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歸校
歸校
岑父先後被妻子和兒子背叛了,衆叛親離的他,還是很生氣。他從來就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從出生起,他就是天之驕子,身邊的人都是捧着他,他也沒吃過一點虧。
沒想到人到中年,竟然遇到這種事,他心裏挺想不開。
不過也沒人在乎他的想法,他能做到這個樣子,心裏素質還是有的。
自那之後,岑父就再也沒來找岑骞了,岑骞也沒看到父親,父子之間仿佛斷了聯系,再也沒了往來。
聞越溪這邊,還并不知道岑骞的情況,賀琦給她發了消息,她并沒看。岑骞本想主動和她聯系,說明一下情況,但終究沒鼓起那個勇氣。
他猶豫了幾天,還是沒下定決心,要如何和聞越溪開口說這事。
聞越溪這邊,也在家裏收拾東西,聞父恰好也看到了她。
“溪溪,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學校,你這都耽誤一些日子。”
聞越溪道:“爸,不用那麽麻煩,我自己可以的,你要相信我。我可以解決好一切事情。”
聞越溪把衣服和一些日用品還有護膚品放進箱子裏,在收拾護膚品時,發現很多都要見底了。她突然想到了,之前岑骞就送過她許多大牌的護膚品,還全是從國外買回來的。
而她因為要回家,帶不走那麽多,就把那些全給處理,送給了寝室的室友們了。很多都是嶄新的,就連包裝盒都沒拆開。
“岑骞。”聞越溪心裏念叨這個名字,也不知他的情況如何。
她拿着手機,給俞淮打了電話過去,電話通了後,沒人接電話。
“這人在忙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俞淮走過來,發現有人打電話過來,看到是聞越溪還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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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盡管困惑不解,還是給聞越溪回了電話過去,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那邊出來了熟悉的聲音。
“喂,是俞淮?你剛才怎麽沒接電話?”
俞淮:“剛才手機在充電,沒聽到電話鈴聲。對了,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因為之前的事,他對聞越溪是有防備的。
聞越溪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正常:“最近岑骞的情況如何?有好轉沒有?”
俞淮心裏犯嘀咕,聽聞越溪的口氣,她是不知道岑骞的近況,更不知岑骞醒來的情況。
“你問我做什麽,你要是真的擔心他,就應該去看看他。問我,我哪裏知道。”
聞越溪自覺做得不對,立刻道歉。
“抱歉,我不該問你的。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了,沒時間去看他了。”
俞淮得知聞越溪要會學校,也很驚訝。
“什麽,你要會學校,你就不去看他一眼嗎?你不想知道他的近況嗎?”聞越溪要是去了,就會知道岑骞也醒了。
聞越溪道:“沒那個必要,我跟他現在已經沒多大的關系了。況且,他那個樣子,也沒什麽好看的。”
俞淮:“哎,不是,他怎麽樣,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嗎?”
俞淮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聞越溪的注意。
“你什麽意思,你急着讓我去看岑骞,是不是岑骞醒了?”她就這麽随意一猜,還猜中了。
俞淮:“這,這個……你去了知道了,在電話裏我不方便說。”
這有什麽不方便說,他不說聞越溪就越是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經過如何。
聞越溪:“算了,我還是不問你,我直接找岑骞。”
說完後就先挂掉電話了。
俞淮看着被挂斷電話,覺得莫名其妙。
聞越溪找出了岑骞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拔了電話出去。
岑骞的手機放在床邊,他雖然醒了,身體卻沒完全恢複,還在進行适應着。聞越溪的電話來了,他第一時間就知道,拿起手機就要接聽,卻突然猶豫了。
他喃喃自語:“聞越溪給我打電話做什麽?難道說知道我醒來的事。”
在他猶豫時,鈴聲都響了好一會兒,聞越溪就納悶了。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還不接電話?難道說我的猜測錯誤了,岑骞沒醒。也不對,如果沒醒,俞淮不會是那樣子。”
心裏那樣想着,聞越溪還在打電話,岑骞總算是接電話。
“喂,岑骞,你是醒了嗎?”
電話這邊沉默着,岑骞聽着聞越溪熟悉的聲音,心裏悶悶的。
聞越溪:“岑骞,你聽得到我的電話嗎?聽得到吱一聲。”她以為是電話故障了,就要挂電話。
“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就挂斷電話了。”說着就要挂電話。
岑骞反應很快,在她挂斷電話前出聲。
“別,別,你別挂電話,我聽得見。”
聞越溪:“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說話。”
岑骞:“很抱歉,我許久沒聽到你的聲音,所以很激動。”
聞越溪:“你什麽時候醒的,醒來多久了,為什麽你不告訴我。還是我給俞淮打電話,從他的反常中猜出你可能醒了。”
岑骞主動道歉:“溪溪,抱歉,這事是我不對,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
聞越溪:“算了算了,你既然醒來了,那我對你也沒虧欠了。從此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聽她毫無留戀地劃分兩人的關系,岑骞心裏是難過受傷的,他萬萬沒想到,聞越溪對他一點情感都沒有。
他聲音悶悶,問出內心一直以來的問題。
“溪溪,你難道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聞越溪冷笑:“感情,什麽感情,我本來就是抱着目的接近你。為了讓你對我有好感,喜歡上我,我所有的興趣愛好包括性格,都是按照你所喜歡的來的。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性格嗎?你了解真實的我嗎?你喜歡的不過是一個想象中的我。”
她和岑骞所喜歡的那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完全不一樣。
岑骞無法接受她這樣的話,不停地搖頭。
“不是這樣的,我喜歡的就是眼前的你,那個有點小心機,壞壞的你。”
聞越溪有些受不了這樣的他。
“岑骞,你真是讓我小瞧你了,不就是失戀而已。至于要死要活,還差點出車禍,把自己玩完了。你要是再出現這種事,別怪我鄙視你。”
“不說了,我明天還要早點坐車回到學校,再見了。”
說完後就按掉電話。
岑骞心裏郁悶極了,看着天花板,胸口這裏更覺得悶悶的。
本以為這次醒來後,死裏逃生,醒來後可以和聞越溪重修舊好,沒想到聞越溪的态度全變了,冷漠以待,還要和他劃清界限,不想和他有關系。
這怎麽可能?他就是聽到她的話,才會醒來。
岑母過來時,看見岑骞的樣子就有些不大對勁。
“阿骞,你這是怎麽了?臉色看着不大對。”
岑骞看向她:“媽,剛才溪溪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以後不要去找他,你說我該怎麽辦?”
岑母:“原來是這事,看來聞越溪心裏也挺糾結的。不過這也算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你應該感到高興了。”
岑骞很莫名其妙:“好事,哪點算好事,我這算是很倒黴了。她不讓我去找她,不就是和我劃清界限媽?”
岑母:“傻孩子,你想想,聞越溪不讓你找她,肯定是不想傷害你。她為什麽不願意傷害,你再細想一下,是不是她對你産生感情了,所以不願意傷害你。這對你難道不是好事嗎?”
好事,的确是好事。
聽到她的話,岑骞臉上露出可見的笑容。
“對對對,媽,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有這個可能了,因為對我産生感情了,所以不想傷害我,才不願意和我接近。”
他是挺高興的,可又沮喪起來。
“這還是不行,如果她一直不願意和我走近,我們還是不可能會在一起。她還不許我和她聯系。”
岑母道:“你這個傻孩子,她不讓你接近她,你難道就不接近她了?你要這麽聽話,那你永遠別想和他在一起。辦法還是很多的,就看你願意不願意去做。”
岑骞眨眨眼,好奇地看着岑母。
“媽,你快說說看,也讓我學習一下。”
岑母道:“這女生跟男生可不一樣,女生一般情感都很豐富,心思細膩。你與其說一些甜言蜜語,還不如花點小心思在她身上,多陪陪她,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趕到,日積月累,她早晚會被你拿下。”
岑骞一個大直男,哪裏懂得岑母話裏的意思,不過為了和聞越溪重修舊好,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了。
“媽,聞越溪在電話還說,她要回學校上課了,那我現在也要回去嗎?”
岑母:“肯定你也要盡快回去,不過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還是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到時候就能回學校了。”
聽到還不能立即回去,岑骞心裏還是挺遺憾的。
岑母見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忍不住拍着他的頭。
“我說你這小子遺憾什麽,你要是不完全恢複健康,就不要出院了。萬一要是留下什麽後遺症,有你後悔的時候。”
沒有辦法,岑骞也只能按捺住回去的心思,不僅要觀察身體的情況,還要進行複健,等他能回到學校,又是很久以後。
聞越溪回到寝室後,室友們還在上課,她開始收拾整理床鋪和桌子,畢竟有些天沒用了,都有許多的灰塵。
室友們陸續回來,都看到了聞越溪。
室長:“聞越溪,我聽人說,你不是和人訂婚了嗎?怎麽現在回來了。”
另外一個室友也開口:“我也聽說了,聞越溪你好像是和盛家的盛坤訂婚了,怎麽就你一個人回來,你未婚夫呢。”
這些人還真是八卦,聞越溪也嘆口氣。
“你們誤會了,我并沒有所謂的未婚夫,我的訂婚也取消了,我現在還是自由人。”
室長道:“之前就看你了岑骞感情挺好,突然就分手了,和陌生男人訂婚,我們還猜你是在和岑骞賭氣,現在看來,使我們多想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還真的是女生最了解女生,他們說的話全都是和聞越溪的想法不謀而合。
聞越溪的室友們之前還和她有鬧矛盾,不過在聞越溪送他們很多大牌護膚品後,那點恩怨也就沒了。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斷,他們也不好在背後說聞越溪的壞話。
而自從聞越溪回來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和大家的關系越來越好了。只是,大家再也沒見到聞越溪和岑骞約會了。
而岑骞也一直沒回來,就引起了大家的猜測。
“聞越溪,岑骞呢?為什麽沒看到他來找你。”
聞越溪現在更多的和他們在一起上學吃飯。
聞越溪撐着下巴:“我們早就分手了,現在也沒往來了。”
沒錯,自從她回到學校,就沒和他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她要徹底遺忘那人。
衆人驚嘆。
此刻慶大校門口,岑骞坐在車裏,看着慶大的牌匾。
心裏想着,聞越溪,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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