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秋獵
46.秋獵
皇帝是篡了北周宇文氏的争權才争來的天下,原先皇帝在北周是一位将領,所以對狩獵之事看得比較重要,秋天,正好是适合圍獵的季節。至于原來的宇文氏,當然和現如今的宇文氏不是一回事了。宇文氏是大姓,從街頭一個個挨個問下去,總有那麽幾個姓宇文的。宇文化及的父親宇文述也曾是北周的重臣,在皇帝起兵的時候毅然決然地站在了皇帝一面,才得以保留如今的尊榮。
九月初的時候,皇帝帶着一班重臣去骊山行宮住幾天,狩獵,休息,享受生活。太子得令不出,坐鎮長安。本來瓊花和蕊禾興致沖沖的,也要來看這一場大熱鬧,不過快出門的時候,蕊禾突然染了風寒,不方便出門。皇後本想留下照顧蕊禾,不過又擔心不在皇帝跟前,幾個妃子魅惑君主,放心不下,也勉強跟去。晉王妃自告奮勇地照顧蕊禾公主。晉王妃在皇後眼中一向是穩妥體貼的,她也很放心,如此正好兩全其美。作為禁軍統領的宇文成都和宇文成思自然也要跟随皇帝。秋獵之後,北平王不會再耽擱,直接就回封地了。
涼風習習,一路車馬盛行,一時盛況。
宇文成思終于可以正大光明地騎着追風出門,追風是汗血寶馬的一支,風馳電掣,凡馬根本追不上,不過這匹馬,比起宇文成都的五龍赤炭駒來還是稍稍遜色一點。宇文成都手中的鳳翅镏金镋和胯/下的五龍赤炭駒都是師傅離開之前留下的,宇文成思總是感嘆,師傅真是偏心,給哥哥留了那麽些好東西,給她什麽都沒有。
能戰之士哪裏有不愛惜兵刃不愛惜戰馬的,宇文成思給追風,自然是最好的草料和水。
宇文成思騎着追風,心情愉悅,宇文成都輕輕咳嗽一聲,提醒道:“思兒,你收斂一點,怎麽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宇文成思“嘿嘿”地笑,她真的是一個很容易就高興起來的人,只要沒人給她添堵,她就能傻乎乎地笑。安頓好了皇室與大臣,宇文成都才算閑下來。
宇文成思躺在草場上,看着慢慢落下去的夕陽,餘晖灑滿了大地,光彩像血一樣,塗紅了半壁蒼穹。宇文成都站在成思身後,成思的眼中看去,是倒着的身影。宇文成思愉悅地笑起來。宇文成都說:“你今天心情不錯啊。”宇文成思煞有介事地說:“我剛剛看到玉姐姐了。在靠山王的王帳那邊,玉姐姐剛剛還問思兒你去哪裏了。”
“那你是怎麽答的?”宇文成思忍不住笑得更促狹:“我說,哥哥能到哪裏去呢?自然是在玉姐姐的心裏呀。”宇文成都擡腳作勢要踢,宇文成思身手敏捷地一骨碌爬起來,繼續嬉笑着說:“然後玉姐姐就同我說,她将胸口給我摸摸看,讓我摸摸這裏能不能裝得下一個人。然後我就摸摸玉姐姐的胸口,沉甸甸的,果然哥哥在裏面呢。”
“去你的!沒個正形。”宇文成都嘴上罵罵咧咧,臉上卻是斂都斂不住的笑意,又叮囑道:“雖然在外頭比在宮內要自在些,不過也要小心,不可過于放肆。”宇文成思咬文嚼字,頭頭是道地分析道:“哥哥讓我不可過于放肆,那說明還是可以有一點點放肆的對吧?”宇文成都不理會她饒舌,也看向了天上的雲霞,只是問:“玉兒找我有什麽緊要的事情嗎?”宇文成思搖搖頭,仍然是樂不可支:“玉姐姐說,若是過幾日是得空,要陪着她去打獵,也不算特別緊要的事情。不過......”
一個“不過”徒徒惹了宇文成都的擔心,急忙問:“不過什麽?”宇文成思放聲地笑:“不過思兒以為,玉姐姐想哥哥了,那真是天大的事情!”宇文成都自己也笑起來,還不忘說:“一個女孩子,總是把這些話放在嘴邊,像什麽話?”宇文成都稍稍猶豫一下:“你還是自己玩兒吧,我去看看玉兒有什麽緊要的事情找我,再被你這張破嘴給耽誤了。”
宇文成思“切”了一聲:“果然有了心上人就不要我了,去吧去吧,我自己玩兒。”太陽快落下去了,有點涼意襲來。林峰和高達結伴到骊山裏面逛去了,宇文成思自己坐在草場上,草木枯黃,這不是适合繁殖的季節。不過就算草木枯黃了,也擋不住濃濃的春意啊。
不得不感慨一聲,宇文成都的運氣實在不怎麽樣。還沒有進帳篷,就碰見了靠山王。于是宇文成都極其虛心地行禮問安。進了帳子,靠山王看着楊玉兒與宇文成都,場面極其尴尬。靠山王對楊玉兒道:“玉兒,你先出去吧。”靠山王對于他們倆的事情多少知道一些,楊玉兒怕父親刁難宇文成都,賴着不肯走。
宇文成都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一關,早晚都要過。于是笑道:“想必王爺是有要事要同臣詳談了,不如請郡主先移步吧。”楊玉兒也賴不住了,只能讪讪地離去,又蹲在帳子旁邊,企圖聽見一二。不過,靠山王的左右并不給楊玉兒這樣的機會。
靠山王留下宇文成都,卻不說話。宇文成都安安靜靜地等着,不急也不燥,終于是靠山王先開口:“本王已經派人盯着你有日子了,聽說你同玉兒走得很近。”宇文成都微笑:“臣自問沒有把柄在王爺手裏,所以不畏懼王爺派人盯着臣。至于臣與玉郡主,實在君子之交,不敢有違禮教。”
靠山王道:“你那日奪魁的時候本王看着,武功的确好,本王已經有十一個義子了,不過恐怕他們十一個加起來,也打不過你跟你妹妹兩個人。你的文章本王也看過,針砭時弊,文采好,見解也好。本王自然是喜歡你的。不過,本王要問一句,你真的想這一輩子都和玉兒保持君子之交嗎?”
宇文成都雖然表情沒有什麽大的變化,卻猛地擡了頭,稍稍頓了一下,宇文成都回道:“郡主生性疏闊率直,令臣十分傾慕。只是臣微賤,唯恐委屈了郡主。”是實話,亦是心裏話。靠山王哈哈大笑:“這算什麽?你的心意本王今日知曉了。既然本王同你說這些話,自然該查清楚的都查清楚了。無非也就是宇文化及是被宇文氏驅逐的逆子,你的母親出身秦樓楚館。不過本王以為,就算出身不太好也沒有什麽。本王不避諱,這已經成了事實,不過本王也不在意,你既有本事有胸襟,我們靠山王府的門楣已經足夠顯赫了,不需你再來錦上添花。不過是官位還有再上一上的空間,只要你不負了玉兒,靠山王府給你撐腰,誰都不敢多說什麽。不過,你要是敢負了玉兒,老夫,還有玉兒的十一個義兄都不會放過你。”
“臣謝過王爺,自然是對郡主一心的。不過,這仕途臣亦不必借着王爺的聲勢才能走上去,此般,臣問心有愧。”
靠山王笑得更大聲:“好!這才是壯闊好男兒!不過,本王雖然是同意的,還是要再等兩年。”靠山王扶着額頭嘆,“本王老來得女,就這麽一個嫡親的孩子,到底還是舍不得,想在膝下再養兩年,另外,正四品确實還是略略低了些,你若是這兩年再往上争一争,官爵再高些,也不至于委屈了玉兒。”
“是。”
宇文成都才算是放下心來,都說靠山王脾氣不好,倒極其愛女心切,這麽看來,誠然是個性情中人。靠山王點頭應允的事情,想來父親應該不會反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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