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坐坐
籌錢娶親
郭玉剛在哪呢,他正在以前常去的酒坊喝酒。
酒坊老板給他裝滿一壺“你省點錢娶媳婦吧,最後一壺了,多的沒有。”
郭玉剛喊叫:“我不配!”
酒坊老板白了他一眼,他們相識多年,玉娘和他那點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好啊,到時候玉娘成親肯定來我這訂酒,哎呀,我是不是得多送幾壇啊,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得挑點好的。”
郭玉剛沒想到換個地還能聽到這些話,他氣又無法反駁。
“給我酒!”
酒坊老板把裝好的一壺給他“今天你可不是休息日,喝完滾去巡街吧。”
郭玉剛嫌他啰嗦“閉嘴,我要喝酒了。”
郭玉剛酒量其實不行,半壺下去就醉了,一個人抱着桌子腿喊玉娘。
酒坊老板找了個桌布往他嘴裏塞,一個大男人嘴裏喊個寡婦的名字,事多的人聽見了又要多嘴多舌了。
“啊呸”郭玉剛吐出嘴裏的布,一股味弄的他想吐“這是什麽你就往我嘴裏塞。”
“讓你不要胡說的東西。”酒坊老板說。
郭玉剛坐了會,自己搖搖擺擺的離開了,酒坊老板不放心的跟他了一路,發現他沒別的動作就回去了。
郭玉剛晃着晃着就晃到了玉娘家門口,文升給他開了門“你要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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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玉剛半跪下來朝文升吐了口氣,酒的味道熏到了文升,文升推開他的臉說:“臭死了。”
郭玉剛拍了下他的腦袋,繼續往裏走,走到大門口就坐下了。
玉娘做好飯出門叫文升,開門就踢到了個軟軟的東西。
“你怎麽來了,還喝這麽醉。”
昨天他們吵架後郭玉剛就沒來,今天一身酒氣來這躺着是什麽意思。
郭玉剛看見玉娘就變得激動,她抱住玉娘的腿蹭。
玉娘抽不出來就喊“你放開,你喝多了。”
郭玉剛趁機将她另外一只腿也抱住“你別嫁好不好。”
文升跑過來幫玉娘,兩個人的力氣還比不上這個醉鬼,文升累的氣喘籲籲的都掰不開他的手。
“娘,他好像在說話。”
玉娘聽不清他說什麽,就彎腰仔細聽。
“你不要嫁給別人好不好,我真的不想....”
郭玉剛的心裏話打動了玉娘,她坐下來說:“真的嗎,真的不想我嫁給別人嗎”
郭玉剛喝多了,什麽話都說了“我不想,你嫁給我好不好.....”
真情表白在眼前,玉娘穩不住了,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文森好摸摸她的臉“娘,你擦了好多胭脂哦。”
郭玉剛還在無意識的表白,玉娘抱着文升突然有了個主意。
她說:“兒子,去把縣衙的人都叫來,所有人哦。”
文升問:“為什麽啊,為什麽要叫別人。”
玉娘輕揪他的耳朵“你就別問了,快去,跑着去,跑着來,事成之後娘給你買三串糖葫蘆。”
糖葫蘆的誘惑任何一個孩子都不可能拒絕,文升把他玩樂的勁都用來跑步了,路上遇到小夥伴叫他玩,他都不去了。
文升跑進縣衙,他也沒來過就在裏面亂跑,一拐彎就撞到了回來的老大老二。
老二把他抱起來問:“小孩,你誰家的,怎麽跑到這裏了。”
文升掙紮着下來“我娘讓我來找這裏的人,這裏所有的人。”
老大問:“你娘是誰啊,她找我們做什麽。”
文升說:“玉娘,我娘叫玉娘。”
老二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大哥,這名字是不是在哪聽過。”
老大說:“能不耳熟嗎,郭哥那天喝醉了喊的人。”
老二調笑“哦,嫂子哦,既然嫂子這麽說,那我們就去問問大人吧。”
老大把文升領着和他們一起,賀離玄和舒長月兩個人正在後院倒騰她上次買的花,花越長越好盆裏已經裝不下了,他們在後院找了快地開墾了準備移栽。
賀離玄提着大鋤頭在挖,舒長月就拿着小鋤頭在邊上松土。
老大說:“大人,這個小孩說來找我們的。”
舒長月放下東西來逗文升“小孩,你還認識我嗎”
小孩的記性好,文升在公堂上見過她,他說:“我見過你。”
舒長月問:“那你找我們幹什麽啊。”
文升把她娘交代的話重複了一遍,一群人都迷糊了。
舒長月詢問賀離玄的意見“玄哥,那我們去嗎”
賀離玄鋤頭一放“去啊,有好戲看怎麽不去,老大去把素秋叫上,老三老四也一起去,我們都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路上,路人還以為是出什麽大事了。
看熱鬧的步伐是不可能慢的,人到了之後郭玉剛還抱着玉娘的腿嘟囔。
這麽多人來了,玉娘想起來招待,可惜腿被抱住了起都起不來。
賀離玄說:“不用,你就這樣吧,我們可以自己找地方坐嗎”
玉娘說:“可以可以,文升去搬凳子。”
就這樣在玉娘的安排下三個長凳子坐滿了整個縣衙的人。
賀離玄說:“玉娘,我們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玉娘說:“我請各位來說做個見證,你們也知道他與我的事,我不想再拖了。”
舒長月握着徐素秋的手小聲說:“刺激啊,逼婚好像是。”
徐素秋說:“胡說,這可不叫逼婚,這叫兩情相悅。”
玉娘轉頭問:“郭玉剛,我問你,你是不是願意娶我。”
郭玉剛粘糊了一會,然後扯着嗓子大聲的吼“我要娶你!”
玉娘紅着臉說:“你們都聽到了吧,他酒醒之後,可要兌現。”
老二老四跟着起哄,老大和老三也是笑吟吟的。
舒長月和徐素秋這兩個吃瓜群衆第一次直面這種深情告白臉都紅了。
“真好啊真好啊。”
“就是啊,我都臉紅了。”
玉娘再次跟賀離玄确定“賀大人,這事就麻煩你”
賀離玄說:“我只管作證,其他的可不管。”
有他這句話玉娘就放心了“大人放心,你們只需要作證,其他的我來。”
郭玉剛吼完力氣也用完了,翻了個身抱着玉娘的腿呼呼大睡。
賀離玄跟玉娘說:“醒了就提醒他,做事的時間酗酒,偷懶,扣半天的錢。”
郭玉剛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睜眼就是天黑,他摸着軟軟的枕頭,還有香味,他的床好像不是這樣。
郭玉剛嗖的一下坐起來,紅色的床鋪,粉色的床幔,眼熟的很,他的衣服也脫了,只有件單薄的內衣,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
“老黃那家夥不會是給我喝了假酒吧,怎麽頭這麽痛。”
在他錘頭的時候玉娘端着碗醒酒湯進來,她熬了一大碗,管飽。
郭玉剛找衣服無果就用被子把自己遮住“玉..玉娘,我怎麽在這。”
玉娘笑容就沒散過,她把醒酒湯放在床邊“醒了啊,快來喝點湯。”
郭玉剛腦殼痛的厲害,發生的事一點都記不住,他問:“玉娘,我怎麽在你這。”
玉娘羞澀的說:“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不在這,還能在哪呢。”
郭玉剛說:“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玉娘把碗給他“快喝,喝了我就告訴你。”
郭玉剛喝完醒酒湯說:“快告訴我。”
玉娘轉身去拿東西“不要急,你現在把這東西看了。”
她遞過來一張婚書,上面赫然寫着的就是他們倆的名字。
郭玉剛撫上婚書,手指弄過的地方還是濕濕的,擡手指腹還有未幹的墨跡。
郭玉剛問:“這是誰寫的。”
給他看也看了,玉娘就把婚書拿回來放好“我去外面找人寫的,你就等着成親吧。”
郭玉剛傻愣着,一覺醒來自己就要成親了,還是和玉娘。
這麽大的事郭玉剛怎麽都沉不住氣,他在床背後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也不管上面濃重的酒氣,套上就出了門。
門外玉娘在和張媒婆談話,張媒婆還在說親就被文升叫了過來,美滋滋的以為玉娘同意了,哪知道是婚事,新郎官就不是她想的那個人了。
張媒婆看到了衣不蔽體的郭玉剛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玉娘..你這是”
玉娘擡頭挺胸“這就是我未來的夫婿,張姨替我回絕了張秀才吧。”
張媒婆看看玉娘,又看了看郭玉剛“我上次來可不是這樣的,他說你們沒關系。”
玉娘淡定的說:“他喝多了,您不用在意,現在啊就替我張羅張羅,娶親有哪些要做的。”
郭玉剛背過身把衣服整理好,鞋子穿好跟個小媳婦一樣坐在玉娘身邊。
張媒婆啪的拍桌子“好,做誰的媒不是做呢,你們是要招贅還是娶親。”
“娶親。”玉娘取出一袋銀子。
“你娶他玉娘你就別跟我說笑了,那叫入贅。”張媒婆手指點幾下就知道裏面多錢。
“沒有說錯,她娶我,我給錢。”玉娘說。
郭玉剛在張媒婆出手前把銀子搶回來“說什麽呢,這些事該我來做,哪有娶媳婦還讓女方出錢。”
郭玉剛把銀子還給玉娘“等着,張姨,你只管去做,多少錢我都能出。”
玉娘說:“你哪來的錢,用我的。”
郭玉剛叮囑完張媒婆就往外跑“你不用管,我有辦法弄錢,在家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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