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好說話的裴大人
第44章 不好說話的裴大人
◎心思太多◎
趙善易在一旁聽得驚奇, 但附和:“也對,忠義候是你的小表親,此事有他幫忙再好不過。此事你求他轉圜, 倒也合适。畢竟縣官不如現。”
他有時候是真的滿嘴鬼話, 就比如此刻他就在為裴岘說話。
麻煩轉給周聿昭,多誇幾句周聿昭對他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的事情,可見他對裴岘的情意确實厚重。
趙幼澄嘗了口茶:“我也不知, 他從中使了多大力氣,才能将馮直撈出來。”
她說這話一點都不虧心, 她明知周聿昭寫信就是為了要名聲,必然不會讓麻煩沾身。
趙善易嗤笑:“你不用擔心, 不過是順水推舟, 高崎都沒事, 馮直更沒有事。周聿昭這人倒是聰明。”
他意有所指, 周氏欲聯姻,必定首選天家公主。
趙幼澄見他明明白白, 心裏暗道,都是老狐貍,大家誰也別笑話誰。
裴岘卻突然問:“忠義候又送你一船年禮嗎?”
這個‘又’字, 用的很好。
趙善易一臉擠眉弄眼的樣子看着她。
趙幼澄:“裴大人這話問得有些沒道理, 忠義候聰慧過人,其叔父更是吏部尚書,皇祖母康健,他對皇祖母向來孝順,替皇祖母照看我一些, 也是情理之中, 表哥你說對嗎?”
“啊?哦, 有道理。”,趙善易跟着附和。
趙善易顯然對這話興趣很高,兩只眼睛發亮,但也聽出意思了,她對周家沒有興趣。只是這兩人之間的故事,他還沒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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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岘卻聽出她的回護之意,想起她之前說的,周聿昭屢屢北上送信,并特意和她說明,已經知道馮直是李家的人,他會行方便。
“忠義候年紀雖小,但行事陰詭,少接觸為好。”
趙幼澄聽得大為驚奇,這是她第一次見裴岘說起周聿昭。
行事陰詭。
居然分毫不差。
她半晌都沒說話。趙善易以為她生氣,就解釋說:“三月初,京中學子都在禮部參加文會,鬧出一些争執,這位忠義候出面為江南籍的學子說項,後五月江南學子投帖舉報北地學子私下結黨鬧事……”
總之,意思是周聿昭恐有操作言論之嫌。
趙幼澄知道歸知道,但也不喜歡裴岘這幅态度,作何冷冰冰的樣子。
我又不曾得罪你,所求之事,也不過是為兩位師兄,要細分說起來她也覺得委屈呢,。
“陰詭與否,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是托他救人,他願意看在皇祖母面子上給我行方便,我總不能因為他人品有瑕疵,就不給他好臉吧。”
趙善易喝着茶笑嘻嘻說:“倒是不必這樣,忠義候這人聰明着呢。”
她故意說:“忠義候再聰明,不過是小兒手段,畢竟年紀小是事實,忠勇侯卻是陽謀難拒。”
趙善易問:“你這是知道了?”
趙幼澄并不知道朝堂的事情,但李珰被周憲實推舉這份人情不認也得認。舅舅那日來了趟短暫說了聲,也有些躊躇,按理來說李家和周家都和太後娘娘有親,只是這些年李家龜縮在隴西,也不曾拜會過太後娘娘,所以舅舅拿不準是不是太後娘娘提攜他。
趙幼澄給了他很肯定的答案,不是。
“知道什麽?我只知道我舅舅經吏部尚書推舉,已經出任吏部錄事郎中。”
趙善易也說;“周尚書卻在陛下面前為李大人美言了,吏部尚書确實堪比呂大人,為陛下排憂解難,為人做事也公正,。”
周家在先帝朝後期被擱置了好幾年,建元六年,陛下和內閣大臣們争端正甚這才啓用周憲實,将他提為吏部尚書。
這幾年周憲實也是深居簡出,極少摻合內閣中的争端。
裴岘還是不說話,仿佛像是對這些很不耐煩,扯開話題問:“這茶是滇南茶吧?”
趙幼澄:“你怎麽知道?”
這是當年父王留給她的。
趙善易立刻不再提朝中事,湊趣問:“當真是滇南茶?那我可就去搜羅了。”
趙幼澄解釋:“此茶屬于小道,只是個人愛重而已。工藝不及其他茶那麽經典。”
趙善易:“鐘愛難免不同。”
裴岘問:“你不喜喝春見葉嗎?”
“我自幼身體不好,不适合飲春見葉。”
裴岘知道這話有水分,他不知道她為什麽對太後和周家心生敵意。即便她滿口道理,粉飾太平。但他知道,她對太後滿心皆備。
雖然聽起來有些矛盾。
趙幼澄才不管這些,等喝完茶就送兩人出去了。
裴岘最後出門前和她輕聲說:“你師兄的事,我知道了。”
趙幼澄:“……”
等人走了,她才笑起來。白生氣一場,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把事情做了,可偏偏嘴裏吐不出半句好話來。
哪像趙善易那樣,像條泥鳅誰都抓不住他的把柄。
章嬷嬷回來還說:“這趙大人也是,怎麽會半夜來,只為讨杯茶喝。”
趙幼澄手裏拿起裴岘落在桌上的手串。此物大概是綴在腰帶上,她沒見他戴過,不知為何他落在這兒了。
不知想到什麽,她臉色一紅。
章嬷嬷問:“怎麽了?”
趙幼澄才立刻說:“大概是江南的事有了結果,馮唐應該快回來了。”
章嬷嬷也說:“他早些回來也好,年底了府中也忙。”
章嬷嬷的丈夫劉據這些時日一直在布莊當差,布莊的馮正去管着糧米生意。
“快了,再過兩天我們也要進宮去住。京中店鋪也都關門休息了,等上元節前後再開。咱們也不用收拾什麽東西,上元節就回來了。”
章嬷嬷見她沒什麽歡喜,就說:“怕是太後娘娘不肯放人。”
趙幼澄心裏并不擔心,她當初不要公主府,執意住在太微宮将永嘉寺擴進來,不就是為了給父王母妃祈福。
這理由不好聽,但是好用。
臘月二十七那日她正準備進宮,葉雄正來接葉嬷嬷回去過年。
趙幼澄見他腰間挂的已經是紅牌,大概是升職了。
他自己也報說,那日之後回步軍營,三日後他在擂臺比武勝出被總督提攜,升了千門總。
對他來說已經一步登天了。
趙幼澄也為他高興,恭喜說:“章嬷嬷去取兩壇父王的藏酒,再讓庫房取金馃子給葉嬷嬷帶着,讓她回去散一散。咱們上元節之前肯定就回來了,到時候你也來府上幫忙,永嘉寺要造一座燈山。”
葉雄忙阻攔:“怎麽能勞煩殿下……”
趙幼澄擺擺手:“父王不在了,若是父王還在,你們的前程何至于此。不過是為父王高興罷了。”
葉雄聽着心理嘆息,如今說這樣話确實有些傷感,若是當年的太子殿下還在,有姑母在,他也不會一個大頭兵當了好些年。
但他是知恩的人,如今的富貴也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得來的。
便不再推辭,“那些虛言我也講不出來,倘若殿下用得着我的時候,下官萬死不辭。”
趙幼澄笑着說:“何須你萬死,你們都好才好。有什麽事也是你們總督大人頂在前面,京中權貴雲集,勳貴子弟衆多,保不齊就不上誰家的親戚,你做事穩重,但真遇上什麽也不能事事都和總督報備,若是遇上麻煩只管來和我說。”
“是。”
等囑咐後,葉嬷嬷已經準備妥當,趙幼澄看着葉嬷嬷精神很好,笑着說:“今年冬天還不錯。”
葉嬷嬷笑着說:“是不錯。我這把年紀沒得讓殿下費心。”
“嬷嬷這話不對,這太微宮因為有嬷嬷在,才太平。”
兩相別後,趙幼澄領着人這才進宮去了。
過雀仙橋時,正遇上一行人出來,為首的孟廷元和其他幾位刑部衙門的人,還有裴岘等幾位年輕的按察使。
年底這幾日就快休息了,等明日的大朝會之後就放假過年了。
這幾日陛下一直在召見臣子,在含雲殿議事。将一年的風波也壓下去了。
高崎靜悄悄的從江都江都監獄中出來,就直接往西南去了雲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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