺動的更加歡快了,在最後一陣急速抽*動下,他深深地咬住她的舌頭,釋放了。

望着滿手的豆腐花,夏恬真是哭笑不得,嫌棄地往他身上抹了抹,才抹掉,可手上的黏糊度依舊不減,去淨了手才回到床上。那貨去沖澡了,回來後一身清爽,躺到床上沒多會就睡着了。夏恬翻了個身,在他臂彎裏找了個舒适的位置,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天亮時,那貨抱住她的腦袋就是一個熱烈的早安吻,随後神清氣爽地起床燒飯去了。飯間,夏恬乘機要求他繼續識漢字,不然,像昨晚那樣的福利,絕對不會再有了。

那貨生怕被斷了甜頭,不敢不從,自此,重*操漢字認真識了起來,夏恬也不讓他學多,一天兩個生字,一句日常對話,為了甜頭,他是不斷地、加倍地、努力地識漢字,只要是她交待的任務,他會第一時間完成,大半個月下來,成績突飛猛進。

這天,夏老師給墨學生考試了,結果出來,令她非常滿意,便忍不住拍拍他的腦袋,笑道:“繼續加油!”他明白這句話,頗為鄭重地點點頭——為了大公雞,老子豁出去了。

時間飛梭疾馳,轉眼又是半個多月過去了,秋去冬來,那貨怕夏恬冷,又去偷了兩件冬衣回來,她就薅了一些羊毛縫在冬衣上禦寒。眼見大姨媽又快造訪,吃過午飯,便拿起割掉不用的褲腿縫了幾只衛生帶,又用剩下的布料給自己做了兩雙羊毛襪子,難就難在少了一雙過冬穿的鞋子。

她不會為了一雙鞋子就讓那貨冒險去偷,之前的兩件冬衣也是那貨在她不知情下偷來的,而今,就更不會讓他幹了。

見桶裏沒有水了,她便提着空桶去了後山,想到還有一米多長的繩子沒有搓完,就放下桶,走到那棵百年老樹下,掏出繩子繼續搓了起來,不到半小時就搓好了,她粗略地量了一下總繩長,大約有五十多米長。這項耗時耗力的大工程,在她不懈地堅持下,終于完工了。

只是千辛萬苦地搓了這麽長的繩子,竟然發現無半點用處。若是她想下山的話,那貨就可以帶她下去,何必要借助繩子呢。一來,也不知道這繩子到底結不結實,二來,她也沒有那個本事及膽子從幾十米的高空往下爬,她有恐高症,光是往下面看一眼,就頭暈眼花,雙腿打顫。像這麽危險而又能奪人性命之事,她是絕對不敢嘗試的。

興許繩子還會有別的用處呢,便又将它藏到了樹下。

夏恬走到泉水下,淨了手裝滿一桶水就回去了。只才放下水桶,就

來了兩個野人,分別是一矮一胖,長得就跟動物園裏的猩猩似的。夏恬以為他們是來找那貨的,就朝他們比劃了幾下,示意那貨不在。只見那兩個野人不懷好意地相視一笑,慢吞吞地朝她走了過來。

夏恬一怔,暗想壞了,他們這是乘那貨不在前來找茬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明天不更,所以今天雙更。。。這是第一更。。。

深山野人(三十一)

那貨不是保證過,再也沒有人敢來欺負她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難道又是他在外面殺了人,仇家找上門來尋仇了?

夏恬已經有過一次恐怖經歷,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這一次,不論那兩人的目的何在,誓死也不要他們輕薄自己。她提起腳邊的水桶,用力朝那兩人潑了過去,而後又将空桶砸向他們,轉身就朝後山跑。

後山她已經來過無數次了,相對來說要比那兩個野人熟悉一些,或許能夠借助這項優勢撐到那貨回來,就勝利了。

夏恬一口氣跑到後山,見那兩個野人還未追上來,迅速閃進樹林裏,她記得北邊的莖子菜旁有一個大坑,坑上爬滿的藤條及青草,人躲在裏面極難被發現。

相對來說,北邊的山路也比較難走,那兩個野人定會認為像她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會選擇這樣的路逃跑,所以說,北邊還是較為安全的。她在後山穿梭慣了,沒多會就找到了那個大坑,見四下無人,揭開上面的藤條跳了進去,再蓋好藤條,安然地躲在下面。

話說那兩個野人追到後山就不見那個女人了,後山樹高草長,幾乎沒有什麽山路,也不知那女人朝哪個方向跑了,二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朝西邊追,因為只有西邊的山路才更像山路,那女人嬌嬌弱弱的,定會擇好走的路跑。

他二人就朝西邊追了過去,不想追了大半個時辰,一無所獲,再往前面追,就沒有路了,才知是判斷失誤,忙又按照原路返回。經商量,二人決定分頭尋找,一個朝北,一個朝南,不抓到那個女人,實在沒有辦法跟領袖交差。

夏恬算算時辰,那貨也該快回來了,而那兩個野人正如她猜測的一樣,并沒有追到北邊來,所以暫時她還是安全的。

如此又躲了大半個時辰,正以為那兩個野人找不到她而離開時,只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疾奔而來。那腳步聲格外沉重,就像大象的腳一樣踩在地上發出一種沉悶聲,她聽得出這絕對不是那貨的腳步聲。

心裏一陣緊張,就連呼吸也顯得格外小心,不停祈禱那腳步聲早點過去,可事情的發展總是不按照心裏期盼的那樣來,只聽那腳步聲近到她的位置時,突然停住了,而她的心跳也在這時停擺一下。

只聽上面的青草及藤條被人扒了兩下,随後有一只粗壯的手臂伸了下來,摸摸下面還是藤條,大約是想下面不會藏人,就把手臂縮了回去。

見此,夏恬的心髒重又工作,暗暗擦了一下手心裏的汗,不料,頭頂一亮,她反射性地擡手擋住眼睛,暗叫一聲完了。

“老七,這個女人在這裏。”不等說完,那矮子已從坑下将夏恬擰了出來。

聞聲,胖子老七飛奔而至,見了夏恬,不由得喜逐顏開,拍拍矮子的肩膀:“她藏到這裏也能被你找出來,還是你厲害。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把這個女人帶走,一旦撞上墨,就完了。”後者十分贊同他的話,彎腰将夏恬扛到了肩膀上,迅速撤離。

也該夏恬走運,他們剛出後山,就撞上提前回來的墨了。墨見他們抓了夏恬,瞳孔猛地收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誰都知道墨的狠辣,這二人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相互使個眼色,急忙放下夏恬,轉身就跑。那貨本想追上去,又怕這是他們使用的調虎離山計,便決定寸步不離夏恬。

直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夏恬才真正回過神。這是真的脫險了,回想剛才,真是後怕極了,忙拉着那貨連說帶比劃:“你認識他們嗎?為何要抓我?”

那貨還真答不上來,他沒有見過那兩個同類,印象中更沒有與他們打殺過,為何會突然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抓人?此事他一定要弄個明白,并給夏恬一個交待。作為一個鐵骨铮铮的漢子,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是男人麽。

見他沉默,想必也不是很清楚,夏恬就沒有再追問下去,便也打定了主意,從此那貨到哪,她就跟到哪,絕不落單。

以防萬一,那貨于當天晚上就給夏恬作了一支弓箭,不輕不重,短小精悍,箭頭個個尖銳,是防身的好幫手。有了弓箭與匕首傍身,夏恬覺得心寬不少,不停地加緊練習使用,以圖快、精、準!若再有邪惡之徒來犯,定叫他有來無回。

她要讓那些蠢貨知道,夏恬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

是夜,夏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得有了這兩樣防身的武器還是不夠,最好能弄點毒藥也随身帶着就好了。那貨在想心事也沒有睡着,她就拿胳膊碰碰他,待他扭頭看過來,半說半比劃:“你可識得毒物?”

“嗯,識得。”忽然想到她要幹什麽,他的眼睛一亮,異常興*奮,半說半比劃:“明天,我帶你去弄。”

夏恬猛點頭,這貨真是與她心靈相通啊!

第二天,他們吃過了早飯就去後山了。據那貨說,後山長了許多毒草毒花什麽的,搞到一些磨成粉狀,攜帶方便,易隐藏,遇到危險即可拿出來使用。

真沒有想到,他也懂得一些基本的用毒之法啊。夏恬是一個也不識得那些個毒花毒草,反正他采什麽她就跟着采什麽,總會沒錯。大約裝了有半竹筐,他們覺得夠了就回去了。

制作毒粉的工作就交給那貨了,她只負責使用現成的就好。

為了搞清昨天的事,他必須要下山一趟,可也不放心将夏恬單獨留下來,就讓她一同去。夏恬早就打定了主意寸步不離地跟随他,掃完了地,又給雪狐母子送去兩塊鮮肉,便同他下山了。

不料剛到崖下,就見那兩個野人正在山下轉悠,他們看見墨,一溜煙跑掉了。墨是絕對不會扔下夏恬去追的,就帶她去了西山,将她托付與一名年紀稍長的女野人,要她安心等他回來。

那女野人的長相兇惡,塊頭很大,看起來力氣不小,卻對墨很客氣,并對墨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護夏恬安全。墨放心地走了,夏恬就坐在女野人的洞裏看她幹活。這裏的女野人就跟男人差不多,除了雌*雄有別外,男人會的她們都會,且比男人做的還好。

天氣幹燥,女野人怕夏恬口渴,就去給她端了一碗開水。夏恬真的有點渴了,沖女野人表達了謝意,接過來吹涼咕嘟咕嘟喝光,末了,拿手背擦了一下嘴巴。

時間就在等待中悄悄地流逝,轉眼日頭就偏西了,可那貨還沒有回來,夏恬等的有點心神不定,不免懷疑是不是出事了。那貨可是她目前唯一的靠山啊,千萬不能有事。

她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洞口朝外張望,沒有看見想看見的人,倒是看見一個黑黑的小姑娘飛快地跑了過來,到了洞口,跟女野人叽裏咕嚕說了兩句話,就回去了。看來是傳話的。

女野人放下手裏的活,要夏恬好好在洞裏呆着,她去去就回。夏恬不可能不讓她走啊,只好點點頭。女野人走後,她的右眼皮突然猛跳幾下,心神極為不寧,小心起見,她躲到了床底下。

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厄運降頭,即使躲到了床底下,照樣被擰出來。

深山野人(三十二)

話說,女野人被領袖叫去問了幾句話,回來後就不見夏恬了,裏裏外外遍尋幾遍也不見其蹤跡,一拍大腿,暗叫“壞了”,片刻也不敢耽擱下去,急奔山下去找墨了。

半路上迎到墨,就将夏恬失蹤的消息告之,後者聞言面色即變,二話不說奔回女野人的山洞裏,想探得一些線索。經仔細觀察,并無半點痕跡可查,可見對手十分小心謹慎,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夏恬落到他們手裏,後果實在不敢想象。

“都是我該死,領袖将我叫過去問話時,我應該帶上夏的,都怪我……”

墨倏地打斷她:“這事不能怪你,我也有責任。”是他太過自信了,才會讓對手有機可乘,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夏恬找出來。

花香、鳥叫、蟲鳴……夏恬的眼皮子動了動,在一片鳥語花香中蘇醒了。眼前的景色,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比那諸多詩句裏描述的還要美上幾分,只是,她為何會在這裏?

遲鈍了幾秒鐘,記憶回歸,令她想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趕緊看看身上的衣服,見都完好地穿在身上,頓時舒口氣。她真是流年不利啊,總是跟“擄”字沾邊,看來要燒香拜一拜了。

“領袖,她醒了。”

夏恬聽到有野人說話,忙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名年紀稍長的野人從樹林後面緩步踱來,其身後跟着兩名小喽啰,待他們快到跟前,她立馬從草地上跳了起來,并後退幾步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名年紀稍長的野人,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自她身人挪開過半寸,無形中帶着一股迫人的壓力。只見他扭臉對身後的兩個小喽啰說了兩句,那兩個小喽啰點頭就走了。此刻,在這邊美麗的花海中,就只剩下他與夏恬了。

他的視線依舊迫人,龐大的身軀一步步逼進,令夏恬心中的警鈴大作,一邊不斷地往後退,一邊悄悄摸向匕首,只要對方一有行動,她會毫不客氣地将匕首插*入他的心髒,一刀致他斃命。

那野人再往前幾步便不動了,沉沉看着她,忽而笑了,指着她身後的一棵大樹叽裏咕嚕一句,後者忽而感到後背一麻,軟軟地倒下了,可就在身體快要接觸地面時,一只長長的手臂伸過來,穩穩地接住了她的身體,随即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身體落到了一片花海裏,頂上的陽光刺的她幾乎睜不開雙目。

她的四肢動彈不了,心裏十分着急,而那野人負手站在一旁,仿佛很喜歡看她無助的樣子,随後緩慢地蹲下*身*子,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地刮了一下,沒有想到觸手的肌膚非常嫩滑,眸光一暗,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地加重幾分,那嫩滑的肌膚上頓時留下一片紅痕。

面對如此被動局面,夏恬真是一點自救的辦法也沒有,只是不斷地瞪着那野人,恨不能将眼珠子瞪出來,而後者無所謂地笑笑,在她的眼珠子瞪得發酸時,忽而伸手罩住她的雙目,她只覺眼前一暗,雙唇就被嚴絲合縫地堵住了。

牙關被迫撬開,一條濕滑的舌頭靈活地鑽了進來,纏*弄着她的小舌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直到舌頭被吸的發麻至極,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她的唇,兩唇分開時,還連着一條長長的水銀,見此,他的眸光更加晦暗不明,口水吞了一遍又一遍,在她痛恨的目光中,又一次俘獲了那張柔軟的嘴唇。

此時此刻,夏恬什麽也做不了,痛恨痛罵更是無濟于事,只能閉上眼睛,放空思想,就當被鬼壓了。正當他的唇在她的頸上流連忘返時,突然跑來一個人,叽裏咕嚕幾句,只見他一怔,回頭沖來人說了一句什麽,抱起她匆忙躲進了一個山洞裏。

夏恬陡然升起一陣希望,會不會是墨找來了?随即努力支起耳朵聽着洞外的動靜,不想聽了好一會兒,別說是打鬥聲,就是連走路聲也沒有。

怎麽會這樣?

希望落空真是很失望啊,萬幸的是,輕薄她的野人并沒有再對她怎麽樣了,走到洞口探頭張望了幾眼,人就走了。他一走,夏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試着動下*身*體,仿佛被點了穴位似的還是不能動彈,這種一動不動的滋味簡直糟糕透頂。

沒多久,那野人就回來了,不過不是為了繼續輕薄她,而是将她換了一個地方藏起來。那裏有水有花有鳥,可謂是鳥語花香世界,将她安頓好以後,又留了些吃食,那野人就離開了,這回是真正離開了,看來沒有一兩天是不會過來的。

他走了大約有四五個時辰,夏恬漸漸發現四肢能夠動彈了,起先動的幅度不大,慢慢才打開,直到能夠全方位地伸展開來,她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心起見,她沒有立刻奔到洞口,而是放輕腳步慢慢靠近洞口,稍稍探出一點腦袋,觀察四周是否有人看守,果然不出所料,是有兩個野人坐在樹下看守着。

怕被發現,夏恬急忙縮回腦袋,重又躺回床上裝作一動不動,其實腦子裏面已經在想着逃跑對策。

墨遍尋不到夏恬,就仔細回想奧娜跟他說過的話,夏恬失蹤前,她卻被領袖叫過去問話,這一點令他覺得有點匪夷所思。領袖那人心高氣傲,除了他女兒依蓮,從不拿正眼瞧任何一個女人,就連跟他的幾個老婆上床時,也是不願瞧見對方的臉,規定她們将臉蒙上,才肯臨幸她們。怎可好好端端地,就叫奧娜過去問話?實在可疑。

他斷定,不是奧娜在說謊,就是領袖有問題。事情還得從這兩個人身上查起。如此一想,事情仿佛就有了一點眉目,他又急忙奔回西山。

奧娜一看見他,就追問有沒有找到夏,見他搖頭,她十分難過,這種難過不像是裝出來的,且他對奧娜又有救命之恩,興許事情真的與她無關。那麽,就只剩下領袖可疑了。

他要奧娜繼續幫他留意山上的動靜,轉身就朝領袖的住處走去了。領袖正在吃飯,見他過來,就沖他招招手,示意他一塊坐下來吃飯。他表示吃過了,便站到領袖對面,後者見他似乎有話要說,淡淡一笑:“說吧,你找我有什麽事?”

他也不廢話,幹脆道:“我的女人就在領袖的地盤上失蹤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難以尋到她,所以我想請求領袖派人幫我一起搜尋,您的大恩大德,日後我一定竭力回報!”說完,他仔細觀察領袖的表情,後者仿佛很吃驚,關切地詢問了兩句,并表示一定會派人幫忙尋找。要知道,領袖是一個極難講話的人,這一次怎會這麽輕易地答應他?實在可疑。

墨從領袖的住處出來後,直奔山下,在山下轉了兩圈,又悄悄潛回西山,躲到一塊巨石後面,留意着領袖的動靜。只是從日落等到日升,再到日中,又到日落,整整一天一夜,領袖的作息規律再正常不過,令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失誤?

不論如何,他決定再等一夜,如果還是一無所獲,他就離開。他的等待終于換來了回報,當夜深人靜時,只見領袖悄悄潛出住處,他的精神立刻為之振奮,從石頭後面走了出來,悄悄跟了上去。

從昨日回來後,領袖的腦子裏不斷湧出那個女人的臉、唇以及兩人的嘴唇分開時帶出的長長水銀,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将她立刻拿下,好好疼愛一番。

他原本是打算将她送人的,或是賣給別人換取一些利益,不想,在花海裏見到她的一剎那起,就立刻改變主意,要占為己有。當嘗過她的唇舌後,更覺得了一件寶貝,便更不可能放手了。

雖然這個女人目前還不大願意,可他有這個自信讓她從不情願到情願。因為,他雖然有一個女兒,可他年紀并不大,頂多才比墨大十多歲,而且他的相貌也不比墨差,又有足夠的地位,而且他的床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五花八門無奇不有,定會令她欲*仙*欲*死,即使那時趕她走,她都不會走。

如此想着,他更加迫不及待了,便加快了疾奔的速度,恨不能長有一對翅膀飛過去。

夏恬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有人說話,立刻驚醒過來,握緊匕首,緊緊地盯着洞口。片刻後,輕薄她的野人就出現在了洞口,見她瞪他,不由得莞爾一笑,慢慢踱步過去,彎下腰,與她眼對眼、鼻對鼻,只差半寸距離就親到她的嘴唇了。

夏恬忍住推開他的沖動,沖他妩媚一笑,只見他一怔,不由得眉眼歡喜,忽而伸手勾住她的脖子,作勢要親下去,不料,腰後突然頂住一把利*器,只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畜*生,不要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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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