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逃離

逃離

多弗朗明哥和三花色喝酒去了,安斯依然在幹活,大批資金從她手裏流過,這筆錢……安斯忽然想,如果能離開,拿筆錢,離開這裏,離開唐吉诃德家族,離開多弗朗明哥。她還年輕,她的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正這麽想,多弗朗明哥回來了,安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對于突然回來的多弗朗明哥,有些心虛,“回來這麽早?”

多弗朗明哥身上帶着些酒氣:“呋呋,托雷波爾他們去游郭了。”

安斯嘲諷:“你怎麽不一起去?不去體驗一下異域風情?”

如果真的去體驗了那就一刀捅死他吧,德島女人們的做法不無道理。

多弗朗明哥才不去,抱住安斯:“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麽能去那種地方?男人對感情不忠誠是會被女人捅死的,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潔身自好呋呋呋呋……”和之國的女人們太溫馴,心思又過于彎彎繞繞,乖巧的女人們遠沒有他的女人熱烈,安斯那燒着的醋意都讓多弗朗明哥愉悅。

安斯才不理會多弗朗明哥的花言巧語,專注手頭的生意。

她手裏的這些東西,但凡洩露一個,都足夠讓多弗朗明哥身敗名裂。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多弗朗明哥揉了揉安斯的腦袋,“你還是恨我的話,可以把這些交給海軍,把我扳下臺呋呋呋呋……”

安斯嘲諷:“給海軍?海軍只會把我送回來交給你。我真想殺你,還不如搞你生意惹了凱多讓他收拾你。”

多弗朗明哥一點也不怕:“呋呋呋呋,你會嗎?”

安斯對多弗朗明哥毫無辦法:“不會,不舍得你。”

多弗朗明哥和凱多的交易,以及地下世界裏這麽多的黑暗買賣,她并不是無法承受這些黑暗,相反,她很擅長這些。

她只是……自我懷疑。

安斯看不到和多弗朗明哥的盡頭。

愛情是勇敢與堅定,她已經足夠的勇敢,為什麽就不能堅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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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心緒雜亂,雖說如此,還是把東西整理好交給多弗朗明哥,多弗朗明哥看都沒看,給了安斯:“送你。”

安斯:“……?”

這麽龐大的資金,送她?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男人賺錢就是讓女人花的。”

今晚多弗朗明哥的興致特好,把她撩撥得□□焚身,他以前也是那麽愛接吻的嗎?然而鬼島這地方就是不對她的風水。安斯翻遍了行李箱,也沒找到她的避孕藥,只好出門問女人們,誰知這鬼地方,不僅沒有藥,連套都沒有,依然沿用着古老又原始的避孕方法。多弗朗明哥等了她好一大會兒,“呋呋,找到了沒?我現在可是很精神。”

安斯着實不想吞水銀給自己下毒,雖說些許讨厭這個人,但又不想錯過和他的夜晚。

搖擺不定。

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呋,擡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撫她:“把心放下來,我不會讓意外發生的。”那聲音如此富有迷惑性,安斯又一次跌進多弗朗明哥的節奏裏。

多弗朗明哥這人是不能信的。

安斯豎起中指。

多弗朗明哥倒打一耙:“是你夾得太緊了呋呋呋呋……”

她的避孕藥莫名其妙丢了,安斯以為是她忘帶了,誰知回王宮也沒有找到,真是奇怪,安斯只好去醫生那裏再開一些,醫生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但藥和之前的一模一樣。鬼島那晚之後,多弗朗明哥每次都釋放了進去……真奇怪,他以前有這麽熱衷于此嗎?他觀賞着,那表情,好像在期待什麽盛大的表演似的。

安斯聯系不上瓦倫丁。

多弗朗明哥:“他啊,出軌太多被女人告了,法院判了驅逐出境,現在大概忙着躲避女人的追殺吧呋呋呋呋……”所說的倒也和瓦倫丁的情況對得上,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不接她的電話……安斯心情煩躁,一邊盯着地下港,一邊又打瓦倫丁的電話,布魯布魯,安斯愣了一下,布魯布魯,可的确有電話蟲在響。

安斯在地下港發現了瓦倫丁的電話蟲。

安斯直接去問baby5:

“Baby5,我離開德島的那幾天,多弗有帶什麽人回王宮嗎?”

Baby5:“少主怎麽會帶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回王宮呢?少主只喜歡你一個呀。”

安斯:“……”

好吧,這點算他做的好。

Baby5看着她,很激動:“我什麽時候能當上阿姨呀?”

安斯歪頭,不知道baby5又在想什麽。

baby5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在垃圾桶看到了被扔掉避孕藥,非常激動,“你和少主不是打算要孩子嗎?”

安斯不知道多弗朗明哥又在baby5前說什麽玩笑話,否認,“才沒有。”安斯翻出瓦倫丁的懸賞令,“你有在王宮裏見到過這個人嗎?”

“他啊。”baby5想起來了,“少主把他扔到玩具之家了,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麽,少主特別生氣,差點把他打死,安斯,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差?”

瓦倫丁對一個胡子花白的男人的男人吐槽:“簡直是個人渣,殺了她父親,又和她在一起,演什麽戀愛的戲碼,瞞了她這麽多年,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安斯,他就惱羞成怒,把我打成這樣,扔到了這裏。還好有霸氣,不然就被那個小矮子變成玩具了,你說,怎麽能有這麽惡毒的男的?這個國家的女人也是,我不就出個軌嗎?就把我往死裏捅。哎呀,不知道我外甥女怎麽樣了,多弗朗明哥這種男的就不适合談戀愛,脾氣太暴躁。我們家的女人就是遇不到好男人,我妹妹也是,說什麽愛那個男的,死活要和他走,最後被他給害死了。多弗朗明哥那個人渣該不會傷害她吧,我還想把我外甥女給帶回去呢,這樣船上老一輩人就不會叨叨什麽讓我生個孩子啦,什麽家族的使命啦,什麽我們家下一代會打敗神啊……咦?我怎麽聽到我外甥女在叫我?我該不會關太久幻聽了吧……”

力庫王終于開口:“你沒有幻聽,上面有人叫你——”

瓦倫丁擡頭:“哇——安斯——”

瓦倫汀渾身是傷。

她想起這個人總是裝作無事的笑,幾年來對她的慈善投資,和她喝酒吐槽他又愛又怨的女人們。

安斯道歉:“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瓦倫丁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沒事的,只是小傷,安斯,我是不會輕易就死的。”

安斯:“我帶你出去——”

一路暢通無阻,沒人敢擋安斯。

瓦倫丁看着這個滿滿黑老大女人氣場的外甥女,“安斯,和我回北海吧,整個北海的時尚産業都是我們家的,你繼續做你的服裝……”

“瓦倫丁。”安斯打斷他的話,“我不打算離開多弗朗明哥。”

瓦倫丁沉默了,許久,開口,“即使他殺了你父親?”

安斯從未像此刻這麽堅定過。“是的,我不會離開他的。”安斯直面內心,承認對多弗朗明哥的愛。在遇到多弗朗明哥前,安斯一直都被困在身體裏無力自拔。安斯愛多弗朗明哥,如果沒有他,她可能一輩子都要在那陰雨潮濕的小鎮枯萎。

是他發現了她,釋放了她的天性。

瓦倫丁頭疼:“真的是,女人一個個都是這樣。”

“你要是哪天因為他死了,可別後悔。”

安斯說:“我不會後悔的。”

瓦倫丁忽然看到了妹妹,她和那個男人走的時候,也是這個心情嗎?

安斯轉身和瓦倫丁說:“我讓人在港口給你安排了船,只要離開德雷斯羅薩,你就安全了,我會牽制住多弗朗……”安斯沒看路,撞到了頭。“抱歉……”轉頭,多弗朗明哥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她。

多弗朗明哥俯身,抓住她的手,像是要把她提起來,“牽制住我?你是要去哪啊?安?”

“多弗……”

多弗朗明哥走過她,一腳踹飛瓦倫丁。

瓦倫丁砸到石牆上。

“多弗!”

槍口抵在瓦倫丁的額頭上。

安斯:“你放了他!”

“放了他?”多弗朗明哥一手抓住瓦倫丁的衣領:“如果不是他和你說那些,我們之間本可以簡單許多。”

“喂……”瓦倫丁掙紮,“怎麽怪起我來了?”

“閉上你的嘴!”多弗朗明哥一槍打上瓦倫丁的身體,瓦倫丁悶哼一聲,嘴角流出血。

安斯:“你不能傷害他——”想上前,身體卻被多弗朗明哥的絲線制住。“不能傷害他?你什麽時候有資格命令我做事?!”多弗朗明哥甩開瓦倫丁,走到安斯身前,抓住她的手,青筋暴起:“他是你的家人,我就不是嗎?!”

“如果不是baby5告訴我,你現在就和他離開德雷斯羅薩了?你要和他走?!”

“八年了,安斯,我養了你八年,是我教會了你這片大海上的一切,這八年的歲月,就抵不上這個你見了沒幾面的家人?!”

“喂,”瓦倫丁吐血,“她可沒說要和我……”

多弗朗明哥擡起槍。

安斯睜大眼睛:“不要——”

子彈沒入瓦倫丁的胸口。

安斯的大腦一片空白。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暴雨,安斯擡頭望向黑壓壓的天空。

安斯轉身回了王宮四樓。

多弗朗明哥躺在床上,在把玩一個戒指。

安斯記得這個戒指,那戒指和一把老式□□放在一起。多弗朗明哥有時會對着這個戒指出神。為了将不知陷進什麽回憶裏的多弗朗明哥叫出來,她曾霸道地說:“給我。”多弗朗明哥的确從回憶裏出來了,小孩子氣地拒絕:“不要。”于是安斯撲上去和多弗朗明哥在床上扭打成一團,醒來就忘了戒指這回事。

多弗朗明哥從不拒絕她,戒指是鮮少的一次。安斯不知道那戒指對他而言有什麽意義。他的秘密太多,就算是已經在一起兩年,有關于他,安斯還有太多地方不了解。

多弗朗明哥看到她,從床上坐起身:“呋呋呋呋,你回來了。”

安斯說:“我把瓦倫丁的屍體送出了宮。”

他依然在笑,用線把她拽過來,圈在懷裏,吻了吻她:“現在你只有我了。”

安斯的視線還落在那戒指上。

多弗朗明哥焦躁的時候會咬大拇指,心煩的時候會把玩戒指,看到那把槍的時候偶爾會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安斯對這些抱有好奇,卻從未問過。

多弗朗明哥還有太多黑暗她未曾窺視,那種黑暗像是線一般,将她引誘過去。

安斯向他伸出手:“戒指給我。”

多弗朗明哥猶豫了一下,還是将手中的戒指給了她。

安斯和多弗朗明哥躺在床上。安斯轉動戒指,粉鑽在夜晚暧昧的燈光下閃着溫和的光芒。那戒指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像是那把□□,老舊,磨損,但依然美麗。

粉鑽大小适中,戒圈的設計素淨到多弗朗明哥這種花枝招展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這是誰的戒指呢?

可安斯已經不好奇了。

多弗朗明哥曾經說:“不管是多溫涼的人,骨子裏都有見血就變得暴虐的瘋狂。”安斯以為那種瘋狂早就在遠離大海後和多弗朗明哥的愛情中慢慢消散,其實并沒有,它只是變成了另一種形态,安穩的生活讓它收斂了起來,那種瘋狂不僅沒有消失,還因為多弗朗明哥變得更加狂亂。

“多弗……”安斯開口,“我來,是和你做些決斷的。”

“多弗朗明哥,你殺了我的父親,殺了瓦倫丁。”

“你欺騙了我,你隐瞞了我父親死亡的真相,瓦倫丁的下落。”

可她又能做什麽呢?多弗朗明哥吻住女人,呋呋呋呋:“你想要離開我?不,安,你不會這麽做的,你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滿足的。”

女人的手撫摸上她的身體,冰冰涼涼,就像那雙藍色的眼睛一樣。

不……

多弗朗明哥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冰冷,是一種疼痛感,他垂下頭,只見閃着寒光的刀鋒刺進他的腹部,殷紅的鮮血順着還未沒進身體的刀刃滑下來。

握住刀柄的是女人的手。

這把刀還是他送給她的,多弗朗明哥想。他已許久不再體會過疼痛感,而這把刀經由她的手,穿過見聞色和武裝色,在他不曾注意的時候沒進他的身體。

但是在那一刻,多弗朗明哥不曾感受到憤怒。

他知道女人心裏的一些東西被她毀滅了,要毀滅不如毀滅的徹底點。多弗朗明哥握住安斯的手,笑了起來,“為什麽要捅我?我又沒有背叛你,你生氣了嗎?安。”他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玩笑,安斯的心沉到了更深的地方。多弗朗明哥抓着女人的手,将那刀刃再沒入一分,溫熱的血染上了女人的指尖,女人的手猛地顫抖,藍色的眼睛升起了終于來到的恐懼,多弗朗明哥只是笑的更瘋狂,“你還在生氣嗎?安。”

他的鮮血應該染紅她,連着他的瘋狂一起。多弗朗明哥只想摟住她的腰身,繼續親吻那發抖的嘴唇,腹部被刺的疼痛生成一種瘋狂的快感,蓋過了鮮血和女人的恐懼,如果毀滅那應當更瘋狂一點,多弗朗明哥的狂熱和清醒獵殺着安斯的一分一秒。

這個女人屬于他,也将永遠染上他的色彩。

多弗朗明哥不曾愛過任何女人,如果真的要愛,他的愛也只會帶着毀滅,就像這個國度,就像這個國家的女人對愛情瘋狂而熾熱的追求。多弗朗明哥領悟到了安斯不得不殺死他才能表達的愛意,女人遠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愛他,經由這把匕首,将她熱烈又絕望的愛刺進他的身體,那愛太過濃烈絕望以至于多弗朗明哥産生了一瞬間酣暢淋漓的快感,那是比抱着女人還要狂熱的快感。

他的血液流淌,突破身體的桎梏,染上她的手。

愛與血交融。

而安斯的眼裏卻有了恐懼。

那恐懼不應屬于她,她才不應該害怕,她不曾怕過任何東西,她穿過重重阻礙來到他身邊,帶着一腔熱血與愛意,盛着風跳躍,盛着鬥獸場的歡呼,她不曾懼怕流浪與死亡,也不曾懼怕鮮血與疼痛,那同樣的,她也不應該懼怕他的愛。

愛欲與死亡讓他亢奮。

可安斯在那一刻卻只想從這男人身邊逃離。準備将競技場新企劃彙報給多弗朗明哥的迪亞曼迪見到這一幕:“多弗!”安斯回頭,吓了一跳,猛地将匕首拔出,多弗朗明哥悶哼一聲,血噴濺上她的裙子,匕首咣當掉在地上,像落下的一聲驚雷——而确實落下了一聲驚雷。

風聲忽起,德雷斯羅薩迎來了她的雨季。

安斯撞上迪亞曼迪跑了出去,迪亞曼迪慌忙地跑上前,“多弗,你怎麽受傷了?安斯捅的你?”而多弗朗明哥嘴角含笑,他的笑容在雷聲落下的瞬間煞白,惡狠狠地:“呋呋呋呋呋呋……把她給我,抓回來……”

安斯慌忙從四樓一躍而下,在走廊巡邏的古拉迪烏斯:“發生什麽慌慌張張的?電梯都不座……迪亞曼迪大人……”雷電的閃光下迪亞曼迪令人驚恐的臉慘白:“她背叛了,多弗的命令,殺了她。”

古拉迪烏斯不可置信:“殺了……?”

“這是多弗的命令!”

最終只能說:“是!”古拉迪烏斯炕上火炮,追蹤安斯的身影,轉角處聽到這一切的砂糖眼睛睜得渾圓,慌慌張張走進電梯。

趁着她捅傷多弗朗明哥的事還沒有傳開,安斯要離開王宮。可整個王宮都是琵卡的身體。大門處看到了古拉迪烏斯,安斯只得碰運氣,“古拉迪烏斯,多弗解除了我的禁令,我要出宮。”

古拉迪烏斯不敢相信,卻只得面對了安斯叛變的事實。他扛起火炮,手顫抖着:“少主的命令,殺了你。”一句話打碎了安斯所有的希望。

他判定了她的結局。

而她不會任他擺布——

安斯要逃。

石頭波浪似的翻滾,琵卡加入了戰局——石頭化作利刃,向她攻來,安斯咽了口血——她的身體已被古拉迪烏斯炸傷,她就要終結于此了嗎?不,安斯彙聚廊道裏所有的風,猛地将她沖出滿是石刃的甬道,雨聲煞那間清晰,雷鳴轟隆,琵卡巨大的臉像是出現在暴雨夜晚的怪物。

黑夜下的向日葵一個個低垂着頭顱。

血順着雨水流下身體,安斯站在王之高低,身後是巨大的懸崖。

她無處可退。

“你背叛了少主——” 古拉迪烏斯憤怒地喊道,火炮向她開來,安斯再無力氣,她閉上眼睛,迎來多弗朗明哥對他的審判,而此時,一個小小的身體跳躍起來,擋在古拉迪烏斯前面。

她的小熊披風随風揚起,紫色的圓眼睛像是葡萄。

砂糖對她伸出手。

安斯這才想起她和砂糖說過的話:

如果有什麽意外,把我變成玩具,讓我逃出王宮。

“等等……不要……”

安斯發現有太多的東西她不想忘記。

他被她打時依然爽朗的笑容,他肌肉在她手下的起伏。他聞起來像是陽光的頭發,他曬成棕色的手臂上的汗毛。睡覺時她捧着他的臉,用額頭頂起他的太陽鏡,他鼻梁有眼鏡壓下的淺淺的印記。安斯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聲音,喜歡他呋呋呋呋的笑——從來都沒有人像他那麽笑。

人說大海是海賊的戀人,一場航行便是一場戀愛。那多弗朗明哥便是她鼓起最大勇氣的,還未完了的航行。

八年前她抛下陸地上了他的船,兩年前她當着競技場所有觀衆的面向她告白,兩年後她持刀,将她所有的愛意與憤怒刺進他的身體。

“我不想忘記他……”安斯哭着說,可契約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一,不準傷害人類。

二,忘記以前的記憶,重新開始生活吧。”

她的身體扭曲變形,記憶像是光線被黑夜吸走,安斯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連着夜幕下雨水與向日葵的花葉,從王之高地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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