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七十四封信

第七十四封信

下到地面上。

你張開雙臂，等着我走近你。

我靠近你。

你一下子就把我公主抱起來。

回去的路上。

我說：“這個點街上還是有好多人。”

你說：“是啊。明天你要做什麽？”

“去見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很久沒有見面的朋友。”

“今天出門前給她打了一個新年祝福的電話，就像你說的那樣。”我說。

“怎麽樣？”你問我。

“打電話之前猶豫了一會，然後想了很久電話接通了要怎麽說。”我看着你說。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一下子喊了我的名字。”

“雖然因為太久沒有聊天了，說話有點磕磕絆絆的。”

我說：“不過熟悉感一下子就回來了，我覺得我在努力，她也在費勁地努力。”

“努力什麽？”你問。

“努力讓聊天不那麽尴尬和別扭。”我說。

“我覺得她應該和我一樣還記得以前的回憶吧。”

“然後我們明天約着一起出去吃飯。”

“那很不錯啊。”你說。

“嗯。明天見了以後再和你繼續說。”我說。

“好啊。”你說，“期待你明天的故事。”

我朝你笑了笑。

第二天，我提前一點到了和老朋友約好的飯店。

她還沒到，服務員先問了我要什麽，我說謝謝一會兒等朋友來了再一起點。

他就先給我倒了兩杯水。

透過幹淨透明的玻璃窗，我看到老朋友一路小跑過來，從遠處就開始笑着朝我招手。

我很快地也朝她揮手。

看到她的時候，我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

“等了很久嗎？”她問我。

“沒有，我也剛到。”我說。

她比兩年前看起來更自信大方了，穿着一件白色的棉服，戴着棕色的圍巾和手套。

“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不見，有兩年了吧。”

就像其他人一樣，我們寒暄。

“我最近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她說，“但是忽然發現太長時間沒有說話了，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昨天接到你的祝福電話的時候，我真的是爆炸般的開心。”她說，“真的特別特別的開心。”

“我也是。”我說，“我在想着會不會打擾到你，然後我想了好久。”

“感覺以前在學校裏的氛圍真的是好輕松好愉悅。”她說，“就一點都沒有那種，哎呀，不知道怎麽說，就是沒有一點壞的心思，全部都是很單純美好的東西。”

“我好懷念我們以前一起散步的日子。”我說,“好像上次見面也就稀裏糊塗的見了，也沒有留下什麽東西。”

“我也是。”她說，“在三年前的那個夏天真的很難忘。也真的是很想念。”

我說：“是啊，無憂無慮，還去了好多地方，那時候暑假我們都沒回家。”

“天臺、操場還有學校後面新開的小吃街，還有大太陽。”我說，“那時候熱得爆炸還特意走了好幾公裏路去吃小吃，說是當散步。”

“還說着老了以後要變成兩個富婆，一起坐着輪椅周游世界各地。”

“我總時不時想起這些。”

“我可能老了被摧殘了，也一直在回憶。”

我說：“大概就是當時的記憶就是很美好。”

“肯定的！”她說，“那個時候的陽光怎麽那麽美好。”

她說：“現在竟然見不到幾兩陽光。”

“當時好多事情都沒有感覺。”我說，“事後想想挺懷念的。”

“那些日子可以入選這幾年來最放松的時候。”她說。

“還好啊。”她說，“我們又重新見面了。”

“是啊，一切都沒有變。”我笑着說，“好的事情也在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