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說媒
說媒
賀離玄一開心就不得了,一個中午廚房裏都站滿了圍觀的人,他的廚藝引的大家連連驚呼。
老三跟他屁股後面學習那些沒聽過的新菜式,徐素秋看着賀離玄的嘴角就沒壓下來過,她拉過舒長月問。
“賀大人怎麽這麽開心”
“秘密。”舒長月眨眨眼睛。
徐素秋白問了。
舒長月笑而不答,賀離玄高興什麽她大概猜出來。
賀大人的菜終于上了桌,色香味俱全,菜色很不錯,甩了老三八百條街。
老二啃着排骨對着老三就是一頓教育“學着點,你不能浪費你的天賦。”
老三滿嘴流油,嘴說不了話就點頭。
賀離玄給舒長月堆了一小碗,今天的菜全都是她愛吃的。
舒長月筷子無處下,這規格趕上吃席了吧。
“多吃點。”碗都堆滿了賀離玄都沒停手。
衆人吃的開心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
“老三!給我煮點吃的。”郭玉剛回來了。
他聞到了飯廳傳來的香味,過來一看,縣衙所有人都在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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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賀離玄見狀叫坐在門口的老大給他留個位置,郭玉剛痛快的坐下。
他一坐下來就離他最近的老大和老二馬上搬着凳子離他遠一點。
老二嗅嗅“郭哥,你身上哪來的味啊。”
郭玉剛穿的還是昨天那身新衣服,衣服已經不能算新了,紫色的衣服上有不少污漬,袖口還有幹了的泥土,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徐素秋跟老四換了個位置說:“師傅,你不是休息嗎,看你這樣怎麽像去打完架。”
老二說:“搞不好真的是去打架了,好好的衣服都開了口。”
郭玉剛不顧形象的咬着豬蹄,他一天沒吃飯了,在家躺了一天,醒了之後急急忙忙就趕回了縣衙。
賀離玄說:“等他吃完了再說吧。”
郭玉剛把他面前那盆菜都光盤了,吃完了舉起袖子就往嘴上擦。
“該和你們住一起的,這夥食多好啊,我一個人在家就沒口熱的吃。”
舒長月出手了“玉娘呢,去她家蹭飯吶。”
郭玉剛放下筷子說:“我跟她只是好友而已。”
“哦”
“是嗎”
舒長月和徐素秋都看的清清楚楚,他這句朋友能唬誰呢。
郭玉剛急的臉紅“她都要再嫁了,我能怎麽辦!”
舒長月嘴裏的肉都不香了,她還等着喝喜酒。
徐素秋比她加急,好端端的,到嘴的師娘怎麽就沒了。
“師傅,怎麽回事啊,你們不是和好了嗎”
“什麽,什麽”舒長月感覺自己就是出了個差,好像錯過了許多劇情。
賀離玄跟着八卦“就是啊,我們還等着喝喜酒呢。”
兄弟幾個四臉蒙圈,這會也聽明白了。
老大還在勸他“只要沒成親,你都有機會。”
郭玉剛嘆了口氣“我可能跟她是沒緣分吧。”
徐素秋說:“什麽沒緣分,上次你們倆的眼神都看出來。”
郭玉剛搖頭“你們不懂,你們還小。”
舒長月大口扒了兩口飯,她都要氣死了,說半天都沒說到底怎麽樣。
“你說啊,你說了我們給你想辦法,就算我們不行,這裏還有個腦子行的。”
舒長月為了證明他們很靠譜,很大力的拍了拍賀離玄的肩膀。
冷不跌的來一下,賀離玄一口飯差點噴出去。
賀離玄連說:“對對,你說,我們幫你娶媳婦。”
“娶媳婦!”
“娶!”
郭玉剛被他們一口一個娶媳婦說的臉紅,先前是氣紅的,現在就燒紅的。
他看了看桌面問:“老三,有酒嗎”
賀離玄說:“老三,去給他搬酒。”
郭玉剛說:“我還真不敢說,這太害臊了。”
舒長月嘲諷道“出息,大男人都不能直面自己的感情,膽子大點好不好。”
老三搬了壇酒來,郭玉剛掀開蓋子說:“你們喝嗎”
老大說:“我們都不會喝酒。”
郭玉剛看向賀離玄問:“大人喝嗎”
賀離玄也搖頭,大家都不喝那他就自己喝,郭玉剛忽略老三送過來的空碗,他抱起壇子就往嘴裏灌。
他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流的挺多,郭玉剛咕咚咕咚喝,喝得臉紅鼻子紅。
他打了個酒嗝“我昨天去找她...”
昨天郭玉剛休息,把縣衙裏的事都安排好後穿着自己新做的衣服,帶着給文升買的小老虎玩具去玉娘家。
他進門屁股還沒坐熱,媒婆就來了。
他想起那天玉娘的玩笑話,真以為是給徐素秋找婆家。
“玉娘,我那徒弟還沒那個心思,你可別。”
玉娘說:“沒有啊,我忙着照顧文升,哪有可能去張羅這些。”
郭玉剛和玉娘稀裏糊塗的就把媒婆迎了進來。
玉娘招待她“張姨,什麽風把你往我這吹。”
張媒婆說:“這不是有好事嘛,玉娘你的福氣來了。”
玉娘始料不及“我我能有什麽喜事啊,難道是書院要重開了嗎”
張媒婆看見了旁邊坐着的郭玉剛也不客氣“郭捕頭也在這啊 ,你們這是”
郭玉剛說:“來看看文升,那孩子皮的很。”
張媒婆搖搖扇子“真是個好叔父,玉娘,你男人有這麽個兄弟也是他的福氣。”
玉娘見她東拉西扯就沒進入主題就說:“是啊,是啊,您倒是說說是什麽。”
張媒婆扇子搖的更快了“是這樣的,我今天是來給你說媒的。”
郭玉剛手一動,茶壺落地,碎片散落一地,裏面的茶水也濺了張媒婆一身。
張媒婆抽出手絹擦水“我這剛做的衣服,怎麽就沾了水。”
玉娘也抽出手絹給他擦“這不小心的,張姨我給你擦。”她伸手在郭玉剛面前拍了拍。
郭玉剛心神恍惚的說:“對不起啊張姨。”
張媒婆氣呼呼的,虧的玉娘說了些好話,她才消氣。
張媒婆握着玉娘的手說:“來,我仔細跟你說說,是南市的張秀才托我來的,你知道那個張秀才吧。”
玉娘說:“這誰不認識啊,咱們縣能出幾個秀才啊。”
張媒婆拍拍她的手背“就是啊,他覺得你一個帶着孩子不容易,他想跟你搭夥過日子,你什麽意思。”
玉娘眼神飄忽,她有心上人肯定不會答應,就找借口拒絕“怕是不行,文升那孩子也不會同意的。”
張媒婆說:“他一個整天就知道玩泥巴的孩子知道什麽,人張秀才可說了,一定會把文升當成親兒子,用心培養。”
這次輪到玉娘東拉西扯了“我家文升那個樣子能培養成什麽樣,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就行。”
張媒婆說:“我看那小子有出息,去張秀才一帶,到時候你們家也出個秀才,不對出個狀元也可能,到時候當個大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玉娘在她說當個狀元的時候就笑個不停“張嬸,您啊就死了這條心吧,文升能少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還狀元呢。”
幾人坐在外面長廊,風吹起來,吹的張媒婆被水打濕的地方一陣冰涼。
她用扇子也擋不住“玉娘,你先好好想着,我下次再來,事關你的婚姻大事,你可得好好想想。”
玉娘把張媒婆送走,郭玉剛癱坐在地上說:“你怎麽想的。”
玉娘說:“你怎麽想的。”
郭玉剛答非所問“我記得他家裏好像還不錯,是在錢莊做賬房。”
玉娘說:“那又怎麽樣。”
郭玉剛不回答了,玉娘每次看見他這樣就來氣。
“我問你話呢,你希望我嫁給他嗎”
郭玉剛偷偷看她“他人挺好的,文升可能真的是個讀書的料子。”
玉娘受不了,她抓起杯子就朝郭玉剛扔扔過去。
郭玉剛不躲,任由杯子砸到他的身上,他穿的厚,除了外面一層打濕了也感受不到痛。
玉娘不解氣,把剩下的杯子都扔了個完,郭玉剛心疼的撿起杯子說:“你慢點,等會碎了紮着腳了怎麽辦。”
玉娘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扯着他的衣領把他趕了出去。
郭玉剛敲門無果,自己也氣的不行,他以後跑到河灘出靠練刀撒氣,氣撒完了身上也髒了。出發時的好心情都沒了,回家躺了一天,一粒米沒進,餓了就喝水。
講完故事,郭玉噶已經有點醉了。
“你就這樣回來了”徐素秋攤手。
“嗝,恩啊”郭玉剛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所以師傅你到底希望她嫁人不。”徐素秋問。
郭玉剛搖搖晃晃站起來把壇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不願意!我不願意!”
老二被他吓一跳,他說:“那你怎麽不跟她說,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郭玉剛酒勁上頭了,他繞着屋子跑“我很喜歡她!很喜歡!”
他現在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嘴裏那句話來來回回說,跑了幾圈又跑到屋門口扒着門吐,吐完就地而坐,邋遢的不成樣子。
徐素秋就沒看見他這樣過,她說:“真麻煩,他到底在幹什麽。”
舒長月托腮“是啊,堂堂一縣只捕頭,要身份也算不差,人長的也周正,不知道在慫什麽。”
郭玉剛眉毛動了動,他抓住門站起來又開始發酒瘋。
“可是他的秀才啊,認字認的多,還受人尊敬,他還可以教文升念書,然後文升就有出息了,考狀元,當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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