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100
“你确定要自己做飯嗎?”徐念妤趴在桌子上問道,語氣滿是不相信,她從來沒見過時津做飯,哪怕回S市已經這麽多天,還是他頭一回下廚。
時津清洗小框子裏的蔬菜,水流将上面的泥土和髒東西沖刷掉,然後落在水池子裏,淡定回道:“相信我,沒有問題。”
桌子上大包小包全都是買的生鮮,也沒有去市場走一趟,直接在手機下單,半個小時就送到。
時津做飯也不是突發奇想,今天晚上徐念妤父母就回家,首次見面除了準備見面禮,也就只剩下一頓飯,可以讓他們在外地風塵仆仆趕回來可以吃上熱飯。
此刻的徐念妤還絲毫不緊張,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得有多快,瞧着他忙前忙後根本幫不上忙,只能坐在一旁看着,側頭問:“是在隊裏學的嗎?”
“嗯,那時候剛去,開始就是學做飯,不過也算順利,沒有糊過。”時津轉身打開冰箱,從裏面拿出冰凍的帶魚,“吃嗎?”
徐念妤看着那條彎曲的帶魚,想着刺雖然多但架不住好吃,她嗯了聲,“吃的。”
本來是打算六個菜,少弄一些,但冰箱裏徐念妤喜歡的菜又被加上,變成了八個菜,不過比起以前在隊裏算少的了。
過年消防隊幾十口人,雖然準備的分量不少,但菜品也有十幾個,兩個鍋都得同時運轉。
時津在消防隊第一年,會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待在後廚,有時候他炒菜聽到味道鹹淡或者不好吃,第二天就會更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喜歡做飯,其實只是想要做好。
後來手腕受傷,他就沒有再去後廚,現在也算是拿起鍋鏟重操舊業。
廚房的油煙機很長時間不用,徐念妤也都不知道怎麽開,她站在一旁四處摸索,後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開關,在冰箱的旁邊。
她沒有出去,站在時間旁邊看着臺子上放滿盤子的蔬菜,整個人都覺得吃力,這得花多長時間才能炒好。
“要不算了吧,我們出去吃?”徐念妤也不是不讓時津炒,就是一個人這麽多費勁,她又幫不上忙。
時津抽出一只手把人攬到懷裏,親昵地用鼻尖點她的臉頰,“準備工作都已經好了,放到明天就不新鮮。”
徐念妤不再去勸,慢慢從他懷裏出來,不再打擾,站在一旁端着盤子,拿着裏面瀝幹的水果,一口一個的。
清脆的蘋果聲,和咀嚼聲音讓時津扭頭望過去,吃得正香,沒良心的也不想着。
或許是視線放得久,徐念妤一下子明白什麽意思,略顯殷勤地遞到他嘴邊,“給你。”
時津咬過仰頭準入嘴裏,繼續切着手上剛煮好的豬肉,每一片都切得很均勻,也很迅速。
徐念妤看着刀法,臉上五官瞬間皺起來,生怕時津切到手,“你能切慢點嗎?”
“不會切到手。”時津察覺到她說這話的意思,以前切幾十個土豆成絲都不是問題,更不要說這點肉。
時津的頭已經和油煙機一個高度,徐念妤正視他的高度,擡胳膊比畫了下,應該有個一米八五以上,但具體的看不出來。
上學的時候,時津身高就是班級裏偏高,每次舉旗或者戰隊都是首先打頭陣,俗話說要有着良好的精神面貌,那時候讓他站第一個,就相當于班級的排面。
徐念妤放下碗,擦掉手上的水後,小聲問:“那你之前有切到過嗎?”
在徐念妤印象中,再熟練也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更不要說是做飯,平時被油碰,被刀切,這都是家常便飯,不然張宣前兩年也不會天天埋怨做飯的苦。
“沒有。”時津話語裏還有着得意,并不是誇大,而是很多時候事情在他手上都能夠很順利。
徐念妤瞧他這樣,很是不相信,連連搖頭但又不說話繼續問,把盤子放到水池子裏讓他洗。
熱油下鍋冒出小泡,發出刺啦的聲音,時津熟練地把蔥姜蒜放進去,一時水汽往上冒,整個鍋上有霧,擋住徐念妤的視線,時津拿着鍋鏟翻炒。
随後把洗好的菠菜放進去,鍋鏟在下面不動,熱火讓本來□□的蔬菜慢慢地收縮,變成原來的一半大,他才繼續翻動鍋鏟,調味料放到裏面,又翻炒幾下後合上蓋子,大火悶會兒。
廚房間只有爐子燒火的聲音,時津看了眼時間,兩分鐘便可以出國,把徐念妤摟在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捏着她後脖子上的肉,“還吃,待會兒沒肚子吃飯了。”
“有肚子。”徐念妤肯定道,随後還裝模作樣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能吃下。”
這兩日身上的肉時長了不少,和原來相比摸上去更有肉感,但只是微妙的變化,體重依舊沒有過百。
在追求白幼瘦的時代,徐念妤現在這個體重早就達标,但時津卻不喜歡,當要求放在人身上,本就是為難的事情。
體重也不過是一個數字,何必将數字在乎那麽重。
也許是這兩天張宣一直在徐念妤耳邊念叨要減肥的事情,時津每次都會特意讓她不要聽張宣的,該吃吃該喝喝,只要健康就好,更何況她現在還是處于需要增重階段。
時津關掉火,打開蓋子,熱氣往上冒,隔着衣服徐念妤都感受到熱,她悄悄挪着身體露遠些。
時津麻利地把菜倒入盤子,她迅速的雙手去接,“小心燙。”
徐念妤快速地把盤子放到桌子上,還是在可以承受的溫度,把盤子往前推了下,随後轉身又走進廚房。
一個放盤子的功夫,時津已經在弄第二個菜,是剛才徐念妤選擇的帶魚,整個鍋底全是油,小火熱油慢慢地放入帶魚,漸漸全部鋪滿,帶魚也開始變色,從銀白變成焦黃。
徐念妤眼巴巴瞅着,已經聞到淡淡魚香味,她看着已經盛出一個放在盤裏,忍不住去拿筷子。
時津關火後,見人伸手,沒有立刻把鍋裏的拿出來,直接把旁邊的筷子拿在手中,慢慢地用筷子剃刺。
徐念妤放下手中筷子沒有去參與,時津非常熟練地把魚肉和刺分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吃吧。”時津把盤子遞給她,然後自己又重新拿了個新的,把鍋裏全都盛出來,一排排擺放整齊。
十來分鐘兩個菜就已經弄好,徐念妤看着時間,這個點應該下飛機,到這估計三刻鐘。
時間越近,內心越焦慮,不是和父母久違見面的緊張,而是時津要面對他們。
徐念妤雙手掌心互相搓着,表情突變,心中也是慌亂不已,時津見她突然安靜下來,轉過身放下鍋鏟到她面前,濕手繞過腰部,胳膊肘搭在後面,眼睛炯炯有神地說:“別緊張,我在什麽都能處理好。”
時津這麽自信,反而會讓徐念妤更加替他擔心,沒人知道父母會說什麽話,要是和平常一樣挑刺,或者反諷,這不得打擊到人。
“但願吧。”徐念妤不由自主地潑冷水,她這處境兩邊都難。
聽着鍋裏噼裏啪啦的聲音,徐念妤推開他,着急道:“什麽東西響了?”
“沒事,關火就好了。”時津不以為然說道,然後轉身把火關掉,又一個炒菜好了。
在廚房裏,徐念妤看着時津挨個把菜炒好,最後全都上桌,又一次看時間,差不多快到了。
桌子上全都是菜,但是家裏沒有喝的,手機上點送過來需要半個多小時,過年騎手也不多,小區對面就有小賣部,到那買一瓶就四五分鐘。
想到這徐念妤慌張地穿好外套,拿着手機急忙出門道:“我出去買個東西,很快就回來。”
“買什麽。”時津跟在她身後,想要跟着一起去,但被她推在門口,“買飲料,我自己去就好了,幾分鐘。”
時津停下腳步,聳了聳肩無奈道:“好,那你快去快回。”
徐念妤走得風風火火,電梯門才開小部分她就側身進去,門沒有開全就按着按鈕關上門。
時津見狀搖搖頭,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現在和張宣學的也是有模有樣,着急忙慌的時候腳步都急促。
下樓徐念妤反而不敢走那麽快,剛才腳突然抽到了,短暫的刺痛讓她只好踱步慢走。
年三十這一天,阖家團圓的日子,徐念妤和時津等着父母,平時兩個人在互相陪伴中度過每一個無聊的日子。
雖然偶爾會沒有話,自己顧手頭上的事情,但時津的眼睛始終跟随着她,讓她有種被重視和寶貝的感覺。
缺失掉那幾年的愛,這段時間被時津的陪伴彌補,曾經無數次想要得到的,現在早已遍布在她周圍。
她不需要去羨慕那些互相牽着手漫步在街道,或者家長帶着小朋友外出,她的身邊也有人。
有時候徐念妤并不覺得時間過得多快,可這兩天卻突然發現,只要和時津在一起,時間就會異常加快,晃眼就過年,也沒幾天時津就要回依山,而她也要上班,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步入正軌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