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就是......我老婆

第34章 “就是......我老婆。

沉沉的呼吸聲壓在肩頭, 舒眠只覺自己仿若被置于滾燙的岩漿深處,連帶着每一寸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吐出的每一寸氣息都被另個人無情且有強勢地截取,到最後只能被動脫力地吐出舌頭, 讓撐在他身旁的alpha含住吮吸。

他攀着江窈肩頭的指尖因為用力到幾乎泛白,到最後甚至帶上了極其細微的顫抖, 模糊的視線餘光裏只能看到alpha因為緊繃而起伏的肌肉,那線條漂亮極了,像是藏在黑暗中耐心等待獵物靠近的獵豹,因為蒙着細細的汗而反射着淡淡的月光,襯的後背的肌肉性感不已。

“.......舒眠?”

感受到自家omega渙散的視線,江窈不滿地皺了皺眉, 随即警告性地在舒眠的唇上親了一口, 沉聲道:

“走神?”

“沒有。”

舒眠一個激靈, 趕緊睜大眼,抱緊了身上的江窈,讨好地親了親江窈的嘴角, 乖巧的像是一個任人揉圓搓扁的布娃娃, 聲音含糊中帶着些許綿軟:

“江窈, 繼續好不好。”

“.......”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 什麽也看不見, 夜風吹起一層薄薄的窗簾, 月色流淌下來,光線在牆面折射出一雙又細又直的雙腿陰影。

窗外的樹蔭動了動, 牆上的陰影也随即晃動了兩下,随即向上擡起, 微微懸空, 落在了肩頭上。

江窈自下而上的看着舒眠, 掌心裏還死死抓着散落的一雙蕾絲吊帶襪邊緣,手背青筋暴起。從他這個角度,他能看見舒眠左腿和右腿交纏摩擦又分開,随即露出了腿根內側若隐若現的一顆紅痣。

........很漂亮。

夜色很沉,什麽也看不到,所有的事情只能憑着本能喜惡,江窈覺得自己此刻仿佛着了魔,失了心,随即整個人墜入了那飄着淡香的夢裏,再也找不到找不到東南西北。

夢裏的他似乎很渴,所以剝開了一個漂亮的荔枝,掀開了裏面白色的膜,随即徑直張嘴咬住了荔枝鮮甜滑嫩的果肉,像是怎麽也吃不夠一般,唇在那白嫩的果肉上不斷劃過,直到吃完了一顆又一顆的荔枝,吃到滿口生鮮,唇角淌出汁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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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窈........”

一聲呼喚聲喚回了江窈的理智,在夢境和現實的交替之中,模模糊糊之間,江窈擡起來,看見舒眠淌着眼淚的臉頰,誤以為是自己冷落了他,導致舒眠的哭泣,于是湊過去,吻了吻他。

兩個人對視一眼,再度吻在一起,舒眠緩緩湊過去,此刻滾燙的呼吸比他的臉溫度還高。

“我幫你。”他說:“交給我就好。”

慌亂之間,江窈想要甩開舒眠觸碰自己的手,但很快又再度墜入了朦朦胧胧的夢境中,他眯着眼,看着窗外搖晃的樹蔭,只覺自己整個人也好似懸浮在棉花中,除了逐漸飄向高空的靈魂,再也不剩其他。

忽然間,窗外又再度下起了一陣亂雨,嘩啦啦地打在窗臺上。

舒眠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被淋濕了,臉上沾滿了雨水。

他的一張臉濕乎乎的,待江窈垂下頭去看他時,只見舒眠好奇地伸出指尖,擦了擦自己臉上沾着的水液,随即伸出了荷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江窈,”舒眠擡起頭,像是在品鑒什麽食物般,輕聲說:“這水,有點鹹。”

.......

一夜大雨。

第二天醒來時,舒眠還在睡着,江窈低下頭,看了一下懷裏睡的香甜、雙頰微微泛紅的omge,漆黑的眼珠動了動,不知在想什麽。

片刻後,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穿好衣服,下床去。

索性天亮時雨已經停了,江窈踩着晶亮的水窪,拐進了一家藥店。

他看了看站在藥店玻璃櫃後正在點藥的女生,走過去,輕聲問道:

“您好,”

他說:“請問有擦傷藥和消炎藥嗎?”

......

江窈回來的時候,舒眠已經醒了。

許是alpha的離去帶給了他極大的不安和焦慮,讓他即使在睡夢中也睡的并不是很安穩,醒了之後就一個人披着昨日的白襯衫坐在床上,揉皺的吊帶襪已經不能穿了,他蹙着眉,直到聽到江窈開門的聲音,才踩着拖鞋跑過去迎接他的心上人:

“江窈!”

江窈反手關上門,熟練地托着舒眠的臀部将他抱起來,指尖上還挂着藥袋子和早飯,動起來嘩啦啦響,但這動靜卻掩蓋不了他語氣裏的溫柔:

“醒了就去洗漱。”

“洗了。”

舒眠小心翼翼地觑了江窈一眼,見對方面容平靜,随即又心安理得地将臉埋進了江窈的脖頸裏,小聲道:

“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

江窈抱着對方的動作一頓,随即将藥和早飯都放在床頭的桌子上,像提溜小貓似的将舒眠抱到自己面前,掃了舒眠的腿一眼,随即對舒眠平靜道:

“打開。”

他道:“上藥。”

“唔.........”在聽懂江窈的意思後,舒眠不知為何,臉刷的一下紅了。

即使經過了昨晚,舒眠還是有些害羞,他搶過江窈手中的藥,想要自己動手,但很快,alpha過大的力氣就将主動權從他手中奪了過去,他只能被動地看着江窈握着面前,給自己上藥。

........什麽都被看到了。

江窈的視線落在那顆紅痣的視線上格外長,他似乎十分鐘愛那顆痣,痣的周圍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紅色痕跡,彰顯着昨晚掌控舒眠身心的人是怎麽反複流連的。

“上好了。”

藥一上好,昨晚還十分主動的舒眠此刻逐漸變得羞澀起來,他呲溜一聲攥緊被子裏,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身體:

“疼,江窈。”

“疼的話就穿點寬松點的棉褲。”

江窈說:“不摩擦,就不會疼了。”

舒眠的臉又悄悄紅了,但他什麽都聽江窈的,于是點頭,說:

“好。”

兩人又膩歪了一陣,直到快到九點,兩人才一道整理好衣物,出了房間的門。

到了賓館前臺,瞿春野已經結好賬等在那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燒已經半退了,加上江窈又給他買了藥,所以整個人顯得有些神采奕奕,半點沒有昨晚被雨淋着的狼狽模樣。

他在樓下等了江窈快半個小時,整個人都有些腦門冒火,聽到樓梯處傳來腳步聲,立刻擡起頭,正準備破口大罵:

“江窈,你.......”

他那聲“他媽的”還沒來記得說出口,視線卻忽然落在了江窈身後一個容貌柔和漂亮的Omega身上。

“......”

在目光觸及舒眠的一瞬間,瞿春野想要說的話全數卡在嗓子眼裏,只覺頃刻間理智全部化為飛灰,大腦嗡的一下變的一片空白,連自己想說什麽都不記得了,好像整個世界裏,就只剩下了舒眠那張能發光的臉龐。

“瞿春野.......”

“瞿春野!”

江窈放大的臉龐忽然出現在瞿春野的視線裏,瞿春野的心髒忽然重重一跳,好似做完高空跳傘一般,失重的感覺令他下意識一驚,後退幾步捂着心髒看向江窈:

“幹嘛忽然吓我?!”

“我剛剛在樓上就叫你了,你沒聽見。”

江窈挑着眉看向瞿春野,“看什麽呢那麽入神。”

“啊.......”瞿春野之前只喜歡女omega,從來不知道和自己有着相同構造的男omega有什麽值得喜歡的,換做往常,他幾乎看都不會看一眼:

“沒什麽。”

他的視線又不經意落在了江窈身側的舒眠身上,只覺舒眠眨眼的睫毛抖動弧度都好像撓在了他的心尖上,輕輕發癢。瞿春野心想江窈真的沒騙他,不是情人眼底出西施,面前這個Omega,果真長的如同天仙一般,片刻後喉結輕輕滾動,明知故問道:

“這位是......”

“我對象,舒眠。”江窈沒想太多,大大咧咧地摟住舒眠的肩膀個,嘿嘿一笑:

“特地找我來了。”

“哦........”瞿春野的語氣頓時澀然,看向舒眠的眼底一動,喏喏道:

“原來真是嫂子.......”

舒眠沒有察覺到瞿春野的不對勁,或許說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江窈身上,聽到簡要這麽和別人介紹他,還有些害羞地抱住了江窈的手腕,像是個依賴主人的貓咪,柔軟的臉蛋貼在江窈的手臂上,滿是信任。

江窈本來想送舒眠回車站坐車回首都,但舒眠一聽江窈要送他回去,就想哭,抱着江窈不撒手,那副眼淚汪汪的樣子讓江窈有些于心不忍,加上瞿春野又在一旁說舒眠好不容易來一趟,就這麽回去也太可惜了,不如等江窈項目回去之後再一道回家,也更安全。

江窈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麽個理,于是便松了口,帶着舒眠回了小土窪村。

但到了小土窪村後,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了江窈和舒眠的面前,那就是——

沒有舒眠可以住的房間。

因為項目還沒完成,基本上負責這些項目的人都零零散散地寄住在村民家裏,而江窈所寄住的瞿家剛好住着一家四口,除了瞿父瞿母,就只有瞿氏兄妹兩人,加一個江窈,就沒有空餘的房間了。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江窈和舒眠雖然實際上住在了一間房,但名義上還是開了兩間的。

AO有別,尤其是江窈和舒眠還沒有結婚,就這樣一起住,難免有些怪怪的,要是傳出去,他還好,但舒眠難免會遭人非議。

但要是不住在一起,讓舒眠去別的有空房的人家住,舒眠估計又會難受,江窈也不是很放心。

怎麽辦?

江窈心想:要不還是把舒眠送回去吧?

一看到江窈露出那副眉頭緊蹙的表情,舒眠就知道江窈在想什麽,他立刻抱住了江窈的肩膀,輕聲撒嬌道:

“要不我還是打地鋪吧。”

舒眠觑着江窈的眼睛,音調小小軟軟的:

“我不給你添麻煩,不要送我回去。”

“.....沒覺得你添麻煩。”江窈失笑摸了摸舒眠的頭,輕聲道:

“但這裏條件太差了,我們又要在這裏帶上起碼十多天,你受得了麽?”

“我不怕啊,”舒眠坐在江窈腿上,理所當然道:

“有江窈在,江窈會照顧我,我怎麽樣的也不怕的。”

“哼,話說的好聽。”江窈聞言,揉了揉舒眠的頭發:

“小嬌氣包。”

連腿根上個藥都要吱哇亂哭的Omega,還說能吃苦?

江窈心想,要不還是找個機會,偷偷聯系林靜楓,讓他把他帶走好了。

他心中算盤着響着,還在猶豫搖擺,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中斷了他的思路。

“江哥,”瞿春野的聲音隔着門傳來,模糊不清:“吃飯了。”

江窈聽見,便暫時将舒眠晚上睡覺的具體安置方案擱置一邊,站起身,去給瞿春野開門。

孰料他剛打開屋門,一個小小軟軟的白團子就猝不及防地撲進了江窈的懷裏,撒嬌甜甜道:

“窈哥哥!”

江窈定睛一看,見抱住他的人是往日裏愛纏着他、讓他陪她玩的瞿春野的妹妹瞿春芫,于是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應道:

“嗯。”

聽到江窈的回應,瞿春芫更開心了,她抱着江窈的小腿,一臉天真地看着江窈,興高采烈道:

“你終于回來了!”

“嗯。晚上出去了一會兒。”江窈看到瞿春芫也很開心,因為這個即将七歲的女童性格很活潑,嘴也很甜聽話:

“你今天沒有去幫奶奶澆菜麽?”

“沒有。”許是察覺到屋內陌生的氣息,瞿春芫止住了繼續和江窈撒嬌的動作,随即警惕地側過頭,看向屋內多出來的另一個人,問舒眠:

“你是誰?”

舒眠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在意起小孩子口中的那聲“窈哥哥”,莫名有些不開心,于是維持着在外人面前面無表情的模樣,一聲不吭,也沒有接話。

好在江窈只道舒眠不喜歡和陌生人搭話,于是順勢将話接了過去,道:

“這是........”

他卡了卡殼,遲疑了一下,下意識掃了舒眠一眼,見對方也擡頭看向他,四目相對間江窈腦子一抽,神使鬼差道:

“.......這是,是我對象。”

“對象?”從小生活在山區裏的瞿春芫對很多事物名詞都不勝熟悉,于是咬着指尖,水晶葡萄似的眼珠子裏閃過一絲困惑:

“什麽是對象?”

“咳........”江窈戰略性地咳嗽一聲,看着瞿春芫單純無辜的眼神,決定換個說辭,于是含糊道:

“就是......我老婆。”

他說的很土,卻足夠瞿春野理解:“很久很久的以後,要和我睡一個被窩的人。”

瞿春芫:“..........”

什麽QAQ?!!!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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