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人魚的歌聲

人魚的歌聲

惡魔果實能力者不能碰海水,泡溫泉渾身無力,多弗朗明哥的胸肌還近在咫尺,安斯噴了鼻血,暈倒了過去。

晚上黃金之王酒店有宴會,安斯換了件銀色的閃亮亮的魚尾裙,踩上高跟鞋便出發了。一出賭場就被幾個小孩堵上了,為首的男孩一胳膊挂着花籃,一手拿着一只玫瑰花遞向她,态度非常不客氣:“買朵花吧!”

安斯吓了一跳,男孩旁邊的女孩子拉住他,“哥……”欲言又止,女孩眼睛圓溜溜的,手裏也拿着一個放滿玫瑰的花籃。

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從花籃裏拿出一朵玫瑰遞給她:“姐姐,買朵花吧。”

安斯蹲下身,問:“多少錢?”

男孩搶答:“五千貝利!”

安斯驚訝:“這麽貴?這是金子做的嗎?”

女孩神色複雜,卻還是努力争取:“姐姐可以送給喜歡的人。”

安斯想到了多弗朗明哥,于是買下了一束玫瑰。

可是送多弗朗明哥,一束玫瑰哪裏夠?全世界的向日葵加在一起,都沒他的笑容燦爛。

安斯将玫瑰別在耳間,踏入黃金之王酒店。

黃金之王酒店,世界唯一的,用純金做成的八星級酒店。

酒店大廳彙聚了海上諸多名號響當當的大人物,而多弗朗明哥無疑是今晚名聲最大的那一個,新晉王下七武海,天夜叉,白是新世界德雷斯羅薩的國王,黑是地下世界最大的軍火商,黑暗世界的joker。

藍色的魚尾從玻璃鋼的海水中劃過,留下一串泡沫。

大廳的管弦樂配着人魚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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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看到大廳中央上空藍色玻璃鋼裏的人魚游來游去。

多弗朗明哥,托雷波爾,泰佐洛也在觀賞人魚,那傳聞中飛翔在大海上,擁有天籁般的歌喉,常用歌聲誘惑過路的航海者,使航船觸礁沉沒,使船員成為腹中餐的人魚塞壬。

那人魚張開嘴,卻沒有歌唱。

安斯擡頭看了好一大會兒,人魚依舊沒有發出聲音,就像之前和莫奈去動物園,孔雀就是只對莫奈開屏,對她不開屏一樣。

托雷波爾呗嘿嘿嘿:“有音樂的地方,就不會有壞事。就像德島那句老話,有陽光的地方總會有好事。泰佐洛,合作愉快。”

兩人碰杯。

安斯歪頭:“音樂?什麽音樂?”

“人魚的歌聲啊。”托雷波爾的粘液鼻涕亂飛,“呗嘿嘿嘿,我說,你該不會沒聽到吧?”

安斯沒懂,擡眼望向通身冰藍色的人魚,認真聽,依舊沒聽到傳說中的人魚吟唱,問:“歌聲?什麽歌聲?”

托雷波爾:“人魚的歌聲。”

多弗朗明哥的視線落在安斯身上。

而破解塞壬之聲的唯一辦法,泰佐洛想,就是心愛的人在身邊。

愛人是錨,心有所愛之人就不會被女妖的歌喉所迷惑,故而聽不到女妖的聲音。

而多弗朗明哥在此,托雷波爾在此,泰佐洛心領神會。

安斯在托雷波爾手下做事多年,被坑無數次,再也不會信眼前這個醜陋的鼻涕男,翻白眼,“要我講個故事嗎?從前,有個騙子在國王面前聲稱他能唱出世上最動聽的音樂,宛如塞壬的歌聲,讓經驗豐富的水手都為之迷惑,但這音樂只有聰明的人能聽見,愚蠢的人聽不見,因為懼怕皇帝的權威,也為了掩蓋自己的愚昧,官員們都說這歌聲是如此的美妙,直到一個美女戳穿事情的真相——這人魚明明沒有唱歌。這就是經典的童話故事《國王的音樂》。”

泰佐洛看到多弗朗明哥看着女人,唇角勾起微笑。

托雷波爾笑得眼淚鼻涕亂飛:“你是那個被愚弄的國王?”

安斯翻白眼:“什麽國王?我是拆穿事情真相的美女!沒有聲音就是沒有聲音!”安斯才不和托雷波爾這種小人一番計較,轉頭問多弗朗明哥:“少主!人魚就是沒有在唱歌,對吧?”

多弗朗明哥大笑出聲,笑得不能自已,笑得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到他們身上。

人魚的歌唱回蕩在耳旁。

“是啊。”可多弗朗明哥順從地說:“人魚什麽也沒唱。”

安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更是趾高氣昂,更加看不起托雷波爾,對托雷波爾跺腳吐舌頭。

多弗朗明哥笑得更狂了。

泰佐洛看着眼前這一幕瘋狂流汗,人魚什麽也沒唱?多弗朗明哥也沒有聽到人魚的歌聲嗎?怎麽可能?多弗朗明哥的爛名聲聲名遠揚。他愛着這個女人嗎?不,不可能,泰佐洛無數次否認,多弗朗明哥這種爛人怎麽可能會愛上什麽人?

大廳管弦樂響起,舞池中男女結成對,旋轉起來。

安斯沒有跳舞的打算,正轉身要離開大廳,身體卻在一瞬間動彈不得。

是多弗朗明哥的線?還沒等安斯反應過來,多弗朗明哥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間。

安斯腦子一片空白。

等她反應過來,她的手已經落在多弗朗明哥的手掌間。

随着音樂緩緩流瀉,安斯的腳步動了起來。

他們在跳舞。

腦子跟不上身體,過了許久,她才小心翼翼擡頭,看到多弗朗明哥自如的笑,容光煥發的臉。

“這麽早就打算走?舞會會進行到淩晨呢,呋呋……”

安斯什麽都沒聽進去——不該選擇露背的禮服,那手掌的觸碰……安斯像是被抽了骨頭似的,全身上下輕飄飄,全然忘了當初喬拉是怎麽教她跳舞的。

她忘記了一切規則,身體跟随着多弗朗明哥的腳步,像多弗朗明哥手中的扯線玩偶。

安斯費力的踮着腳,就算穿着高跟鞋,男人也依舊高她太多。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指尖。

水晶燈在她的頭頂旋轉。

随着安斯的腳步移動,魚尾的裙擺掀起波浪,閃着鑽石的光芒項鏈将多弗朗明哥的目光引向安斯的胸口。

女人豐滿的嘴唇如玫瑰,藍色的眼睛滿滿的驚訝與愛意,耳間別着的花嬌豔欲滴。

安斯的手放在多弗朗明哥的手上,她能感到他手臂的肌肉。舞步已經開始,多弗朗明哥與音樂一起逼近她。音樂的節奏突然活潑了起來,快活的音樂好似為空氣注入了魔力,金子的閃光讓男人嘴角的笑意如夢似幻。會場的燈光變換了顏色,擺動着藍色魚尾的人魚一飛沖天,嘴唇大張仿佛歌唱,卻依然沒有發出聲音,音樂的節奏加快,優雅的華爾茲化身激情的弗拉門戈!

多弗朗明哥緊緊摟住她的腰,安斯猛地撞進多弗朗明哥的懷裏。

舞蹈如攻擊,一旦開始,直到分出勝負,才會停止。

面對敵人的攻擊,最重要的是保持自己,貫徹自己的信念。

當你放棄抵抗,就是失敗的開始。

可安斯被那狂熱的舞所包圍,被多弗朗明哥的笑容所吞噬,多弗朗明哥是只轉來轉去的粉色大鳥,在他身上,安斯看到所有原始健康又下流的美,那是男人獨有的性感和攻擊欲,此時此刻,對她,不斷攻池掠地,直到她沒有任何出路,只得跌向他的懷抱。

安斯失敗了,她失去自我,跌進了多弗朗明哥的節奏裏。

安斯偷偷注視多弗朗明哥許久,第一次直面多弗朗明哥的美與暴烈。最終像是到了午夜的灰姑娘,落荒而逃。

安斯提着高跟鞋,淩晨赤腳獨自游蕩在酒店頂層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她被多弗朗明哥觸碰的地方還在燃燒着,安斯甩了甩腦袋。

不能再想了——

托雷波爾給她指了休息處,于是安斯住進了泰佐洛為堂吉诃德家族安排的豪華套房裏。這泰佐洛還真夠意思,連她這麽個家族戰鬥員的住所都豪華成這個樣子,多弗朗明哥住的要多奢華?不行,不行,不能想他——安斯甩頭走向浴室,洗完澡換上軟乎乎的過于大的睡衣跳到超級大床上倒頭就睡。

在賭場玩乏了的多弗朗明哥起身,托雷波爾為其開路,“呗嘿嘿嘿,多弗,我給你準備了禮物,就在你的房間。”多弗朗明哥心領神會,把家族幹部搞得心神蕩漾并不影響他進行今晚最後的娛樂。

只是……

多弗朗明哥看着躺在他床上的這個禮物。

安斯睡得香甜,過大的睡衣裹着女孩纖瘦又修長的身體,領口處散開,山峰随呼吸起伏。

多弗朗明哥伸手捏了捏女孩的臉。

女孩睡得毫無防備。

“少主……”她呓語,轉動身體,換了個睡姿,寬大的睡衣露出旖旎風光。

多弗朗明哥笑得頑劣,俯下了身。

安斯抓着一個柔軟的東西摸來摸去,摸了半天都無法将手中的東西和現實裏的任何物品聯系起來。

瞬間感到不對勁,安斯猛地睜開眼睛。

多弗朗明哥側着身,胳膊支着腦袋,看着她。

太陽透過床邊的窗戶把金子灑在多弗朗明哥的頭發上,而多弗朗明哥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藏在潔白的床單下。

多弗朗明哥看到她睡醒,對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如太陽高挂。

而她手裏那軟軟的,正是多弗朗明哥的……

奶……奶……

安斯尖叫,身體後撤,最終連着床單一起跌到了床下,藏在床單下的多弗朗明哥的下半身風光一覽無餘。

多弗朗明哥只穿了粉紅色火烈鳥圖案的內褲,金色的腿毛絨絨的,陽光在其間跳躍。

地毯絨絨的毛毛輕觸她的肌膚,安斯這才發現她赤/裸着身體,什麽也沒穿。

安斯驚叫起來。

多弗朗明哥坐起身,在床上盤着腿,笑得跟個陽光開朗大男孩似的:“呋呋呋呋,我都沒叫,你叫什麽?”

安斯把自己裹在床單裏,“我我我我們……你你你你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

多弗朗明哥:“這是我的房間。”

安斯變成結巴,“你你你你對我做做做了什麽……”

多弗朗明哥笑得頑劣:“應該說,你對我做了什麽才對,昨天晚上你抱着我死活都不肯松手,我才只好答應你。”

安斯:“???!!!”

安斯氣得只想把托雷波爾殺了,她就知道,托雷波爾哪會這麽好心給她訂豪華套間?

莫奈知道安斯和多弗朗明哥睡了後立馬從鳥類動物園打車回來,安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下銀色魚尾長裙和高跟鞋,穿了身休閑的短T和半身裙,出門迎面就看到了莫奈。

莫奈好像在門外等她很久了。

莫奈笑着問:“開心嗎?”

開心?開心什麽?

這幾天玩的确實挺開心的,只是和多弗朗明哥的意外接觸有點多過頭了。

安斯說:“開心。”

得到了肯定答複,莫奈一臉興奮地看向她,仿佛她是什麽珍惜鳥類。

“那……感覺如何?”

感覺?

“還好,就是有點頭暈,跟做夢似的。”安斯仍舊無法消化她和多弗朗明哥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的事實。

莫奈十分高興,低聲尖叫起來,還撲過來抱住她的肩膀,“少主溫柔嗎?有沒有傷到你?”那些女人說少主天賦異禀,但是對自己人,還是多少會手下留情吧。

“溫柔?”多弗朗明哥字典裏什麽時候有過溫柔兩字?安斯說:“少主什麽溫柔過?”

莫奈想也是,“果然還是比較熱情直接點嗎?”

“嗯。”安斯點頭,她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少主确實是個熱情又直接的人。

莫奈高興完又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可憐的安斯,走得動路嗎?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安斯已經睡飽了:“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找少主。”

莫奈震驚:“還去?”

安斯把項鏈忘到多弗朗明哥那了,點了點頭。

莫奈:“安,你不要逞強,你看醫生了嗎?你這麽不節制,萬一發炎了怎麽辦?你還在流血嗎?”

安斯疑惑:“流血?流什麽血?”

輪到莫奈疑惑:“你沒流血?”

安斯:“沒有啊。”她好好的流什麽血?

莫奈震驚:“怎,怎麽可能,還是說少主比較溫柔所以你沒受傷?就算是溫柔也不應該啊,你還是第一次,和少主做了怎麽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安斯疑惑:“做,做什麽?”

“做……”莫奈忽然禁聲,安斯疑惑,多弗朗明哥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身後,莫奈一秒切換成溫柔知性乖乖女的模樣,剛剛八卦的人好像是另一個,莫奈雙手交叉在身後,“啊啦,既然少主來了,那我走不打擾了。”連續後退幾步,小鳥似的飛走了。

安斯不明所以。

項鏈垂下,鑽石閃閃發亮。多弗朗明哥有些不放心安斯,還是找個由頭過來了,安斯接過項鏈,“謝……”但又想為什麽要和這個人道謝?

安斯換了套風格的衣服,女人又變回了小女孩,多弗朗明哥想到莫奈的話,饒有趣味地看着安斯,笑容戲谑:“喂,你該不會是雛兒吧?”

安斯瞬間臉紅的冒煙,甩門把多弗朗明哥關在門外:“管你什麽事!”

真是脾氣暴躁的小鬼。被關在門外的多弗朗明哥想。

呋,該不會真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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