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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重生看了一眼公交車站,并沒有等在那裏,而是緩緩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獎學金的事情跟昂奇韞無關。
心裏閃過一絲懊惱。
那天的情緒失控歷歷在目。
可是要去跟他道歉嗎?
不,不需要道歉,他又不欠那個人的。
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腳步。
只因前面站了一個人。
馬路的兩邊,他們隔着重重人海。
昂奇韞緩緩走上前,停在離他3米遠的地方。
廖重生看着他,心中一時感慨萬千,喉嚨似乎被堵住了,說不出半句話。
別過頭,裝作陌路人。
“不說點什麽嗎?”經過昂奇韞身邊的時候,低沉的聲音适時在耳邊傳來。
“無話可說!”倔強的廖重生嘴巴十分欠。
“獎學金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難道對他就沒有一點愧疚?
聽後,廖重生擡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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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都聽到了?”不相信堂堂昂三少竟然躲在一邊偷聽。
“我早就在餐廳裏了,是你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那又怎樣?我對你沒什麽好說的。”
“別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肘,不讓他離開。“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不生氣?我們講和,可以嗎?”
“放手。”
“不放,今天不給個明白話,我不會放開你的。”昂奇韞拉着他就走回到停在路邊的車上。
“你放開我,昂奇韞,你這是綁架。”廖重生被他硬塞到後車座,手被他靠在扶手。
“我們今天必須談一談。”不理會他的反抗,昂奇韞踩動油門,藍色跑車醒目的劃過馬路。
“改天好不好?今天真的不行。”實在沒轍了,廖重生放軟了語氣。
“放心吧,阿姨那邊我已經安排了護工24小時照顧,不會有事的。”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昂奇韞勸慰道。
“醫藥費是你付的?”
“除了我,難道還是林倩倩嗎?”
“我會盡快把錢還你。”
昂奇韞将車速提升一倍,後車座的人立刻不說話了,因為害怕他撞到海裏去。
跑車越過跨海大橋,繞道上了高速,下來再上去,如此循環反複,總算在落日之前到達了目的地。
要不是遇上交通事故,造成大面積堵車,他們本可以再節省兩倍的時間。
昂氏是地産帝國,幾乎每10家房子中就有一家是屬于他們家的産業。
深海別墅度假村。
高級度假區,靠山環海,設有獨立會所,每棟度假別墅配有專屬管家,廚娘,傭人各一名。
早早接到命令的管家在他們來之前就打理好了別墅內的一切包括點心。
“昂奇韞,你可以放開我了嗎?”見他停好了車,廖重生才又開始掙紮。
昂奇韞像是沒聽到他的抗議,拉着手铐就往內屋走。
“房子收拾好了就先回去,我需要的時候再叫你。”他邊往裏走,便對一旁恭敬站着的三人說道。
等到閑雜人都走了,空蕩蕩的別墅裏就只剩下他們二人急促的喘氣聲。
“你到底想做什麽?”
昂奇韞直接把他丢到主卧室大床上,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床尾,看着床上拼命掙紮的人,內心裏正在天人交戰。
這奇怪的氣氛,冰涼的空氣中依稀飄過一絲危險氣息,廖重生直覺不對勁,翻身打滾就想逃離這個房間。
可他的行動還沒有開始,那雙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腳踝,一陣猛拉,整個人如同直線下滑般推送到他面前。
雙手撐在他耳後兩側,昂奇韞俯下半個身子,細細的盯着他,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狩獵的獵豹,而他便是那只羚羊。
“你不要這樣。”想要推拒的手被順勢壓制在頭頂,此刻的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蠻橫粗暴的吻從天而降,擠壓着他的唇腔,氣血,帶着不容抗拒的霸道縱橫掃蕩屬于他的國土。
直到一股鹹鹹的血腥蔓延開來,才停止了狂風暴雨般的揉虐。
昂奇韞勉強撐起半個身子不解的看着他,兩人的唇角都帶着血。
“你當我是什麽?洩欲的對象嗎?精力旺盛就去找個女人,別來搞我。”
“當我跟那些女人上床的時候,我想的就是你。”昂奇韞幹脆坐在他身上,差點沒把廖重生給壓死。
“這又是你的戲碼?玩膩了千金大小姐,開始玩牛郎了是嗎?”
“如果你把自己當成牛郎,那就是。”被他極端的語氣給氣到,昂奇韞也有些生氣了。
“好,反正那筆醫藥費是我欠你的,這一夜就當是我還債了。”廖重生一副壯士斷腕般閉上雙眼,不再掙紮抗拒。
昂奇韞氣結,适才的欲念瞬間消失殆盡。
他退開來,俯視着床上的人。
“我從來不強人所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跟我做這事。”
“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則絕不可能。”
昂奇韞長長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一臉無奈的看着他。
“算了,不争論這些了,我們好久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待在一起了,你應該也餓了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你先把我手铐解開。”廖重生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吃東西。
昂奇韞笑了笑,猛地彎身将他抱起。
“這樣的你比較好控制。”
“你放我下來。”
“如果不想我再吻你,就乖乖聽話。”一路抱到餐桌前,昂奇韞都沒有放開他,而是将他直接放到腿上。
餐桌上準備了豐盛的晚餐,牛排,米飯,各類中式點心。
“乖乖坐好別動,陪我吃頓晚餐好嗎?”
廖重生痛恨自己的不争氣,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沉默。
昂奇韞非常開心他是這個反應,至少心裏還是有他的。
盡管抱着懷中人,卻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切牛排的利落。
7分熟的牛排切好送到某人嘴邊。
看着他一臉真誠又期盼的眼神,廖重生縱然是鐵石心腸也禁不住。
他們這樣相處簡直莫名其妙,上一秒還恨他恨的要死,下一刻卻在他懷裏吃晚餐。
對于眼前這個財大氣粗的公子哥兒,廖重生總是忘了所有原則。
沉默無聲的晚餐只有銀質餐具發出的聲音,混合着亂了接拍的心跳聲,在空氣中融彙成一股美妙的交響樂。
很快西餐見底,見他實在吃不下了,昂奇韞笑了笑,終于停下了喂食動作,開始快速解決自己的晚餐。
“能不能放了我。”廖重生艱難的動動手铐讓它發出聲音。
“剛才你不是想要還清那筆醫藥費嗎?”昂奇韞直接無視他的要求,徑自開口說道:“我不要你拿身體償還,明天是周末,我要你在這裏陪我。”
“你說要跟我談一談,就是開這種龌蹉的條件嗎?”廖重生實在難以置信眼前的人會是他曾經認識的昂奇韞。
“我現在不想談了。”來找他之前,昂奇韞的确設想了成千上萬套開場白,每一個理由都對着鏡子演練了無數次,可在看到他之後,忽然什麽都不想說了,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事情比得上他在懷裏重要。
所以當時他下意識的就想把重生鎖起來,關在只有他看得見的地方,永遠陪着自己。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難道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廖重生受不了這個,想要掙紮抗議。
“有錢的确可以為所欲為。”昂奇韞不怕死的反駁,很快就受到來自某人的攻擊。他一把按住那進攻的手肘。
“剛吃飽,可別捅破了。”然後又緊緊抱住他,果然跟抱那些女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只有緊緊抱住眼前這個人,他才覺得踏實,仿佛是擁有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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