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22
長安如願以償,逃離紛紛塵世間。
剛到新世界的種種不适應在她回到原生活後都變成懷念,從小時家庭破裂,長大後的升學重負、成人的工作壓力,在人生中到底要考慮多少事情啊?
在知道他研發出了可以到一個世界去的機器,并且不久後為他私人目的将自己送到另一個世界後,她才明白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她的自由,她從來都不是應該被鎖在籠中的白鳥,而是即使斷了翅膀都要展翅翺翔到死的鷹隼。
公司被他收購算什麽,找一個女獵人監視她算什麽。長安此刻完全不在乎,讓她還有微詞的是為了收購自己的公司,他竟然制造了車禍,傷害他口口聲聲說愛的自己!
僞善者的面具總是隐藏得特別深。
不過也罷。
長安沒什麽表情地朝坐在小型飛船餐桌旁,朝大快朵頤的神威打了個離開報告就甩起手,哼着小曲兒走向控制室。
阿伏兔在裏面。
“長安小姐啊,”阿伏兔一直這麽叫她,“團長,啊不提督大人呢?”
“吃飯。”
長安看着阿伏兔,沉默了一會兒後雙眼發亮問道:“是不是任何可以讓神威強大的事情你都會做?”
“小姐這話可真奇怪,我們做下屬的就是為提督大人擦屁股的。”阿伏兔有種無力感。
他記得清清楚楚前幾年長安逃出的時候,把整艘飛船攪成了一熱鍋。
阿伏兔摸了摸下巴,捉摸着長安的想法,可就是探不到底:“小姐還想要做什麽?”
Advertisement
“沒什麽。”長安道。
欣喜而愉悅的表情出賣了她,讓在控制室中的另一人眼中閃過一道光——武市變平太,高杉晉助的謀士。
她可清楚,神威和高杉并不是合作的關系而是利益相關罷了,所以她朝武市點了點頭,走回休息室。
神威能聽進中肯意見的時候有二,其一便為酒足飯飽之時。
“雖然語言不能傳達全部,但不嘗試着做是不行的。”長安下定決心還是先談談。
她背手走進休息室,首先瞧見的是着紫色彩蝶和服,叼着煙管的男人斜倚在沙發上,輕快邁出的腳步停止了一瞬,視線游移到雙手插袋剛結束完一段談話的神威。
“我有些事。”她眨了眨眼睛。
“就這樣定下了。”高杉晉助慵懶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的和服胸前開襟極大,缭繞着煙味,他走過長安身旁離開。放浪不羁的樣子,長安奇怪的消點被戳中,低頭撲哧一聲笑出來。
難得神威表情沉靜,藍眼盯着長安,不說話。
“我想去地球。”
長安擡頭時用手向後掃了離肩有段距離的短發,直接用刀割下來也沒修,發梢顯細碎雜亂。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只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看了看神威,好奇怪,他還是沒有表情。
所以長安問道:“你沒事吧?”
笑顏立展,和烏雲後顯露的刺眼陽光般,在那一瞬間照亮。平穩的海洋成了細長凝結透亮顏色的碧天,就和兒時在四合院的高牆裏仰望的四方天空,就和此時北極圈內兩小時不到的白晝,就和沉澱了許許多多過往的藍色寶石般,璀璨的光芒可以遮擋住裏斯本所有本不該存在的異樣。
真實的企圖往往不會浮上水面,而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第一道漣漪也并不是最大。
手臂倏地發疼,長安皺起了眉頭直視神威,他的目光清澈,使自己無處遁形。
“你在追尋什麽。想那些有的沒的幹什麽,去打一場。”
啊,他果然還是個孩子,長安忽然意識到這點,不免心情低落起來,不知為什麽,這情緒很快被察覺。
她小聲說,安慰自己說:“終要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23
跳到五樓的門旁,簡直像是電影特技。
穿過匆匆人群,阿伏兔就在門口:“小姐,保重。”
她笑得燦爛,自由就在前方。
門關上,阿伏兔站在門前,兩秒後神威也沖了上來。阿伏兔抱着違逆此事之心用盡全力按住神威的肩膀,少年身影停住。
“團.....提督,算了吧。長安小姐追尋的和你不同。”
蔚藍色的眼睛讓他動彈不得,深刻的殺意嵌在裏面,只是一瞬。無法阻攔他,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小姐和團長都是孩子。
一個不停追求強大,一個伸手想要抓住自由。前者還有漫長的道路要走,但最終會到達,而後者被前者盯上顯然無望了。
佛祖釋迦牟尼說:“人有八苦,分別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熾盛、求不得。”生老病死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能看淡;而後則都是精神上的折磨。
“請你們,把她帶走。”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阿伏兔完全摸不着頭腦,那頭又說:“我是春允。”
“長安她恨我,她和我繼續呆在一起是對她的折磨。”
“與她離別?你舍得,不難過?”阿伏兔反問。
說實話,長安小姐再強大對于他來說,抛去所有加上去的修飾詞語,剩下的只有蠻族。他愛夜兔一族,不想讓其他血統的人打破。
“......畢竟我是凡人。”春允無聲,過了好久才說,
阿伏兔又說了幾句別的,想好借口以後就挂了電話。
以前認為長安小姐是有精神障礙的,她小的時候會在沒人的地方自言自語,後來見到名為坂本辰馬的男人好似發了瘋一樣,原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平常看她被理性控制,怎麽會有這樣強烈的感情,還能一直埋在心裏完全沒顯露出來。
後來被困在宇宙裏拼盡全力逃出去了,用的也是極端做法,差點兒讓團長死于女人刀下。阿伏兔讓看熱鬧的人群散去,見到高杉晉助靠在鬥場的欄杆上抽煙。能與團長結盟的人都是危險分子。
出于客氣阿伏兔打了個招呼,這男人唯剩的墨綠色右眼轉過來,和往常一樣看透塵世的眼神:“真的很有趣,那兩個人。”
24
應該暫時安全,沒有喘氣,貼在牆上屏住呼吸,細細聽外面的響動,同時調試過大的心跳聲。只要再一次,她肯定不會被找到,只要這次成功,以後一定會自由的。
也不知是否是自欺欺人,每個人都會相信些什麽。但就和美人魚最後還是沒能和王子在一起一樣,并不是所有故事都如人所願。
長安求了自由十幾年,最終被推開門的聲音擒住。
長安倒抽一口冷氣,他到底是怎麽找到這兒的。眼前“危險”二字以極快的速度不停閃過,她無法抽出思維站到光屏外。顫抖了一瞬就先出手又和神威打起來——在神威的房間。
假動作被看穿,從身後襲來讓長安側翻想要躲過,但估錯距離,被逼到狹角。
向後退一步頂到牆,笑面虎臉上的臉比以往更加滲人。上身不易察覺地壓低一些,把力量集中到雙腳上,撞開就好了。
“長安。”
驚訝使她說不出話,熟悉的頓挫發音是自己的母語才有的。思想擋了身體一剎那,就是那一剎讓她完全落敗。雙手被綁住,手腕轉動不能。
身經百戰的人會有一種直感,面對會帶來死亡的危險時會霎時覺然。長安感覺到危險可是沒有死亡,她也說不清楚是什麽。
“長安。”此時的神威還在笑,然後他又做了一件讓長安吃驚的事情。
神威脫掉上衣,一道穿過三層皮膚傷了肉的傷疤赫然在目,觸目驚心的直面過去使得長安感覺到愧疚,這是她給神威留下的。從左胸口到右腰,那麽深。這也是神威身上唯一的一條傷疤,他在死傷無數的戰場上從未受過傷,卻讓一個女人趁虛而入?!
“很不甘心,但我忍住了。”他還在笑:“只為了今天。”
為了緩解緊張,也為了壓住面前的野獸她必須說些什麽。但張口就被咬住嘴唇,好疼。
她怒目對上藍色的眼睛,明亮到能看到太陽的藍眼,澄澈美好,不應該是這樣,為什麽,為什麽?
雙手擡起,卻狠狠地卡住,雙手撞擊在一起,鋒利的內緣在手腕兩側割出了一道血痕。
為逃脫狹小的空間昂起頭,綁在一起的雙手被神威用左手壓住,還沒動作長安就用頭撞了過去,神威用手肘壓住她的腹部,強迫上身擡起,兩個人又在房間裏扭打成一團。
沒有任何格鬥技巧可言。就和野獸一樣互相撕扯,一口咬在神威的肩上,用盡所有力量讓鮮血流出來。
意料之外,神威此時沒了動作,長安抓住機會将綁在一起的雙手捶向神威頸間。動作被阻止,大到要把骨頭捏碎的力量按住長安的胯骨,打顫的雙唇被堵住。
愣了幾秒,以心跳的重響為始,雙手手肘壓在左邊地毯上,拼命翻了個身,她忽然反應過來神威到底是要做什麽!
慌慌張張地以扭曲的姿勢,哪怕用盡最後的力氣也不能放棄反抗,卻聽少年“咦”了一聲,十分疑惑。身體一下就輕了,少年擡起上半身,拉開了一些距離,以微妙的表情看向長安移動的方向。
怒火中燒,神威完全誤會了長安的意思。
“放開我。”她咬牙擠出這句話,手臂一直向上舉過頭頂讓她覺得好累。
少年藍色的眼睛眯起來,十分細長,懾人的光芒:“啊,原來如此。”
不,才不是!長安尴尬極了,恨不得兩眼一黑昏過去,但不能就這麽算了!她好不容易擡起上半身,期間由于沒力氣摔回地毯上好幾次,眼淚都被扯了出來。而神威一直以肉食動物的瞳孔盯着她,一副“你很好笑”的樣子。
“我說,放開我。”長安與神威平視。
神威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回路中。
“你果然越來越有趣。”然後他站起身,躺倒床上,翹起腿:“你知道嗎,我是喜歡把好吃的東西留到最後再享用的那一類型。”
同類推薦

不可名狀艦娘的鎮守府
當一群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精靈因為一次錯誤來到這裏後,一切都開始向着崩壞發展。
休伯利安:“是誰在呼叫艦隊”
秋風之墩:“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
神使級:”神恩如海,神威如獄”
諾亞方舟:“樓上是僞神”
某要塞聖殿:“呵呵”
主角:“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艘船,你們都是垃圾。”

地府微信群:我的老公是冥王
莫名混進了地府微信群,一不小心搖到了冥王做好友【本文懸疑靈異為主,言情為輔。作者君簡介無能,但是故事絕、對、精、彩!】
女主:那天夜裏下了場詭異的紅雨,我從死人的墳墓裏爬出來,自此眼通陰陽,魂看三界。
冥王:你不就是在恐怖片墳場演了個龍套女鬼麽?
女主:人艱不拆!!!
冥王:我不是人,是鬼~
女主:作者君,我強烈要求換個老公!!
【溫馨提示:看文後切勿打開微信猛搖附近的人,萬一真的出現一只帥男鬼腫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