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琴師慕輕語

東瑜最近日子好不惬意,借着養病的由頭閉門謝客。郡王府那邊送了不少貴重補品過來,讓秦氏母女嫉妒得不行。

東瑜特意讓顧嬷嬷給王瑾修留着門,每日趁着沒人時候就溜進來陪她坐會,給講會兒城裏面的趣事。

陸世子英雄救美的事跡幾乎傳遍了江南,斷袖之癖的流言也不攻自破。許家的門檻兒這回真真是要被送禮的人給踏破了。

東瑜摸着盤裏的蜜餞沒了,“莫墨,莫墨。”莫琴被她送回華容苑養傷課,莫墨會簡單的易容術,可以稍微騙騙人。

莫墨喘着粗氣端着茶過來,這丫頭的活真不是人做的。莫琴的這份差事可比她們苦多了。

東瑜瞧她癟着嘴坐在自己身旁,一臉我不高興快來安慰我的模樣,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還羨不羨慕莫琴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恩?”

莫墨無力的搖了搖頭,沒有自由不說,還要幹各種髒活累活,看各種主子的眼色,“莫琴大估摸快好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回來。”

顧嬷嬷推門進來,臉色有些嚴肅。東瑜大約猜出來了些,趕忙讓莫墨站了起來,輕聲說道:“大約是我爹來了。”

莫墨馬上站到了她身後,還給她拽了拽下滑的毯子,但是蜜餞來不及收了。許赫江已經邁了一只腳進來,東瑜裝作虛弱的樣子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許赫江咳嗽了一聲東瑜才緩緩睜開眼睛,“爹爹怎麽來了。”東瑜興奮的要站起來行禮卻被許赫江阻止了。

“你好好休息,可別落了病根。”許赫江現在還是有些後怕,若是陸品歌沒有救東瑜,簡直不敢想象。

“聽說你和王瑾修交往甚密,可有此事?”許赫江猶豫好久還是說了出來,自家姑娘怎麽夢嫁給一個管家得兒子,至少要門當戶對的。

東瑜點點頭,“我和瑾修哥哥脾氣合得來,他經常過來給我解悶二。”

“東瑜,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齡,若再與男子交往密切會被人傳閑話的。沒有人解悶兒事小,若是姑娘家的名節被毀了,這一輩子也就毀了。”許赫江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跟她說話,畢竟她還是個病人。

“莫琴去給爹沏杯茶去。”東瑜看莫墨呆滞了許久,再呆下去就露餡了,這才出聲趕她下去。

“爹,我和瑾修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您不用擔心,若是爹不喜歡我和他來往,我不理他就是。”東瑜低着頭,不想看他。

“那東瑜覺得世子怎麽樣?”許赫江認為陸品歌肯定對東瑜有意思,而且郡王府竟然送來了禮物,這肯定是要結為親家的意思啊。

“我等商賈之家,怎能高攀。爹爹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東瑜已經知道陸品歌和元夏目是一夥得,雖然還不知道他們密謀什麽,但是給他們機會接觸許赫江總是對的。

許赫江瞧着她有些紅的小臉便知道她對這門親事是滿意的。他得到了今日最想要的答案,許赫江也就打算離開了,“那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好好養身子,多吃點補品。”

“爹爹。”東瑜出聲叫住他,看着他回過頭來,開口碩導:“前些日子買了古琴總不能放着當作擺設,而且有一兩個技藝傍身總是好的。爹爹幫我找個琴師吧。”

許赫江笑着就應下了,轉身離開。莫墨這才又溜進來偷懶,“姑娘又不是不會彈琴,幹嘛還要去學?”

“笨死了,我得找個由頭能夠經常出府啊。我對那個三娘始終是不放心,總覺得她有哪裏不對勁兒。”東瑜又摸了個蜜餞填進嘴裏。這進貢而來的就是好吃。

“姑娘好生聰明。我也覺得那個三娘有古怪。好幾次我半夜起夜時就看見那個三娘衣着暴露的被玖叔趕出來,還隐隐約約聽見過兩人的争吵,不過離得太遠了,聽不清。”

東瑜跟莫墨閑聊了半晌,今日王瑾修來了,東瑜也沒讓顧嬷嬷給他開門,就說今日身子實在不爽。

只是東瑜日子過的舒暢,秦氏母女這邊似乎不大好。許赫江一直窩在書房裏,要不就睡在自己院子裏,好幾天沒來了。

秦可希煲了湯去看他也被管家攔在門外,莫不是許赫江認為漏船的事情是她們做的。

可這事根本和她們沒什麽關系,本來就是打算讓許東瑜跟王瑾修好好培養感情的,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偷雞不成蝕把米。

“娘,又有人給那個賤人送東西來了。莫不是陸世子真的看上了她,要娶她過門吧?”許佑哭喪着一張臉跑了進來,心裏是特別五門,氣憤。

“不可能,就算她長得再天仙兒,郡王夫人也不可能讓她進門的,充其量是個側室。他們這種人家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了。”秦可希安撫着自家閨女,可是心裏也在犯嘀咕,看來真的得快點把她弄出去。

“王瑾修和她處的怎麽樣了?”秦可希端了杯茶暖暖自己的手,“計劃要加快了,不然他要是真成了側室,咱們哪能跟世子抗衡啊。”

“別提了,前兩日還好好的,今爹去她那裏呆了會兒,然後王瑾修去的時候都沒讓他進門,吃了閉門羹灰溜溜的就回來了。”許佑不是沒想過去給她添堵,奈何她連院門都進不去,我看你裝病裝到什麽時候。

“佑兒,你記住,咱們在這個大院裏的靠山從來不是你爹。若是不抓緊時間,等那個老太婆死了,咱們遲早會被趕出這裏的。”秦可希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她省心。

許佑認真的點點頭,看着秦可希不太舒服,就扶着她回卧房休息了。

莫墨在外面聽牆根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來什麽具體麗華,這娘倆都自己有自己的算盤,許佑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莫墨又在她們院裏溜達了兩圈,沒什麽異樣,這才回了東瑜那裏。東瑜聽了莫墨禀報的,覺得這船的事情确實和她們無關,那到底是誰想置她于死地?

空氣中的蒙汗藥證明那一切根本不是個巧合,而她剛剛重生回來也沒和別人結仇,莫不是和她娘親有關?說起來也是該查查自己娘親的身世了。

顧嬷嬷敲敲門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張類似請帖的東西,“老爺派人送來的,小姐快看看。”

東瑜打開也是大吃一驚,琴師慕輕語,她不是居無定所,四處雲游嗎?前世自己與她也算是有緣,在花樓那等污穢之地見過一面。

許赫江這次也真的算是有心了,居然幫她弄到慕輕語的名帖,當初那首流月殇還是經過她的指點才有可如今的成就。

莫墨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啥來,忽然看到窗前有個黑影閃過,他随即跳了出去追上。我靠,這輕功,這身形……

東瑜有些慌張,莫不是想要她死的人又來了,什麽都不知道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等了好半天莫墨才蔫蔫的走進來,後來跟着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如假包換的莫琴。

東瑜看了看她的腿,又看了看她的氣色。真好,這個人沒有因為她而留下病根。莫墨看着這兩個人眉來眼去,心裏頓時不平衡了,“喂喂喂,姑娘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東瑜根本不想搭理她,只是定定的看着莫琴,“你好了?”

莫琴堅定的點點頭,“小姐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