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這就是99級大佬的游戲面板嗎。

蘇仙見上面挺幹淨的.

如果說衍換真是什麽都會一點，那麽眼前這位就是什麽都擅長，除了布陣。

“傳音外放：能将你的傳音，外放給別人；別人的傳音也可對你進行外放。”

“顯微鏡視力（短暫）：當顯微鏡視力開啓時，短時間內極度近視，只能看見渺漠級別極其微小的事物，比如活人在你面前是一堆細胞，光在你眼中是一堆粒子，你眼前已經沒有了美，只有事物的本質與事實。

蘇仙念着這倆獎勵，不由樂了。

這确定是獎勵嗎？

傳音不就講究的是一個隐蔽性，能将自己的傳音外放給周圍所有人聽，所以傳音跟說話有什麽區別？嘴不動神功？

至于別人的傳音對他外放，那挺吵人的，因為大多數別人私密的談話，并不想聽，如果不得不聽，那挺折磨人的。

算是知道他為什麽想要傳音屏蔽靈石了。

還有顯微鏡視力，需要它的可能只有學究們。如果連“美”都看不見了，就算知道了真實，又能如何呢……不過只是短暫。

“難怪你想要極品傳音屏蔽靈石。”

也不知道怎麽的，她出門的時候正好帶上了，蘇仙遞給他一塊靈石，道，“這是我打算賣掉的，并不怎麽需要它。”

傳音屏蔽靈石，極品。

燕雨生長腿一展，細瘦的腳踝上一條銀鏈，墜着日月星辰似的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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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星辰上凹凸不平，正反兩面均鑲嵌着茶色碎鑽。

“你還想要此鏈嗎？”

不得不說他的腳生得十分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青筋并不十分外突，整體看着骨相極美。

蘇仙一時不知該看鏈子還是看腳。

蘇仙忙道：“不用不用，你說得對，我可能确實戴不起。”

燕雨生道：“我可以給你煉制一個适合你的。”

蘇仙心動了，但是……

“不用了啦。”來日方長，而且她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別人都給她看了自己的游戲面板，而她卻沒有辦法等價交換。

她沒料到99級的大佬玩游戲，竟會外行到把自己的面板給別人看。

而她是絕對不會給別人看她的游戲面板的……

“于是，我欠你一件寶物。”燕雨生将那枚通體幽藍晶瑩透亮的傳音屏蔽石握在手裏，道，“可我此時手頭上能用的材料不多。”

正在燕雨生為難的時候，蘇仙大大咧咧地開口道：“我要指間沙。”

“上次說給你，你并不是很願意……”燕雨生不想敷衍了事。

“我要它。”蘇仙道。

“可它除了發光發熱外，沒別的用途，”燕雨生笑着拿出指間沙來，“……哦，有一項用途，指路。”

而且指路也不是很明确，它只會指出最漫長又最正确的那條路。

雖說腳踏實地，方得始終，但燕雨生對此也不好說。

比如當時在天刑道宗外，指間沙指了兩條路，一條向上，一條向前，他選擇了直行。

長久的孤身獨行，讓他無法輕信好運會輕易地降臨在他身上，就連現在，他都無法篤定，若是選擇向上會是怎樣的結果。

幾乎是眼盲的他，若是像而今這般，在靈島上受到客人般的待遇，通過友到瞧去到天刑道宗內宗，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他無法獲悉，也不敢冒進。

一般宗門，大多是在他大勢時向他，在他落魄時遠離他，不踩他一腳都叫仁慈，更不用說搭救了……

他沒設想聽名字就很瘆人的天刑道宗，竟是那唯一的例外。

蘇仙看着指間沙，甚是喜愛，将其捧在手掌心裏把玩。

此物簡直是流體砂礫美中之最，既能随心浮在手掌心上，還有左手倒右手，更能環繞着手掌，使得拳頭都在發光，她一時興起，頭也不擡地道：“天刑道宗不一樣，如果你去了靈島，哪怕目不能視，不認路，也會有人引你到友到瞧邊。

“若你能通過友到瞧，那麽你能在天刑道宗內宗，受到最尊貴的待遇。

“所有煉藥聖師和頂級醫者，都會圍繞着你，想要把你的眼盲治好，讓你恢複原狀，甚至更強。”

這樣一來，他不得欠天刑道宗好大一人情麽。

“沒這回事，天刑道宗熱情好客好的就是你這種，友到瞧這一天然殺陣，迄今為止能過去的，一個也沒有。你若能通過友到瞧，閑得慌的太上長老們不說稀客，毫無道理。”

燕雨生道：“你确定我能通過友到瞧麽？”

“除了你，還有誰呢？”蘇仙嘆道。

她頭一次見到邪惡值為0的人。

所有天獄幾乎都奈何不了此人，蘇仙想不到除了這樣的特例，還有誰能夠渡友到瞧。

燕雨生道：“既然是有道橋，那麽難道不是只要是個人，都能過去麽？”

蘇仙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也不是人人都……”邪惡值100以上，連問心陣都渡不過去的人就別想了。

燕雨生道：“那你想通過友到瞧麽？如果我有辦法讓你通過友到瞧，你想不想試試？”

蘇仙呼吸一滞。

問她想渡過友到瞧嗎。

但凡天刑道宗之人，有誰不想渡過。

但凡對天刑道宗有敬畏之心的宗門之人，有誰不想渡過？

但凡知道天刑道宗的散修們，有誰不想渡過！

這是在誘惑誰呢！

蘇仙把玩着手裏的指間沙，道：“想啊。”

“但是過不去呀。”

“你能看穿天獄的陣眼，你能在墟魂眼下安然無恙，你膽識過人，能一眼看透本質，”燕雨生指着她手裏的指間沙，認真地道，“既然你說友到瞧可解，那你拿着這東西，證明給我看。”

蘇仙起身俯視随意安坐的燕雨生。

……她倒是想，但她敢嗎。

“這是在難為恐高症患者！”蘇仙控訴道。

燕雨生道：“既然友到瞧是有道橋，那麽必有一條路直通主山。你只要堅定地邁出一步，指間沙會給你帶路。”

“光能通過的地方，人也可以通過。”燕雨生很是随意地道。

話是這麽說……蘇仙一時苦惱，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你打算離開天獄了嗎？成為第一個或者第二個通過友到瞧的人？”

燕雨生陷入沉默，道：“等你通過了友到瞧，我便會離開天獄，去天刑道宗內宗，去見你。”

“所以你明明可以出天獄，為何還要待在裏面。”蘇仙不解。

燕雨生道：“我沒有非要出去的理由。”

蘇仙道：“可是，無罪的你占了個位置，外面的窮兇極惡就會少一處天獄受罰。”

燕雨生陷入沉思：“我自有我的……”

“比起破解別人天獄，還不如自己創一座牢不可破的天獄，讓創天獄之人都破不了的那種。”

燕雨生笑着道：“你這是在勸我加入天刑道宗麽？”

蘇仙擺擺手，道：“這破宗，我自己都不想入。”

蘇仙正色道：“我是在問你，你想不想加入自由組織。”

燕雨生一愣：“這是……”

蘇仙道：“或者真理組織也行。”

“哪個是四大組織之一？”燕雨生被困多年，也不知道當年的四大組織有沒有被其他組織取代。

“哪個都不是，但哪個都有我，”蘇仙真誠地道，“如果你想加入自由組織，跟我說一聲就夠了；但如果你想加入真理組織，那麽你就說‘借個火’，會有火焰生成。”

這世上有各種各樣，或邪性或血腥的組織方式，但用語言和法術進行聯系的，博聞強識的燕雨生還是頭一次聽說。

“借個火？”

燕雨生疑問語氣。

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蘇仙黑着臉道：“小心火燭。”

頓時一道火苗出現在指間之上，宛如燭火般搖曳生姿。

“得像這樣，你得想想火焰出現的地方，”蘇仙道，“再說一遍，借個火。”

燕雨生覺得甚是有趣，道：“借個火。”

一簇火苗沖上頭頂上方，照亮了灰暗的天獄，宛如頭頂的烈日，讓人感到溫暖，甚至熾熱。

蘇仙驚訝了一把，不同的人施展出借個火的方式大有不同。

燕雨生一臉無辜地看着蘇仙。

蘇仙身在火焰之中，毫發未損。

蘇仙背書道：“當你說‘借個火’，小小火焰會出現在以你為中心，方圓十丈為半徑的球形區域中，你希望它在的任何一處。

“火焰最小取決于你壓縮火焰的能力，最大能填滿整個球形區域。”

燕雨生道：“既然是借個火，有借需要還麽？”

幾乎是“借個火”一出，頭頂又冒出了一輪烈日，讓人熾熱難耐。

蘇仙心道，你話是這麽說，但你也不介意“借”啊。

她搖頭道：“沒什麽因果，這道術法，将來真理組織的人都會。”

簡而言之，她信任的人可用，有朝一日，她不信任那人了，對方也就沒法再施展此招。

“你打算如何發展真理組織呢？”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蘇仙石破天驚地道，“我們真理組織的成員，不需要知道自己是真理組織的成員。

“會這個法術的人，都是真理組織的成員，但當這個法術失效了，那就回歸自然人本身。”

“而這些人是否是真理組織成員，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換言之……”

除了她和燕雨生外，誰都不算是長久的真理組織成員，甚至真理組織只有兩人知道它存在。

趁他愣神的時候，蘇仙乘勝追擊：“既然你說了借火，君子一言！”

燕雨生揚起俊美的面龐：“驷馬難追。”

“好，你就是我真理組織成員了。”

蘇仙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無你我允許，不可有第三人知曉。”

邪惡值0的成員，若是與之組隊，那真是無所顧忌，所向披靡。

燕雨生還在品着方才這一術法的不可思議與強大，琢磨着眼前這位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的好運像是在在見到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開始。

其實在他說了“借個火”之後，蘇仙便注意到他的游戲面板變了。

姓名：燕雨生

化身數量：1

化名：已隐藏

所屬勢力：真理組織

麾下勢力：無

榮譽：煉器聖師，煉藥聖師，陣法師等

等級：99／100

邪惡值：0

所獲獎勵：傳音外放，顯微鏡視力（短暫）

原先空落落的“所屬勢力無”，而是變成了“真理組織”，蘇仙這才有種真實感，只覺心花怒放。

她創了個組織，攬入了燕雨生！

出了無惑天獄。蘇仙按捺住激動，擡手一拂，眼前出現了只有她能看見的游戲面板。

姓名：已隐藏

化身數量：1

化名：蘇仙

所屬勢力：天刑道宗，真理組織，自由組織

麾下勢力：真理組織，邪獸蒙邪

榮譽：馭獸師

等級：15/100

邪惡值：99

所獲獎勵：邪惡值獎勵（永久），最優秀的羊皮卷

建立了個勢力而已，蘇仙連閉關都沒有，更沒有感悟什麽天地氣機，她九年不變的等級排名猝然上升了五名。

體內澎湃的靈力告訴她，實力比之先前确實有所精進，而且還精進了不少。

随着她腳步向外，四面八方的靈氣湧入她的身體，經過體內功法的自行淬煉，變成精純的靈力儲備在她的小小丹田之中。

如果原先的靈力儲備是一盆水，現在幾乎有小小一個池塘之多。

蘇仙仔細一看，她所屬勢力。

方才所創的“真理組織”，居然排在了自由組織前面！

真理組織在她麾下，也就意味着真理組織并非原先就有，她是創始人。

她麾下不過一人而已。

也就是說燕雨生一人，就超過了整個自由組織！

蘇仙撫平內心翻起的驚濤駭浪，她立刻轉身，重新來到無惑天獄，燕雨生所在的地方。

恐怕再也沒有比擁有邪惡值眼鏡的她，更了解游戲的玩法。

如果燕雨生向她分享游戲面板，是想向她請教究竟是該怎麽玩……

蘇仙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藏私，畢竟對方的實力高低，對方的人脈層次，都有助于她的游戲等級提升。

燕雨生擡頭看着去而複返的蘇仙。

“你來啦。”燕雨生略帶驚訝，有些愉悅。

這地方能跟他說上話的人幾乎沒有，而他正在玩借火，覺得此法比指間沙有意思多了。

“方才忘了告訴你，游戲其實是這麽玩的。”蘇仙迫不及待地道。

“哦？”燕雨生配合地應道。

蘇仙道：“你說它是天道游戲，在我看來，它就是邪惡值游戲。

“邪惡值高的人，無端對邪惡值低的人下手，會倒黴，邪惡值上漲不說，更不會有邪惡值獎勵。

“而邪惡值低的人，出于某種正當的理由，與邪惡值高的人展開沖突。贏了、勝出或者對方服軟，那麽邪惡值低的人，就能獲得邪惡值高的人等值的獎勵。”

“一般兩位數，三位數的邪惡值獎勵，都是什麽‘悟性’加個位數，‘毅力’加個位數，什麽‘耐心’加個位數等等，不一而足。

“但若是邪惡值獎勵是四位數，或者四位數以上，就會匹配比較厲害的獎勵，每個人所得都各有不同。”

“像你的那兩樣獎勵，傳音外放和顯微鏡視力，都應該是邪惡值四位數的獎勵。”

燕雨生緩緩點頭，确實也如此，或者說原來如此。

“這是單人玩法，所獲最多也是三位數，”蘇仙彎起唇角，“如果是組隊玩，群戰中只要己方的邪惡值低于對方，那麽己方陣營中，只要有一人勝出，就能獲得對方陣營加起來的海量邪惡值獎勵。”

蘇仙忍不住感嘆道：“所以說邪惡值0，簡直就像站在食物鏈最頂層了，只要有理由，沒有人不能惹，輸了無所謂，贏了，必有邪惡值獎勵。”

“但有一點，你記住，無論如何不要取無辜者性命。不要随意判那些邪惡值在一百以下的人的死刑，除非你有這樣做的理由，或者別人先動的手。

“要想不讓邪惡值漲起來，你不能這麽實誠，你得狡猾一點……”

燕雨生見她反複叮囑恨不得把整個游戲具體細節和玩法都講給自己聽，只覺這位小友可真實在啊。

蘇仙道：“你若邪惡值高于一百了，我會将你踢出真理組織，真理組織不招收邪惡值100以上的。”

燕雨生乖巧地點了點頭。

自出世以來，他都沒這麽乖巧過。

“清洗天獄的，出來！時辰到了。”外人有人喊道。

該說的都說了，蘇仙反複回想還有沒有遺漏的，但一時想不出來，道，蘇仙道：“你要好好的，但願下次見到你，是在天獄之外。”

燕雨生目送她離開，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半晌，他才收回視線。

但願他的這位“首領”能順利渡過友到瞧。

蘇仙琢磨着燕雨生的能力。那兩道火焰如烈日般，勝過她随手的小火苗良多，如果她的組織成員都能是這個層次，出宗以後怕是可以橫掃千軍。

邪惡值0可以在天地之間橫着走。

可這位居然安于天刑道宗天獄之中。

浪費人才啊。

蘇仙好歹是真理組織首領，她總得做出點成就來——橫渡友到瞧生死關。

“關鍵就是邁出的第一步最難。”蘇仙嘀咕道。

燕雨生說她可以，而燕雨生自己卻又不去嘗試，也不來給她保駕護航，仗着指間沙這一毫無力道的光團，和她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決心，真能經過友到瞧麽。

實在讓她擔憂。

“三師姐……”謝文瑄一臉木然地喊了她一聲，待蘇仙回神後，他道，“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我有點事要去聖心殿一趟。”蘇仙道。

“聖心殿是在哪兒……”謝文瑄從美食城出來，身上各種食物香味還未散去，便已然迷失了方向。

“你要去嗎，要去就跟我走。”蘇仙道。

謝文瑄也想去看看，見她輕車熟路，不解道：“三師姐你這麽熟悉，該不會以前是……”

“內宗地圖，書上就有，你多半是沒看過。”蘇仙堵住了他後面的話，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來填，最好的辦法就是幹脆不說。

不多時，兩人站在一棟宏偉的建築前。

門高三丈有餘，門上黑金牌匾上有“聖心殿”三字，大門與神柱均是雪白之色，顯得神聖而寧靜。

大門向外敞開，門前三階臺階上，立着一個牌子，貼着一頁黃紙，上書“聖女外出，除寧素行外，尋聖女者請返”。

換言之除了這個叫“寧素行”的人以外，聖女不見任何人。

換言之聖女不在聖心殿，可若是寧素行前來，聖女無論處在什麽地方，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回來。

“真是偏心啊。”蘇仙吐槽了句。

“寧素行是什麽意思？”謝文瑄不解其意。

“是個人。”蘇仙道。

“此地是做什麽的？”謝文瑄不自覺小聲道。

“占蔔的，預測吉兇之用，治病的，靈魂方面的疾病；除了聖女外，還有不少占蔔師、聖醫師在，但我有點事想要找聖女解惑，聖女不在，那就算了。”

蘇仙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想找最好的占蔔師、貫通古今者問問，她曾在一瞬間去過的現代，那些所謂“眼鏡”、“顯微鏡”、“噸”都是那邊的産物。

她在去之前，沒有恐高症，當時扔命牌的時候，她站在友到瞧邊沿，絲毫畏懼感都沒有。

可過去那邊當了幾年凡人後回來，她便多了恐高症這一令修士汗顏的症狀，可見她去過那邊并非黃粱一夢。

她想問問那個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游戲面板是真實，面板上的字樣真實存在，若那個世界存在，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又是什麽，能否出入。

謝文瑄道：“現任聖女，就是天刑道宗宗主夫人。”

蘇仙聽過一些八卦，道：“聽說現任聖女當年，憑借過人的實力，空降聖女之位，有不服者都被她涮到不得不服。”

謝文瑄聽小聲道：“這個寧素行究竟有什麽能耐？”

蘇仙歡快地道:“你沒聽說過寧素行？還以為整個天刑道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

“我才在靈島上待了幾年，知道的實在不多。”謝文瑄主要是太獨了，他不與人來往，消息極為閉塞。

蘇仙冷哼着道：“天刑道宗的驕傲，天生仙者，天地寵兒，被寄予厚望，卻始終龜縮不出的家夥。不知道也無妨。”

謝文瑄道：“說起此人，三師姐好像怨念頗深。”

蘇仙道：“當年多少宗門、世家派自己能士前來同此人較量，結果以慘敗告終。”

“後來呢？”

“那些心高氣傲的人都憤然離開內宗，有的離開再也不來，有的幹脆去到浮空靈島上，不知而今都回來了沒有。”蘇仙感慨道。

謝文瑄記得三師姐之前憤然丢了一塊刻着仙字的命牌兩次，很難說那塊命牌是誰所有，誰會拿自己的命牌相贈，誰會丢棄自己的命牌，搞不好也許……

算了，謝文瑄想，這種陳年舊事，打打殺殺的，跟他這位等畫多了兇獸終成畫聖的人才關系不大。

“三師姐，現在我們去哪兒？”謝文瑄問。

聖心殿在半山腰上，他們通過膳食堂所在的美食城附近的傳送陣來到這裏，此處四方通達，不知該走哪一條。

“來都來了，去天地石碑上看看。”蘇仙帶他到處轉轉。

“天地石碑！”謝文瑄激動了。

天地石碑，內宗著名景觀之一。

據說天地石碑博通古今，記載了從天刑道宗誕生之初，直至今時今日，內門外門所有天刑道宗之人，包括人員調動實時更新，如果天碑有器靈，大概是整個天刑道宗最古老，知識最淵博的存在。

“上去看看。”蘇仙道。

天地石碑猶如畫壁，普普通通天壇中央，前去觀瞻的弟子，附手其上，就能查探想要查探的信息。

謝文瑄心情激動地擡手附上去，想看看自己。

“天刑道宗，茂林島弟子，謝文瑄。”

“有我！”謝文瑄看到“茂林島弟子”四個字，精神恍惚了下，也不知道這個名頭，他還需要戴多久，一個月後其他弟子都成內宗弟子了，獨他還留在靈島上，那種感覺，無法言語。

蘇仙也搜了下自己。

“天刑道宗，茂林島弟子，蘇仙。”

蘇仙很是滿意地道：“我用記錄靈石記錄一下。”

“我就算了……”謝文瑄不想留存。

兩人搜完了二師兄，大師姐，之後，兩人同時搜索小師妹。

“蘇小蟬，天刑道宗內門弟子，現居茂林島。”

謝文瑄看着這個，忍不住拿記錄靈石留影了下，主要是那個天刑道宗內門弟子，彰顯了小師妹與他們不同。

最後，謝文瑄遙望遠處，仙霧缭繞，霧霭沉沉，只覺內宗繁華又自由，越發心向往之，向往的同時，又暗自難受。

若是這輪全島會武過不了關，他可能還得是外圍靈島弟子，十年。

蘇仙臨走前，突然想到了什麽，覆手上方，心念一動：“浮華島護法。”

其上出現了六位名字。

“付珊恒，常馳，單境，馬飛遠，元悅安，隋倩。”

蘇仙重新搜尋，又仔細檢閱了兩遍。

沒有“衍換真”的名字！

蘇仙腳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