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光與影的交織

光與影的交織

柯南在案發後對降谷零進行了試探，但是得到就是公安保密案件。

“對了，安室先生，聯合搜查的文件應該已經批下來了吧？”

“是的，新垣忍冬出席了那次的會議。”安室透知道何宴也是搜查者的一員，但是最近好像沒有看到他，“你的那個店員呢？”

“中國那邊有事情，被叫回去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顧非明随口解釋了，也就是厲叔那邊有事情要交代，但不方便用郵件聯絡。

降谷零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有賽博那個高新技術人才在，就是網絡聯系也不安全，有些需要對接的事情，只有見面才是最安全的。

“賽博究竟想幹什麽？”

顧非明愣了一下，說：“他不是一個愉悅犯嘛？”

降谷零：……

“那他為什麽會盯上你？”

顧非明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可能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

降谷零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不過顧非明不想說就不為難他了，誰都有不想提起的事情。

“我其實也不清楚，這種人的思維要是搞懂了，我就不正常了吧。”顧非明聳肩，無奈極了。

“說的也是呢。”

——

在花店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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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嗎？”柯南還在纏着顧非明問上次的那條短信裏面的那個賽博。

“我都說了，這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

“可是……”

“即使你是工藤新一，也是小孩子。”顧非明揉了揉柯南的頭，笑容不變，“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我們吧，偶爾也要相信一下大人啊，柯南君。”

稱呼的改變讓柯南愣住了。

“還有，公安和中國方面已經聯合調查了。”

“聯合調查？”

顧非明笑着，莽撞的偵探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些，國家與國家中間還是不同的。“你覺得僅僅憑借我和我背後的人可以抓的他？他現在在日本，和官方合作才是最有利的。”顧非明看着愣神的柯南，眼底閃過了一絲無奈，果然還是偵探漫畫中熱血的青年，“柯南君，你覺得憑借FBI那些人真的夠推翻組織？雖然我讨厭FBI，但是我說的是事實。別忘了，這裏是日本，FBI畢竟是人單力薄。如果行動被抓住了什麽把柄，會被指控違法搜查的，會被遣送回國的。”

柯南咽了咽口水，點頭。

柯南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非明，他見過cider狀态下兇狠的顧非明，也見過平時冷淡疏離的顧非明，但是這次的接觸才知道顧非明遠遠比自己成熟可靠。

“嘛……柯南君，賽博的事情你不用管，本來他就是沖着我來的。”顧非明揉亂了柯南的頭發，笑容透出了苦澀，他站了起來，下達逐客令。“柯南出來的夠久了，蘭小姐會着急的。”

“顧哥哥，你是卧底嗎？”柯南在出門前，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轉頭問。

“卧底麽……”顧非明看着窗外的夕陽，喉結滾動了一下，才用幹澀的嗓音說，“可敬又可悲……”

柯南震住，過了好一會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關上了二樓的門。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漆黑的天空看不到一絲的亮色，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可怖的夜空。

柯南仰躺在床上，思考着與顧非明的對話。

[聯合搜查麽……FBI和公安合作……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他們的恩怨……]

柯南在赤井秀一那裏聽說了蘇格蘭的事情，原來是這樣。

難怪顧非明會有那種神情。

——

新垣忍冬還在敲擊鍵盤，突然特殊的鈴聲響起。他抓起了手機，看到了一條簡短的消息。

[開啓定位]

沒有署名，新垣忍冬也知道是顧非明發的消息，但是這是什麽情況？

當新垣忍冬打開定位的時候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種移動速度，是汽車？還有轉移的方向也是很奇怪，那是顧非明正常不會去的區域。

[這是……]

新垣忍冬打開了地圖，推測移動方向。

[要到港口？什麽任務？不對，不是任務……]

新垣忍冬在不就之後又收到了一條消息。[BOSS]

什麽？新垣忍冬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呆住，組織的BOSS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找顧非明。

新垣忍冬之後通知了還在中國處理事物的何宴，并且告知了安室透。

“顧非明被BOSS的人帶走了？”安室透很吃驚，本來以為新垣忍冬的上門是為了賽博的消息。（賽博在那次晚宴之後又像是消失了一樣，又是找不到的狀态。）

“嗯，情況很危急。他現在已經被帶離了東京，出海，現在定位已經接收不到了。”新垣忍冬把定位消失的地方給安室透看，然後又說，“可能是在太平洋的小島上面。”

安室透點頭，“我知道了。麻煩您繼續盯着了，有情況告訴我。”

“必然。BOSS叫他過去會是什麽事情？”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然後開口：“實驗……”這是安室透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但最好不是。

新垣忍冬手驟然收緊，實驗嘛……指像把人變小這種實驗？

——

顧非明睜眼時看到的是穿着白大褂的一個男人，顧非明只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眼熟。

“cider，醒了？”男人的聲音很年輕，本來好聽的聲音在這種環境裏面反而讓顧非明感到了了毛骨悚然。

“你，是誰？”顧非明冷臉，他整個人被束縛在一面特質的牆壁上面，身上的衣物也被換了一套。

“也對，你會忘了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朱涅，或者你可以叫我賓加。”年輕男人笑容滿面，只是如果他手裏的手術刀沒有貼着顧非明的臉頰就好了。

“賓加……”顧非明黑色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擡眸看着這個男人。

朗姆的心腹，賓加。

“對了，你的記憶被清除了，當然不會記得我。”賓加然後轉身到實驗臺那裏翻找起來，最後一支藥劑出現在了他的手裏。賓加抓起了顧非明的手，在簡單用酒精擦拭向靜脈注射。

冰涼的液體進入了顧非明的血管，顧非明不由攥緊手。賓加笑容不變，抽出了注射器的針管，血珠随着手臂滑落，在瘦削的手臂上留下了刺目的紅痕。

[賓加，開始。]實驗室電子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

顧非明看着黑底的白字，咬住了下唇。

[第一代試驗品麽……原來如此……]顧非明喉間發出一聲輕笑，竟然是這樣嗎？原來如此……

“是，BOSS。”賓加又一次取出了一支注射器，注射了一支不同的藥劑。

“呃……”顧非明明顯感受到了不适。

時間悄然流走，顧非明似乎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這樣的痛楚讓他忍不住痛苦地抽氣。

顧非明眼前已經是一片的模糊，這樣的奇怪折磨讓他眼角泛起了生理鹽水，他的嗓音已經嘶啞，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吐出這樣一句話，“你們想要幹什麽？”

賓加正在記錄實驗數據，聽到這句話之後慢慢勾起了唇，“不過是繼續17年前未完成的實驗罷了。”

顧非明看着模糊的人影，在失去意識前看到了屏幕上面出現的文字。[……好孩子……完成……]但是顧非明顯然是沒有辦法看全這段話了。

——

火舌将實驗室吞沒，滾燙的濃煙，倒塌的房梁，在高溫下炸裂的玻璃儀器，被燒焦的屍體，刺耳的警報……

“非明，快走，離開這裏！”女人的聲音在嗆入濃煙後變得詭異無比，“我和爸爸，對不起你……”坍塌的樓板壓住了還在不斷咳嗽的女人，将母親與孩子徹底隔開。

孩子刺耳的尖叫，因為劇烈的咳嗽而終止。他被一個男人拉走了，帶離了這個火場。

男孩昏迷了一段時間後，忘記了這段事情，同時遇到了那個與他血脈相連的哥哥。

“好孩子，你是最好的，你是我們的驕傲……”蒼老沙啞的聲音傳入了男孩的耳中，男孩明亮的黑色眼瞳帶着懵懂，他不是很能理解話中的意思，但還是露出了孩子天真的笑容。只是在他身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和女人臉上挂着不盡的悲哀。那時的孩子還不懂父母這種神情是為了什麽，直到現在他才清楚。

“這是……那個孩子？”中年男人看着手中的報告，聲音微微顫抖，然後就是難以言語的癡狂，“我的、最佳實驗品。”他的目光落在沉睡中的少年的身上，爬滿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好孩子，這可不是你該記得的事情。”中年男人将藥劑注射到了少年的體內，将注射器丢棄在回收箱裏後，對着在門邊年紀不大男孩說，“朱涅，看好他。”

“是，賓加大人。”男孩點頭，中年男人沒有看到他藏在眼底的殺意。

“cider，真可憐……”男孩語氣帶着嘲諷，但還是盡職盡責擦拭少年的身體，“不過是實驗品罷了。”

顧非明眼皮動了幾下，才微微睜開了眼睛，刺目的白色燈光讓他的眼睛疼痛到泛起淚水。幹澀的嗓子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感到的是全身的無力，像是沒有四肢一般的。

“醒了？正好，到了下一次注射時間。”賓加手中不知何時又多出了幾只針管，在顧非明殺人一般的目光下全部注射到了他的體內。

比上一次還要劇烈的疼痛，幾乎要讓他斷氣，那種從骨骼中傳到肌肉的疼痛，讓他低聲嘶吼，束縛帶将他的手腳磨出了紅痕。

賓加任然面不改色地記錄着顧非明的數據，還頻頻點頭，嘴中不斷說着：“就是這樣，這才是我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