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野人出現了

野人出現了

兩人漫步在大街上,鄰近重陽節大街上熱熱鬧鬧,洋溢着喜悅的氣氛,除了舒長月。

賀離玄說:“似乎不是很高興哦。”

舒長月搖搖頭。

賀離玄說:“有什麽是不能跟我說的。”

舒長月遲疑了一下“他是不是挺倒黴的,每次都遇到我。”

賀離玄說:“為什麽不是你倒黴呢。”

舒長月想不出“誰知道呢。”

賀離玄攬住她的肩膀“別想了,是他先偷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他有病。”

舒長月接受現實“嗯,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舒長月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總是擔心着。後來感覺到越來越晚,再不睡怕猝死,就強迫自己入睡。

盼望着就天就快亮了,舒長月困得要死,燈都來不及點就摸摸索索穿好衣服往外去,她昨天做夢夢到小混混死了,夢裏好幾次已經出了門,睜眼人還在床上。

舒長月噔噔噔的下樓聲吵醒了睡夢中賀離玄,他推開門就見黑漆漆的人影跑了出去。

賀離玄連忙的穿好衣服跟上,外面天還是蒙蒙的,不仔細點摔到了就麻煩了。

舒長月跑到醫館的時候醫館還沒開門,門口的招牌的都沒挂出來。

大街上寂靜無聲,許是天氣冷了,賣早菜的攤主都沒出現,忽然刮起的冷風,吹的她縮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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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門前發呆,冷風把她腦子吹清醒了。

“應該沒事了吧。”

“肯定沒事了,大夫都說是他的老顧客。”賀離玄舉着燈籠出現在他後面。

舒長月轉過去就發現面色不善的賀離玄。

“玄哥!你怎麽起來了。”

“我不放心你就出來了,先回去吧,再吹回你就得來了。”賀離玄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她套上。

借着微弱的燈光,朦朦胧胧一個人影向兩個人後背爬來,舒長月念叨着冷,賀離玄小心的護着燈籠,都沒發現後面的動靜。

舒長月緊密的和賀離玄挨在一起,賀離玄不得不單手攬着她。

“回家回家,回我溫暖的被窩。”舒長月在心裏咆哮着。

賀離玄搓動着她的手臂,兩人一起加快速度,沒留意到舒長月腰間別的碎銀掉落一地。

舒長月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了,老郭巡街回來告訴她小混混沒事已經自己走了,她終于放心裏。

飯後舒長月還想出去逛,結果被留在家裏練字,賀離玄不想她再傻乎乎的去給人幫忙了,幫忙沒問題,但她根本不會拒絕,早上出門能幹到晚上。

舒長月還勸他要做個好官,一句話給怼回去了。

“好官可不是冤大頭哦。”

“好吧。”

舒長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只不過寫一會就忍不住念一會,吳伯家的雞不知道找回來了沒,張嬸的孫子不知道有沒有帶,李叔家的果子還沒摘完。

賀離玄覺着就是太閑了,在書架上找了好幾本本朝著作給她抄。

舒長月撒嬌“玄哥,可以少一點嗎”

賀離玄說:“可以”

撒完嬌又一陣惡寒,有毒吧自己,膽子越來越肥了敢跟老板撒嬌。

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當然啦,畢竟你是我全世界最好的老板!”

賀離玄問:“真心話嘛”

舒長月拍着胸口保證是真心話。

賀離玄欣慰又怪異,欣慰的是她對自己始終是一心一意的,百分百信任的,怪異的是,聽見老板這個詞心裏不得勁。

舒長月被壓在家裏一下午,晚上吃完飯在院裏溜達的時候聽見了郭玉剛在別人争吵,聽聲音像個女人。

“玄哥,出事了!”舒長月跑過去看。

等她到門口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意外的是門口張貼欄上的招聘沒了。想着可能是風吹下來了,她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遍都沒有。

“出什麽事了。”賀離玄跑出來問。

“剛剛老郭和人吵架想出來看看,來晚了一步,沒人了。”

“告示怎麽沒了。”賀離玄也注意到了空空如也的告示欄。

“可能是風吹沒了,明天再寫一張吧。”舒長月說。

第二天一早,舒長月拿着新寫的告示,端了跟小凳子在公告欄上慢慢的刷着米糊 ,早上剛熬好的米糊還是熱騰騰的飄着香氣。

“真香啊。”舒長月都有點舍不得了。

“是啊,真香。”

後面莫名傳來的聲音吓得她手抖了,米湯汁撒了一地。

舒長月扭過頭去就看見個乞丐,不對,更像個野人。

野人比她高一點,頂着不知道是頭發還是幹草的雞窩頭,衣衫褴褛、下褲只到膝蓋,光着的腳背上還有紫青斑痕,眼神迷離,微微隆起的胸脯可以看出是個姑娘,癡癡的看着地上撒的米湯,那模樣比剛穿越過來的自己還慘。

“你是....”舒長月問。

野人沒回答,她的視線又轉到了舒長月手裏的米糊上,口水不自覺的留了出來。

舒長月看了眼告示欄上快幹的米糊和手裏還沒貼的告示。

“這不是喝的,這是我要貼告示的。”

野人咽咽口水,迅速奪過舒長月手裏的米糊,一整碗米糊,咕咕嚕嚕往下吞,牙齒都沒動一下,囫囵的往下吞。

舒長月手舉在旁邊想拿又不敢拿,看她那副幾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

“這米糊吧,其實可能,是不能吃的。”

一分鐘吧,可能沒一分鐘,野人已經空碗了,她伸出舌頭繞着碗舔了一圈,把最後一粒米咽進肚子終于滿意了。

她搖了搖空碗“沒事,不會死就行。”

舒長月說:“那倒不會。”

野人大大咧咧的坐在衙門門口的石獅子旁邊說:“手上的不用貼了,恩人,我來幹。”

舒長月疑惑“幹什麽”

野人伸手在自己懷裏掏了掏,在舒長月震驚的眼神中掏出一份折疊的紙。

随着紙張展開,舒長月找到了昨天那張被風吹走的告示,結果是被她撿了。

舒長月說:“原來是被你撿走了。”

野人說:“不是撿的,昨天我路過都時候看見要招捕快和雜役,我就給揭下來了,昨天就想拿着進去,那個煩人的捕頭不準我進,非說我是個乞丐,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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