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螳螂捕蟬

第51章 螳螂捕蟬

◎黃雀藏在這兒呢◎

趙善易聽到風聲, 将褚英打發走,也讓人去查了。而他自己掉頭就去找裴岘,見了人就說:“雖然你沒有和劉家結親, 但劉家小娘子一心愛慕周聿昭, 怎麽說也是奪妻之恨了吧?”

裴岘頭都不擡,問:“都統衙門這回是沒沾事情?那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做?”

趙善易:“這兒有個機會,你要不要聽聽?”

“不聽。”

兵部最近有北方關口的戰報, 但是陛下以開年為太後祝壽為由,繼續駁了增兵的請求。其實是戶部吃緊, 要等春耕之後才能再做打算。

趙善易路過官署,就是為了特意講八卦給他聽得, 管他想不想聽。

“昨晚的亂子查得差不多了, 如今也成了上京城的樂子, 劉重儒的女兒被周聿昭拐了, 徹夜未歸。”

裴岘前一晚聽的可不是劉家小娘子被賊人擄走了。

怎麽過了一夜,就變成了, 周聿昭拐走了劉重儒的女兒。

趙善易見他擡頭看過來,樂呵呵笑說:“當然,這件事你不好說什麽, 我就不一樣了, 我還要去五城兵馬司給褚英那個老殺才去斷官司呢,褚英現在滿世界嚷嚷他委屈,今兒可有的瞧了。”

他眼裏都是幸災樂禍。

裴岘放下筆,皺眉問:“昨夜到底丢了人沒有?誰家的?有報備嗎?褚英要是愛管這種閑事,那就去禦史臺好了, 聞風奏報最是拿手, 你也一樣, 你們兩個到時候還能做個伴。”

趙善易:“瞧你這話說的,該有的都有,該查的也在查,褚英再蠢也知道輕重,只是劉家和他要女兒,他上哪去給劉家賠?再說了人有證據,昨夜有人看見了周聿昭帶着一個小娘子。這得怪誰?這會兒誰都有理,這不褚英就求到我這裏來了。我還有公務在身,這京畿防衛不也要上心嘛。哪有功夫替他去找人。”

說完又羨慕裴岘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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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衛營駐紮在城外三十裏處,統帥張克堅是他的大師兄張克定的族弟,比他大幾歲,曾鎮守過定襄。他提領京衛營,但不管營中事務,偶爾去巡營,或者是傳旨。但這個官職特殊就特殊在這裏,調兵符在他手裏,兵馬由統帥統領,要和統帥關系融洽,這個差事非顯貴不能做。

但裴岘不顯山露水,和張克堅兩人配合得很好,京衛營在京畿兵馬中不是最出衆的,但一定是上下最齊心的。

裴岘問:“已經鬧開了嗎?”

趙善易嗤笑:“你說,劉家這門親,也真的不合适。劉老大人迂腐些也就是了,偏偏他又懼內,家裏女眷們真真是各顯神通,簡直反了天了。”

裴岘不多提起劉家,又問:“科考在即,各地進京祝壽人馬也已經快到了,你仔細着些。小心捅出亂子。”

趙善易本來就是進來繞一圈,然後去五城兵馬司看熱鬧,褚英震不住那幫人,派人來請他一早上了,他早晚都得去一趟。但聽裴岘說起開年祝壽的事情,就坐下了,不準備走了。

“你和我說說,怎麽個章程。”

這裏是官署,人多嘴雜,裴岘也不想亂說,只是提醒:“聽旨意辦事就是了,把手底下的人管好,做好分內之事,尤其不要沾上主考官。上京城守衛你要盯好了,尤其十六門。上元節的西南四門是城外的人替你盯着,但後面可不一樣。

趙善易也頭疼,整個三月,他都要提高警惕,稍有差池都是禍事。

科考就不必說了,到時候地方官員進京祝壽,人多了麻煩就多。

說到一半,裴岘忽然想起:“慶王爺快回來了。”

趙善易:“九爺在河南樂不思蜀了。”

裴岘:“河南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春耕的事情安排好,他就能回來了,太後娘娘壽辰之前他肯定要回來的。”

趙善易:“到時候我設宴,咱們三個人痛飲一場。”

裴岘還等着午後去接裴芝玉的事,問他:“你不是要去五城兵馬司嗎?”

趙善易看着他幹瞪眼,這人怎麽這樣,忒沒意思了。

裴慎就站在門外,趙善易忽悠裴慎:“你們大人一整日都和你說不上一句話,每日操心那些潑天大案,你不若跟着我吧,我雖然不敢保你上京城呼風喚雨……”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裴岘淡淡的提醒他。

裴慎依舊面無表情,仿佛根本沒聽見他說什麽。

趙善易占不到便宜,便說:“行了,我要去五城兵馬司,看看我的啓蒙老師劉老大人家的事情如何了,老師有難,學自然是責無旁貸。”

說完一臉戲谑出門去了。

裴岘還在看江南的賬目,他書房的裴安至今都在江南。江南制造局的賬目,他已經徹底看清楚了,有看不懂的也差不多猜明白了。

這事注定要爛在肚子裏。

為臣者,就要進退有度,事有緩急,人更要有度,若不然,高崎也不會遠走雲南。

他當初助趙幼澄把高崎的事情捅到禦前,放在陛下眼前,就是為了讓陛下選。

陛下選了對朝堂最有利的方法。

他把趙幼澄遇刺的事情也放在桌面上,為了把事情放在眼前,他查了那麽久查不到,江南就有那麽多人,他就全都盯着,因為他堅信,只要做過就會露出痕跡。

趙幼澄遇刺的事情,孟廷元已經結案,只有他還在查。

他和兄長也說過,倘若當初周憲實不遞臺階,也自會有別人舉薦高崎遠離是非之地。因為高崎是純臣,是直臣。就是他自己也會撈高崎的。

高崎這樣的人,放在地方上,就會造福一方百姓。是社稷有功之人。

只是周憲實闖進來,攪了局,怕是周憲實自己也知道,他搶了別人的功,所以他一口氣舉薦了十幾個人。

這裏面的很多事,他還在思量中,朝中的人太多了,猶如瀚海,而水面之下到底是什麽情形,還要斟酌清楚才好。保不齊就有誰躍出水面。

很多事,眼下看是好事,但以後看就未必了。

難得天晴日暖,北方的太陽幹燥,章嬷嬷領着院子裏的女婢們将趙幼澄從姑蘇帶回來的書都拿出來晾曬見見太陽。

趙幼澄覺得天氣不夠暖,她懶得張羅。

章嬷嬷卻說:“自回來還沒有晾曬過,先見一見太陽,哪能一下就似火烤一樣。書冊都嬌氣,要勤打理。”

趙幼澄也不攔着,正好今日葉嬷嬷也接回來了,笑着和她謝恩:“謝小殿下恩典,我那大侄子也升了職,雖然愚笨些,但勝在勤勉,不敢給殿下丢了臉。”

趙幼澄一時愣住,葉嬷嬷的大侄子在戶部,她可不認識戶部的……

她想了一下,才恍然或許是認識的,裴岘的長兄,任戶部尚書。先帝朝有名的為人剛直的裴荀。

“只要勤勉就好。能升上去就證明他有能力。”

葉嬷嬷看起來很開心,兩個侄子于她猶如兒子一般。他們前程好了,她也安心。

趙幼澄問:“葉雄在步軍營怎麽樣?”

葉嬷嬷:“忙得很,昨日一天都沒回來,今早才回來倒頭就睡。不過俸祿漲了不少,家裏也寬松了。”

普通小吏家中并不寬裕,葉家兄弟兩和寡母住在一個小二進的院子裏,說是二進,其實就是隔了道牆,葉嬷嬷回去後還和寡嫂住在一個屋裏。

兄弟兩個升官後,自然好些了,可以換一個大點的宅子了。

裴芝玉陪着章嬷嬷進進出出,見識了她的書房和藏書,十分震驚。她知道自己家裏的書都沒這麽多。

到底出身書香門第,也愛整理書,跟在冬青後面按照單子指揮女婢們按照門類取書。趙幼澄也不攔着,難得太陽天坐在廊檐下看她們曬書。

裴岘進來就看到這幅景象,她坐在廊檐下煮茶,裴芝玉坐在旁邊一邊翻書,一邊笑,院子裏的女婢穿梭,和京中的熱鬧不同,這裏一直都很安靜。

是那種不谙世事的寧靜。

裴芝玉見小叔叔來接她,心裏很開心,雖然她在太微宮也很開心,但是畢竟是在別人家裏,她還是有點緊張,尤其太微宮還有內官,雖然婉淳公主不喜歡用內官,內官都在隔壁的永嘉寺,她在這裏見識了皇家的尊貴,也見識了殿下的平易近人,總之很新鮮,但依舊想家……

這位殿下才學非常好,丹青更是了得……

她也不知為什麽,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

裴岘見廊檐下的人看過來,他問裴芝玉:“昨晚玩的怎麽樣?”

裴芝玉站起身有些害羞的笑。

趙幼澄也不起身:“裴大人坐下喝杯茶吧。”

裴岘坐在離她最遠對面的下首,趙幼澄問:“今天應該沒事了吧?”

他明知道她問什麽,也不直說。

“京中這段時間查得嚴,出門小心一些。芝玉勞煩你照看。”

裴芝玉又想起殿下年前遇刺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昨晚至今她都沒關心問一句。

乖孩子總是惹人憐愛。

“芝玉很乖,我還要謝謝她給我作伴。”

裴芝玉小聲說:“殿下明明拿我當小孩子哄。”

看見什麽只要她喜歡,随手就送她了。就像哄小孩一樣。

趙幼澄聽得笑起來,轉頭說:“冬青,你去取芝玉買的東西。”

章嬷嬷已經準備好了,連同她送的禮物,整整一大箱子。

裴岘也不多待,領了人就走了,那一箱東西他明明看見了,但一句都沒問。

章嬷嬷還笑說:“到底是朝中行走的郎君,這些閨中小事都不放在眼裏。”

趙幼澄猜,他肯定遇上什麽事了,這麽久了,她有點摸到他的習慣了,遇上事情的時候他嘴最嚴實,半句話都不會透出來。

她也不惱,一想起劉家和周聿昭的親事要是能成,她心情就格外好。

周聿昭也是倒黴,準确說也不能是倒黴,是失了謹慎。

昨夜他确實徹夜未歸,但偏偏理由不能說出口。

安陽侯劉之洲出身江南,族中子弟多是在江南營中将領,他領京畿的武威營,京畿兵馬,以裴岘領的京衛營為首。剩下的三營,為武威營,武德營,武英營。

其中安陽侯領的武威營,營中多是江南出身的将領,這次江南的事情,也是安陽侯族中人多有相助。叔祖父不好出面,他來酬謝。

安陽侯這人有些奸猾,歷經兩朝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受他一個少年人的酬謝。

沒得法子,他只能另尋辦法,發現安陽侯這個外室也是巧合,他的外室出身江都,和周家還有些姻親關系。

那個外室女兒倒是聰慧可人,聽說安陽侯極寵愛這個女兒,安陽侯本性暴烈,嫡妻性情剛直,早已厭棄嫡妻多年,府中子女少有親近者,唯有這一外室女十分親近他。

他認識那女兒也是偶然,到底是做外室的人,不外乎要麽是媚态橫生,要麽是自有一番情趣潑辣或聰慧。

這位外室性情潑辣,但生的女兒十分膽大,他們不過是金風玉露相逢,露水巧合罷了。

只是這外室女不如高門顯貴大族中教養的女兒,行事大膽,少了些規格教養。但勝在有情趣。

遇見他心生愛慕,便屢屢約見,絲毫不懼人言。他知道對方是安陽侯女兒時,還覺得棘手,可等江南回來,就知道真是天助也。

男女之情,難免意亂情迷,昨夜上元節燈火,她便出來尋她,只是此事到底不能見人。

一夜酒後宿醉便住在外面,等再天亮,就出了這種亂子。

周聿昭也有些茫然,劉小娘子又是何人,他雖然算不上情真意堅,但也不是那等聲名狼藉的花叢浪子。

況且這劉小娘子之事,他确實不知。

有些事就是這樣,巧合也不是每次都是好事情。運氣總有用盡的時候。

劉家長媳小高氏一口咬定小姑子帶人去尋忠義候求助。

但劉小娘子如今還不見人,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周聿昭只對劉家生厭,猶如附骨之蛆令人作嘔,,但無可奈何。

更有人證他昨日帶着女眷,無可自辯。

傍晚時分,冬淩又回來了,悄然進了書房和趙幼澄說:“辦妥了。”

趙幼澄聽了眉眼都是笑意,“那就,替忠義候府準備賀禮吧。”

今夜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衙門的人,将會在周聿昭的別院中搜到劉小娘子。

冬淩還說:“昨夜別院中留宿的女眷,今日午後才離開。”

趙幼澄聽的心中膈應,真是不知廉恥。

可想想,又覺得好笑,真是好事成雙,周聿昭說不準前腳娶妻,後腳就能納妾。嬌妻美妾才是人生幸事。

“那其他被擄的人呢?”

冬淩:“我們已經很小心了,其他的不敢再多有動作。”

趙幼澄也理解,點點頭讓他去休息了。

她等到了回音,趙善易則是坐在堂上還在為褚英當這個中人。

他從來後就只管喝茶,為劉家從中說和的是禦史臺監丞劉相,他雖然姓劉但和劉重儒并無親屬關系,劉重儒為官這些年到底有些香火情。

劉相被褚英咆哮一通後,有些心虛,但更多是面色漲紅,羞憤至極,一介蠻夷武夫豈可侮辱我!

趙善易只管看戲,他就是怕劉家狗急跳牆把裴岘扯進去,他雖然可以調侃裴岘,卻不能讓劉重儒這等人攀扯到好友。

他這個人也是有意思,見褚英占了上風,眼看着劉相要咆哮了,立刻便勸劉相:“劉大人莫要覺得生氣,可否聽我一言?若是忠義候當真沒有逾禮,自可辯白。褚英雖然性情有些魯莽,。但也不是不懂禮之人,但忠義候至今不肯露面,再說了走失也不是只是一人,萬事都有個緩急,五城兵馬司的人滿城還在追查。但話說回來,若是當真有小兒女之情,今日劉大人一行也是成人之美,劉家和忠義候府喜結連理,他日劉大人就是主媒之人,自然被奉為上賓。”

話都讓他說完了,顯然他是相信劉家說辭,劉家失信于裴家,不就是為了攀高枝嘛,你們這會兒要死要活要公道,難不成真的到五城兵馬司來要公道來了?

還不是怕忠義候府不認賬,讓我們做個見證。

既然攀親,咱就把這門親做實,別說這些沒用的,真成了親家,打得又不是我們的臉。

要說損,還是趙善易。

褚英生氣也是三分真七分假,立刻說:“總督大人此話在理。”

趙善易怎容劉相回去,他今日鐵了心要劉相做這個媒人,一再催促褚英去請周聿昭,他準備霸王硬上弓,周聿昭不認也得認,他靠着三寸不爛之舌,今日豁出去了。

他為留下劉相,特意讓褚英備了一桌酒菜,結果褚英沒能把人請來,但是褚英進來依舊一臉興奮,比請來周聿昭都要高興,拉着趙善易低聲耳語:“劉小娘子在忠義候的別院。”

趙善易眼睛一亮,“消息屬實?”

褚英眼冒綠光,只管點頭。

他看了眼劉相,立刻邀請人說:“今日這媒人酒,先給劉大人備上。劉大人和我等一起去尋忠義候,怎麽樣?若是成人之美,這酒回來再喝,豈不是更美。”

劉相還一臉茫然,他已經有些後悔了淌這趟渾水了。可趙善易已經不準他脫身了。

趙善易盯着他寸步不離,褚英這會兒更是熱切,一改暴躁驢子的脾氣,樂呵領着兩人穿過兩條街,在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前,五城兵馬司的人舉着火把已經将宅子圍起來了,人太多聲勢浩大,讓周圍的人都十分懼怕,緊閉門戶不敢偷看。

看門的仆人十分硬氣,還威脅道,這是忠義候的宅子!你們何人也敢硬闖?

褚英冷笑:“我就是沖忠義候的宅子來的,來人!給我進去搜!”

劉小娘子被喂了藥,就躺在偏房床上,被闖進來的人吓蒙了。

她本就受了驚吓,被人偷來搶去,又喂了藥,神志混沌,幾盡吓昏厥過去了。

劉相是認識劉小娘子的,所以趙善易和褚英不通知劉家,只管拉着劉相來認。

劉小娘子看着不言不語,但在問話中已經聽明白了,她太知道利害了,怎麽敢說自己被賊人擄走一夜,只管承認昨夜就來了這裏。

趙善易瞧熱鬧,還準備今晚下番苦心,上元節沒找着樂子,就圖這個樂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麽順利,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

尤其別院中搜出劉小娘子,他就知道有人給周聿昭做局了,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他絲毫不懷疑裴岘,裴岘不做這種事。

褚英已經有了脫困之法,再不怕禦史臺這幫酸儒了,頗有些揚眉吐氣。口口聲聲要給劉小娘子做主。

劉小娘子在仆婦的攙扶下只管哭,什麽也不肯再說,只說要回家。

劉相這會兒也知道被褚英和趙善易頂在這兒了,這個媒還真是做不可了。

去劉家請人已經去了。

剩下的戲,已經可以預見,一出《游龍戲鳳》,這不就順理成章了嘛。

趙善易見家裏仆人匆匆進來,笑呵呵和兩位說:“兩位大人稍坐,家中打發人來尋,怕是家裏有事,我去去就回。”

褚英這會兒心中大定,只管送他出門,讓劉相留他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說完和兩人告辭後,悠哉悠哉回去了。

到家後,方氏見他心情極好,問:“可是遇上什麽好事了?”

趙善易只管笑:“不可多說,不可為外人道。”

方氏嗤笑:“那我就不問了,你以後也別讓我知道。”

趙善易:“如此不誠心,你該再三追問,我這才勉為其難為你分說。”

方氏沒想到他這麽開心,聽得大笑:“那我再問一遍,今日可是遇上什麽好事了?”

趙善易仰着脖子,搖頭:“上茶。”

方氏倒了杯茶給他:“你要不說,進屋今晚回書房去睡吧。”

趙善易聽得大笑。

“好事,過些時日要備份大禮,保不齊我也要做一回媒人。”

方氏好奇看他。

他将今晚的事和方氏細細說來,方氏聽得大驚,主要是這事實在有些離經叛道了。

“确實,有些離奇,但也不能說是好事……”

趙善易眨眨眼睛:“難不成是壞事?”

方氏想了想,點頭:“當然也算是好事。今日去太微宮和阿鯉說起昨夜的驚險,阿鯉……”

趙善易經她提醒想起阿鯉,突然就生出懷疑,是誰把劉小娘子放在別院中,他心裏終于有了懷疑。

輕啜了口茶,琢磨了片刻後,他才笑着說:“阿鯉真是聰慧至極。”

可見太後娘娘對阿鯉的婚事有些計較,顯然忠義候在太後娘娘眼裏是個合适的人選。不然她怎麽會私下促成劉家這樁婚事。

這件事真妙啊。

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給阿鯉鼓掌了,小小娘子心思一點都不簡單,時機拿捏的剛剛好,真是螳螂捕蟬,黃雀藏在這兒呢。

往日真是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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