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他是我的指揮
第40章 他是我的指揮
技術系的學生,在灰網逛逛技術論壇并不奇怪。這名聯邦軍校的學生把截圖轉發到學校論壇,帖子被頂到最前面,一個多小時還沒跌下來。
之後有人@了校方,校方表示會調查處理。辰鈞山再看新生小隊的排行時,池久家的小隊積分已經被清零了。
事情比辰鈞山想象的順利。他本來想着,如果聯邦軍校沒人發現,他就在灰網登個小號,假裝聯邦軍校的學生留言,然後把截圖發給劉乾安讓他搞事。
劉乾安不用出手,樂得清閑,在樓裏邊吃瓜邊拱火。
辰鈞山回到灰網技術論壇,用green的賬號給“守衛信號站”發了他找的漏洞,又拿到近百萬的酬金。
他震驚了,聯邦軍校是除了他都很有錢嗎?還是說這錢其實可以找學校報銷?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新生小隊的分停止結算,辰鈞山看着自己小隊位居第一的排名,徹底放松下來。
倦鳥的酬金在九點準時打到他的賬戶,附言:賭局還沒結算,我自己先墊付。回頭有事再找你哦~
辰鈞山并不想被倦鳥找。
他看着自己賬戶上的餘額,心情愉悅起來。
訓練結束的第二天下午,是慶祝新生訓練結束、初步融入學校的新生歡迎會。在歡迎會之前,前十的小隊成員可以去機甲管理部門挑選機甲獎勵。
其他人還在猶豫要選哪種機甲時,辰鈞山已經決定,選昨天鐘齊意推薦的機甲。
這臺機甲型號名為“夜風”,和其他機甲不同,鐘齊意推薦的這臺,是夜風的原型機。
在設計出一種能廣泛推行的機甲前,這臺機甲必定經過無數次的實驗和改造,甚至要放到戰場上測試實戰效果,直到最後評審團隊和實驗單兵共同拍板,覺得成了,機甲的原型才算确定。
這臺被調整無數次、在測試場地和戰場被反複折騰的實驗機甲,通常被稱為原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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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型機确定後,會制作少量測試機。經過幾年測試和調整,确定功能完善、性能達标後,才會正式投入生産。
據林秋和鐘齊意說,夜風這個型號的機甲開的人很少,這是一個在測試階段差點被斃掉,即使投入生産,産量也不高的機甲。
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夜風的某些特性,制作時需要用到大量珍晶。
珍晶作為被追捧的收藏品,市價本就不低。雖然軍方可以直接在戰場上獲取珍晶,但制作夜風的珍晶選用标準非常嚴苛,這導致夜風造價飙升。
另一方面,夜風也是公認的最難駕駛的機甲之一。
簡而言之,它不僅制作成本高,還難開,有腦子都知道怎麽選。
但據鐘齊意說,夜風的原型機完全不同于測試機和量産機。
夜風是一臺傾注了設計者無數心血和信念的機甲。為了讓夜風達到設計者預想的最佳狀态,他們在做實驗時,不斷往原型機上堆加各種珍貴材料。
這最終導致,測試和量産時,根本找不到足夠和原型機相近的材料,于是只能不斷降低選材标準、減少功能。
夜風的原型機即巅峰,後面生産的機甲都是原型機的閹/割版本,強度根本無法相提并論。
删減版的夜風雖然小衆,但實力也不弱,可想而知原型機的強度之高。而與之對應,原型機也是最難駕馭的。
鐘齊意說,夜風雖是9米型機甲,但下限極低,上限極高,能從入門開到入土,新手也能開。
辰鈞山琢磨以後懶得換機甲,不如一步到位,就選夜風得了。
他向機甲管理部的老師提出申請,那老師奇怪地看他一眼,說:“夜風的原型機?年輕人真有勇氣。可以是可以選,但你們選機甲是有最大額度的,機甲價值超過最大額度,需要補差價。你确定要選?”
辰鈞山想了想自己的餘額,說話底氣十足:“選,在哪兒補差價。”
老師問了他的賬戶,在自己光屏上一陣操作。
随着劃賬成功的“滴”的一聲,辰鈞山下意識看向自己賬戶餘額,發現餘額居然歸零了。
辰鈞山:?
他錢呢?他那麽多的錢呢?
“還差點,沒事,先欠着學校的,你以後有錢再還。”老師說得很通情達理。
辰鈞山愣了:“不是?請問還差多少啊?”
“大概兩千來萬吧。沒事的,慢慢還,學校不催你。”
辰鈞山:……這是催不催的事嗎?好家夥反欠學校的錢。
他看着自己賬戶,做夢一樣走出機甲管理部門。
夜風的停放位置已經發到他軍校通上,以後他去機甲基地,用軍校通就能掃開艙室,把機甲開出來。
下午是新生歡迎會,但辰鈞山感覺自己今天不會再快樂了。他看着其他人興高采烈的笑臉,在單兵系座位區後排找了個角落默默坐下。
新生歡迎會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新生們陸陸續續進場坐好,随後學校文藝工作團的學生們搬上來一堆樂器,放到舞臺角落,樂器演奏者們跟着陸續進場。
看樣子之後的表演配樂都不是錄制的,而是現場伴奏。
演奏者們在進行最後的調音,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幕後走到樂器堆旁,最後在鋼琴前坐下。
辰鈞山眯眼細看,果然是林秋。
他今天穿的是和其他演奏者一樣的黑色演奏服,沒有淺色來得亮眼,但襯得他皮膚更加瑩白,整個人透出一股難以侵犯的禁欲感。
随着主持人上臺,禮堂裏安靜下來。林秋緩緩翻動樂譜,等待第一個節目的開場。
辰鈞山沒聽清主持人說了什麽,他眼神只跟随林秋的一舉一動。
之前在德爾酒店沒細看,現在看來,開學時那個帖子說得對,林秋彈鋼琴時氣質絕殺。
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角落的樂團光線暗淡。但即使舞臺上的歌再洪亮,舞再精彩,他的視線總會被牽向角落,不自覺地去看彈鋼琴的林秋,看他不急不緩按動琴鍵,從容翻動樂譜。
林秋好像有這樣的魔力,明明舞臺的焦點不是他,他只是個配樂的,但當眼睛掃過他時,注意力就會被他抓住,之後難以自控地頻頻看向那個角落。
這樣的人不止辰鈞山一個,很快他就聽到旁邊的人說:“我去,那個彈鋼琴的是誰?怎麽不單獨給他安排個節目?我想看他彈。”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注意到他,你也看到了?”
“這你就不懂了,單獨安排一個節目只能看一場,他在旁邊伴奏就能一直看到他呢。”
“愛了,咱學校有表白牆嗎?我要去蹲聯系方式。”
辰鈞山默默聽他們聊天,心說沒見過市面,他要是穿淺色制服彈,絕對驚到你們聯系方式都不敢要。
節目一項一項走過,偶爾有不用鋼琴伴奏的,林秋就默默看樂譜,或者看看舞臺上的表演。
辰鈞山很少看舞臺,他坐在角落,隔着一片人海,肆無忌憚地看他。
真要命,他好像知道為什麽聽到林秋有對象後,那些人反應那麽大了。如果現在有人說林秋被标記了,他也會想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
也許是他盯得太久,林秋似有所感,轉頭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碰撞,辰鈞山下意識想移開。
但他轉念一想,隔那麽遠,林秋又看不清他眼神,于是繼續和林秋隔空對望。
旁邊的人炸鍋了:“媽媽!他在看我!這個彈鋼琴的哥哥在看我!他是不是喜歡我!要不我從了吧!”
“你走開,他明明看的是我!果然優秀的人在角落裏也是發光的,我看到角落裏的他,他看到角落裏的我,是愛情啊!”
“你倆洗洗睡了吧,人家就随便瞟一眼觀衆席,誰特意看你們?”
“不是特意看能看這麽久?他就是在看這邊嘛。”
林秋不知道那邊的狀況,他看到辰鈞山,琢磨應該打個招呼,于是歪頭笑了笑,朝那邊輕輕揮了揮手。
“媽媽!他在對我笑!我死了!”
“他還歪頭!他在勾引我!他剛剛果然在看我!”
“你們差不多得了啊……”
辰鈞山沒理會周圍的人,他正打算打招呼,手剛擡起一半,前面的人呼地站起來瘋狂揮手,将他擋得嚴嚴實實。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也紛紛站起來朝林秋揮手,邊揮邊發出“啊啊啊啊”的怪叫。
辰鈞山:……
他急忙站起來,踮起腳努力露出頭,邊揮手邊朝周圍人喊:“你們擋住我了!都坐下!人明明在朝我揮手,別擋我啊!”
“誰管你啊!你誰啊!他看的明明是我!啊啊啊我戀愛了!單方面宣布這是我老婆!”
辰鈞山白了他一眼,心說你這麽輕浮是會被林秋讨厭的。
前面的人擋得太死,辰鈞山心一橫踩上椅子,終于露出腦袋,和林秋打招呼成功。
林秋似乎被他逗樂了,臉上笑容擴大了些。
轉眼到了下一個節目,林秋恢複彈琴的狀态,不再看向這邊,周圍人也安靜下來。
歡迎會已經過半,他彈完這個節目,和旁邊幾個演奏者退到幕後,有其他演奏者出來接班。
“他不彈了嗎?”周圍的人有點失望。辰鈞山也有點不舍。
但他們剛失望沒多久,就看到林秋從舞臺旁邊走出,沿着觀衆席最邊緣朝這個角落走來。
之前注意到林秋的不止這個角落的人,從他走出舞臺起,許多新生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跟随着他一直走到最後排的角落,看節目的人反而沒剩多少。
“媽媽!他向我走過來了!不會要表白吧?天吶什麽偶像劇情節!”旁邊的人抓住辰鈞山邊搖邊喊。
“我不是你媽,你戲少點。”辰鈞山扯開他拉自己的手,站起來等林秋走近。
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于是問了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不彈了嗎?”
林秋指了指已經上臺的演奏者,點頭到:“嗯,下半場換人。”
說完他指了指禮堂出口,說:“外面等你,結束之後聯系我。”
辰鈞山一愣:“等我做什麽?”
“你不是說請客?”林秋笑了笑:“小迪先去點菜了,我們一會兒一起過去。”
哦,他客還沒請。辰鈞山點頭:“好,你先去休息吧,一會見。”
“一會兒見。”
辰鈞山目送林秋離去,想起自己的賬戶餘額,心裏有點發虛。他稍加思索,私聊罪魁禍首鐘齊意。
辰鈞山:在嗎?借我點錢。
鐘齊意:借錢幹嘛
辰鈞山:請你們吃飯
鐘齊意:???
周圍的人沒想到他真認識林秋,紛紛過來湊近乎:“嘿嘿,你們真認識啊?那你肯定有他聯系方式咯。給我一個呗?”
“你怎麽認識我老婆?快告訴我我老婆的聯系方式!”
辰鈞山白了他們一眼:“我不。”
之前和這幾人唱反調的人也忍不住湊上來問:“他到底是誰啊?”
“他是……”辰鈞山想了想,說:“他是我的指揮。”
作者有話要說:
辰鈞山:什麽你老婆?這是我老婆!
第一部 分到這一章結束了,蠢作者自己也沒想到一個部分能寫這麽多(害怕)
周六不更了,肝不動了,周天開始寫第二部 分,想留點時間理理綱修修文啥的。最近沒存稿,白天打工晚上熬夜碼字我人快沒了。
那啥,蠢作者碼字慢,以後可能不能日更了(最近熬夜給孩子熬傻了,感覺寫得也不好),大概會更周一三五六七,周二周四休息,留點時間學學寫文啥的,懶得追的話攢一攢再看吧。以後速度上去了或者存稿多了,再嘗試日更。
感謝看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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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