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送禮
送禮
岑骞回來時,就發現聞越溪的臉色不大對,她神情驚恐,像是被什麽吓到似的。
“你咋麽了,生病了嗎?”岑骞明也急得不行,就要放下手中正要做的事。
“要不先去醫院?”
他就要去找盛坤說明情況,聞越溪拉着他的手,搖搖頭。
“我沒事,就是被吓到了。”
地勢條件如何惡劣,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會出事,她害怕自己會出事。
岑骞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腦袋:“沒事,你要是害怕就在這裏等我回來。”
“可是我擔心你。”聞越溪看着賽道,遠處甚至都看不清。
她又看向了不遠處賀琦等人,明顯是帶着警告地看着她。
“我勸不了你,你算了,我還是坐車回去吧。”擡腳就要從這邊離開。。
岑骞趕緊抓着她的手:“你說什麽,怎麽能夠說走就走,你還是要等着我勝利。”
“可真的不會出事嗎?我聽說你之前出過車禍……”說完後她發現岑骞看她眼神就變了。
“你知道這事,是他們告訴你。”語氣很肯定。
“不論是不是他們,總之這是事實。”
聞越溪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索性什麽都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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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求跟着岑骞一起上車,岑骞也沒拒絕,就帶着他上去。
“你在這坐一會兒,我去找盛坤。”
徒留聞越溪在這邊,她還特意看了眼內飾,其實跟一般車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就是空間調整比較大。
賀琦幾人在哪裏還着急:“看來聞越溪也沒辦法阻止阿骞了,他就是鐵了心樣這樣做。”
“那現在怎麽辦?”眼見着沒有效果,他們都開始有點急躁了。
而現場的情況是,岑骞和盛坤約定好了,各自前往車裏,在起點出發。
接下來的經歷,聞越溪此生都不想在經歷一次,她緊抓着把手,随着車子的大漂移和連續好幾個彎道,聞越溪颠簸不已,感覺自己都快要震碎了。
停車後,她招呼也沒打,解開安全帶,就溜下車後了。後續的結果她也沒關注了。
之後幾天聞越溪都沒主動聯系岑骞了。
岑骞快要坐不住了,因為上次的事,他覺得聞越溪或許是真的生氣了。
想到上次的事,他也後悔,為什麽要答應盛坤的無理要求,明明有許多種辦法解決。而且她還在車上,要是她有什麽意外……
至今想想覺得後怕。
他決定親自去給她道歉。
于是,他就守在寝室門口,從天亮到天黑,校園內的路燈都亮了。
就在他快要放棄時,聞越溪回來了,她朝着這邊而來,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快要飛起來了。
聞越溪距離幾十米處,突然腳步就慢下來,她看見了,看見了岑骞。
他怎麽來了?
手裏的東西可不能讓他看見。
她急忙把手裏的東西給藏起來。
岑骞攔住她,伸手就要去抱她,聞越溪躲開了。
“你有什麽事?”
岑骞在心裏準備許久的話,因為她冷漠的态度,瞬間失去了說出去的勇氣。
“我……”他繼續給自己打氣,繼續鼓起勇氣。
“上次那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聽的話,還帶着你上車。”
說完後緊張地盯着聞越溪的臉,等着她的反映。
他的手還保持在半空的姿勢。
聞越溪:“還有呢?”
“還有就是賀琦他們,我已經說過他們了。”岑骞感覺自己就像是犯錯的小孩,等着父母的審判。
“是嗎?”
聞越溪也沒表态,無視掉他,往前走。
岑骞急了,抓着她的袖子。
“溪溪,你別生氣好不,我這幾天好想你。”
可惜聞越溪還是不帶搭理他,他是真的有些急躁了。
“你到底如何才肯原諒我?”
“不敢,我哪裏敢生你的氣,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你嗎!”
那件事想起來至今都還心有餘悸,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岑骞漸漸地松開聞越溪的手,即使聞越溪不說,他其實也猜到八九分。
“我跟賀琦以及其他朋友們溝通過,他們向我保證過,以後一定不會為難你,你放心好了。”當初聞越溪如此反常的舉動,還有知道他出車禍的事,除了他們不會有其他人告訴聞越溪了。
事情發生後,他就一定時間找到他們,并且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在他們的壓迫下,聞越溪只能答應後。
雖然跟盛坤的比賽是勝利了,可聞越溪走了,他心情不是很好。
賀琦還不小心說漏嘴,他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這幾日,聞越溪沒聯系他,他的心情抑郁到達極致,和朋友後好好溝通後,他們也跟他保證,以後絕對不會為難聞越溪。
聞越溪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你的朋友都不喜歡我,想必也一定在你面前說了我的許多壞話。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分開一段日子,冷靜地考慮一下我們到底合适不合适?”
岑骞急了,抓着她的手腕。
“不,這與他們無關,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們不用管他們的,好不好?”他極力想要挽回這段感情,在他看來,他根本就沒在意過他人的想法,即使那些人是他從小到大的朋友。
他們在他的面前說聞越溪的各種壞話,他從來就沒往心裏去,他一直都是相信聞越溪的。
他以為自己做的是沒有問題,可沒想到他們借着身份和地位去壓着聞越溪,去逼着聞越溪做她不大願意的事。
從那時起,他才明白問題所在。
或許在聞越溪看來,他跟他們一樣,沒什麽太大的區別,他也是可能借着身份上的優勢,在未來某一□□着她做不願意的事,和他的朋友們一樣卑劣。
難道她會不想見到他?
針對岑骞的回答,聞越溪只是笑笑。
“沒關系,那你能跟他們斷絕關系,以後都跟他們不再來往。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是跟着他們耳濡目染,說不定也跟他們一樣了。”
“這……”岑骞下不了決定。
聞越溪嘲諷一笑:“做不到吧,做不到就不要胡亂講話。”他還是挺讨厭他這樣信口雌黃。
岑骞看着聞越溪離去的背影,痛苦地抱着頭。
聞越溪嘴角弧度上揚,她從禮盒裏拿出裏面的禮物,是一枚男士腕表。
今天他出去就是選禮物,沒想到在樓下撞上了岑骞,也幸虧她反映快,才沒被他察覺到異常。
就在昨日,她突然就收到了來自俞淮的邀請。邀請她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俞淮的生日會,聞越溪是想去參加,可随機想到岑骞賀琦等人也一定在受邀之列。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去了。
不過她還是從俞淮的态度猜出了他的心意,他對她是什麽感情,她不清楚,不過分量應該不會清。
她可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贏得他的好感。
那一日,她把禮盒包裝得很好看,找了同城配送,到達俞淮的手裏。
俞淮收到禮物後,很喜歡,立刻就戴到手上,片刻不離身。
俞家為俞淮舉辦了生日宴會,俞淮是俞家的獨子,加上他長得帥家世好,對人也很有極好,在學校的人緣也很好,不論是慕名前來的人,還是喜歡愛慕他的人,還或者是想要巴結,和俞家搞好的人,都數不勝數。
俞淮被爺爺帶着,帶他認識人,也把他介紹給其他人。身為俞家的人,他以後是一點要繼承俞家,盡管他學醫。可其實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一旦畢業後,他就會被迫接受,沒有選擇。
覺得在這種場合有些難受,他随便地找了一個借口溜走。
坐在別墅的花園裏,他用手溫柔地撫摸腕表。
“你要是在這就好了,我就不必這麽無聊了。”
邀請對方被拒絕,他都不抱有希望,沒想到對方還寄來禮物,他心裏很安慰,有了寄托。本來是想着這個重要日子,和對方表明心意,現在看來一切落空。
賀琦等人到來時,就看見俞淮坐在花園發呆走神,不知在想什麽。
“你怎麽還坐在這裏,你爺爺到處找你。”
“到處找我,他又讓我認識什麽人?”俞淮很拒絕,并不想去。
“你難道就躲在這裏,這怕不是什麽辦法,遲早都是要應對。”
“能躲着一會兒是一會兒,說不定他會對我失望,不再逼着我做不喜歡的事。”
話雖然是這樣說,他還是不忍心,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朝外面走去。
他們幾人跟在後面,還在讨論。
“阿淮雖然說不想管俞家的事,可終究是不忍心老爺子難過。”
“老爺子對不争氣的兒子是放棄了,現在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阿淮身上,可不得想盡辦法培養他。”
“可是阿淮好像對此不感興趣,他對學醫興趣更大一些。”
……
他們在後面議論紛紛,俞淮聽不見了。
俞淮找到老爺子時,老爺子正和一對父女談論
“阿淮,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姚先生和姚小姐。姚先生,姚小姐,這位是俞淮,我的孫子。”
俞淮也主動跟他們打招呼。
“姚先生姚小姐,我是俞淮,很榮幸你們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
姚先生上上下下審視着俞淮好幾遍,對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小俞先生果真是一表人才,聽說還是醫科大的高材生,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敬佩敬佩。”
說着還不忘提起自己的女兒姚小姐。
“小女對小俞先生早就耳聞目睹了,如今可算是得以見一面了。”
俞淮并沒多大的感覺,只是敷衍地點頭。
姚小姐羞澀地看了眼,很快地低下頭。
懂的人都懂,尤其是俞老先生和姚先生交換一下眼神。
俞老道:“小俞,你跟姚小姐也算是同齡人,應該有很多共同話可以講。老姚,我們先去別的地方,讓他們年輕人多聊會兒。”
意思很明顯了,俞淮早就做好心裏準備,沒想到他爺爺這麽快就給他找好聯姻對象了。像他們這種家族,聯姻是很正常,比如他的父親和母親。
他并不願意那樣做,他不想犧牲自己的婚姻,尤其是還在有了喜歡的人前提下。
他終究是沒有那個勇氣。
俞老和姚先生走遠了,留下他們兩人。
姚小姐看向他:“你有心事?”
俞淮:“沒有。”
“別瞞我,你的左手一直放在右手手背上,而你右手又有一只腕表,看着很新。讓我猜猜,是不是你女朋友送你的,我猜的對嗎?”她盯着看俞淮。
俞淮舉起自己的右手。
“我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你都能看得出來。”他專注地盯着表,自從收到戴上去就沒取下來。
姚小姐:“你這心事都寫在臉上,太明顯了。不過你也明白,我父親和你爺爺的意思,兩家有聯姻的打算。”
俞淮這下笑不出來了:“姚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俞家了,我俞家有那個實力,聯姻暫時用不上。即使以後聯姻,也不定是我。”
“你難道對俞家一點想法都沒有?”姚小姐不信他沒那麽野心。
俞淮;“我是學醫的,以後多半是要從事與醫學相關,至于俞家,我不是很感興趣。”
如此明顯的拒絕意思,姚小姐如何會聽不出,想到自己走到哪裏,都會有無數的人追着捧着,第一次被拒絕,臉色還是有些難看。
他們僵持着沒再說話。
俞老和姚先生回來了,也發覺了氣氛不大對勁。
“這是怎麽了,你們說什麽了?”
俞淮也适當地提出離開。
“爺爺,岑骞他們還在那邊,我去跟他們聊聊,這邊就交給你了。”
俞老知道俞淮跟岑骞他們關系要好,而且岑家确實是很好的合作對象。
“那你去,好好招待他們,別委屈他們。”
岑骞和賀琦他們在沙發那邊,占據着一角,過路的人還時不時望向他們,對他們流露出愛意。
岑骞對這些目光而不舒服,坐立難安,想要逃離這裏。他本身心情就不大好,被這些人一看,就更想離開了。
他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
俞淮出現時,大家都樂開懷了。和他拍手,祝福他的生日。
唯有岑骞都沒怎麽開口,不僅是他,其他人也覺得不對勁。
“阿骞這是怎麽了?生病了。要是生病了,先回去歇息吧。”
其他人則哈哈哈地笑起來。
“他是沒生病,他是失戀了,心情才會這樣差勁。”
在得知聞越溪和岑骞鬧了矛盾後,嘴上沒說什麽,實際上是幸災樂禍,就盼着這兩人分手,最好是越快越好。他們對聞越溪不滿不是一日兩日,因為她的存在,岑骞失去了往日的驕傲和義氣揮發。
好友的嘲諷,岑骞并沒說什麽,只是低下頭。
俞淮走過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岑骞擡頭對他笑笑,這一看就看到他手裏的腕表,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人都沖着他笑得不懷好意。
“看來阿淮這段時間努力付出有效果了,他總算是追到了喜歡的姑娘。”
他們是一直都知道俞淮有喜歡的女生,并且還在追求,這都快半年了,還沒好消息,他們以為就這樣算了,沒想到還有這裏。
俞淮匆忙要遮住手腕,可已經來不及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
“才不是,這是我自己買的,不是別人送的,你們誤會了。”他急忙否認,也不知為什麽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自己買?在哪裏買的,我也想買一支,我覺得還挺好看。”有人直接抓起他的手,仔細打量。
這可把俞淮給急壞了,他也心虛。
“我,我記不起了。”集中注意力,找了這麽一個借口。
“不記得了,不可能吧。總有小票和消費記錄,一查不就出來了。”
不問出來,他們誓不罷休。
俞淮快要哭了。
“我求求你們不要再問了,我告訴你們實情好了,這确實是那個姑娘送的,你們都猜對了。”
面對他們的追問,瞞不過去的他也坦白了。幾人是笑得意味不明。
“既然都送你禮物,那你今天為什麽不邀請對方來參加,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幫你把把關。”
說着還看向岑骞。
岑骞:“……”看他做什麽?
俞淮知道好友們都挺厲害,是行業翹楚,見識廣,識人本領還是有的。
可是……
“抱歉,我邀請了她,她有事就拒絕了。”
他該慶幸對方拒絕自己,不然碰上這些好友們,很有可能把人吓跑。
他們稍微親近的關系也會因此而遠離。
那就是得不償失。
“那挺遺憾的。”
衆人看着俞淮的表,開始調侃起來了。
“送表,不就是表白嗎?這女生表達的心思還真是含蓄。”
“俞淮,人家都送你腕表了,你打算回禮什麽?”
“這還要回禮嗎?”俞淮茫然,這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
其他人見此暗自笑話他。
“那可不是,人家送你禮物,還是如此有深意的禮物,你難道不應該不回複人家的心意嗎?”
身為好友,雖然他們在嘲笑俞淮,可還算是比較靠譜,能給出有用的建議。
“可要送什麽禮物比較好”這點難住了他。
“你好好想想。”
當俞淮問聞越溪地址和電話時,聞越溪還愣了一下,還以為他是發現什麽了。
“這個很重要嗎?”她問。
“我想給你寄禮物,好直接寄給你。”
聞越溪沉思後,給出答複。
“不用那麽麻煩,我什麽都不缺,還是算了。”
她行事一向是謹慎,在不确定對方來意時,是不會輕易做出抉擇。
俞淮被拒,失落和沮喪,手裏的禮物還送不出去了。
過了兩日,聞越溪又收到俞淮的信息。
“這人還真是不死心,我要不随便給他一個地址。”
這個主意很快就被打消,俞淮知道她在A大,如果暴露更詳細的信息,很有可能會讓人起疑。
她的态度堅決,倒是讓俞淮很挫敗。
在群裏跟好友們分享煩惱後,大家都踴躍給他建議。
“既然她不收你禮物,那要不把人約出來見面。”
“既然不收禮物,那至少不是沖着你的家世來的,可以繼續交往下去。”
“我覺得還是不必太着急,慢慢來。”最近很頹廢的岑骞,難得冒了泡。
……
私下,俞淮還是戳了戳岑骞,安慰了他幾句。
“你就別想太多了,過幾天,說不定他氣消了。”
說起這事,岑骞就很沮喪。
“我現在也不知該怎麽辦,我手機電話都聯系不上,她也不願意見我。”
他和俞淮相處起來,比起來人更輕松,因為俞淮不會過問他和聞越溪的事,他是尊重他的意見。有時候,心情煩躁時,他也會埋怨其他人,為什麽要幹涉他的事。
好與壞,難道他不清楚。
“問題這麽嚴重,都不願意理會你了,你到底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讓人家這麽生氣。”
岑骞大概簡述了和聞越溪的矛盾。
俞淮聽了後,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你這也太好玩了,你處在朋友和女朋友之間難做,讓我想起了兒子在媳婦和母親之間的矛盾,你這也太像了。不過依我之見,是不是你對自己的女朋友不夠貼心,你什麽地方得罪了她。又或者是你失去了公平,讓人家對你不滿。”
能夠表現在明顯上,至少是問題比較嚴重。
岑骞也陷入了苦惱:“是這樣嗎?”
那日聞越溪的話還歷歷在耳,她覺得他會如同他的其他朋友,為難于他。
當時他只覺得她很無理取鬧,現在被俞淮一講,他也很後悔。
或許,真應該好好考慮這事。
俞淮道:“你好好愛考慮,就這些了。”
岑骞又一次去見聞越溪,這次讓他意識到危機感。
聞越溪不是一個人,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準備來說是一個男生。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輕松無比,岑骞站在那兒身體僵硬了。他覺得自己的腳像是死死釘在那兒。
随着他們的走近,他們也看見了岑骞。他還是一如既往,英姿帥氣,就是眉眼間多了一絲憔悴。
聞越溪看見是他,皺皺眉,視若無睹繞過了他。
岑骞抓住了她:“你聽我解釋。”
聞越溪:“有什麽好說,就說吧。”
岑骞看了眼和他一起的男生,他不想被人聽到。
聞越溪沖着男生笑笑:“你先走,我跟他有話說。”
男生很不放心,不想離開,他好不容易和聞越溪拉近關系,費了他不少的心思,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了。
人走了後,岑骞就拉着聞越溪到了人少的地方。
聞越溪一下子就甩開了他:“就在這,你有話就說,”
岑骞眼神受傷地看着他。
“溪溪,你至于這樣對待我嗎?我們都好幾日沒見面了,我好想你,你難道不想我嗎?”
煽情樣子讓聞越溪受不了,她搓搓雞皮疙瘩。
“行了,有話好好說行不。”
縱然心裏做好準備,可聞越溪這樣冷漠的态度,還是讓岑骞心裏不舒服。不過沒關系,他是來道歉的,這不重要。
“上次你說的話,我回去後好好思考後,覺得你說得很對。我跟你保證,我以後都不會那樣對你,他們也不會那樣對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選擇。我會事事以你的意見為先。”
他忐忑又期待,能說的能做的他都已經做了,現在就是看聞越溪的态度。
聞越溪的臉上的冰涼消退了,他還是很傲嬌。
“嗯,不錯。”
“那你是原諒我了。”岑骞眼睛一亮。
“我需要考慮幾天,你等我的回複。”
她沒因此心軟,吊足了岑骞的胃口。
雖然不如自己所預料的那樣,不過岑骞已經很滿足了,來日方長,聞越溪肯定會心軟。
回去路上,聞越溪給寧宛發消息說了這事。
“現在你滿意了,他不會勉強你做不喜歡的事了,也該和他和好了。”
聞越溪撐着下巴。
“效果還不錯,不過不如我預期的效果。”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姐妹?”寧宛有些看不清她的意圖。
“希望他衆叛親離。”
寧宛扶額:“?”
寧宛:“下一句是不是妻離子散。”
聞越溪:“……”
聞越溪:“他活該。”
不掩飾的惡意。
事情比聞越溪想要順利多了,她暫時不答應回複岑骞,準備晾着他。
同時,另外一邊她開始加緊準備。
俞淮沒有達到目的,自然是不會就這樣認輸,禮物送不出去,一定就要約人出去。
在失敗了三次後,第四次總算是有了回應。
“你約我去哪兒玩,還是游樂園嗎?”
俞淮拿着手機,看到消息的瞬間是欣喜若狂,然而看到游樂園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
“游樂園還是算了,我恐高,不行的。”
聞越溪:“那去那兒?”
“不如我們去逛景區,這附近有一片5A級別的風景區,評價還很高。”
聞越溪也很爽快地拒絕了。
了卻一樁心事的俞淮,自然是為此很開心。
然而俞老,也就是他爺爺,卻告知他要去陪姚小姐。
遭到俞淮的強烈反抗:“不行,我不去,我不要。”
氣得老人家差點跑到學校揍他。
不過他倔強,也讓俞老無可奈何,勉強不得,只好跟姚小姐說明情況。
姚小姐倒是不意外,畢竟那日的情況說明俞淮也是叛逆。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親自過去瞧瞧。
聞越溪決定好後,就要準備去約會。如果那日有課,那就做好逃課的準備。她也不是多愛學習之人,多上一節課少上一節課,其實也沒多大的影響。
他的異常,也引起了寝室內的注意。
一張照片在小群內炸開花。
聞越溪和一個男人親昵地依偎在一起,男人拍得不是很清楚,看不見正臉,側臉勉強能看見。不過看着也不像岑骞。
“這不是岑骞。”很肯定的語氣。
“所以聞越溪真的是腳踩兩只船,水性楊花,背着岑骞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岑骞被帶了一頂綠帽子。”
“聞越溪還真是不滿足,岑骞不論外貌身材還是家世都不差,聞越溪為什麽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常言道,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這話放在女人身上也一樣合适。”
……
不一會兒小群就99+。
他們宛如正義的勇士,來讨伐邪惡的巨龍。
在他們的嘴裏,聞越溪就是品行道德敗壞,他們譴責她,不屑與之為伍。
而他們就跟聞越溪完全相反,他們孤傲清高,不論是言行還是品行,都是聞越溪不能相提并論,他們才是值得學習的榜樣。
可不論他們貶低聞越溪,心裏嫉妒聞越溪得到岑骞的青睐總是不假。
于是,他們決定做點什麽,老報複聞越溪,最好讓她失去岑骞。
“要不直接公開?”
“不行,這樣風險太大了,她要是不罷休,認為我們是造謠傳謠,告我們怎麽把?我可不想吃官司。”
為了避免麻煩,有的不想通過網絡讓聞越溪名聲掃地,他們要的只是聞越溪和岑骞分數。
“直接發給岑骞。”某人突然這樣說,很快就引起其他人的同意。
由于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照片,他們并不能直接給聞越溪定罪,也并不确定岑骞是否就會對聞越溪懷疑。如果他們感情好,聞越溪還能拿出合理的解釋,那照片就沒多大的效果。
如果岑骞對照片是将信将疑,對聞越溪有了懷疑的态度,那麽一切都有機會。
畢竟只要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很快就會發芽。而且他們也不認為聞越溪就是清楚,能經受得住探查。
把照片洗出去後,他們找岑骞同班的同學要了課程表,然後放在他可能會接觸到的地方。
岑骞也是意外看到照片,看到照片第一想法就是憤怒,想要去找聞越溪要個說法。可冷靜下來後,就覺得有蹊跷,恰好在這裏,還恰好被他看見了,哪裏有那麽多巧合的事。
巧合多了,那就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這樣做的。
他看着和聞越溪在一起的男人,憑借側臉,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哪兒見過,好熟悉?”
思來想去都沒想起來。
聞越溪這邊也到了和岑骞約好的日子。
收拾好了就準備出發。
室友們看着她舉動,覺得疑惑。
“他這是要去哪裏,打扮得這麽花枝招展,是有約會嗎?”
“岑骞看到照片後,還不分手,真是便宜她了。”
“要不我們也偷偷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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