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徐徐圖之

第20章 徐徐圖之

◎要和你結婚◎

蘇晚煙的沉默在蘇行盛眼裏,是女兒害羞了,不高興了。

在公司人人敬重的蘇董其實最怕的就是妻女不開心,他起身走過來,坐在蘇晚煙病床邊,“煙煙啊,爸爸剛才說那話不是責怪你的意思。”

“你喜歡淮弋我們都知道,兩個人到了年紀談戀愛我們都支持,爸爸的意思是...”蘇行盛頓了頓,想起剛才那小子攬在女兒腰間的胳膊,心又揪了揪。

他嘆了口氣,“算了,沒什麽,煙煙開心就好。”

蘇晚煙全程:...?

她覺得爸媽對她和時淮弋的事情誤會得實在太深,好像不解釋一下不行了。

“爸,媽,我其實和時淮弋...見面次數沒那麽多。”

“這我們知道,你倆前段時間都忙,”季岚洗洗手,讓蘇晚煙過去吃飯,“但是感情啊還是要用心經營,不然再濃烈的關系也會慢慢變淡的,蘇行盛,你說是不是?”

蘇行盛知道這是妻子在暗暗責備他過分忙于工作,匆忙應着,“是是,所以煙煙啊,你和淮弋還是要經常見面的。”

他放下手裏的報紙,似有所感,“我和你媽媽也是希望,你的生活應該更加豐富多彩,不該僅僅只有工作。”

“你爸說得對,”季岚走回來,坐在蘇晚煙旁邊,給她夾了夾菜,“媽媽其實也不是反對你的工作,只是你太執拗了,這些年除了花滑其他事一點都不關心,一直就是受傷練習受傷練習,活得像個機器人似的,爸媽心裏着急啊。”

蘇晚煙沉默,埋頭扒飯。

季岚看着身邊的女兒,摸摸她的頭,語氣柔下來,“煙煙,你二十五不小了,養傷期間多關注關注花滑以外的事,讓小時多來看看你,傷好點了多出去走走。”

她嘆了嘆氣,感概一句,“等你有一天成了家,我這顆懸着的心也能放下了,到時就讓小時照顧你,我也能少操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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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煙瞬間嗆着。

“咳咳...媽,我都說了我和時淮弋...咳咳...”

季岚放下碗筷幫她拍背,蘇晚煙越急着解釋就咳得越厲害。

咦?等等。

蘇晚煙回過頭,看着自己母親,“媽,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現在我和時淮弋的事最重要?”

“是呀,專心談戀愛,等你們事情定下來,我就不管你了,”見蘇晚煙還在咳,她皺着眉給她端了一杯水,繼續嘀嘀咕咕,“不然你一直寡着和你的冰場過一輩子?”

蘇晚煙安靜下來,接過水乖乖喝。

聽媽媽的意思,還有轉機。

翌日,時淮弋下班後來看她。

彼時蘇晚煙正睡了一個飽飽的午覺才醒過來。

蘇行盛去了公司,病房裏只有季岚,見着時淮弋來了,季岚說自己還有事背着包包離開了。

房間裏只剩蘇晚煙和時淮弋。

“媽媽整日都和我在一塊,沒聽見她說今天有什麽事...”蘇晚煙嘟囔着揉眼,剛睡醒腦子還迷迷糊糊的。

“我要坐起來,”她嗓音還帶着困倦的軟,沖身邊站着的人伸出手,“你幫幫我。”

這幾天一直待在醫院,蘇晚煙也沒化妝,一頭烏發散落腰間,微卷,臉上未施粉黛也照樣瓷白瑰麗。

時淮弋俯身,将她的兩條胳膊擱在自己脖頸,抱她坐起來。

她身上穿着病號服,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卻依舊掩蓋不了原有的清香。

比暗夜的玫瑰還要誘人。

貼着結實的胸膛,蘇晚煙被溫暖包圍,莫名還特別有安全感。

她半閉着眼,收緊雙臂,往前湊了湊。

軟香在懷,柔得不像話,像一團棉花。

時淮弋呼吸頓了頓。

“晚煙。”

她帶着鼻音,模模糊糊,“嗯?”

等等,喊她的這聲音——

蘇晚煙睜開眼,看清自己正抱着的人。

“你你你——”她紅了臉,松開手,拉開兩人距離。

“我讓你拉我,不是抱我。”

清軟的嗓音像羽毛落在心尖,撓得癢癢,難耐。

沒提她主動湊過來那瞬間的依賴,時淮弋低低嗯了聲,認錯,“抱歉,沒忍住。”

這話一出,蘇晚煙臉更紅了。

“騙人。”

從前,她輕輕拉他一下他都會皺眉,囑咐她要矜持,就連後來在一起之後,他和她所有的親密都是克制的,而且,大多時候都是她主動。

蘇晚煙看着他側臉,眯了眯眼,玉潤的腳丫戳戳他:“時淮弋,你現在是不是退步了?”

他擡眸,“什麽?”

蘇晚煙哼哼,別過頭,“沒什麽。”

心裏卻在偷偷感嘆,二十七歲還沒開葷的老男人,好可憐,還要克己守禮,确實挺難的。

他從前不讓她碰,那她現在也不讓他碰。

這就是報複!

蘇晚煙心情瞬間好起來,她起身去衛生間,想起剛走的季岚,突然緊張。

“我媽說的有事,不會是去知悅吧?”

“不會,”時淮弋道,“我和阿姨談過了,她暫時不會去解約。”

蘇晚煙那天讓他幫幫她,沒想到他還真去找了季岚。

“為什麽我和她說就沒有用,她就聽你的呢,”蘇晚煙不服氣,站到他身邊,擡頭問,“你怎麽和她說的?”

時淮弋輕笑,“秘密。”

還不告訴她?

“行。”蘇晚煙轉身要走。

時淮弋拉住她,“這樣就生氣了?”

“哪有,”蘇晚煙不肯承認,甕聲甕氣,“畢竟你才是親兒子,自然更說得上話。”

時淮弋勾唇,特別想捏捏她氣鼓鼓的臉蛋。

“也沒什麽,就和阿姨說公司與知悅有合作,我開口處理合同很方便,”他最終還是忍住沒上手捏她臉,只看着她水潤潤的眼,低聲道,“我讓阿姨交給我處理,然後給你請了一個長假。”

“那這樣說,我媽媽應該不會去知悅了吧?”

蘇晚煙松了口氣。

請長假總比丢掉工作好。

她拍拍胸脯,一顆心總算踏實進了肚子,“太好了。”

蘇晚煙擡眼看了看身邊的時淮弋,抿抿唇,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你。”

時淮弋微怔,眼角染上零星笑意,“嗯?”

他彎腰,俯身在她耳邊。

“再說一遍,剛才沒聽清。”

他氣息溫熱,蘇晚煙一把推開他,臉映上幾縷緋紅,“你少耍我!”

架不住他含着笑意的目光,蘇晚煙轉身進了衛生間,啪一聲關上門。

呼。

緊張死了。

蘇晚煙站在鏡子前,用冷水拍拍臉,慢慢冷靜下來,開始理思路。

所以現在,工作暫時是安全了。

但也說不準,短期內季岚肯定是不會讓她回知悅的,若是後續傷情恢複得不好,說不定她一想起來,又去把她的工作辭了。

哎,好難啊。

有什麽長遠安穩的辦法呢?

蘇晚煙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揉揉臉。

爸媽說希望她除了工作之外有自己的生活,不要總是圍着冰場轉...

所以,她要多談談戀愛,多和其他人接觸...

對,季岚還說了,要是她成家她就不管她了。

一瞬間,蘇晚煙豁然開朗。

-

時淮弋在病房等了許久,蘇晚煙終于從衛生間裏慢吞吞出來。

“不舒服?”他問。

蘇晚煙搖搖頭,“沒有。”

她看着時淮弋,搶先開口,“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

“...我來醫院這麽多天,很久沒走動了。有點悶。”

此話在理,時淮弋沉吟片刻,去了護士站,“你先等一下。”

十分鐘後,他推着一輛輪椅回來。

蘇晚煙滿頭黑線,“你這是做什麽?”

“你的腰不能有大幅度動作,保險起見,我推着你。”

蘇晚煙有點退縮,“不用這麽誇張吧?”

時淮弋态度沒松動,蘇晚煙還是妥協了。

樓下,陽光正好。

蘇晚煙坐在輪椅上,感受着溫暖的陽光,心情挺不錯。

只是,周圍有幾個玩耍的小孩見了她,似是驚訝睜大了眼,眼睛裏似乎有...憐憫?

蘇晚煙有點哭笑不得。

“姐姐,”一個小男孩走過來,将手裏的小汽車玩具遞給她,奶聲奶氣說,“人生病是很正常的,你不要難過,好好治病一定會好起來。”

“這是我的最喜歡的玩具,我把它送給你。要好好治病哦,你現在長得這麽好看,以後病好了會更漂亮的!”

小孩嗒嗒嗒跑走了。

蘇晚煙看着手裏的玩具,心想這孩子真是個小天使啊。

“都怪你,非要讓我坐輪椅,你看沒看見他們看我的眼神?”

時淮弋彎了彎唇,“抱歉,但你的身體更重要,我不想冒險。”

蘇晚煙也不甚在意,只是想起方才小男孩說的話,若有所思摸摸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像是病了嗎?”

“這已經很好看了吧?還能怎麽更好看呢?”

她一邊問着,一邊擡頭看時淮弋。

時淮弋對上她烏黑清亮的眼。

這些天沒上班,季岚天天給她帶好吃的,蘇晚煙休息得好,氣色也好了很多,櫻唇染着是健康的玫紅色,白淨的小臉粉嫩嬌豔。

“小孩兒眼神不好,”他開口,柔聲安慰,“你都沒有不漂亮的時候。”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本來就好聽,說起哄人的話來,更是蠱人。

蘇晚煙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心跳又不聽話了。

深吸一口氣,她在腦海裏溫習了一遍想好的說辭。

“時淮弋。”她叫他。

“嗯?”他應着。

蘇晚煙張唇,發現他站着比她高太多,自己擡着頭很費勁。

不行,她氣勢全壓沒了。

“我有話和你說,”她扯扯他衣角,“你下來一點。”

時淮弋看她微微皺着的眉,淡笑。

聽話蹲下身。

“要說什麽?”

蘇晚煙呆呆看着他半蹲在自己面前,大腦有點宕機。

她只是想讓他彎腰,沒想讓他蹲着的...

好,好像,剛才那樣對視不了對心髒還要好一點...

這個樣子求婚,搞得她好緊張。

見她呆怔着,時淮弋伸手揮了揮,“想什麽呢?”

“起風了有些涼,我把你送回病房,待會兒去趟公司。”

“等等,”怕他走,蘇晚煙忙拉住衣袖,嘴裏的話沒經過濾就這樣跑了出來,“時淮弋,我要和你結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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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千金小白兔×權貴腹黑傅老板】七歲年齡差

衆所周知,北城傅家底蘊深厚,位列世家之首,其掌權人傅懷硯更是手段狠戾,無人敢惹。

殊不知,人人敬畏的傅老板因祖父定下的一紙娃娃親不得不迎娶葉家姑娘,喪失婚姻自由。更沒想到堂堂傅總竟被人家姑娘登門退婚。

無人敢得罪的傅老板頭一次折了面子,竟是因為一個小姑娘。衆人想笑又不敢笑,只道葉家小千金實在無知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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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之下,她想到了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前未婚夫”。

“傅先生,當初退婚是我方式欠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救葉家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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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硯看着眼前發絲微濕,明眸皓齒的葉初潇,微眯眼。

“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清冷矜貴的男人淡淡掀起眼皮,唇微微勾起,語氣涼薄,“葉小姐既與傅某退婚,那葉家與我又何幹?”

于是,葉初潇開始了吭吭哧哧的追回前未婚夫之路。

後來,葉初潇為傅懷硯做粥時傷了手指,男人面色嚴肅,将她拉到沙發上處理傷口。

“為何一直要勉強自己做不擅長的事,怎麽這麽能折騰?”

女孩兒小聲委屈嘟囔,“這不都是因為要追你嗎。”

男人指尖一頓。

“我都努力這麽久了,你好歹給我點提示,”葉初潇壯着膽子湊近他,眉眼清澈帶着絲急切,嗓音嬌軟帶着點兒鼻音,“到底追到了沒有啊?”

再後來,葉初潇發現一切都是傅懷硯的精心布局。

“你就一直耍我是吧,”她氣得顫抖,眼眶通紅,“看我傻傻圍着你轉是不是很好笑?”

她說要走,一向面不改色的傅懷硯慌了神。

“潇潇,是我錯了,”他将她抱在懷裏,聲音低哄沒一絲脾氣,“我把一切都給你,那紙婚約不能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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