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上來就是修羅場ヽ(*`Д′)ノ!!
杜安歌回到小院的時候,竟意外地看見那破敗的屋裏亮着燈,暖色的燈光透過窗格鋪灑在蕭條的走廊上,平白地染了些柔意。
杜安歌将自己的思緒從與系統的對話中抽離出來。
這時候了,還能有誰?難不成是杜安尋這麽快就收到了消息過來找茬了?
他站在屋門前,帶着一絲防備小心翼翼推開屋門,未看清來者,一股飯菜的清香便飄入了鼻尖。
“安歌,你回來啦。”桌邊的婦人淺淺笑着起身,上前去攙扶他。
暖意從冰涼的指尖傳來,霎時游走四肢百骸,驅散了初秋夜風的涼意,杜安歌愣怔地看着她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是原主的生母,譚氏。
“怎的回來這麽晚?”譚氏半埋怨道,“手這麽涼,可是在外頭吃了風,有沒有風寒?”
柔軟的掌心覆在他額上,杜安歌自打穿越之後初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帶給他的溫柔,不是他處心積慮算計來的,不是他費盡心機祈求到的,而是這個可愛的女人毫無條件送給他的。
原主已經死了,他既然将這份溫暖照單全收,便暗中下定決心,要好好保護這個世上唯一真心待他卻不求回報的人。
就連這種人也要毫無顧忌地加以利用嗎?
杜安歌笑着拿下她的手,“娘,莫要擔心了,我們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譚氏見他這樣不由一愣,原來的杜安歌總是沉默着,被人欺負了也一人悶聲不響,雖也談不上不孝,卻對他這個娘生分得很,她總是怪罪自己,這孩子小時候沒拼死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這才變得如此生分。
現在這孩子竟然對他笑了,譚氏激動地險些要落下淚來,吓了杜安歌一跳,差點就以為自己沒輕沒重地捏疼了她。
“诶,好。”譚氏喜極而泣,摸了摸眼角,拉着他的手坐到桌邊,“娘做了你愛吃的,可喜歡?”
杜安歌掃了一眼桌上,他能看的出來食材捉襟見肘的很,興許滿桌裏頭最貴的就是一盤糖醋小排,但每盆菜都是動了心思的,連擺盤都精致極了。
杜安歌吃了幾口,只覺得這些家常的小菜比白日在酒樓重金吃的那些都香。
Advertisement
譚氏笑着看着他,時不時細心地為他布菜,一頓飯吃得杜安歌通體舒暢,一天的疲憊仿佛都掃除了一般。
“安歌啊,”飯快吃完的時候,譚氏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有些擔憂道,“前些日子,夫人來找了我一趟,說了件事兒。”
“什麽?”杜安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你也知道,你爹正打算跟秦府打好關系,最近正因為降稅的事兒總發愁,”譚氏輕聲細語道,“夫人的意思是……打算讓兩家攀親。”
杜安歌掐指一算,他底下有個妹妹杜安楠,現下正是婚配年齡,便點點頭,“好啊。”
“好什麽好!”譚氏敲了他一個腦瓜崩兒,“夫人是打算把你嫁給秦瑾!”
杜安歌大腦當機了一會兒,才想起之前系統給他念過的,這個世界是允許男人之間婚嫁的,但……嫁的那一方一般都是庶子為了聯姻嫁去的,地位極低,甚至還比不上一個小妾。
再者,男人嫁人,屈居下位,丢面兒啊!
“哎,”譚氏嘆了口氣,眉頭緊緊皺着,“夫人打算,讓安楠嫁去做正妻,你去做陪……”說到這兒,譚氏不禁咬着唇落下了淚,“都怪娘不争氣,這些年來只圖自己清淨了,卻沒曾想害了兒啊!”
這些年譚氏修心養性,行事低調,不欲與争強好勝的夫人李氏攀比,出了每月分月銀的時候出現一次,其餘時候都呆在自己的小院裏不出來。
杜安歌抿了抿唇,眼睛眯了眯,“娘說的不對,若是娘有心想争,只怕我都不能完好無損地長這麽大。”
譚氏愣怔地看着他。
杜安歌心底冷哼一聲,杜府除了他還有杜安尋和林安禮,但能坐上家主之位的只有一個,要是他一個庶子風頭大了,只怕早八百年就被主母和嫡子廢了。
“但你主母暗示,這件事似乎是安楠的意思,她也勸不動,”譚氏又道,“娘打算明日去找一趟安楠,跟她談談,畢竟這世上也沒有哪家的嫡女出嫁要庶子做陪的。”
杜安楠也是夫人李氏所出,他印象中似乎頗為蠻橫驕縱,要求這檔子事兒不奇怪,但杜安歌猜測,這鬼招定是李氏教她的,畢竟他一個庶子,嫁出門就等于廢了,怎麽也不可能繼承杜家的家産,便宜的是杜安尋和林安禮。
但盡管如此,這件事不能從李氏下手,甚至也不能從杜知異下手。
杜知異這輩子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但始終敬畏并且懼怕着這位發妻及她娘家的勢力,當年他也是靠着李氏才能當上杜府的家主,故而李氏在杜府有極大的決斷權,她鐵了心想讓他陪嫁出府,就算杜知異不願,鬧一鬧也就能答應了。
唯一能讓李氏動搖的辦法,就是她寵愛的小女兒的極力反對——讓杜安楠一哭二鬧三上吊,李氏心再硬,也會頭疼,這件事便不會那麽容易便成了。
譚氏還在托腮煩擾,“可娘不知道,怎麽去勸安楠,你也知道,安楠一直都聽不進娘的話……”
杜安歌笑了笑,“娘,不急,明日安歌還有點事兒,興許晚上才回來,不如等到晚上我們一同去?”
譚氏咬了咬唇,“不了,安歌現在也挺忙的,這件事娘替你擺平,絕不會讓你平白嫁去別人家的。”
杜安歌勸不動也不勉強,點點頭。
夜色已晚,譚氏不便就留,便讓丫鬟收了餐盤離開了,杜安歌靠坐在床頭,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着床榻。
【宿主宿主!】小愛君鑽了出來,【幹嘛不嫁給秦瑾啊,那不是攻略對象嘛,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不是正好?】
所以說你們人工智能就是不行,老子才不願意跟一群女人争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哦?是嗎?】小愛君抖着眉毛揶揄,【宿主吖,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不會宅鬥?】
杜安歌抽了抽嘴角。
系統,請注意你的形象,你用着軟妹音和軟妹語癖也一點也不萌。
小愛君攤了攤手,【那宿主,你這是有了勸動杜安楠的注意?我認真地告訴你哦,那位duan小姐跟他那個滿臉青春美麗疙瘩痘的哥哥一個尿性喲。】
所以這杜家就沒個正常人?全是腦袋長了瘡不找茬就會死球的小智障?
【宿主,你把自己也罵進去了吖。】
……
【宿主?】
我困了,睡覺。
【……宿主,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計劃呢啊!宿主!宿主!】
杜安歌身上的傷已經沒有昨天疼了,但大清早他還是被硬床板給硌醒了。他揉着眼下床洗漱,不大清醒地想今天去哪裏堵杜尚要早飯。
【宿主,你清醒一點,杜尚被你弄死了吖。】
杜安歌打了個哈欠,才想起來,這個npc應該已經跳不動了。
【是真的死了,昨晚的消息,秦瑾那邊還沒怎麽審他,杜尚就被人給滅口了吖。】
孟易做的吧,杜安歌咕嚕嚕吐出嘴裏的漱口水,也不知道綠帽王杜安尋是不是還被蒙在鼓裏。
【是的,他現在正在跟孟易痛哭流涕吖。】
嗯?杜安歌鞠了一捧涼水洗幹淨臉,徹底清醒過來,這麽早杜知異已經帶着他去拜訪孟家了?
【不,是孟易和他老爹直接過來了,現在正在前廳談事兒,杜安尋在自己個兒的院中跟孟易哭訴,譚氏也已經找了杜安楠,宿主要不要去看看?】
杜安歌看了看天色,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出發去客滿樓替杜知異談生意了。
杜安歌拿昨天盤鋪面剩下的碎錢買了個包子當早飯,一路往客滿樓匆匆趕去,一路盤算着這生意該怎麽談。
昨晚夜歸的時候,杜知異給他講了大致的情況。
杜府現在基本上是做茶葉、煙酒、糖這些副食品,杜氏名下的鋪面已經夠多了,杜知異現在想做的,是想跟客滿樓這樣的大型酒樓合作,營業期間的所有煙酒茶葉都由杜氏提供,這樣一來免除了店鋪開支的費用,而來借着客滿樓的名氣擴大杜氏的名氣,可謂名利雙收。
但另一方面,客滿樓卻不一定願意做這筆生意,一來供貨商只有杜氏,萬一出了差錯供不上貨,損失的是店面的招牌,二來一家獨大,沒了旁人競争,這價格就難說了。
杜安歌吞下最後一口包子,剛要踏進客滿樓的門檻,迎面突然轉出一個人影,一時剎不住腳,生生撞了個滿懷。
“哎喲!我的金乳酥!”
杜安歌回過神,看清自己是撞倒了一個小丫鬟,她腳邊散落着一個已經翻了的油紙袋,金黃的酥餅從裏頭落了出來,碎屑掉了一地。
一只手伸了過來,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你!賠我!”
杜安歌這才看見,他撞倒的這丫鬟不是旁人,竟是跟着杜安楠的。
“杜安歌?”杜安楠見是他,愣了一愣,上下打量他,冷笑道,“你這副寒酸樣來客滿樓做什麽?別賒了賬被人扒了褲子回來哭。”
“三妹啊,”杜安歌被揪着衣領,別扭地低着頭,“先把我放開再說行不行?”
“放你?”杜安楠哼了一聲,“之前你将二哥害得慘,這筆賬還、沒、算、呢!”說着便狠狠一拉,将他的外衣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裏頭的白內襯。
“杜安楠,”杜安歌冷下了臉,“我是來替爹談生意的,你如此鬧騰是想作甚?”
杜安楠白他一眼,“唬誰呢?就憑你?”她轉眼看了看地上灑了一地的金乳酥,勾了勾唇角,“算了,二十兩一份的金乳酥諒你也賠不起,姑奶奶今個兒大發慈悲,不但不要你賠了,還送你一份,如何?”
她身後的丫鬟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小姐?”
“青兒,”杜安楠嘲諷地笑着,“把地上的金乳酥撿起來,通通給我塞他嘴裏去,一點渣滓都不許剩!”
杜安歌還被杜安楠拽着衣領,卻并不慌張,“杜安楠,你這麽當街撒潑是不想嫁人了?”
杜安楠眉頭一緊,聽他不慌不忙道,“聽說你似乎很傾慕秦家的公子,想嫁去當正房,還想讓我這個兄長做陪嫁?陣仗挺大啊。”
杜安楠咬着牙,惡狠狠道,“你神氣什麽?你一個男人,嫁去就廢了!”
“我不神氣,我只是在悲嘆,”杜安歌彎起了唇角,“就你這撒潑的性子,我怕是連争也不用争,就能得到青睐呢。”
“你說什麽!放屁!”杜安楠瞪大了眼,狠狠扯了一把他的衣領,杜安歌腳步一個趔趄,袖中的玉佩落在了地上,偌大的“瑾”字明晃晃地朝天亮着。
“這是秦公子的東西,你,你怎麽會有……”
“嗯,我覺得呢,”杜安歌微微一笑,“興許,我比你跟秦公子熟上一點?”
杜安歌雙目漲紅,轉頭對丫鬟吼道,“塞!給我堵住他的嘴!”
丫鬟吓了一跳,忙不疊将地上散落的金乳酥撿起,白着臉道了聲對不住就要往他嘴裏塞。
“杜安楠,別鬧了,”杜安歌道,“客滿樓的老板請我來談生意,這會兒都誤了時辰了。”
丫鬟抖抖索索地去看杜安楠,杜安楠瞪着血紅的眼珠子,吼道,“塞!你聽不聽話了!給我塞!”
杜安歌皺着眉看着緩緩靠近的金乳酥,覺得差不多到目的了,剛打算要出手,一根筷子猛地沖了過來,直直打在了杜安楠拽着他的手上。
“杜安楠,”秦瑾摩挲着手上的另一根筷子,漠然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你對我請的客人,可是有什麽意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