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
野人們吃完飯無事可做就喜歡到別人家竄門子,當有人看見墨的床上有棉被驅寒時,無不驚訝,便追問寶貝是哪裏得來的。那貨也不隐瞞,實話相告,一時間,消息在野人中不胫而走,人人都想去村民們那裏偷來一床棉被蓋。
只是村民們也變精了,如今家裏的門窗都做了防盜措施,前去偷盜的幾個野人不僅沒有得手,還差一點被捉到當成大猩猩遣送到動物園,當時的場面簡直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所幸他們十分狼狽地逃了回來。
夏恬知道後,忍不住想,這幾個野人也太菜了吧!
總也有不死心的還想去偷,可去了幾次都沒有得手,知道村民們的東西也不好偷了,又怕哪天萬一倒黴真被抓到送進動物園裏,豈不是完了?便漸漸死了這份賊心。
搬到山下也有十來天了,沒有人挑事,也沒有野獸來襲,日子過得還算平靜。這天,那貨去河邊提水了,洞裏只有夏恬一個人,許久不見的依蓮,竟然來竄門子,而且還裝出一副熱情樣,不知葫蘆裏又賣什麽藥。
依蓮在她洞裏看看這裏摸摸那裏,大約是看夠了摸夠了,便一屁*股坐到她身旁,不等她皺眉,忽然就快速比劃了幾下。夏恬起先沒有看懂,依蓮又耐心比劃了兩遍,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問她過得好不好啊。
她過得好不好跟這小姑娘又有什麽關系呢?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老實說,只要沒有人過來挑事,她過得還算不錯,有吃有喝有住有男人疼,哪個女野人有她過得這麽滋潤呢。
她的眉頭頓時舒展,面帶微笑,毫不介意地用肢體語言表達了自己過得不錯,那貨很疼她,只見依蓮的面色微變,她不知有多爽快。
想跟我耍心眼,你還差點火候。
接下來,一度冷場。依連只是幹坐着,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夏恬也不好開口趕她,也不想趕她,準備等那貨提水回來就在她面前大秀恩愛,最好郁悶死她。
只是左等右等也不見那貨回來,想必是被什麽事情絆住了。而依蓮似乎也覺得呆的有點久了,便起身告辭走了。夏恬知道她聽不懂漢語,依然假模假樣地在後面叫道:“诶,你不再多坐一會了?墨還沒有回來呢?”見她頭也不回地出了洞口左拐消失,夏恬愉快地揮一下手:“一路‘好走’,不送。”并刻意将“不送”兩個字咬的極重。
夏恬真是讨厭死依蓮了,就連她摸過的東西及坐過的地方,都用清水過了一遍,甚至決定讓那貨在洞口裝上一道三米多高的栅欄,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随便進來了。
依蓮走後沒多久,那貨終于提水回來了。夏恬有氣,連帶着看他也不順眼,與他講話自然陰陽怪氣的。那貨莫名其妙,不知哪裏又得罪她了,卻也不敢問,只能偷偷揣測。
饒是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大好,夏恬便緩了臉色,招手叫他坐過來,便将在洞口裝上一道三米多高的栅欄的想法告之,後者不明栅欄是什麽東西,她連說帶比劃了好幾遍,又在地上畫圖解釋,他才明白,并認為弄出這麽一個玩意兒不難,就一口應下了。
她原本還有些郁悶,可一想到很快就有栅欄攔住那些愛竄門子的家夥,那丁點的郁悶也就不見了,連帶着看這貨也順眼多了。
木箱裏藏有獸皮,夏恬一直舍不得拿出來鋪到身下,可天氣越來越冷了,不舍得也要舍得,把人凍壞了可不值當。她在木箱裏翻出獸皮,想了想,可不能委屈了自己,便挑了一塊最好的獸皮出來鋪到床上。若是再冷的話,就把剩下的獸皮也拿出來鋪,反正有東西不用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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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上有棉被蓋,下有獸皮墊,睡在床上相當暖和。自從初夜過後,夏恬就再也不讓那貨碰她,這會見她心情好,那貨就乘機将她摟進懷裏,雙手不規矩地往她衣服裏面鑽,饒是暖和的被窩令她動*情,她半推半就地任他剝去了衣服,然後指着洞口道:“去看看洞口堵好了沒有?被旁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那貨“唔”了一聲就起身去檢查了一遍,見無不妥之處,速速爬回床上,抱着她又親又吻,激動壞了。
“沒出息。”夏恬好笑地掐了他一把,在他感覺不痛不癢,卻奇異地酥*麻,低頭見她面帶緋色,眉眼含俏,腦子一陣充血,下*腹那玩意兒漲的很疼。
他知道自己的那玩意兒不是一般大,就這麽硬闖進去必定會弄傷她,所以先用舌頭将她那裏舔食的足夠濕潤後,這才扶住巨龍推送進去。
進去後,立刻就被咬住了,他又疼又爽,顫巍巍地想射。可他還沒有真正的爽到,怎可就這樣繳械投降?忽地拔出來,等了一會後,再塞*進去,便握住她的細腰,就跟上了馬達似地沖刺起來,沖到最後,夏恬忍不住尖叫求饒,而他卻裝作沒有聽見,埋頭狠幹,夏恬的尖叫一陣高過一陣,将站在洞外偷聽的阿姆達撩撥的恨不能立刻沖進去就上。
那貨只要一搞她就停不下來,大汗淋漓地奮戰到天亮,才倒在她的身上睡着。夏恬那叫一個後悔,昨晚就不該讓他吃,這下可好,剛剛痊愈的傷口又被撕裂了,真他媽的痛死了。
她這邊疼痛着,而在洞外站了一夜的阿姆達也在疼痛着,是跨*下那物得不到纾解的疼痛,看來又要借助五指姑娘幫忙了。
只才轉身走出四五步路,竟然碰到迎面而來的依蓮,她是多麽聰明而又敏感,看了一眼夏恬居住的山洞,再看他臉上不自然的潮紅,什麽也沒有說,就走過去了。
依蓮是去河邊洗漱的,蹲在河邊望着水中的倒影出神。她長得也不差啊,怎麽就連一個男人也栓不住,且都被同一個女人勾了魂,叫她怎能甘心?更可惡的就是阿姆達,她的阿爸沒有失蹤前,對她百依百順,無微不至,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心愛她的,不想踩着她的肩膀當上了領袖後,立馬就露出了狐貍尾巴,比小人還小人,惡心。
漸漸地,到河邊洗漱的野人越來越多,自她阿爸失蹤後,這些家夥對她的态度已經不似以往那麽熱情了,冷冷淡淡的,令她極度的不平衡。她不想再在河邊逗留,洗漱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路過夏恬與墨居住的山洞時,正好碰見墨從洞裏走出來。
他雙手端了一盆水,往前走幾步潑到了一塊空地上,轉身看見她,只朝她點點頭,就進洞了。若她沒有看錯,那盆水裏似乎有血,難道是那個女人出事了?
這個猜測令她興*奮,回去做了早飯吃過連碗也不洗就跑過來了。幾乎跟她猜測的差不多,當她過來時,墨不在,而那個女人還在睡覺,面色慘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個女人怎麽不死呢?不死呢?死了多好。她一邊暗咒,一邊悄悄掀開蓋在夏恬身上的棉被,當看清棉被下面的狀況後,目瞪口呆。她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相反地,相當開放大膽,只在十五歲左右,就與阿姆達發生了關系,同時還與一名長者也發生了關系,在這裏,一個女人跟幾個男人睡是很常見的,且性*史豐富,尤其是她,堪稱個中高手。
所以在看清棉被下面的狀況後,便十分清楚昨夜這個女人與墨的戰況何等激烈,又怒又酸又妒,恨不能立刻掐死這個女人。
她可不想這個女人醒過來看見自己,也不想被墨知道她來過這裏,略一使壞,就将這個女人身上蓋的棉被全部掀開,然後急匆匆地跑掉了。
她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一腳跨進阿姆達的住處,見他正在補眠,雙手卻擱在已經軟下去的那物上,兩邊的大腿上一片狼籍,頓時就明白他幹了什麽,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走上前用腳踢踢他,待他睜開了眼睛,便指着隔壁道:“那個女人找你有事,叫你現在就過去一趟。”
阿姆達不疑有他,忽地坐起來,拿起獸皮胡亂地擦了擦大腿,裹上衣服就去了。當他一腳跨進去後,眼裏什麽都看不見了,只看得見床上躺着一具雪白的美體,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待到跟前後,便見雪白的美體上盡是咬痕,令他一下子就回想起昨夜聽到的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心裏對墨又羨又妒。
眼看她暫時不會醒,而墨又不在洞裏,他的膽子便大了起來,剛拿手指戳了一下那對挺*銷的**,不料,身後響起一聲暴喝。
“你在幹什麽?”
他一抖,暗想完了。緩慢地轉過身*子,硬着頭皮迎上墨那吃人般的眼神,笑的比哭還難看:“對不起,我只是好奇,才會那樣。我向你保證,被子不是我掀起來的,我一進洞,被子就這樣了……”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猛地拍打腦門:“我本來是在洞裏睡覺的,是依蓮過來叫我,說是你的女人有事叫我過來一趟,我這才來的,沒有想到一進來就看見棉被是掀開的,肯定是依蓮,她這是要害我…。
36深山野人(三十六)
(三十六)
“你血口噴人,我怎麽會害你,是你一直觊觎墨的女人,見墨一走,就偷偷溜進來圖謀不軌,你敢說你剛才沒有拿手摸她?”依連忽然跳出來,口氣咄咄逼人,轉而面向墨:“墨,我今早去河邊洗漱,見他似乎在你家洞外站了一夜,不知是否是偷聽你們講話呢。”
聞言,墨的面色徹底黑了。
“墨,你不要相信她的,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不等阿姆達說完,墨的拳頭就招呼過去了,并飛快地拉過棉被給夏恬重新蓋上。
阿姆達因為心虛,有意挨了一拳,當墨的拳頭再次落下來時,他就不讓了,揮着拳頭打回去,不料途中就被截住,對方握住他的拳頭,向右一扭,只聽“咔嚓”一聲,手腕就折了。
“墨,你瘋了,不就是摸一下,你至于這樣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裏的哪一個女人不是同時跟幾個男人睡覺……”阿姆達疼的口不擇言,惹得對方更是大怒,一腳就将他踹了出去。
而此時,沉睡許久的夏恬緩慢地睜開了眼睛,腦子裏還糊裏糊塗的,就聽到洞外吵吵鬧鬧的,聽着就煩,一把拉起被子蒙住腦袋,等他們吵完打完,這才從被子裏面露臉呼吸,不料,依蓮就坐在床邊的小板凳上,沖她笑眯眯地。
真是個讨厭鬼啊,越是不想看見她,她就來得越歡,得讓那貨抓緊時間弄栅欄了。夏恬真不想招呼她,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只是淡淡地沖她點了下頭。見此,依蓮将小板凳往床邊挪近些,又朝洞外看了一眼,這才切入主題,不僅用肢體語言表述了阿姆達的惡劣行徑,還在偷摸上過分地誇大描述,只見夏恬的面色越來越黑,心裏直呼痛快。
可很快,夏恬的面色又恢複正常,就跟沒事人似的,令依蓮暗暗驚訝。接下來一度冷場,臨走時,依蓮若有所思地看了夏恬一眼,仿佛還有話要說,大概是礙于溝通方面存在障礙,又或許是因為墨快回來了,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依蓮離開不到五分鐘,那貨就回來了。夏恬将他叫到床邊,黑着臉道:“我聽說阿姆達摸我了?”依蓮特意跑過來告訴她此事,自然是沒安好心,所以在依蓮面前她才故意裝的跟沒事人似的,可在這貨面前就不用裝了。
見瞞不過去,那貨便“嗯”了一聲,随後就想到了是誰告訴她的,就很生氣,決定找個機會說說依蓮。
見此,夏恬的臉色就更黑了:“他摸了我哪裏?”
“胸。”
“還有呢?”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見他不像說謊,夏恬舒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沒有碰我那裏,否則非剁了那只賤手不可。夏恬少不了将怨氣發到這貨身上,是看他一百個不順眼,便将他炮轟了出去。直到吃中飯時,她才斜他一眼,冷聲交待:“下午不要出去捕獵了,趕緊把栅欄弄好。”
中飯過後,那貨去弄竹子了,夏恬沒有跟去,就抱着小雪狐坐在洞口曬太陽。小雪狐喜歡夏恬給它的脖子撓癢,就用腦袋不斷地拱着她,伸長了脖子要她撓,可愛的緊。夏恬正給它撓着,不想那依蓮又來了。她頓時就在心裏咆哮起來:“你這個臉皮厚的,怎麽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夏恬是真的不痛快了,低着頭給小雪狐撓癢,并不看她,連她說話也不大理。就連小雪狐也不大喜歡依蓮,忽地從夏恬懷裏跳過去就咬她一口。
夏恬那叫一個爽啊,眼神朝依蓮斜過去,仿佛說:“看吧,連只小動物都不待見你,快滾吧。”
這下,依蓮的臉子徹底挂不住了,卻也不能說是夏恬指使小狐貍這麽幹的,便将所有的怒氣發洩到小狐貍身上,見那小畜生正在地上翻身打滾,一腳就踢了過去,只還沒有碰到它,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撞到了一塊巨石上。
原來是夏恬正愁沒有機會教訓她,正好見她要踢小雪狐,就借機推了她一把,給自己跟小雪狐都出了一口惡氣。那依蓮也不是吃素的,跳起來就撲了過來,夏恬早有防備,一棍子抽到她的肚子上,将她逼得倒退幾步。
夏恬甩着手中的棍子,上前幾步,拿棍子指着依蓮,厲聲道:“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虐待小動物,在我們那裏,你知道會怎麽樣麽?”她故意停頓下來,眼光瞄到那貨扛着兩捆竹子快到跟前了,就扔掉手中的棍子,撈起小雪狐,蹬蹬蹬跑了過去。
“墨,這個女人虐待小雪狐,我救小雪狐才推她一把,不想她撲過來就要打我……”
夏恬說什麽那貨就信什麽,何況夏恬也沒有胡編亂造,只見那貨的眼刀子嗖嗖地射向依蓮,後者雖然聽不懂夏恬說什麽,卻也知道是在告狀,急忙就解釋:“是那小畜生先咬我的,所以我才……”眼見那貨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立刻住了嘴。
“立刻給我滾回去,今後不準踏進這裏半步。”
依蓮吃了一個悶虧,心裏恨死夏恬了,轉身就走。夏恬一陣暗爽,巴不得依蓮滾得越遠越好呢,最好永遠都不要在她面前出現了。
從下午開始,夏恬就幫那貨弄栅欄,她負責用匕首削掉竹子的枝葉,那貨負責編排綁紮,兩人分工合作,只用了兩個多時辰,就将栅欄弄好了,并裝在了洞口。
夏恬對這道栅欄十分滿意,既能擋人,又擋不住陽光,搬個小板凳坐在洞口曬太陽就不用擔心會有人過來打擾了。阿姆達就住在隔壁,見他們洞口裝了一道奇怪的玩意兒,就很好奇地問墨,那是幹什麽用的。不想,墨對他依然有怒,并沒有搭理他。他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鑽回洞裏了。
這一次,大姨媽推遲了幾天不來,令夏恬惴惴不安,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生怕哪天突然晨吐起來可就不好玩了。只因她跟那貨在一起時從未做過任何避*孕措施,不是不想做,而是受到條件限制,到哪裏去找避*孕*套或是避*孕*藥什麽的,她也問過那貨山上有沒有避*孕藥草什麽的,也不知他是有意隐瞞還是真不知道什麽的,一直就說沒有,所以她才會寝食難安。
真是越怕什麽感覺就像什麽,就比如早起時,會感覺有點胸悶,嚼薄荷清潔口腔時,也會感覺有點惡心,跟孕早期的症狀有點相似啊。因為心裏裝着事兒,她這兩天都是無精打采的,就跟老天爺要滅她似的。
敏感地猜到她有心事,那貨也不敢随便惹她,更不敢在床上碰她,就跟身邊埋了一顆地雷似的,一不小心踩中就被炸成稀巴爛。
睡到半夜裏,夏恬被一個噩夢驚醒。她夢見自己坐在洞口吃飯,看見那貨牽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回來了,而那小女孩一見面就叫她“媽媽”,就跟小燕子似的就朝她撲了過來,愣是将她吓醒了。
黑暗裏,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極讨厭這個夢,怎麽感覺像是胎夢呢。她再也睡不着了,一會想到父母,一會想到林東,一會又想到夢中的小女孩,十分焦慮。
她不停地問自己,真要給野人生孩子嗎?生出來的會不會是怪物呢?她又沒有穿越,說不定随時就能離開,到時候孩子怎麽辦?沒有孩子牽絆,她可以走得幹淨利落,回去後還可以找個男人過一輩子,可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她真是該死啊,跟那貨做的時候咋就沒有考慮這麽多呢?或許也是考慮過的,只因頭腦發熱,一時情*動,幹脆就逃避了這些慘淡的現實問題,而這會這才知道後悔,卻已經晚了。
再看罪魁禍首,睡得十分香甜,什麽也不用考慮,頓時令她心生不平,不免想:事情是由你挑的頭,憑什麽要我收場?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要睡一起睡,不睡都不睡。随後,一腳往他屁*股上踹了過去,只聽“嘭”地一聲,那貨就滾落到了床底下。
第二天,那貨揉着屁*股,一臉郁色。怎麽也想不通,睡得好好的,怎麽就被踢到床底下了?盡管十分疑惑,卻也不敢問她,因為,她在早起犯過惡心後,臉色比他還要臭。
他不聲不響地燒好早飯端了過來,她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卻是動也未動。小雪狐就在她腳邊撒嬌,以往見它這樣,她會立馬抱起它,而此刻,卻是不耐煩地站起來,就跟游魂似的飄了出去。
不敢放她一個人到處亂走,他關上栅欄,跟了過去,一直跟到一個小山坡,只聽她“啊”地一聲大叫,似乎在宣洩心中的郁悶。
片刻後,她冷靜下來,擡起一只手撫上平坦的小腹,幽幽地望着遠處,做出一個的決定——不論是否懷上,絕對不能要!
她是個行動派,決定了什麽就要立刻去做。她開始跑步、跳高,跳遠、甚至連跳水也幹,凡是危險性動作,她都會做。她是這麽打算的,若是懷上了,做這些危險性動作有助于流産,若是沒有懷上,就當是強身健體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她還特別留意每天的吃食,聽說有的食物也有堕胎效果,礙于她的見識有限,還真沒有找出這樣的食物。
那貨将她的不正常全看在眼裏,問她幾次都不說,更覺她有事瞞着自己,心裏怪不舒服的,便加強了對她的盯梢。
37深山野人(三十七)
住在一起消息走漏的快,不到半天時間,幾乎所有的野人都知道墨的住處裝上了一道栅欄,攔在洞口,令他們這些想要過去竄門子的家夥不得而入,漸漸地,去的野人也就少了。
這種情況正是夏恬喜見的,白天在洞裏睡覺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闖進來了,重又過上不被打擾的二人世界。雖然日子過得平靜,可她的內心卻是不平靜的,做了幾天的危險性動作,可肚子毫無反應,根本就沒有疼痛或者是出血等現象,簡直有點匪夷所思。
這到底是懷上了還是沒有懷上啊?倘若沒有懷上,為何大姨媽遲遲不來?并伴有一些類似孕早期的反應?反之,她做了許多危險性動作,肚子卻是毫無反應呢?
就在她糾結萬分時,一個人的出現幾乎幫她驗證了一個事實。那不是旁人,正是奧娜。這天,夏恬蹲在河邊洗衣,碰到奧娜前來提水,因墨的關系,加上上次失蹤事件,奧娜心中始終有愧,這不,将桶裏裝滿了水,就主動走過去跟夏恬問好。
除了那貨,奧娜是夏恬唯一不讨厭的野人,就用肢體語言跟她聊了幾句,忽然面色一變,幹嘔起來。奧娜見了,若有所思,随後就讓夏恬稍等片刻,她去去就來。夏恬不知她幹什麽去,只得等了片刻,果然看見她回來了,手裏還捏了幾片綠葉。
那綠葉生長的奇怪,怎麽說呢,跟人的腳丫子挺相似的。奧娜遞給她一片葉子,要她放到鼻子上聞一聞,她不明所以,有點不情願地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面色忽然一變,狂吐起來,連喝下去的稀飯也倒光。
待她吐完,有氣無力地捧起河水漱了口,一擡頭,卻見奧娜對自己笑眯眯地,一怔,頓時有種滅頂之感。果然,奧娜笑眯眯地湊過來,伸手比劃了幾下,坐實了她的猜測。
“你,有娃娃了。”
夏恬多麽希望沒有看懂奧娜的比劃啊,或許她還可以騙騙自己說沒有懷孕,現在奧娜用土方法證明她已經懷孕了,算是徹底完了。可又想,光憑聞一片葉子就能斷定是否有身孕,不太科學了,也許是奧娜搞錯了呢。
她的心情忽上忽下,匆匆洗完衣服,就與奧娜告別了。奧娜是一個藏不住秘密的,心想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墨,他知道了一定高興。奧娜提完水,向同伴打聽到墨在什麽區域捕獵,便尋了過去。
“墨,恭喜你,你就快當阿爸了。”奧娜人未到,聲先到,且又是個大嗓門,令不遠處的阿姆達也聽到了。
阿姆達一怔,心裏百般不是滋味,看見一只小兔子從面前跑過去,也懶得捕了,一屁*股坐到地上,神情怏怏的。
而同時,墨拉着弓箭正準備射向空中的大鳥,忽然聽到奧娜的聲音,同樣一怔,心髒“怦怦怦”直跳,拉着弓箭的雙手竟然顫抖的厲害,這一箭是無論如何也射不出去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墨猛地轉身,滿臉驚喜,若仔細看,雙唇竟微微顫抖。
奧娜一笑,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墨聽完,恍然大悟,怪不得她這幾天情緒一直不太穩定,胃口也不大好,睡得也不大踏實,早起還會惡心嘔吐,這些不正常,原來是懷有小娃娃了。可又聽奧娜的口氣,夏恬似乎早已知道了,可她為什麽要瞞着自己呢?而且脾氣又那麽怪,看他一百個不順眼,還經常做些危險性動作,莫非……是不想要小娃娃?
她最好不要有這樣的念頭,甚至做出一些蠢事,否則,他一定讓她特別後悔。
墨完全沒有心情再捕獵了,同奧娜告別就急匆匆地回去了。此時,夏恬正在門口晾衣服,晾完後,就見那貨兩手空空地回來了,不由得皺眉,心想他什麽也沒有捕到,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只見那貨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伸手搶過她手上的木盆,半說半比劃道:“以後這些粗活都由我做,你只負責照顧好身體。”說完,沖她嘿嘿一笑,眼神還特意在她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夏恬一怔,忍住不去撫摸小腹的沖動,暗暗驚訝。想必他已經知道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告訴他的。她既懊惱,又後悔,平時都是下午去洗衣服的,今早腦子進水去洗什麽狗屁衣服呀。
既然他沒有把話挑明,夏恬就繼續裝糊塗,轉身走向洞口,拉開栅欄,走進洞裏,順手拿了一只青果咬了兩口,覺得酸,又丢回去了。根據以前所見所聞,懷孕的女人不是都喜歡吃酸麽?怎麽她就不愛吃酸,反而喜甜呢?吃過酸東西,她會嘔的更厲害。
那貨見她咬了兩口青果就丢掉,便撿起來洗洗自己吃了,見她似乎喜歡食甜,就走出山洞,去尋甜果了。所幸山上的果子多,他搜羅了一整筐回來,并且還帶回了一樣非常有營養的東西,便是蜂蜜了。
他并不知道這種金黃色的東西叫蜂蜜,以前看見這種東西也不會想到它能吃,只是今天在山上打果子時,有幾顆又大又紅的果子掉在了蜂窩裏,想丢掉,又舍不得,就去撿了回來,看見果子上面粘了一層金黃色的透明物,聞着很香,就忍不住想:這東西能不能吃呢?
是好奇心占了上風,且認為嘗一點也沒有什麽關系,他就伸出舌尖稍稍舔了那麽一丁點,一股很濃的香甜味頓時在舌尖上化開,令他驚喜。夏恬的胃口不好,帶回去給她吃,一定喜歡。
夏恬自被擄到這裏後,也是第一次看見蜂蜜。且看這蜂蜜的色澤金黃,純淨無暇,吃起來香甜味濃,這才是真正的野蜂蜜。可以說,她以前吃過的蜂蜜要麽是人工養殖的蜂蜜,要麽就是加工蜂蜜,像真正的野蜂蜜,是極難吃到的,或者說,拿錢也買不到。
野蜂蜜的确是一個好東西,含有多種能被人體吸收的微量元素以及多種營養成分,尤其是孕婦吃了,非常好。凡是對保胎有用的食品,她都不要吃,留到小産了再吃它補身*子吧。
經夏恬說明,那貨才知道這種金黃色的東西叫蜂蜜,具有很高的營養價值。只是這麽有營養的東西,她為什麽儲存起來而不食用呢?他心中困惑,便問她為什麽不吃掉它。而她的回答是,過一段時間吃會更有營養價值。他不疑有他,便信了。
對夏恬來說,糊弄那貨簡直就是小菜小碟。她将蜂蜜藏的很隐蔽,不是怕那貨會偷吃,而是怕洞裏無人,某些賊兒會潛進來偷了去,要知道,野蜂蜜是很難得的,被偷走了她會心疼死。
野蜂蜜多是生長在山區樹穴,山壁岩縫中。夏恬的注意力暫由懷*孕上轉移到蜂蜜上,很想親自去采一些回來,便準備了幾只粗*大的竹筒,要那貨帶她去采。那貨有點納悶,心想不是說過段時間吃會更有營養麽?那就過一段時間去采豈不是很好麽,而且新鮮。
他半說半比劃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夏恬,不料,後者朝他狠狠地一瞪,說:“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還不是我告訴你蜂蜜有很多的營養成分?這個時候去采自然有我的道理,算了,不跟你講了,講多了你也不懂,一切聽我的就是了……”她語速甚快,說了一長串,果然見那貨面露茫然,忍不住勾起唇起,有點得意。
那貨大部分沒有聽懂,卻是聽懂了最關鍵的一句:“一切聽我的就是了。”不敢再有異議,背上她準備好的竹筒,帶她去采蜂蜜了。
臨走時,夏恬讓那貨搬石頭将洞口堵上,并栓好栅欄,這才放心離開。到了采蜜地,只見樹穴上趴滿了厚厚一層蜜蜂,密密麻麻,有點恐怖。夏恬很想親自采蜂蜜的勇氣頓時消失,就讓那貨去采,自己躲得遠遠的。見此,那貨搖頭失笑,覺得她挺有意思。
夏恬躲在石頭後面見那大面積的蜜蜂及蜂蜜,心想:這麽多蜂蜜,全部采回去也不好,不如将這個地方據為己有,豈不是更好?只是又一想,據為己有了又有什麽用,也管不住賊兒來偷啊,還是全部采回去的好,哪怕天天不幹別的活,專采這個也是值得的。
快到天黑,她帶來的五只粗竹筒只裝滿了兩桶蜂蜜,她就不讓那貨再采了,可以回去了。那貨早就不想采了,采這玩意兒要一點點地弄,還要盡量避開不被蜜蜂蜇到,十分麻煩。還是天黑好啊,天黑就可以收工回去了。
見那貨一聽說回去就十分歡喜,夏恬就有點不高興了,不由得多心道:“我讓你做事,你就這麽不樂意?平時看着怪聽話的,想不到這麽能裝。”
她淡淡地說了句:“走吧。”那貨急忙跟上。不料,只才走了一兩步路,就見她忽然停住了,而他有點心不在焉,差點跟她撞上。
“還是等天黑再走吧。”也不對他做出任何解釋,她便挑了一塊平坦的石塊坐了上去。
那貨可不幹了,非要弄個明白,她只好淡淡道:“我怕有人看見會起疑,保險起見,還是等天黑了野人都進洞了再回去。”
原來夏恬是怕被別人看見也來采蜂蜜,這裏有幾十個野人,被一兩個撞見,消息就會不胫而走,大家都跑來采蜂蜜的話,她敢肯定一天時間不到,蜂蜜就會全部采光,而且再有蜂蜜的話,說不定不等她發現就已經被人采走了,所謂僧多粥少就是讨厭。
曉得她這人很愛霸占好東西,那貨就依着她,二人并肩坐着,直到天色黑透,而野人們差不多都進洞休息了,才起身回去。不想,總有一兩個不睡覺的夜貓子在洞口轉悠,那只夜貓子不是旁子,正是隔壁鄰居阿姆達。
阿姆達轉身看見他們,一下子便笑開了:“你們這是去哪裏了,怎麽這麽晚才回?”雖然話是對墨說的,可管不住眼睛總往夏恬身上瞟。見此,墨的臉色很黑,夏恬直皺眉,真是一個令人讨厭的家夥啊。
所幸那阿姆達的注意力都在夏恬身上,并未看見墨背後背着的幾只竹筒,夏恬稍稍舒一口氣,只聽墨冷聲回道:“阿姆達領袖,我們去了哪裏回來也要向你禀報?你管的有點寬了吧。”
阿姆達一怔,臉上迅速爬滿潮紅,低聲說了句:“我只是随便說說的。”便低頭鑽回洞裏了。
見此,夏恬與那貨相視一笑,速速回到洞裏。夏恬負責儲藏蜂蜜,那貨就負責燒晚飯,所幸中午剩的飯菜比較多,倒進鍋裏熱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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