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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

頂着丹尼爾皮的哈利回憶着這個霍格莫德周的場景——說起來，他們就是在豬頭酒吧進行了第一次DA的集會，他和羅恩他們一起敲定了第一期DA的名單，并将将集會的地點定在了有求必應室，赫敏制定了他們這個黑魔法防禦術學習會的課程計劃表，擔任的教導者，還将進入有求必應室的口令确定了下來，可以說如果沒有赫敏的幫助，他們是沒辦法這麽快就能夠進行DA集會并給大家教導。

但現在并不是給他回憶的時候，如果他再不做些什麽——他就要見到這個時間的自己了！雖然他在小漢格頓的墓地已經見過他了。但誰知道他們互相看見對方的那刻會不會發生什麽神奇的魔法。

而這個時間就快要到了，今天便是霍格莫德周，大約在十點左右，他和他的朋友們就會進入豬頭酒吧。

哈利有了一種命中注定的感，他總要見到這個時間的哈利的，但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見過丹尼爾，也不知道羅恩還有這麽一個親戚。

“說不定我們在看見對方後，我就會直接回去了。”哈利嘟囔着，他來到廁所，看見鏡子裏的這幅紅頭發藍眼睛的陌生模樣，漂亮是漂亮，但這完全就不是他。

然而如果就這樣回去，他還什麽都沒有做，還未改變歷史，沒能救下他的教父，也沒能拯救鄧布利多校長——不，至少讓他把斯內普那個惡心的雜種送進阿茲卡班吧！

就在哈利想着那個油膩膩的混蛋的時候，他肋骨處的标記突然發燙，疼痛擊中了他的胸口，他的手扶住了洗手臺，以免自己痛得倒了下去。

哈利連忙走出了廁所，就看見從壁爐裏鑽出來的斯內普。

“你怎麽來了？”頂着丹尼爾模樣的哈利，聲音也是常年泡在酒精裏的嗓子，少了份少年的清亮感。

斯內普冷淡地盯着朝着他走來的紅頭發的丹尼爾，一看就是有着韋斯萊的血統，不符合他的期待，也不是他喜好的那種類型。

“今天是霍格莫德周，看來你不想要見到我。”他的聲音像是冰冷的雨滴落在了霍格莫德村的石板地面上。

丹尼爾抽了抽鼻子，他含糊着搖着頭，忽然就被抓住了胳膊，被拽着上樓梯。

“我還在工作中。”他嚷着。豬頭酒吧的樓上只有給酒鬼們留宿的房間，在他被拽着走上樓梯的時候，上次在二樓房間裏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他只記得搖晃得快要散架了的床，他□□完後像是沒有用處的人偶，被丢在床上。——他不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了！他回來不是為了成為斯內普的發洩物！

丹尼爾咬着後牙槽，兇狠地瞪着斯內普的後腦勺。

“那叫工作？”斯內普玩味地咬着工作這個詞，他停下了腳步，昏暗的樓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早晨的陽光盡情地灑在二樓的地板上，卻照不進樓梯內。

“維護飛路網自然是一份正經工作！”丹尼爾咬着牙，“何況，你也說了今天是霍格莫德周，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們他們會來豬頭酒吧。我們可以坐在樓下的卡座裏，聽聽他們的計劃。”

斯內普下了一層階梯，他抓住了丹尼爾的下巴，讓那張除了漂亮一無是處的臉蛋靠近，他眯着眼打量着這個草包美人。

“你又是如何知道哈利·波特會來豬頭酒吧？不要告訴我又是你的表弟韋斯萊家的小兒子透露給你的，我知道你最近和韋斯萊家走的很近。讓我猜猜——你不會連救世主要謀劃的內容都一清二楚吧？”

丹尼爾的臉上閃過了心虛，他确實知道。

忽然斯內普的手收緊了，這捏痛了丹尼爾，他吃痛地叫了一聲，手抓着斯內普的胳膊，“松、送開手。”

斯內普将他一丢，任憑丹尼爾靠着樓梯扶手在那裏咳嗽，就像是一條茍延殘喘的紅毛獅子狗。

“你想要見到波特——為什麽我要讓你見到他呢？也許你會抓着他，直接将他獻給黑魔王，而你做過差不多的事，不是嗎？”他的魔杖從丹尼爾的胸口一路上劃，擡起了那張漂亮的臉蛋。

丹尼爾的瞳孔皺縮成一個黑色的點，他望着背着光的斯內普，想着這個男人究竟是在保護他，還是純粹地享受折磨他的時光，就連黑魔王的任務都顧不上了——但這可能嗎？

他并不知道斯內普的任務，除了他親眼見到過斯內普殺死了鄧布利多，而那實際上該是德拉科·馬爾福的任務。

“我沒有。”丹尼爾舔着唇，他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所以或許朝着斯內普低頭也不是那麽難熬的事。

他需要騙取斯內普的信任，畢竟斯內普也不知道丹尼爾·克裏夫的皮下就是他最讨厭的哈利·波特。

“我們去房間吧，很快人就多起來了。”他說着上前抱住了斯內普的胳膊，臉皮厚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剛剛他還在因疼痛而難受，現在卻可以對着斯內普露出讨好的笑。

斯內普無趣地收起了魔杖，他抓住丹尼爾的胳膊，仿佛他抓住的是一個通緝犯般，将他拽上了樓梯，打開距離樓梯最近的那扇門，将丹尼爾推了進去。

和上次一樣的房間，丹尼爾的靠着自己堅韌的意志令自己盡可能的平靜下來，他略有些恐懼地盯着床。

門落了鎖，斯內普丢了一道隔音咒，再一道防竊聽咒。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哈利·波特會來這裏？”輕柔的聲音仿佛情人的低語，然而那冰涼的手指在觸碰到丹尼爾的脖頸時，令他渾身一顫，他轉過身喉頭滑動，像是在思考着回話。

“或者你說說看波特他們在策劃着什麽？”斯內普冷淡地看着眼前的紅發男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是關于烏姆裏奇，這很容易想到。”丹尼爾冷靜地說着，就像他是經歷過仔細分析而得出的結論。

“哦？”斯內普冷冰冰地盯着丹尼爾，他們靠得極近，像是難得見面的情侶，而實際上他撫摸着丹尼爾脖頸的手，随時随地能夠轉變成掐住他。

他依舊惱火于自己如此輕易地留下丹尼爾·克裏夫的性命，而現在這個食死徒又在試圖接近哈利·波特。他不能放任任何不安的因素出現在波特可能出現的地方，也不能讓丹尼爾接觸到波特。

“為什麽你這麽關心那個男孩呢？”

“我以為你會想要知道這些。”丹尼爾艱難地說着，他微微紅了臉，那雙仿佛不會掩藏自己的藍眼睛直直地望着斯內普，誠懇語氣中帶着些許的羞澀，“我只是想要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